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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入世江湖 第二十四章 條件

  “說說看,事先不要說我沒提醒你,我想的是早幾日回去看梅花的!”沈妙容還是一副慵懶樣子,杵著頭慢慢悠悠說著,任由這小葫蘆在一旁吃,也沒有睜眼看高長恭。


  高長恭小聲道“你以為我真要陳然的命?你以為方不寒真有那麽值錢?你是不是太小瞧我高長恭了!”


  “你我相識這麽多年了,我一貫小瞧你,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

  沈妙容笑得花枝亂顫,高長恭扶額頓時喪氣平日裏高傲心氣不複,沈妙容接著笑道“你跟我兩口子少年便相識,今日在酒家還在想當年在外遊曆遇到到今天我何曾高看你一眼過?也不想想?”


  高長恭對這話倒是深信不疑,少年時在外遊曆結識陳蒨沈妙容,雖說各為其主但是說到底還是好友,陳蒨沈妙容大婚還托人送去一枚孔雀玉簪,看了下沈妙容頭上插著的玉簪不經莞爾,時過境遷想不到曾今的好友今日便要生死相對,唏噓不已。


  “啪”一聲清脆響聲,讓北齊甲士忽然緊張起來,看客們也萬萬沒想到這王妃不知何時站起來揚起手對著蘭陵王就是一巴掌!突如其來沒人反應過來,前一秒還閉眼休息,下一瞬就一巴掌抽在高長恭臉上!

  被打了了後高長恭居然沒有多大反應,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你欠我的,還清了!”


  欠賬?有欠巴掌的?眾人還在疑慮間又見沈妙容揚起手“啪”又是一巴掌!明顯比之前那一下下手更重了,醜坨狠聲道“放肆!王爺……”高長恭擺擺手示意無事,此時沈妙容凝眉怒目煞氣頗重。


  高長恭柔情似水看著她半晌,並沒有因為沈妙容這兩巴掌心有不快,反而愈發高興起來!溫茹看著越來越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聽兩人談話是多年老友,但是這兩巴掌又是何意!狡黠一笑聞到了一股此事不簡單的味道!

  “我小妹到底如何死的?”溫茹一聽了然,果不其然還有隱情!怒目的沈妙容在觀海樓下寒風裏直視高長恭,這個問題困擾了她許久,很少人知道這段密辛,沈家其有兩女以為便是沈妙容嫁給了陳蒨,另外一女名誰就連韓子高都不清楚,隻曉得王妃有個妹妹但從未見過,照今天看隻怕這個沈家二小姐跟蘭陵王高長恭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高長恭平淡道“死於肝疾!”


  沈妙容點頭連連說“好好好,還是不敢說,你倒是捂得嚴實,莫非你以為我就查不到?我就是要你說在這東海城裏給我說出來,我妹妹到底是如何死的!”


  韓子高見慣了王妃發脾氣,但一般都是小打小鬧管教下人言語,像今日這樣狂怒也是第一次見!捅了捅身邊驚呆了的溫茹,溫茹如夢方醒小聲說道“子高,你可知王妃這事細節?”


  韓子高聳聳肩無奈道“要不你去問?有幾個人敢去問?”溫茹泄氣,看著眼前這王妃暴怒脾氣總感覺即便是陳蒨也不敢觸黴頭,天下雙王皆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是何等氣勢!!!


  沈妙容冷笑“不敢說?還是說不出來?”高長恭仰天長嘯“我對不起她,你有所求我無不應允就是!”


  “我問的不是此間事如何了結,我問的是我妹妹如何死的!”


  一時語塞的高長恭歎息一聲“進樓說罷,外麵風大”看了眼沈妙容大肚子道“你身子骨重要,怎麽說我也不能夠虧待還未降世的小孩”


  “你等在外等候,子高溫茹子依葫蘆隨我進樓!”說罷狠狠看了一眼高長恭,一甩軟甲大步向前走去,絲毫不顧及高長恭和一眾看客,看戲的自然是不知足“怎麽的,就這?你倒是說人家妹妹如何死的呀!”


  “就是,話不嚴明,就想作罷?”
……

  人聲嘈雜,各執一詞,高長恭走到一半聽到這些言語淡淡道“剛才說話的人,全部給我殺了!”
……

  暗處突然躥出黑衣死樓高手直撲看戲人群,剛還言語的幾人鮮血噴灑,幾個呼吸便倒地不起!!!人群大驚,這就死了?反應過來人已經死了拔腿便跑,可這些黑衣人下手根本不帶停滯,靠的前的幾人也相繼被殺。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看客們轟亂一團,鳥獸作散,跑的比兔子還快!
——

  入了樓沈妙容一眾在下人引路下上了樓,進了書房剛進就看到陳然坐在書桌前杵著筆睡著了,讓沈妙容一陣失笑,這小子她們在樓前鬥智鬥勇,他倒好在樓上睡得香甜。


  溫茹快步上前一巴掌拍醒陳然道“你倒是過得舒坦!”


  陳然揉搓著惺忪睡眼,緩過勁來看著眼前眾人還是睡意頗濃突然看到沈妙容精神大振連忙起身一路小跑恭敬道“小然子拜見嫂嫂!”說完就立馬跪了下去,溫茹一陣詫異,這小子一貫天不怕地不怕怎麽見到王妃這般委曲求全的樣子,這得多怕王妃!

