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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入世江湖 第一百一十四章 萬事俱備

  溫家最多莫過是梅花,主家住處都可說的上是梅花遮頂,江湖客總說拿這天當被地當床但放在溫家倒是不合情理,正如溫謙那首白梅寫道“


  正是梅花遮於頂,落花時節處處春。


  抬頭便是清冷梅花,低頭便是落地花瓣,這好比說花當被亦是花當床!


  這些時日溫家上下來這梅花小樓的人越來越多,讓小青頗為煩心,從伺候溫若開始梅花小樓就沒有這麽熱鬧過,本就沒有多少奴仆的梅花小樓一時間讓她忙活不過來借調溫家別處下人也還是不夠用,門外拍著長隊,前麵的人神態自若可算是排到前麵了些,後麵的人焦急萬分生怕今天又是白跑一趟。


  讓溫若沒有想到的是,整個家族在溫濤的鼓動下不管男女老少主家旁家每家每戶都要人上梅山上來入那溫嵐商號的夥,一聽連溫濤老爺子都拿錢入夥哪還顧得了那麽多在銀號裏取錢就奔上山而來,門庭若市熙熙攘攘不時還有吆喝聲那些做買賣的瞧準時機也把貨物抬到了小樓前,遇到熟人不免又要寒暄幾句,一來二去這樓前像是早市一般熱鬧,每人個人臉上夠掛著笑容,溫若站在樓上眉頭緊皺,自己是最不喜熱鬧的人,平素裏安靜慣了突然鬧騰起來還很不適應,就連昨夜睡覺都沒睡得安穩,還弄幾日下去這還活不活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有錢總比沒錢好,多一分錢商號運作和籌備上就要更上一層樓固然是件好事,所以雖有怨言也就沒說出來。


  “弟,你覺著能籌到多少銀錢,噗~!”溫茹手拿著橘子就往嘴裏遞,把籽一吐咽了下去,這幾日她才明白什麽叫熱鬧,什麽叫人多了錢多了也不是個好事。


  溫若歎息了一聲道“籌多少銀錢已經不關鍵了,現在我就想睡個安生覺,我已經兩天沒怎麽合眼了,這樣下去還怎麽活?”


  “怎麽就不去睡?累壞了身子怎麽辦?家主!”溫茹打趣著溫若,溫若也是苦惱的緊不由得怪起溫濤來“還不是老祖宗幹的好事,說咱們溫嵐商號前景極好,投一分銀錢就有兩分利,這下好了,整個溫家上下都往我小樓裏跑,姐你也知道,我喜靜這叫我如何睡得著?”


  溫茹一聽也是無奈,的確是這麽個道理,這若是還這麽下去就照溫若的身子骨還不得熬出事來?得想個辦法解決了!把橘子皮一丟,計從心上來欣喜道“要不姐姐幫你解決?”


  溫若疑惑看著溫茹,他太知道自己這姐姐腦瓜子靈光與否,平日裏還好,這要是這種事上別幫倒忙就算好的了但是畢竟是自己姐姐隻好勸說道“姐,你就別瞎折騰了,我忍忍無事現在家中父老都興致高漲難得我溫家還有人心齊聚的一天,別壞了事!“


  “嗯,我自有分寸!”說著就喚來忙的焦頭爛額的小青貼過耳小聲說了幾句小妮子眼睛一亮興致衝衝便去了。


  溫若詫異萬分,這姐姐說了什麽小青這麽欣喜?


