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出征
d�?�R�行雲一直奉命跟蹤禦寒,發現禦寒的家裏有個女子,瞧著跟禦寒很是親近。
楚天玨心中有數,禦寒早些年就自己在京郊買了處宅子,想來就是為了安置那女子吧。
宋舒雲也試探過楚人傑了,楚人傑話裏話外都是打探侯爺,她一五一十的說了,楚人傑沒什麽異樣。
楚天玨卻派人跟蹤了楚人傑,前兩天都沒什麽動靜,終於第三天的時候他出門了。
派去跟蹤他的人回來報告,楚人傑是去了一處私宅,那宅子周圍守衛嚴禁他跟不進去無法得知他見了誰,說了些什麽。
楚天玨也不急,隻要證明他的猜想沒錯就行了。
在第五天的時候,陸沉酒回來了,帶著滿滿一大罐玉泉水。
歸燦拿著玉泉水去救人,陸沉酒坐在院子裏滿臉疲倦。
“辛苦你了。”宋舒雲讓人去備了一壺茶,陸沉酒擺擺手道:“我路上聽說要打仗了,侯爺此番怕是不能先去,保不準小侯爺就要替父出征了。”
宋舒雲心裏一沉,有些擔憂的看著楚天玨。
楚天玨翹著腿,似乎早就猜到了會這樣:“你不用擔心,邊關小族翻不起來風浪。”
“可上次你就是在外受傷,一路上遭遇那麽多刺殺。”宋舒雲滿是擔憂,畢竟敵在暗我在明。
楚天玨眯著眼睛,盤算道:“你以為那院的人受人操控給父親下毒是為了什麽?”
宋舒雲一愣,也反應過來了。他們的目的不是要侯爺死,而是要楚天玨出征。
每年這個時候北夷人都會在夏國邊關燒殺搶掠,皇帝隻能派兵去鎮壓。
“不急著想這些,總歸要等聖旨的,還說不準去哪兒。”對楚天玨來說,北夷是危險的,但其他地方未必。
宋舒雲惴惴不安,陸沉酒沒多說,喝了壺茶回家休息去了。
侯爺在第六天的時候新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讓楚天玨不要再查他中毒的事了。
侯爺執意如此,楚天玨沒有辦法,隻能把跟這件事有關的下人全都丟到了莊裏做活,又換了個批新人進來。
侯爺雖醒了,但身子骨還得養一段時日,此時聖旨下達,命楚天玨前去西狄平亂。
宋舒雲在看到聖旨的時候,鬆了口氣,隻要不是北夷就好,她不信幕後人手再長,也不會長到各個邊關都有他的人吧。
這次出征,給的人是上次征兵征來的,其中也包括進了禁軍的卓啟。
卓啟一直想要繼續建功立業保家衛國,這次終於有機會了他十分迫不及待。
隻是苦了他媳婦楊氏,對他這番出征無不擔憂的,婆媳二人整理了不少東西讓他帶著,從衣服到護心鏡,事無巨細。
宋舒雲也擔心,畢竟是打仗,她問歸燦討了些上好的傷藥,又要了些解毒丸備著。
楚天玨心裏暖暖的,出征前晚好個折騰宋舒雲,愣是讓她次日沒起來。
他不想讓宋舒雲去送他,楚天玨實在見不得兩人分離的場麵。
楚天玨出征前再三囑咐母親要護著宋舒雲,還告訴宋舒雲實在不開心就回娘家住。
不過楚夫人對宋舒雲又恢複了以往的寵愛,很少插手她的事。
宋舒雲在京城也沒閑著,正式把彩墨坊給開了,傳授了辨認顏料原石和植物的方法,出了個本畫冊供負責采集的人對比。
凡是接觸采集的人,所簽的都是死契,主要是為了防止畫冊外泄。
彩墨開始大量供應,價格雖不必曾經一塊萬金,但仍是暴利的。
彩墨坊運作起來,宋舒雲也有空開始作畫了,她可是答應過給歸燦畫幅畫。
畫了幅老人歸隱山林過閑雲野鶴生活的畫,意境出塵,畫中老人仿佛仙人之姿。
歸燦拿著畫送給師父,讓神醫愛不釋手,給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細心愛護。
宋舒雲的畫又擺在了雅閣,又不少愛畫之人重金求畫,她自是都賣了出去。
還有人帶著珍寶隻請她在扇上留畫的,亦或者請她在書上小試幾筆。
宋舒雲每個月到手的銀子數到手軟,她先後置辦了好些個宅院,又在京郊買了些莊子。
收購了幾家店鋪,生意越做越大,銀子越賺越多。
“少夫人,有信來了。”楚立被留下了宋舒雲身邊,禦寒則是被帶去了邊關。
楚天玨不放心禦寒在京城,畢竟他身邊那個女子是個未知數。思來想去還是楚立穩重靠譜,有他在他遠在邊關也能安心。
楚天玨的家書寫的很勤,每封信件都是報平安的,看到信宋舒雲便也安心了。
“少夫人,何家來人了。”宋舒雲有些驚訝,問了一句是誰,得知是二姨母和何家其他夫人時,便讓她們進來了。
趁著人還沒到,宋舒雲細看了遍家書,而後珍惜的收藏起來。
