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他清白?
雖然說程咬金之死的確是有他的一份在裏麵,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僅僅憑著一個自己仆人所說的話,就要搜他的府邸,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此倒還罷,這些人還口口聲聲說要還他一個清白,敢情被他們懷疑他就不是清白的了?媽耶,陸玄還是第一次見有這麽無恥的人,而且還不是一個,是一堆。
李世民現在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了,這種荒唐的事情他怎麽能答應?隻是不答應,又無法給這群跟他打天下的將領一個交代。
“陛下,臣不讚同!”
這個時候王朗站出班來,道:“僅憑借一個下人之言,就要搜一個縣男的府邸,臣認為極其不合適!”
“臣附議!若是這麽做,以後任何一個朝臣,就可以僅憑一人之言,肆無忌憚的搜任何朝臣的家,朝綱將會崩壞!”王平也站了出來說道。
“什麽叫僅憑一人之言?”牛進達虎目一瞪,“當初知節兄臨時前就說了,陸玄極有可能是殺害他的凶手。”
“盧國公臨死前說的就一定是真的?誰知道程將軍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思?”王朗冷哼一聲道。
王平也拱了拱手,對李世民說道:“陛下,人死為大,本來臣也不願意說的。隻是事到如此,臣也隻好說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示意王平繼續說下去。
王喬對著周圍的朝臣拱了拱手,道:“盧國公生前是什麽樣的人大家都知道,居功自傲,仗著自己立下的功勞,時常在朝堂上撒潑打滾,擾亂朝堂秩序,視朝綱於無物,全無禮法!”
聽到這裏,一些深受程咬金之害的朝臣忍不住點了點頭,那貨就是個滾刀肉,辯不過人,就撒潑,甚至毆打朝臣。
“盧國公如此肆無忌憚慣了,認為誰都會慣著他,但是他想差了,別人躲著他,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諸位同僚,你們說是不是?”
王平這句話,說到許多文臣的心裏去了,便紛紛點頭讚同道。
“是極!老夫才不和一個粗人計較。”一個被程咬金當朝毆打過的文臣說道。
“盧國公功勞不小這個不錯,隻是這為人,老夫是避之不及的。”一個下朝被程咬金堵過的老臣說道,想到程咬金之前的所作所為,他除了搖頭歎氣,再也不想說什麽。
…………
陸玄看了一圈,發現文臣那一列裏,文臣幾乎都搖頭歎息吐苦水。看來,被程咬金欺負過的文臣,數不勝數啊。
待眾朝臣吐完苦水,王平不理會臉黑成碳的牛進達等人,繼續說道:“盧國公的為人大家都知道,某就不繼續說了。就說那陸縣男被盧國公抓過去的那一日,看上了苦人巷百姓的保命秘技,暗中索要。陸縣男怎麽可能肯給,便假裝聽不出盧國公的話中之意。幾次之後,盧國公惱羞成怒,將陸縣男折磨的五髒六腑都受傷。可是無論怎麽樣,陸縣男都一聲不吭。後來,盧國公見陸縣男小小年紀便如此硬氣,就想暗中殺死陸縣男。幸好,陛下及時派人過來,陸縣男才幸免於難。
在此,臣代小妹,叩謝陛下的救兒之恩!”
說著,王平就跪了下來,對李世民行了一個大禮。李世民歎了口氣,虛手一抬,“愛卿起來吧。”
“謝陛下!”王平起身後,繼續說道:“被人害成這般,陸縣男不追究,結果,還被誣陷成刺殺盧國公之人,這……還有王法,還有天理嗎?”
見王平如此汙蔑程咬金,牛進達就氣洶洶的向王平走去,看那架勢就要毆打王平一樣。
“進達!不可無理!”見狀,李世民臉色難看的喝道。他知道牛進達和程咬金的關係很好,卻沒想到這牛進達也要當眾毆打朝臣。
聽到李世民的怒喝,牛進達壓下火氣,道:“你再繼續毀蔑知節兄,休叫我對你不客氣!”
“我所言可是有一絲虛假?若有,我願以首級奉上!”王平絲毫不懼,直視著牛進達!
“我是粗人,不和你爭辯。若陸玄不是刺殺盧國公的嫌疑之人,知節兄堂堂一個國公怎麽會汙蔑一個草民?”
“嫌疑?就憑盧國公的臨死之言以及一個下人的胡言亂語,陸縣男就被定為嫌疑之人?簡直是荒謬!”王平絲毫不讓!
“他若是沒做過,自然會坦坦蕩蕩。搜家都不願意,如此心虛,肯定是刺殺者之一!”牛進達很是肯定的說道,當時陛下去逼問這個小子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小子有問題。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就是覺得陸玄是刺殺者之一!
“哈哈哈……”王平覺得端是可笑,“不願被搜家就是刺殺者之一?那你問問這麽多朝臣,有哪一個願意被搜家的?如果不願,都是刺殺盧國公的人?”
“荒唐!”王平喝了一句,便不再理會牛進達,他感覺跟這個牛進達說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陸玄看著挺無語的,他怎麽都想不明白,這程處默怎麽會出這個昏招?他怎麽可能會同意別人搜家?李世民更不會同意。
“陛下,臣懇請搜陸縣男的府邸和快餐店!”牛進達不管,繼續請示李世民。
“臣讚同!”
“臣附議!”
…………
牛進達一說完,那些將領又繼續說道。陸玄牛進達執著著要搜他的家,不由得皺起眉頭,程處默這些人是想幹什麽?就這麽篤定在他家裏能尋找到東西?
現在陸玄也不敢肯定程處默是想要幹什麽了,要是這些人鐵了心要去搜家,那還真的會被搜出證據。從係統出的那些槍彈還好說,他一個人念頭就能收回來。但密室裏牆上的那些彈孔,一時半會還真的無法抹去。
李世民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怒道:“若是有證據,拿出來朕為你們做主。沒有證據就不要在朝堂上胡鬧!”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過來通報:“陛下,翼國公求見!”
聞言,李世民怔住了,翼國公不是在府裏養傷麽?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快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