  “我隻是告訴她,山下山上分開,主家的依舊在梅花小樓前辦事,旁家去山下辦理,上次我們吃飯的那家酒樓還不錯就定在那裏,告知紅姨一切事務由她統籌,山上銀錢叔管!“溫茹解釋了一遍剛剛跟小青說的話,溫若一聽這辦法倒是真不錯樂嗬嗬道”想不到姐姐還有這等頭腦,莫非是弟弟小看你了?這麽的以後這事情就以姐姐馬首是瞻了!“


  “你可推諉了,這些隻是小道,可商號之事考慮的怎麽樣了?”溫茹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添壽堂的出現惹不少人眼紅,如經洛陽的添壽堂也已經在籌備中溫若更是派溫劍七前往坐鎮,就怕籌備過程中有人鬧事,那日長老會之後就帶著溫家子弟前往,溫若的意思是:一方麵守衛洛陽添壽堂不出亂子,二是家族子弟外出曆練,長老會當即拍板同意之後各方爭先恐後參與兩百餘人的隊伍硬生生撐到了三百餘人馬不蹄停趕往洛陽去了。


  溫若歪過頭看著溫茹下笑了笑,一顆貼近二樓的梅樹樹枝長得極為討喜樹枝已經伸進樓內白色梅花在自己手中緩緩道“商號的一切籌備因長老和韓先生帶來的銀錢確實是迎刃而解,有錢好辦事自古俗話,的確不少人已經關注我們商號的動向,創立至今一直未言明當家的是誰,光靠那名頭有的猜,其餘世家也就還在觀望沒動手,可是溫家籌銀這事隻怕已經傳出去了,那些世家一定會出手阻攔最低跟我們談條件,我們今夜就要趕去長安城既然要跟我談條件我就先動手,五日後正好是添福樓開張借此殺殺銳氣也好!”


  麵色沒有任何一樣,宛如成竹在胸溫茹看著溫若也是點頭,不知何時往日裏裏唯唯是諾很是怕事的自己經曆過溫家這件事後居然變得有些果決起來,凡事思前顧後到頭來錯過了最佳時機反而因小失大就不好了,這溫若也是老一套自己總算摸清門路,她這弟弟最喜歡快刀斬亂麻,趁別人還理不清頭緒時就動手,等你反應過來自己早就占了上風吃不了虧!


  “公子~!公子!”溫若低頭看下去,小青不知怎的剛去沒一會又回來了不由感到奇怪便問“怎麽了,慌慌張張的,有什麽事不能慢點說?”


  小青喘著大氣有一句沒一句道“公~公子,公~主殿~下,帶人上山了!”


  “嘶!”溫若猛吸一口氣,一拍腦門連忙下樓,暗道不好!自己怎麽忘記那崔嵐了,那日用迷香迷暈她送她出梅山就是不想拖累她,可現在局麵穩定事情一多便忘了這大小姐,這麽久沒有給她一點信這次上山還不得活剮了自己!


  溫若高呼“姐,記得去收拾下,晚些我們就動身去往北周,帶好一珠上好的梅花盆景有用!”說著一溜煙就跑出了小樓去,溫茹疑惑道“不是身子骨不好麽?怎麽跑的如此快?”
——

  小青與溫若一路小跑,終於半柱香後到了梅山“待客亭”此處是給那些拜訪溫家客人臨時駐足歇息的去處,溫若隔得老遠就看到亭子四周全是侍衛,亭內崔嵐坐著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嵐妹~!嵐妹~!”溫若放聲高呼也不顧不得臉


  麵,心道“丟人總比丟命強,這大小姐動起怒來還真說不準會不會把自己給撕了!”


  一臉潮紅額頭上汗如雨下,喘著大氣不停,溫若跑一般就上氣不接下氣體內氣血翻湧不得不停下來,小青跑出去一節再看身側自己主子不見了,心道壞事立馬回頭扶住溫若,亭內崔嵐一看也是起身,快步上前,守山溫家子弟出手阻攔道“溫家重地,閑人不得入內,煩勞在此等候!”


  崔嵐破口大罵“你大爺的,你看後麵那人,對,就是那個要侍女扶的,那是你溫家家主HIA愣著幹嘛快去扶啊!”守山的溫家子弟紋絲不動依舊阻攔住她,崔嵐伸手一敲那少年“我以後十有八九是你溫家女主,我若是進了梅山第一個找你算賬!”


