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從他肩膀上抬起頭,摟著他的脖子,兩條小細腿還在他腰間晃蕩著:“喂!誰想你了!你別自作多情!”
靳遲掂了掂她的身子,嘖了一聲:“也就半年,你怎麽又輕了,說是不是背著我偷偷減肥了!”
靳夕被他突然的失重搞得心間一慌,立刻毫不客氣地錘了把他的胸膛。
被她一拳頭下去,靳遲心間一窒,隻覺得胸骨都在顫抖,立刻將靳夕從懷裏巴拉下來。
瞪著她哀嚎:“靳小夕!你特麽謀殺親哥呢!”
靳夕拍了拍手,挑釁地看了他一眼,紅唇溢出兩個字:“弱雞。”
靳遲:……
“你個暴力女!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靳遲一臉陰沉地揉著自己的胸口,心裏把靳夕嫌棄了個遍。
這樣凶殘的妹妹,也隻有他一個人能受得了,還不得不寵上天。
靳夕就側過臉好整以暇地挑眉看他。
剛剛沒看仔細,這會終於發現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靳遲的個子和許辛年差不多,她也就剛到他下巴吧。這老狗的臉與靳夕剛好相反,五分像靳誠,五分像謝晚吟。眼睛和下巴隨了謝晚吟,鼻子、嘴還有麵部輪廓像極了靳誠。
那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與許辛年又是兩個極端,靳遲這雙太勾人了,眼角翹得厲害,薄薄的一層雙眼皮顯得眼窩深邃,右眼尾下還有一顆淡色的小痣。多看一眼,都覺的魂魄要被那顆痣給勾走。
靳遲的下巴略尖,沒有美人溝,靳夕絲毫不懷疑就靳遲這幅騷氣的模樣扮女裝絕對秒殺一眾流量小花。
嘖,不得不承認,半年不見,這老狗好像又變帥了……
他和靳夕兩人像又不太像,站在一起和對熱戀期間的小情侶似的。
路人時不時向他們投來驚羨的目光和善意的笑容。
靳遲陪靳夕去拿了行李,靳夕就坐在行李箱上叼著棒棒糖晃腿。
因為嫌熱,她的漁夫帽被迫戴在了靳遲的腦袋上,少女明眸皓齒,活色生香,美好得同一副油畫一樣。
靳遲一臉怨氣地在後麵推箱子,身上還掛著靳夕無比可愛的布朗熊小挎包,顯得幼稚又滑稽。
“靳遲!快點啊!”
少女不滿地發號施令。
靳遲加重了力道,行李箱嗖嗖嗖往前飛,靳夕被嚇得花容失色,一臉怒氣去抓他手上的杆子。
她轉過頭卻看到了靳遲在不懷好意地笑,靳夕也笑了,笑著笑著就眼尾泛紅,軟軟喚了聲:“哥。”
靳遲眨了幾下眼,眼尾下的淚痣一閃一閃的,像是黑色的小碎鑽。
他伸出手摸了摸靳夕的腦袋,眼中有些朦朧的霧氣在蕩漾。
“乖,回家。”
靳遲又開始推靳夕了,不過這一次速度不快不慢,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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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遲把靳夕帶到了他在校外租的小公寓。
靳夕打量著四周,麵積不大不小,很適合單身的人。公寓裏麵顯然是特意打掃過,幹淨得都能照出人影。所有東西被擺放得整整齊齊,黑白灰格調,看上去賞心悅目。
靳遲從鞋櫃裏掏出了一雙拖鞋,粉色毛茸茸,上麵還掛了一隻小兔子。
“哥,你怎麽有女人的拖鞋!”
靳夕眯著眼危險地看他。
滿臉寫著,好啊,你居然背著我偷情!
靳遲給了她一個暴栗:“你不是女的?沒良心的小丫頭片子!我特意給你買的!”
“這還差不多!”靳夕美滋滋地穿上鞋,心間暖烘烘的。
靳遲帶她在公寓裏轉了一圈,指著房間:“這幾天你睡我房間,我晚上一般都會回來,到時候就睡沙發。”
將自己丟進了鬆軟的大床上,靳夕懶懶掀著眸子:“你不上課嗎?這麽閑?”
靳遲居高臨下睨著她,把她甩出去的拖鞋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