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像你,高三的課我都修完了,最近在申請沃頓的offer。”
靳夕咂舌,朝他豎起了大拇指:“以後靳家就靠你了!小靳總!”
靳遲不屑地笑:
“你真是個混吃等死的蛀蟲!當初謝女士生我們倆的時候,我是不是把你腦袋裏的智商給吃掉了。”
靳夕氣得直踹他:“說誰沒腦子呢!”
靳遲嗆回去:“誰倒數誰沒腦子!”
靳夕心虛地哼哼,又踹了他一腳:“你懂個屁,爺這是保存實力,到時候一鳴驚人!”
靳遲一扭屁股靈活地躲開了她的攻擊,定定看了她一會。
“想好以後去哪個學校了嗎?”
少女掀開了闔上的眸子,懶懶地應他:“再說吧,他去哪我就去哪……”
“嗯?”
靳遲一臉困惑,什麽鬼。還想再問幾句卻發現靳夕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紅唇一張一合,顯然睡得很香。
靳遲無奈地搖搖頭,把她往床中間拖了拖。
被子四個角掖好,又幫她理順散亂的頭發。
靳遲坐在床邊看了她好一會。
小姑娘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是那個穿著開襠褲在後麵追著他拉彈弓的小屁孩了,也不是那個會爬到他頭上撒野的小混蛋了。如今長大了,長開了,這張粉嫩嫩的臉還不知道有多招桃花。
想到這,靳遲桃花眼危險地眯起,纖長的睫毛垂下,然後報複似地捏了捏靳夕的臉。
靳夕吃痛,下意識一巴掌抽到了他的手上。
靳遲被她打得一跳起來,摩挲著手上的紅印。
這丫頭睡著了還這麽不乖,以後怎麽有野男人願意要她啊……
算了,不要就不要吧,大不了他寵一輩子。
*
*
靳遲上午一般都在學校裏做項目,下午和晚上才有空。
靳夕正好睡一個上午,下午的時候跟著靳遲去附近的地方逛逛吃個飯之類的。
小姑娘有個特別的愛好,對海洋館情有獨鍾。無論去什麽地方,隻要有海洋館都會進去看一看。
因為她覺得那是無比神聖的地方,被深藍包裹的窒息感會讓她情不自禁產生對生命的敬畏。
每次說這樣的話的時候,靳遲都會笑她神經病。
但一旦到了附近有海洋館的旅遊地方,他買票又比誰都勤。
靳遲特地抽了一個下午陪她去,又幫她買了一堆紀念品帶回去。
在精品店閑逛的時候。靳夕一眼就看中了一個小醜魚玩偶掛件,做得很精致,毛茸茸,摸上去很舒服,醜得可愛。
她想了一會,又從旁邊選了一朵海葵掛件,同樣是毛茸茸的,色彩豔麗的粉色。
靳遲提著東西在旁邊詫異地看她:“你什麽時候變這麽幼稚了。”
靳夕這個人同正常的女孩子不同,從小就喜歡槍、彈弓、陀螺這些男孩子喜歡的玩意,玩偶、娃娃……之類的可是被她嫌棄地要命。
“我送人,你有意見?”
靳夕又用指腹摸了摸那粉色的海葵和橙白相間的小醜魚,嘖了一聲,暗歎:“多配啊!”
靳遲睨著她,一臉嫌棄:“哪配了,海葵和小醜魚是互利共生的關係。海葵保護小醜魚不被欺負,小醜魚保護海葵不被天敵吃掉,說白了就是利益的等價交換。”
靳夕:……
她一言難盡地拍了拍靳遲的肩:“果然是未來的大資本家,一點都不浪漫。萬一小醜魚愛上海葵了呢?”
靳遲嗤笑:“海葵有毒。”
靳夕反駁他:“但小醜魚是它唯一的狀況之外。”
靳遲無奈地歎氣:“隨你怎麽想,但它們不配是真的。”
“不配嗎?”
靳夕突然有些暢然若失地盯著麵前的掛件,那神色像是得了相思病。
“怎麽還難過上了,我幫你買就是了。”
靳遲最見不得她這幅委委屈屈的可憐模樣,當下把那兩個掛件放到了購物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