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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白馬過隙 第二十二章 故事

  很多人都沒有想明白,為何陳然要今夜子時在永安鎮城門樓會見晉王妃元子婧,就連王無邪等西域佛道弟子都不明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西域諸國使者也鬧不明白這是私事還是公事了!

  “師弟,你跟元子婧這人費什麽話,拿錢拿地罷規矩立了咱們就回西域,你雖然是換了一個身份,但是元子婧什麽人我們都清楚,遲則生變久則露餡啊!”王無邪怒道,聽聞這事開始就有些動怒,這也太兒戲了些!

  陳然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身後尤毒施針褪去眼眸堵塞的血液,好一會才睜開眼道“哎師兄你沒有明白,我之所以要上城門樓一時為了這和談,二是我想拖住元子婧一些時間啊!這人大才要是出現在其他戰局上恐有不利,所以我才想這般!”


  眾人依舊是不解,這理由說不過去,這為了和談在哪裏談不行?為什麽要單獨談?難道陳然淫蟲上腦看上這元子婧了?

  其實軍營裏不少人都在議論這元子婧著實是個數一數二的美人,這南為卿隻怕是看上了諸如此類的言論一時間在各處議論紛紛!

  “嘁棋局本就無常,若是你對陣的對手無法挽救棋局隻能讓一個次一等棋手來下,是最好不過,我的想法很簡單,如今豐州戰場雖是蓋棺定論,但是以北周的實力隻要緩過氣來,這豐州路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所以元子婧的去留就很關鍵,這人我若是扣押下了北周一定不顧局勢瘋狂進攻永安鎮所以她留不住,但是花費些時間讓她留下倒是不難,出於大局考慮這非得這樣!”陳然解釋道,王無邪等人這才明白,原來陳然是這麽想的!


  帥帳之內都是西域佛道的人,西域諸國使者都不在,這會暢所欲言也僅僅隻有這幾人知曉,項問忽然說道“公子的意思我們明白,但是不是冒險了些?元子婧不是一般人,若是讓她瞧出了什麽端倪就不是一人得失的問題了!”


  這個問題陳然也想了許久,但是依舊想這麽辦,無他,什麽時候他不是在冒險,這一路走來根本就是場賭局,隻是一般賭局賭注是銀錢,關於他的賭局是自己生死南陳存亡啊!


  “嗬嗬,你們所想不錯,但是我們什麽時候不是在賭了?這永安鎮不就是賭來的?沒有一幫兄弟奮力拚殺哪來的神火將軍的名頭?你們不要忘了,我西域佛道也是靠著老頭賭對了才有了今天,所以你們想的我明白,但是我不得不這麽做!”


  說罷戴上麵具走出了帥帳,留下眾人不知從何說起!


  尤毒歎息一聲“算了,各位,師弟的意思很明白,咱們一路都是相信他所以我們才跟著他南征北戰這麽久,此次也一樣,不需要說那麽多相信便是,什麽時候我們西域佛道開始這麽扭扭捏捏了?”
……

  心煩意亂的陳然不知道去哪就自顧自走著,走到哪算哪,不知怎麽的就來到塔木兮鍛造之所來,隔著老遠燕貞一路小跑過來見麵第一句就問道“師兄,你看上元子婧了?”


  “嗯?你說什麽?”陳然以為自己聽錯,燕貞嗬嗬一笑陳然懊惱道“想什麽啊,別聽人胡言亂語,這些根本不可能,即便是喜歡哪個女子塞納不比她好?你一天天的在想什麽啊?”


  燕貞麵色一沉,陳然也感覺不對這小子怎麽神色這般?突然感覺背後有人,轉過頭一看一臉紅暈的塞納拿著東西不知所措!

  天哪!陳然頓時心驚肉跳,自己說了什麽?怎麽跟燕貞待久了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塞納支支吾吾“兄長!”


  陳然尷尬點點頭,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麽說了,塞納一把把東西塞給自己一溜煙就跑了出去!孽緣啊這下可好,真就惹事了,可昧心自問自己不喜歡塞納嘛?不是,自己是喜歡的,對於美貌的女子很難拒絕,隻是擔心那一位而已!


