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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善後!

  滿座賓朋,一片嘩然。 

  周鯤鵬臉色鐵青。 

  這個時候,他已基本下不了台。 

  白梅臉色更難看,難堪,難受。 

  沈月明兀自沒有迴避的意思,拿著話筒質問周鯤鵬,「一腳踏兩船,還想很安全?我今日之行為,就是因為你刻薄,當年,你偶爾去泰國,給我帶了一個廉價玉器,都能讓我感動連連,淚水不迭,可想而知,你對我是有多刻薄,多忽視我。」一手把手腕上的玉器,砸到周鯤鵬臉上,「這東西,還給你。」 

  「男人真的很現實。一個男人不愛的時候,女人做什麼都是錯的。在你腳踏兩隻船的時候,我讓你做什麼,你都可以有借口推脫,說你工作忙,說你沒時間陪我,出街給我提個包,都說太沒男子氣概。打電話給你,你說我查崗。說不想太早結婚,所以不提結婚的事情,說自己害怕對孩子教育,所以不要和我結婚生子。」沈月明臉色猙獰,本來嬌俏的臉龐,不僅僅變得煞白,而且充滿戾氣,「但是,當你遇到一個比你年紀小的,而且能給你事業有幫助的女孩,立刻就什麼都可以,去到哪裡都要給白梅彙報行蹤,工作之餘也大把時間陪她,出街給她提包也不會沒男子氣概了。而且不再說不想太早結婚了,不再說害怕對孩子的教育了……」 

  周鯤鵬身體發抖,聽著沈月明一點一點的毀掉他的形象,卻無可奈何。台下賓朋,幾百雙眼睛,緊緊盯著台上,他如果上去毆打沈月明,只怕會惹得更糟。 

  他只能剋制,不停的剋制,不能做出驚人的舉動。 

  「怎麼了無話可說了?」沈月明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你是有多麼的不可信賴。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要拖我這麼多年?」 

  沈月明不再看他,面向台下眾賓客,「我今日來。只是為了揭開周鯤鵬的醜惡嘴臉,他在你們眼中,或許很完美。就像剛才那個姓楊的主持人說的,在你們眼中,他是專情而有個性的,但是這一切,都是騙人的。他只是一個花心的,有心計,個人操行都不可信賴的混蛋而已。」 

  「希望在座各位不要被他騙了。我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我被他騙了多年。他騙我會跟我結婚,騙去我青春最好的幾年。他就是個大騙子。」 

  沈月明把話筒一摔,把身上的婚紗直接脫下來,她裡面還穿著正常的衣衫,把婚紗砸到周鯤鵬臉上,和他擦肩而過。冷冷說道,「從今日起,我和你再無瓜葛,你好好去做你的白家女婿吧——希望不再有像我這樣受騙上當的女孩。」 

  沈月明走下舞台,在楊子機身邊,突然停住了腳步,冷笑一聲。「你剛才說他專情,我只能說你看人眼光太差,和他相識這麼久,都沒識破他的面具,也許你跟他是串通好吧,為他的道德背書是要付出代價的。」說完。頭都不回,大步流星的走出宴會。 

  楊子機沒想到,沈月明最好還燒一把火在他身上。 

  他能夠感覺來自四方的怪異眼光。 

  穿著婚紗的白梅,捂著臉,抹著淚。奪門而去,陸穎緊緊跟在她身後。 

  整個婚宴,亂成一團糟,尤其是長輩父母那一桌,更是尷尬到極點。 

  今日越州幾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送禮過來,甚至越州公安局長還親自到場。 

  周鯤鵬愣在舞台上,幾乎下不了台。他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番局面。 

  他腦子裡面一直在轉,他前後派出了三個保安隊在宴會現場及周邊搜查,都沒發現沈月明的身影,當時還以為她已經溜出去了,沒想到她還在這裡——他突然想到了,如果沈月明還能夠躲藏的地方,就應該只有一個,就是女洗手間,因為保安都是男性,進不了女洗手間。 