  那少年一臉彷徨看著崔嵐驚奇問道“就你?”


  崔嵐再也忍不住從侍衛手中抽過刀“北周富平公主在此,爾等還不給我讓路!”


  還在半道上的溫若定睛一看這溫嵐都已經抽刀了這還得了,溫家守山規矩是由他前些日子想到的,還是那話一是為了安全二是為了鍛煉溫家子弟不然安逸怠惰真有事就沒有了指望上的人了,可能連溫若都想不到自己現在在家族內威望大的嚇人,哪個少年不識希望有朝一日策馬奔騰殺伐果決,有一個梟雄夢!


  溫若立馬讓小青先去調節自己慢慢走就是,小青領命前去,那少年一見小青就連讓開道,連連致歉“家主定的規矩自當遵從,還望海涵!”


  “你叫什麽?”崔嵐對這名少年有些興趣道。


  少年拱手“溫家,溫湛含!”


  崔嵐點點頭,能把自己家族規矩死守到底,在刀口之下寸步不讓果然是有些風骨,這溫家怎麽有些不一樣了?來不及多想就拍拍少年肩立馬出身去攙扶溫若開始有些心疼起來“你說你身子骨不好就派人來個口信讓我上山就是,怎麽還自己跑出來了!”


  溫若從袖子裏拿出瓷瓶到處茯苓丸服下,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樂嗬嗬一笑“你不都說了嘛,你十有八九是我溫家女主,都是我夫人了出門遠迎理所應當啊!“


  “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這次看你跑了這麽遠不顧自己身子,我就原諒你了但說好了總得給我個交代,不然這事沒完!”崔嵐臉上帶著笑意,來的路上想著如何訓斥溫若,結果到頭來都被他給攪亂了。


  就這麽溫若坐在“待客亭”內歇息,崔嵐一揚手侍衛們都退了出去,隻留溫若貼身丫鬟小青在身旁,慢慢悠悠說起了那日祠堂內外她走了之後發生的事情來,崔嵐沒想到居然聲勢這麽浩大,擺出了三千人的陣仗迎接溫若,更讓她膽寒的是子依從南陳帶來的兩百騎兵祠堂外居然鐵蹄踏破了三千人,往來衝陣殺了個通透,北周一直說自己是騎兵甲天下現在看來也不盡然最少這支南陳騎兵就完全可以一戰!

  溫若按住石桌站起身來擺擺手示意能上山了兩人就這麽並肩而行,崔嵐的侍衛隔著很遠跟著,梅山不低整日都在雲山霧繞之中,春天的露水還是很重,侍衛們隻能依稀見得小青前麵的男女大概身形,天地同蓑,往來皆白衣!


  看不清,也不得兩人在說些什麽,隻是時不時傳來兩人笑聲,不由得心神湯漾,這梅山果真是個好去處。


  “誒,你那日用的迷香是什麽來著,好家夥啊!”崔嵐心頭一動想起那迷香來。


  溫若輕咳有些尷尬“那不是迷香,我怎能用迷香對你來用?那是我溫家采摘梅花烘幹後做的梅花敬神香能讓人快速入眠對人體有好處就是,比較稀有功效比較類似迷香所以就用了!”


  兩人突然停下腳步,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你有沒有想法!”


  “我也是這麽想的”又是同時說道。


  兩人又是同時扶額,溫若無奈道“要不,你先說?”


  “你先吧!”崔嵐此時已經有些不知所措,臉上泛紅,紅梅欲滴!哪還想說起事情,溫若悻悻道“這梅花敬神香雖然是有些類似迷香,但是有益於安眠味道又十分淡雅好聞,如今皇室裏亦或者王府世家都是用的檀香,這香隻怕也是個好門道誒!”


  崔嵐回過頭欣喜道“的確如此,如今皇家內院用的都是上號的禮佛用的檀香,極其單一可偏偏這梅花敬神香類似迷香,這要熏下去還不得人仰馬翻?”