  搖了搖頭看了看手裏塞納交給自己的東西,打開一開始一張圖紙!嘶這是?刀劍樣式?看了半天才明白,這就是自己那一刀一劍的圖紙,這上麵詳細說明了刀劍一些細節,想不到這塔木兮真是位鍛造宗師,這刀劍設計的頗合自己心意,長刀不像是一般刀具,刀身並非很厚重倒是有些窄小,比疊浪是好簡潔不少,細長一些花紋極為用心!這就是自己以後的神兵利刃了?

  “將軍”塔木兮光著膀子從鍛造台一躍而下叫道,陳然也是笑臉相迎“老爺子,您這些日子可受累了,這刀劍圖紙我看過了,挺好我很喜歡,隻是您多受累了!”


  “哈哈”塔木兮捋了捋胡須道“鍛造一柄神兵利刃是鐵匠們一輩子的心願,就算自己手段再高超,可是一柄神兵利刃都沒有鍛造過,那叫什麽宗師?老頭子有生之年能為將軍鍛造這刀劍是我的榮光,可別客氣,這有什麽不好的地方您大可直言相告,老頭子立馬改動就是,咱們多的不說,這刀劍出鞘就要別人知道我西域也是鍛造宗師,也能出神兵利刃!”說到這眼裏有一絲自傲!

  對於每個鐵匠來說,若是有自己鍛造的神兵利刃流傳千古如同歐冶子那般人物就是一生幸事,如今這天外隕鐵這麽好的材料能得償所願已經沒有什麽遺憾了!


  陳然點點頭,看了眼睡眼惺忪的燕貞摸摸頭道“去歇息罷,你也累了,可不能讓我西域佛道神行太保累著了,這不然又有人說我這這個做師兄的不講道理


  了!”


  “嘿嘿,好,師兄我安排好守衛就去歇息,這刀劍鍛造就交給我了,我一定不讓閑人靠近這鍛造台!”一躬身轉背向鍛造台而去!


  陳然也是唏噓不已,這燕貞如經也是會遇事上心了,再也不是那個天真浪漫隻知道胡鬧好玩新奇的少年,總有種感覺燕貞以後的名頭會越發響亮!

  在鍛造台前待了一會就離開,再回帥帳時已經是空無一人,王無邪等人都以離去,摘下麵具往屏風後走來,卸下盔甲擺放好躺在床上,開始籌謀接下來跟元子婧的事情來,這個故事他是一定要讓元子婧知道的,這世道不是她這種人的命就是命,不是身居高位就有什麽特殊,如經自己已經是月氏神火將軍,永安鎮一戰天下聞名,沉寂多時的西域在南為卿他這個身份下突襲北周一舉拿下,有了權力也要考慮的更多,元子婧不簡單他承認,若是一對一戰場相見隻怕自己不是對手,所幸還有時間,有時間給自己去曆練,去失敗,他相信終有一天自己能站在這金台上位自己南陳盡一份力!


  想著想著就兩眼支撐不住就閉上沉沉睡了下去,連日忙碌終於可以好好歇息一會了!養足精神才可以跟元子婧周璿一二!

  入夜陳然醒來後問了問帳外士卒時辰後就開始換上衣服送來的月氏王族衣物,扣下獸皮腰帶背著手走出了帥帳,剛走出就簡單伊芙慌忙而來!


  “王兄,王兄!”


  “什麽事這麽緊張?”陳然心一沉怕是來事了,伊芙壞笑道“你跟塞納姐姐說什麽了?她回帳之後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塞納要離開?陳然沒有想到下午在鍛造台說的那些話讓她有這麽大的反應,這時候離開要自己怎麽放得下心,跟伊芙說了一聲就往塞納的帳篷而去!


  剛一進門就看到塞納已經打點好了行裝,看樣子是要離開永安鎮的意思了!塞納回頭一看低下頭車模不語!


  “你為何要離開?難道是因為下午的話?下午……”陳然還想往下說時,塞納走到跟前問道“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南為卿!”眼光灼灼,讓陳然大驚失色,想不到第一個除西域佛道認出自己的居然是塞納!


  陳然盤膝而坐,擺擺手示意塞納也坐下緩緩道”我是南為卿,月氏神火將軍南為卿,我不知道你怎麽會說這樣的話,但是我今天接下來的話我直說一次,說完你就忘記就好!”