  但是能夠沈月明怎麼從女洗手間溜出來到宴會現場,他還是沒搞明白,找來擔任保安隊長的發小,臉色鐵青,「她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 

  發小一臉委屈,捉來一干保安排查,隊伍中總算有個小保安說,見過盛彤進洗手間之後,身後好像還跟著一個穿婚紗的人,當時以為就是白梅,因為盛彤是伴娘,而且是周鯤鵬好友,當時就沒多加留意。 

  「盛彤?」周鯤鵬腦海突然閃過了和楊子軒對話的那一幕。 

  「楊子軒?」 

  周鯤鵬三步並作兩步,再回到宴會現場,一場鬧劇,很多賓客已經陸續離開,只見楊子軒和盛彤位置,早已經空空如也,詢問同桌還沒走的賓客,楊子軒和盛彤早在沈月明離開的時候,就離開了。 

  「楊子軒盛彤,你們竟然跟我玩花樣?」周鯤鵬臉色猙獰,「那你們,都是我周鯤鵬一生的敵人!」 

  這樣一個婚禮,被搞得烏煙瘴氣,連他父母,岳父岳母,都大丟臉面。 

  他怎麼會善罷干休呢?白梅那邊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勸說呢。 

  還有到場的幾個老領導,也至少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嚴重質疑他的管控能力。 

  男人花心,婚前有過感情史,在那些老領導眼裡都不是問題,甚至沈月明在台上罵他的話,都不是問題。 

  最大問題是,他沒控制管理好這個老情人,讓她到台上去鬧,讓滿座賓客都大丟眼鏡,大丟臉面。 

  這就不是個人人品問題,是能力問題了。 

  周鯤鵬幾乎能夠想象那幾個平日對他不錯的老領導,會對他產生一個什麼樣的壞印象。 

  …… 

  盛彤和楊子軒打著車,跟在沈月明後面。 

  「我懷疑要下黑手了。」 

  楊子軒盯著沈月明那輛車。 

  盛彤感覺一股冷氣從腳底一直冒到頭上,「周鯤鵬有這麼大膽子?」 

  「周坤鵬沒那麼大膽子,但是加成他那些丟面子丟到姥姥家的親朋好友,就有這麼大膽子了。」楊子軒摸了摸鼻子,「我本來以為沈月明只是打算到台上哭鬧一場,沒想到她比我想象中的那個瘋女人,厲害多。」 

  盛彤仔細回味一下,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現是說明自己和周鯤鵬昔日情史。介紹她是周鯤鵬昔日戀人的身份,激怒白梅。然後不停質疑周鯤鵬的誠信問題,對她承諾無數,卻無一兌現。告訴大家周鯤鵬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最後質疑周鯤鵬的誠信問題,告訴大家,他是一個不可信賴的人……」 

  「一環扣一環,這個沈月明真是人才,說實在的,比那個小雞肚腸的白梅,強太多了。如果周鯤鵬娶了她絕對是一個賢內助。不娶她,就是憑空多了一個不死不休的敵人。」楊子軒摸了摸鼻子,想起了沈月明在楊子機身前駐足的橋段,笑道。「這個女人,絕對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愛可以轟轟烈烈的愛,恨也是可以轟轟烈烈的恨。」 

  盛彤卻警覺的發現他們這車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輛皮卡。 

  「來了。記著車牌,越a……」 

  楊子軒讓盛彤把車牌號碼記下來,同時讓司機落後於那輛皮卡。 

  開到一處橋涵,皮卡突然換道超車,眼看就要撞上沈月明那輛車,同時反向車道駛過來一輛皮卡,傍晚時分。打著燈,那車司機心頭已經驚嚇,又受到燈光直射刺眼,他本能的踩剎車,同時往右邊打方向,然後突然感覺車子爆胎。方向向右邊偏,卻發現車子從一個不到十米的隔離欄缺口,沖入了道路右側的河道裡面…… 

