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夕回家的航班是六號下午,靳遲把她送去了機場又陪她說了會話。
臨走時,靳夕從背後抱住他,吸了吸鼻子:“哥,我快要過生日了。”
靳遲身體一頓,拍了拍她的手,笑得邪氣而寵溺:“確切地說,是我們……”
靳夕沒有鬆開他,反而摟得更緊,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所以,你會來嗎?”
靳夕和靳遲每年的生日都會辦party,熱熱鬧鬧,熟悉的人聚在一起折騰一宿。
但今年靳遲去了美國,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保持這一傳統。
她心裏是期盼他能在的,畢竟靳遲在她心中的地位無人能撼動。
靳遲一哂:“你猜?”
靳夕一把推開他,覺得自己剛剛的眼淚喂了狗:“你滾吧!別回來了!”
“那我滾了!”
靳遲賤賤地朝她揮手:“夕夕,別被外麵的野男人給勾引了,最起碼得比你哥帥才是!”
靳夕看著他不斷倒退的頎長身影,用力揮手:“知道啦!”
過了一會她摸了摸掛在布朗熊包上的小醜魚,嘟囔:“我已經找到我的海葵了……”
靳夕等待航班的時候,拿出手機看這幾天拍的一些照片,有不少是她和靳遲的合影。
她打開了微信,之前給許辛年發的消息依舊沒有任何回複。
她想了一會,心裏有些悶悶的,於是點開了朋友圈,按了旁邊的加號。
選了幾張風景圖又選了幾張和靳遲的合照,她賭氣似地發了出去,又配了文字【我們!大笑.jpg】
照片上的少女和少年穿著同款式的風衣,都戴著墨鏡配飾,姿態親昵,看著相配到了極致。
有比耶的,有比愛心的,還有靳遲搭她肩膀的,同樣的盛世美顏,真誠又肆意的笑容。
下麵沈曉風評論:去找阿遲怎麽不帶我,夕夕你變了!!!
靳夕看了眼那條評論沒有回。
宋朝顏甚至傻乎乎跑來問她是不是和靳遲在一起了,笑得她直拍大腿。
這小傻子怎麽到現在都沒意識到她和靳遲“非同尋常”的關係。
朋友圈點讚數在增加著,大多都是之前兩人的故交,在評論區一片鬧騰。
靳夕沒有看到想要的人,心下有些煩躁,將手機關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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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廷修因為國慶節工作變得繁忙,忙著接待從省裏來的書記,會議一個接著一個。
省裏來的書記看到自己曾經的頂頭上司坐在他的下首,心裏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許家在首都的威望,許老太爺是開國元勳,夫人有皇室血統。家裏三代從政,故宮旁邊的四合院有他們的一隅位置。到了許廷修這一輩,他本應該是最有前途的,卻不知為何放任了大好前途不要,來到南市這一小地方當市長。
雖然南市經濟在全國來說還是排名靠前的,但和首都那樣的地方相比,到底還是差了那麽點。
許廷修忙得腳不沾地。
許辛年休息的時候幾乎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有一天晚上好不容易匆匆趕回來,卻又被寧未綰給氣走了。
許辛年對於這樣的情況已經麻木了,安慰好有些害怕的許星童,又喂了小星星點貓糧,便拿著煙盒去了陽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