  塞納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陳然笑了笑“不是有意隱瞞什麽,但是陳然在出北周時已經身受重傷尤其是這臉部已經不得不進行換皮,若是依舊用陳然的身份行走一定會被很多人注意,包括北周來和談的使團晉王妃元子婧,哼可笑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塞納怎麽也想不到這事居然是這個轉折,心心念念多時的南陳世子陳然居然就是眼前的義兄南為卿!

  陳然接著說道“之後的事你也就知道了,我隻能陳然已經死了,如今隻有南為卿!你記住了義妹?”


  “嗯!”塞納依舊有些猶豫,她最開始知道南為卿就是陳然時雖然不敢相信,但是一想著義兄欺瞞自己就有些動怒,下午陳然說起的那些話就更讓她失望了些,喜歡自己但是又不接受自己拿自己還待在他身邊做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就是陳然的?”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讓陳然有些不解,這事隻有西域佛道幾個師兄弟才知道,自己哪裏漏了馬腳!


  塞納嗬嗬一笑“義兄,這事還真不是你露出馬腳,隻是我昨日去你帥帳時幫你收拾衣物我居然在你衣物裏發現了一身南陳書院的清流服,跟我們在高車王帳裏看到阿伏至羅掛起的那一身如出一轍當時我就有所懷疑,但是我在那衣物裏居然發現了一枚麒麟玉,麒麟玉天下人都知曉乃是書院夫子才可擁有,但是隻有一枚的主人不是書院夫子!隻有南陳世子陳然才有!”


  “嘶”陳然也是一扶額,想不到百密一疏不是輸在了言行舉止,居然是這麒麟玉和清流服賣了自己,這下可好,又多了一人知曉自己的身份!還未回過神一陣香風襲來,塞納躺在了陳然的胸口處仰起頭看著自己,耳根瞬間就紅了!

  “作甚!速速起來!”陳然裝作生氣,塞納根本不管往裏頭蹭得更緊了些“嘁!我想見南陳世子多久了?好不容易讓我逮到了,哪還有放開的道理,我說過我有朝一日見到你一定要跟那虞家小姐一較高下,這夫君我可是不讓!”


  “哎喲,祖宗誒!你怎麽就這麽看的上我啊!”陳然都快氣瘋了,這西域女子隊心儀的另一半隻要看對眼了就會瘋狂追求,哪怕沒有好的結果!

  塞納笑的更加甜了些,自己無奈就隻能讓她這麽靠著自己,塞納掰扯著自己的手指“以後我可不叫你義兄了,入了我的帳篷你要是不接受我我就出去亂說,要你一輩子都隻能用南為卿這身份跟我共度餘生,那虞家小姐我不管她如何厲害但是本殿下看中的人那就一定是我的!”


  心裏大吐苦水,這妮子已經根本不打算放過自己了,這要是這麽下去還得了?心裏默念:老天爺,以後虞孟妍那你得多照顧我呀,不然隻怕是會負了她!


  “行了,你樂意叫我什麽都行,但是你要記住我是南為卿不是其他人!”陳然妥協道

  ,塞納忽然一抬頭自己臉上多了一絲溫熱,小妮子親吻過後看了眼又閉著眼親吻了下去!

  “誒誒誒,幹什麽啊,這都什麽事啊!你攪得我心煩意亂,等下要上城頭跟元子婧麵談,你要我怎麽應付的過來?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此行是為了西域諸國,不是為了個人利益而來,你好歹也是於闐公主,想點事行不行?”陳然都快瘋了,這塞納本就是一尊尤物,是個男子見到她都挪不開眼,再這麽下去難道今日就要把事做絕了?

  聽到這塞納才停下躺在他懷裏道“那我不管了那麽多,這事盡快解決咱們就回西域,你說哪虞家小姐如何如何厲害,總歸你們還沒有成親,那一切就不是定局,大不了我帶你回西域然後把你藏起來,她就再厲害也休想在西域裏找到你我了!”


  這事不講理了!陳然開始明白,塞納對自己用情遠超自己的想象,這麽王公子弟她都看不上,眼界自然是不低,但是這麽一來她做的決定也很難更改!