  那計程車司機嚇壞了,第一時間停下車,報警。楊子軒和盛彤迅速跳下河道,去救人。 

  冬天的南江支流,水溫雖然不算很低,但是依然很冷,跳下去打了冷顫,只能強忍著,從車子墜落何種到完整沉沒,是最寶貴的救命時間,楊子軒用力打開車門,先把已經不省人事的沈月明救出來,那司機是沈月明的專職司機,還清醒著,楊子軒隨後把他救出來…… 

  隨後,警察和救護車過來,將幾個人一起送到醫院去,折騰到晚上兩點,楊子軒和盛彤才坐下來,到附近的一家海鮮城吃了點海鮮砂鍋粥,點了幾個小炒,楊子軒也餓了,在婚宴上,本來就沒怎麼吃飽,又喝了不少酒,肚子咕咕叫,救人又耗費太多體力,三下五除二的把粥吃完,見盛彤在小口的抿,笑道,「照你這種吃法,一晚上,都吃不完。」 

  「要你管。」盛彤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你,一頭牛一樣,胡吃海喝個不停。 

  「牛好啊,不知疲倦。」楊子軒笑道,突然想起前世一個網路流行語,「有人問男女關係像什麼,有個人回答,就是牛和田。」 

  「牛和田?」盛彤滿臉疑惑。 

  「牛耕田,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盛彤哪裡想到他思想那麼齷蹉,甩了他一筷子,「你腦子能不能裝點正常的東西?現在還有一個病人在病床躺著呢,我們又破壞了周鯤鵬的好事,他不會放過我們的,以他的性格,你還是想想辦法吧。」 

  「其實不太明白周鯤鵬為什麼對老情人這麼冷血。而且沈月明也沒想到周鯤鵬那麼冷血。」楊子軒說道。 

  「說實在的,今天破壞他婚禮,影響還是很大,他家也算有頭有臉,宴會現場也很多有頭有臉的,總會看不過眼的,他父母還不知道怎麼向白家交代,說來白家勢力也不在周家之下,搞不好這婚接不成,還會結下個仇人。他這麼憤怒,這麼冷血,也是可以解釋的。」盛彤倒是明白這裡面的彎彎道道。 

  「你還給他說話?」楊子軒放下筷子,吃了十分飽,滷水拼盤,可是很下咽。 

  「我呸。我才不是給他說好話。」盛彤也不顧淑女形象了,「那我們現在一走了之?」 

  「不不,我們還是去見見沈月明吧,她應該已經醒過來了。」 

  從吃夜宵的地方,走回到醫院,見沈月明已經醒過來,見到盛彤和楊子軒進來,忙道謝,「多謝兩位相救,不然我今天就離開人世了。」沈月明嘴唇還是有點蒼白。說話也中氣不足。 

  「本來我就想回去多吃點安眠藥自殺的了,沒想到姓周那混蛋,比我還急。走過這一場鬼門關,我反而不想死了。我反而想好好活著。好好報仇去。」沈月明像是在自說自話,又朝楊子軒和盛彤說道,「你們記著當時那皮卡車牌嗎?」 

  楊子軒和盛彤把兩皮卡車牌號遞給她,沈月明接過來后,說,「警方要過來給我錄筆供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沈月明是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的,兩位對我的恩情。月明會銘記在心。」 

  楊子軒和盛彤退出來,越州警方就過來了,錄了筆錄之後,就走了。沈月明走出來,楊子軒和盛彤走了過去。 

  「情況怎麼樣?」 

  「越州警方我擔心會庇護。就算查到那兩個皮卡司機身上,也沒什麼用,單靠這個事情,沒法扳倒誰……」沈月明倒是十分清醒,「不過,我和他生活多年,倒是有些他的問題材料。以前我沒注意收集,現在還可以收集……」 