“哎呦我的外甥女哦,姨母這日子可過不下去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宋舒雲放下茶杯迎人。
二姨母一進屋遍開始哭訴,埋怨何靜不給家裏拿錢了。
“那個沒心肝的,老子娘當初費盡心思為她謀劃親事,如今竟還不願給我拿銀子了。”
二姨母憤憤不平,何大伯的媳婦幫腔道:“簡直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哪像雲丫頭你,還知道幫襯娘家。”
宋舒雲聞言淡笑,合著是她前幾日給二哥置辦新宅娶媳婦的事讓她們知道了。
前些日子二哥致遠相中了一位舉子家的姑娘,容貌姣好性格開朗。當初大哥成親她送了個宅子,二哥這次也不例外。
致遠媳婦也不是非要單獨出去住,便也留在了宋宅。
兩個兒媳婦都懂事知禮,一大家子的人雖說都住在一起,可誰也不互相插手院子裏的事。
卓啟每個月的俸祿在京城時都是給楊氏的,現下出征了,張氏就幫襯著些。
二兒媳崔氏也不計較,她知道致遠是個能掙錢的,而且又常年在家,她心疼大嫂獨自一人在家,還要整日提心吊膽的想著大哥。
於是經常去楊氏院裏走動陪她說說話,兩個妯娌之間的關係非常好,十分孝敬張氏。
宋舒雲更是財大氣粗,每個月給娘家的銀子便有幾百兩。大成自己開了個打鐵鋪,每天掙一點,張氏開了個裁縫鋪子,製些衣服或賣些布匹。
日子過得又滋潤又富裕,而二姨母每天要伺候公婆還要照顧妯娌。
何靜拿錢也不痛快,剛開始還能多給點,後來就整日推脫沒錢。
也是何家太貪婪,隻瞧這幾個夫人身上,哪個不是穿金戴銀,滿頭的首飾看著都重。
何家的爺們也是爭強好強的,又個個遊手好閑無所事事,京城裏的東西不便宜,他們也是各種不在乎。
何靜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她虛榮心重,每每都是買最貴的衣服首飾,而他相公隻給她固定的月例。
何靜滿足自己就滿足不了娘家,她也想過拿錢給娘家人開些鋪子,可生意都做不長。
原因無他,隻因東西做的不好,何家又看不上客人,總覺得是客人挑三揀四的,一來二去誰還願意去他們家買東西呢?
宋舒雲聽著幾位罵何靜,默默的也不做聲,何家的事她都知道一二,張氏跟她說的。
張氏還叮囑千萬別幫襯何家,這何家就是個無底洞,誰粘上誰倒黴。
“聽說你開了個鋪子,還是皇家鋪子?那可真是榮耀啊。”二姨母笑道,眼裏是毫不掩飾的算計。
宋舒雲抿著茶,微笑著不出聲,二姨母繼續說道:“如今你都和皇帝一起做買賣了,更應該幫襯幫襯親戚妯娌。”
“二姨母高看我了,我哪裏能夠的上皇帝?不過接著楚家的光罷了。”宋舒雲低聲說著。
何大伯的夫人聞言陰陽怪氣的說道:“弟妹啊,你是還不知道嗎?人家自己給娘家開了個裁縫鋪子呢,哪裏能幫襯你呢。”
“瞧你這話說的,雲丫頭最是顧情的,怎麽可能會不幫呢。”
宋舒雲看著這二位一唱一和的把她架到高處,頓時笑道:“這幫不幫的,我心裏可都有一本賬呢。”
二姨母沒明白是什麽意思,宋舒雲帶著歉意的說道:“我這身子不好,得休息了,我就不送姨母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還給長輩下起逐客令來了?”何大伯的夫人冷言質問,香絮已經開了門。
“夫人們,我們家少夫人要休息了,她身子弱連娘家夫人都不曾來叨擾,想來夫人們也是能理解的。”
香絮幾個軟釘子把人送走,宋舒雲皺著眉頭看她們離去,道:“這何家還黏上我了。”
“奴婢聽著何家姑娘實在不容易,這麽一大家子螞蟥,任由多大的家業也不夠吸的。”
宋舒雲點頭,起身往外走,在院子裏閑逛:“是啊,何家不必許家,許家姨夫肯吃苦又是上進的,幫襯一把無可厚非。”
“何家好吃懶做隻想坐享其成,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宋舒雲瞧不上何家,也擔心娘家,想想又吩咐道:“回去給娘送個信,把二姨母今天來的事跟她說一聲,好叫娘親心裏有個數。”
“是,奴婢這就去。”香絮轉身出去,宋舒雲發覺自己身邊丫鬟是不夠使喚了。
改明兒得在院子裏挑兩個忠心伶俐的,要不然有什麽事人手還不夠用呢。
不過當下,她有些想楚天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