  “好啦,都隨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那個故事裏的人你忘記就是,不管如何我都帶著你還不行?”兩眼無神看著帳篷頂!


  塞納收起笑意立起身子“聽聞軍營裏傳言你看上了元子婧?”


  “我呸,我還想活命呢!一個虞孟妍一個你,我還要多大的心才能容的下元子婧這等蛇蠍女子,她都能算是我父親那一輩的人了,這麽大歲數即便是風姿依舊那又如何!這萬萬不可能!”陳然連連解釋道,關於這個他怎麽也想不到會被人說成這樣!


  “那你邀請她單獨上城門樓怎麽說!”


  良久就聽到陳然在帳篷裏一聲大吼“造孽啊”
……

  快到子時陳然思來想去還是穿著月氏王族衣袍登上了城門樓,身後跟著塞納,這妮子說什麽也要跟著來,但是陳然說的意思是不能靠近隻能遠遠的看,這才讓她放心下來!


  “你可別搗亂!”陳然上城牆前看著塞納說道!

  塞納一笑“得了,夫君!”陳然聽後一個踉蹌差點從階梯上掉下裏,一旁的西域士卒掩嘴偷笑,搖了搖頭收攝心神一步步向樓台上走去!


  隔著子時還有段時間,陳然做事赴約從來隻有早到早做,所以提前就帶著塞納而來,剛上城牆就看到一道白色長裙的元子婧看著城外月色下的草原!

  “王妃殿下來的好早啊,倒是本將軍失禮了!”陳然笑著走向元子婧,其實陳然有句話是騙了塞納的,這元子婧的確是一等一的美人,雖說是上了年紀但是風韻更甚,這更讓男子恨不得搶到手,自己是男子也不例外!

  元子婧笑吟吟看著陳然“將軍不也是提前到了?不知道將軍有沒有聽聞今日城中風言風語?”陳然不解問道“什麽風言風語,本將軍向來不喜歡這些東西自然就沒有怎麽關注過!”


  “你喜歡我?”元子婧開門見山,陳然那猩紅眼眸在黑夜裏更加令人心悸淡淡回道”王妃怎麽有此一問?“想不到啊這元子婧居然敢這麽說起。


  元子婧笑了笑媚態畢現紅唇稍抿“我跟著宇文護多年,好多年之前也有一位自己喜歡的緊的男子,可惜有緣無分,見到將軍我倒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所以剛見麵是有些失態還請海涵!”


  “無妨,王妃說起這些,不知道有何用意!”陳然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元子婧是什麽人自己很清楚,這保不齊就是一個局!


  元子婧根本沒有回答他這話的意思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麽,是這王妃的名頭?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生殺大權?嗬嗬,都不是,既然是為了私事而來,那麽將軍也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去!”陳然點點頭,他為的不過是多留元子婧一段時間然後先給她說個故事而已!


  “自然,王妃請說便是!”


  元子婧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殘月銷魂,月下起舞,如今身份不一樣了,那些事已經做得不了,也不知道自己當年選擇宇文護是不是對的!”
……

  “在外龍鳳和鳴自然是佳話一樁,晉王我雖然沒有見過他本人,但是王妃所說我也大體明白,紅塵多少事若是你我都看得清何來讓佛道之人畏之如虎,可惜了我們倆各為其主終究不能坐下聊聊!”


  元子婧轉過頭來道“我們現在不是坐在一起聊著麽?”


  “聊?哈哈,想多了!元子婧,我們倆人站的地方就是我隻身上引死士上來廝殺的地方,我今夜讓你來,隻是想給你說個人!”


  “哦?”元子婧沒明白。


  陳然一指城外的樹林“那裏埋著一位屬下,是因為他為我抵擋北周軍卒我才有機會打開城門,可是他戰死臨走前依舊沒有放下手中長刀,我不知道權力意味著什麽,但是權力沒有道理讓他付出生命,你北周的人是命,難道我西域就不是?我知道你肯定會反駁我,有的是道理,我今夜不是來跟你爭論,隻是我想讓我那屬下看看,如經北周是以為他的奮勇殺敵才有低頭下氣的一天!”


  陳然說罷就轉身離去,元子婧也麽有轉頭看著那樹林久久不曾言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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