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個普通食客都看出來程處默要拿維他奶做文章了，可想程處默真的是適合玩這東西。
“這個我知道，不過也沒人願意當他的刀。”陸玄說道，維他奶的事情，他已經暗示過了，程處默要是繼續這麽玩，他還真看不起程處默了，因為這是把別人都當傻子！
聽到這話，一些食客讚同的點了點頭。
“話說回來，認識少郎君這麽久，少郎君還真沒有安生過一天。”一個食客笑道。
陸玄無奈的歎了一聲，他也想過安生一些的日子，可是一些人偏偏不讓，他有些什麽辦法。
除非坐以待斃，任由人擺弄，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鬥就鬥咯。
…………
翌日早朝，陸玄罕見的上了一次朝，他也想看看，程處默是想鬧什麽幺蛾子。
早朝的時辰到，太監高唱著：陛下駕到。伴隨著唱駕聲，李世民走進了大殿裏。當坐在龍塌上的李世民看到陸玄也在隊列中的時候，神情很是詫異，這小子今天怎麽又閑情來上朝了。
“有事請奏！無事退朝。”侍朝太監高唱一聲。
太監的聲音剛落，程處默就站了班來，說道：“臣有事要奏！”
見是程處默，李世民就溫和笑著說道：“程愛卿，怎麽不在家裏多歇一些時日。”
直到現在，還沒查出誰刺殺程咬金，李世民的心中還是很內疚的。但是沒辦法，除了那些弩箭和銅殼子，幾乎是沒有什麽線索。兩個刺客之一的屍首雖然尋找到了，但也沒什麽大用，根本查不出有效的東西。追查這件事情的時候，李世民就感覺仿佛有一雙大手抹掉了所有的線索，清除了所有的尾巴，這讓他很是憋屈。
“多謝陛下！”
程處默對著李世民行了一個大禮，隨後繼續說道：“陛下，家父被刺殺之事，臣查到一些眉目了。”
“愛卿可是查到了什麽，快快說來。”聽到有線索了，李世民很是歡喜的說道。
程處默拱了拱手，說道：“事發當晚，臣有一個下人聽到那怪異武器的聲音。而事發之前，臣這個下人經過興農縣男府邸的時候，聽到了類似的聲音。”
這個事情還的確是真的，有一次陸玄閑著無聊就拿著槍把玩，走火了一次。而程處默的下人恰巧經過陸玄的宅院，隱隱約約聽“砰…”的一聲。
刺殺程咬金那晚的時候，王三的手槍裝了消聲器，這個下人聽到的是另一種聲音，所以也沒多想。本來也沒事情，但是壞就壞在，這個下人跟同伴吹牛逼的時候，說曾經聽過類似那種聲音。而這，剛好被經過的程處默聽到了，這可把程處默激動壞了，連忙盤問這個下人。
盤問的結果讓程處默很是失望，原來這個下人隻是吹牛逼而已。這個下人說，之前聽到的是“砰”聲，那晚聽到的是“啾…”聲。若是其他人，程處默也就放棄了。偏偏是陸玄，加上這個下人聽力的確是超乎常人，就讓程處默也生出了一些心思。
聽到這話，李世民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這話裏的意思，分明就是說陸玄是刺殺程咬金的凶手。可是這個事情他明明是查過的，當時還去逼問了陸玄。
“愛卿，你說的可是真的？”李世民壓下心中情緒，雖然他認為陸玄不可能，但這件事情上，他不能以他的想法去處理，否則和程咬金的走的近的武將不會答應。
程處默點了點頭，道：“臣這個下人聽力遠超常人，很遠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那召他上來看看。”李世民不置可否的說道。
“是，陛下！”
在太監去宣召那個下人的時候，站在隊伍後麵的陸玄漠然的看著這一切。用自家仆人來當人證，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不過無所謂，看程處默怎麽整。
這個事情，其他朝臣也覺得有些荒唐，程咬金的兒子莫不是傻了，做出這種傻事。
就在眾臣心裏鄙夷的時候，程處默的下人被帶到了。
“陛下，臣用仆人做人證您可能覺得很荒唐。可是這事的確是真的，不然臣也不會這樣做。”程處默對著李世民拱手說道，“事關殺父之仇，臣也管不得那麽多了。”
聽到這話，眾人轉念一想，還真是這樣。不然用自己的仆人來當證人，誰也不會信呐，再怎麽傻憨的人，也知道陷害人也要安排一個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人當證人啊。
“陛下可以測試臣這個下人的聽力是否真如臣所說的。”程處默繼續說道。
李世民點了點頭，便讓人把程處默的下人帶去測試。三刻鍾後，把人帶回來的老太監對著李世民說道：“陛下，此人的確聽力超群，隔著兩個房間，在眾多雜音中都能聽出銀器落地的聲音。”
李世民點了點頭，道：“朕不能就憑此，就治興農縣男的罪。”聽力超群又如何，這件事情就一定是真的了？
程處默搖搖頭，道：“臣自然不會這麽想，不過臣想請陛下，搜查興農縣男和其快餐店。若興農縣男跟這件事情無關，應該會坦坦蕩湯，不會不讓人搜查。”
聞言，李世民深深的看了程處默一眼。程咬金的確是一代人傑，怎麽會生出這般兒子。沒有證據，哪個人願意家裏被搜查？這件事情他要是這麽幹了，君臣隔閡肯定留下了。而且，這也給以後的紛爭開了一個壞頭。若是誰拿出一個似是而非的證據，就讓他下令搜查對方的家……以後誰還跟他一心？
“陛下，臣覺得此法可行！”牛進達站了出來，對李世民說道。“臣也不相信，興農縣男是刺殺國公的凶手。陛下如此，可是還了興農縣男一個清白。”
“是啊，陛下！臣懇求還興農縣男一個清白！”
“若是真的是凶手，也能盡早除去朝賊！”
“陛下，臣也認為此法可行！”
…………
牛進達站出來說話的瞬間，二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將領也站了出來說道，言語中的意思無非就是懇請李世民還陸玄一個清白。
看到此情景，陸玄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