  “這個不用擔心,我打小就用著香,你想想小孩子哪能承受住力道這麽大的敬神香?隻有一種可能家裏一定有辦法讓這力道變得小,解決好了隻怕又是一個稀罕物件!”溫若欣喜若狂,這等東西極為罕有,就連溫家上下也沒有人對外傳過,隻有山上主家才有資格用,更不要說外麵世道了。


  “小青,你去這敬神香處找幾個做這東西的師傅,今晚與我們同行!”


  “是”小丫頭離去,倒是崔嵐有些奇怪“今晚同行?你今晚要出門?”


  溫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不是我,是我們都要同行,五日後是第一家添福樓開張,我們都要去長安要露麵!”


  “啊?”崔嵐麵色慘白,溫若一看如此怪異的崔嵐不由得問道“怎麽?不樂意!”


  “嗬嗬,你倒是想的好,我剛來又得回家一趟了!”說到心情不大好,溫若問道“怎麽了?好似不怎麽開心啊?”


  崔嵐歎氣“能開心就好了,回家就被父王罵了,你說不就是走了一遭溫家嘛又沒傷著哪裏,非得這麽正兒八經的講道理,最煩這些了!”


  “你這次不用擔心回家挨訓了,我與你同去就是!”


  “你跟我回家?”崔嵐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好似破天荒頭一回!

  溫若停下腳步從袖子裏拿出五眼梅花遞給崔嵐“你都說了你是我溫家女主,你父王就是我父王了,這是溫家五眼梅花令,溫家人見令如見


  我以後梅山什麽地方你都出入自由!”


  崔嵐眼裏淚水打轉,看著溫若良久沒有說出話來,溫若伸出手把她攬進懷裏輕聲道“不哭出來,梅山中日雲山霧繞,你流了淚也在霧中見不著別白哭了!”


  “臭病秧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啊,你在說你想跟我共度一生的事還這麽不上緊!氣死我了……”崔嵐在溫若懷裏一動不動。


  男女就在這漫天霜白裏擁在一起,身後的侍衛們立馬轉過頭去不敢再多看一眼,溫若有感”你侍衛都不好意思看我倆,別待太久了,咱們回小樓!“


  崔嵐點頭臉上一抹紅暈揮之不去,雙手緊握往小樓去了。


  入夜,山上山下溫度自然不同,這山上晝夜溫差很大,梅花喜寒正所謂傲雪立牆頭說的就是梅花屬寒,沒有這等溫差任由溫家人手段再厲害也養不活這四季梅花了,下樓前小青帶著溫家子弟們在搬運著一應物品,韓子高要高順義下山在山下接手那批銀錢今夜就一同去長安,此時正好在小樓廳裏靠著火爐享受讓人舒爽的熱浪。


  溫若拉著崔嵐在高座上,他看著書,溫嵐看著之前那銅鍋之物看能不能更加精進些,兩人自顧自也就無情他顧,所有人都看著兩人神態各異!

  溫茹咳嗽了好幾聲兩人還是不理會她,有些尷尬大聲道“弟弟!”


  “嗯?”溫若抬頭疑惑看著麵色難看的自家姐姐“什麽事姐姐?”


  “我……”剛想說,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來,這要她如何說?你是不是跟公主殿下有一腿?是不是已經吃定了公主殿下?亦或者溫家是不是攀上皇室大腿了?


  霎時間腦海裏閃過無數畫麵,可是一一否決,這話千萬不能這麽說!

  “你姐姐是想問,你跟公主殿下是不是湊一對了,我去,這事這麽難講的嘛?“韓子高笑著故意說得很大聲,頓時屋子裏的所有人,都噗嗤一笑放下手頭的事情來。


  溫茹恨不得找個犄角旮旯鑽進去,一臉通紅真是讓人笑話到了,多少自己還是個孩子家家這韓子高當真時不要臉,自己想知道偏偏說成她想知道,這要眾人如何不笑話她!