  楊子軒見沈月明和周鯤鵬已經不死不休的狀態,也沒多說什麼,「以後多聯繫吧。我叫楊子軒。」 

  伸出手和她握了握,又介紹盛彤的身份,沈月明鞠躬說道。「如果沒有你們,我此時已經死了。我感覺現在的我,重獲新生了,你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你們不要我聯繫。我也得經常去騷擾……」 

  「你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 

  「都是些皮外傷,明天就能出院了。你們如果還不回去的話,可以留在越州,我帶你們逛逛。」沈月明清醒過來,倒是正常起來。 

  「他們不會這次不成功,繼續下次吧?」楊子軒有些憂慮說道。 

  「他們有那個膽子就來,我在越州也不是毫無根基的,這一次已經讓我提高警惕,他真敢再來,我就和他來個玉石俱焚。」沈月明聲音冰冷。 

  …… 

  夜裡,房間內沒開燈,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眼圈亮著,男子聲音沙啞,極度疲憊,另外一個男子走進來,抱歉說道,「周哥,事情沒辦成。」 

  「真是一群廢物。」 

  「那還要繼續嗎?」 

  「不用了,現在已經引起警惕了,再做手腳就很難,搞不好還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周哥吐了個煙圈,冷冷說道,「看來真是不死不休了。對了,給我跟子機告個罪,今天的事情,真是萬分得罪了。我也沒想到那個賤女人會如此來一招,罵我就算了,還連累子機,這件事是我不厚道,我對不住他。」 

  「他好像對楊子軒意見很大?」 

  「楊子機,楊子軒,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發小疑惑問道。 

  周鯤鵬沉思了一下,「應該不會,沒聽說過楊家有過這麼一號人物,楊家活躍的幾個,我都見過都認識,估計是巧合。他不喜歡楊子軒,估計還是看上了盛彤。」 

  敞亮的套房,巨大的落地玻璃,可以眺望南江綠色 

  楊子機打了個噴嚏,旁邊的女人遞了一張紙巾過來,冷冷說道,「誰在罵我,難道是楊子軒那個傻貨?」 

  女人喂他吃了一顆葡萄,聲音溫柔,「怎麼了?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就一傻子,現在也跳出來。」楊子機溫柔的撫摸她的手。 

  「你犯不著和一傻子生氣,值得不?」 

  楊子機許久才說道,「是啊,我犯不著和他生氣了。對了,聽說戴家那女孩到這邊來了?」 

  「您是說戴桔梗嗎?」女人眼神閃過一絲嫉妒,「你最近很關注她啊。」 

  「這次過來,除了和庄鴻輝聊點生意,最近我要在越州拿一塊地,資金不是很充裕,想和他談談,他年初的時候,在香港買一棟大廈,這個月賣出去,賺進了八千萬港幣。」楊子機說話之間頗為欣賞庄鴻輝翻雲覆雨的手段。 

  女人吃驚說道,「房產這麼好賺?這一來一回就是我幾年都賺不到。」 

  「他眼光高,資源多,自然容易賺錢。所以我看他有沒有興趣一起拿地,他手頭各類資源都頗為充足,我和越州的一個副市長關係還算不錯,要拿下那塊地也不難。」楊子機在女人剝了葡萄塞到他嘴裡的時候,舔了一下女人手指,惹得她一陣嬌嗔。 

  「你們楊家在越州,在嶺南,家大業大,影響這麼大,有什麼地拿不下呢?」 

  「這一塊有點意思,聽說戴家那個女孩兒,也是過來越州做地產,倒是期待和她過過手。」楊子機笑了笑,「這種女孩兒,就是有個性,有獨立思想,老有意思了。」 

  「我看她哪裡有什麼獨立思想,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她在京城搞的幾個盤子,全是靠忽悠,靠營銷,忽悠了一大群海外人士購買,現在那群人都被套牢了,她在京城的名氣都臭了。最近去黃浦買了好幾家國企工廠,又來越州,蟄伏了好些時間了,我看她是戰略混亂……」女人總是看不慣比自己更加優秀的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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