  沈妙容腆著肚子扶起跪地眼色柔和問道“可還好,沒傷著吧!”


  陳然連連搖頭道“嫂嫂莫要擔心,小然子什麽都好,倒是嫂嫂身孕在身還這般勞累,不辭辛苦萬裏之遙趕來,是弟弟不懂事”沈妙容看著陳然臉上倦容,這高長恭到底把他怎麽了?要是關押在地牢她還能懂,這樣子像極了幾日沒有休息的樣子。


  沈妙容冷眼看著高長恭,高長恭老實巴交道“隻是寫了幾幅字,並沒有其他待他,你放心!”


  聽到這陳然氣不打一處來吼道“幾幅?你個狗東西倒是真不要臉,你們看下四周!”


  眾人才發覺這書房四周全是寫的字,甚至有些地方擺不下疊著放,這得寫了多少,這還不如關在地牢,這般遭罪!高長恭臉色一紅小聲道“你是看他寫的好嘛,多寫幾幅而已!這.……”說到一半瞟到沈妙容臉上,一眾要殺人的眼神,看的他一個激靈,完蛋!


  沈妙容怒不可遏臉色一沉便開罵“你好歹也是個王爺,樓下我給足你麵子沒有繼續說下去,往年喚我一聲姐姐,這次不叫就罷了,怎麽說不能讓蘭陵王丟了臉麵,你倒好,抓著小然子做苦力似的,莫非就你北齊人金貴,做事說話惜字如金?”


  高長恭連連拱手,額頭上冷汗直流,溫茹頓時笑出聲,

  這蘭陵王還真是怕王妃,被訓的大氣不敢出,這還是享譽天下的蘭陵王?陳然走到溫茹一邊問“什麽個情況,怎麽嫂嫂罵起這蘭陵王了,也沒有聽說兩人有久啊?”


  “莫非,嫂嫂是這高長恭愛慕之人!”能讓沈妙容這般指指點點這哪還是前幾日說一不二的蘭陵王了?沈妙容耳尖聽到陳然說話,沒好氣白了一眼道“算了,妹妹之事我懶得再說了,那人殺我妹妹已經伏法我也不再多說什麽,但是我當年把妹妹交給你,你給我保證過她一世無憂,跟你回了北齊也不會讓她委屈,你就告訴我你有曾做到?”


  高長恭眼眶通紅,可他沒辦法!沈妙容妹妹沈君如讓他一見傾心,本想遠離朝堂隱世江湖,但國有事不得不披起戰甲與北周激戰,臨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沈君如,好不容易從前線回來,給他確是一副冰冷屍體,他那日發了狂攜重兵入城捉拿凶徒,原是馮翊王之子高茂德見色心起才得有之後的事,高長恭再也不顧帶人攻入馮翊王府,即便是聖旨到了也不管,抓了高茂德在沈君如墳前埋入地底在地麵露出的人頭頂開洞注入水銀,使之肉皮分離,手段頗為殘忍。


  可那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人,見到沈妙容勾起這段傷心往事讓他不能自已,良久沈妙容見得他還未抬頭長歎一聲“你有你的難處,我知曉,可要知道這陳然可是我妹妹最看重的後輩,平時關切聲聲不絕,你總能將他拿來?你對得起赴了黃泉的她嘛!”


  陳然自然也是第一次聽起這沈君如的大名,但沈妙容對著他一使眼色立馬心領神會,佯裝大驚失色道“君如姑姑是被你害死的?”忽的涕泗橫流,心痛欲絕,哀傷神色看呆了眾人,溫茹也是一抹惋惜之態安慰這陳然,故人離去總能不傷心感懷!

  高長恭聽聞又見得陳然哀傷表情,也閉上雙眼,原來她還有關心的人在世,那豈不是自己做錯了?沈妙容看的他神色,提心吊膽的心終是放下來,看來陳然性命自是無憂!


  高長恭道“行了,算是我錯了,姐姐說甚就甚,本王不追究爾後了!”沈妙容長呼一口氣,這裏的事還非得她來不可,若是她都保不住陳然那普天之下就再無一人可行,這也是陳蒨放心她來北齊根本原因。


  “可你們還不能走!”高長恭又是一語。


  沈妙容還沒來得及問陳然搶著大叫道“你還想我留在你身邊給你寫字不成?可惜我了我那姑姑紅顏命短,跟了你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我的個好姑姑呀!”說著又是要起勢開哭腔!

  高長恭連忙打住“我不是要你留在你們一輩子,但是今日不能走!”


  沈妙容示意韓子高去通知方不寒,韓子高抽身離去轉過頭問道“那是為何?”


  高長恭拿起桌上那副陳然的字道“我要憑此書深意與那潘繆一戰超凡入聖!”


  沈妙容立馬會意,這東海城之事萬般都是借口,高長恭隻是想借囚禁陳然為由與那潘繆一戰,突破這劍聖大關,如果是這樣所謀就更大了,且他此時心性已達巔峰!

  溫茹走到身前看向那幅字道“你那裏搞來的李子異書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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