  溫若轉過頭來與崔嵐對視一笑“是!”


  屋子裏的人心裏宛若頭頂驚雷炸起,極簡單的一個字給他們帶來了無以複加的震撼,這要傳出去還不得翻起江海不得,溫家新家主與北周才女富平公主走到了一起!

  就連一貫冷淡的狂徒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溫若真是把富平公主拿下了?富平的刁蠻性子是出了名,雖然崔嵐是晉王養女並不為很多人知曉,但是西域佛門多少是方大勢力這等密辛還是知曉點,果然是高人行事高深莫測。


  溫若放下手中書籍道“我已知會溫濤老祖這次去長安不僅是添福樓開張也不僅是跟各大世家掰掰手腕,更多是要去晉王府提親,我與嵐妹訂了終生,此生與她共結連理共渡一生,望各位知曉,之前未曾言明還請海涵一二!”


  “恭喜!恭喜哈哈,想不到老夫來北周還能見到這樁天下美談,沒白來!”洪九崖盤膝在地樂不可支,大聲道。


  漢子高理了理衣袖”哈哈,想不到你小子這等豔福,我與溫嵐都是蝶榜排的上號的人物,不簡單啊不簡單!“最後幾字著重說了下,在他心裏這溫若倒是厲害非常,真與崔嵐這公主殿下走到了一起!

  “恭喜~!”


  “恭喜,百年好合哈!”


  眾人皆是欣喜,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門口一陣騷動,溫若問道“什麽事,門口何人?”


  還未等小青去看,就傳來一聲爽朗笑聲“哈哈,溫若!溫若!你小子人呢?”


  原來是溫濤帶著下人趕來,還未進門就叫上了溫若名字來,溫若等人一聽立馬出去迎接,崔嵐也是先忙起身跟在溫若身側!


  溫濤大不了流星一改常態連拐杖都沒用,溫若拉著崔嵐跪地拜首”恭請老祖宗,小子溫若攜夫人見過!”


  “好好好,很好!你父親泉下有知也該安慰到了,你小子也是,這還沒去晉王府提親怎麽就夫人夫人的交上了不知羞!”溫濤連忙扶起兩人。


  崔嵐拱手“老祖放心,我此生非溫若不嫁就是,父親那裏自然是不會多說什麽,他也由著我慣了!”


  眾人一聽不經莞爾,這果真是郎有情妾有意,這兩人若是走不到一起天理不容!溫若瞧著山上霜寒露重的擔心溫濤身子連忙迎著他進門,眾人坐下後溫濤問起之後之事,溫濤了解後便是一揮手一定要跟他們同行去長安,溫若一聽果然是自己老祖,有他出馬,晉王還不得買賬?

  崔嵐心裏更是覺得他們想的多餘,自己這麽些年晉王最擔心就是她的婚姻嫁娶,至今都沒人趕來提親,畢竟刁蠻性子出了名,在長安裏不少紈絝都被這她整了個遍,提及她聞之色變頗為懼怕,如今溫若成為溫家家主,身後又有溫嵐商號,她實在想不到父王有什麽理由拒絕他們的意願。


  快至後半夜,小青前來說道一應事務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溫若等人才從閑聊裏回過神來。


  “溫家上下聽令!”


  溫家眾人俯首在下,溫若大聲道“此次長安之行勢在必得,為免宵小來犯,狂徒和半數騎兵留駐!‘


  狂徒稱是,溫若繼續道“此次騎兵一百同行,溫家子弟二百同行,其中溫謙、溫濤、溫茹一同去,騎兵由子依節製,溫家子弟由劉丕節製,此行事關重大,馬虎不得!”


  “是”眾人迎合道。


  “上馬,出發!”


  眼光灼熱,北周世家,讓我見識下你們的能耐便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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