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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野種,不長記性

  “會,”白茯很不給麵子地給了一個極其肯定的回答,還補充道:“不僅會縱容,甚至還會成為幫凶。”


  雪姝原說得一本正經,經白茯這麽一說頓時什麽氣氛都沒了。


  特別想到昨晚連她的麵具都是他親手戴的,一時不由有些氣弱。


  “你找打!”她揚起拳頭作勢要朝白茯打去。


  白茯捂嘴笑,一邊躲開她的攻擊一邊時刻注意附近的過來的人,不敢笑得動作太大。


  特殊情況,又是死人又是火燒皇後寢宮的,這要是被人發現還有人打鬧笑得出來,不就純粹沒事找事麽?


  不過有些事她又不得不說:“奴婢說的是事實,你想幹什麽,王爺那不都任由你鬧去?”


  雪姝逮著人在她胳膊上使勁兒擰了一下,臉上帶著些許可疑的紅色,“證據呢?你說這話的證據在哪?”


  她外祖父是厲害,撇開延春宮宮人無人救火不說,單從一個西北風來看的確心細了得。


  可這又能證明什麽,充其量懷疑這把火是有人有意為之,但秦婉如當皇後這麽些年,結下的仇家那麽多,至今還無人敢來這麽一招直接燒毀她的寢宮。


  再退一步說,即便是要排查對秦婉如心生怨恨之人,那首先也該是這後宮跟秦婉如一道爭寵的那些女人,怎麽也不可能懷疑到她頭上。


  他們自己人且不說,在外人眼裏她哪來本事讓昭王跟她一起幹這殺人放火之事?

  秦婉如自己都不會想到,她會先下手為強直接端了她的老窩斷了她的左膀右臂,沒有矛頭指向她,單有疑點有什麽用。


  “證據,證據……”白茯揉了揉被擰的地方,想說證據就是她親眼所見。


  但就事論事,站在外人的角度來看,的確是很難想到昭王會跟她家這主子一道蹲延春宮屋頂。


  雪姝輕哼,想再說她兩句順道給她壯壯膽,卻是才張嘴就眼尖發現從斜對麵的石子路上走來兩道熟悉的身影。


  瞧著那越漸走近的熟悉麵孔,雪姝饒有興味地挑挑眉,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對了,她怎麽忘了,今兒個十五,景萃宮那兩位的禁足期滿,也是時候出來放放風了。


  隻不過,她無意中搞事的日子還真夠湊巧的。


  景萃宮的禁足期剛滿,秦婉如那頭就愁雲慘淡,這不就是典型的“有人歡喜有人憂”麽?


  “成妃娘娘好,”收起心思,雪姝乖巧規矩地衝已快走到麵前的人點頭招呼。


  禁足十日的成妃看上去臉色不怎麽好,原就有些冷白的皮膚現在看起來一點血色都沒有。


  看樣子,夙睿興上回景萃宮一鬧對成妃的影響不小啊,連秦婉如出事都沒讓她的氣色回轉過來。


  “六公主好,”成妃扯出笑,象征性還了一禮,在迅速打量了雪姝一通後客氣道:“六公主也是要去興央宮?”


  雪姝麵露哀色,眼眶說紅就紅,“是啊,母後宮裏出了這樣兒的事,真的是……”


  欲語淚先流,雪姝覺得自己現在這裝腔作勢的本事是越漸爐火純青了,情緒來得快,擋都擋不住,她都快被自己騙了。


  隻在低頭垂淚的瞬間,她的視線自成妃身後,從見到她的那刻起就對她擺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態度的夙錦兒臉上劃過。


  禁足了十天的夙錦兒跟成妃的情恰巧相反,成妃看著消瘦了些,她卻反倒圓潤了不少。


  原來的臉不過微微有些圓潤,眼下已接近溜圓,脖子看上去粗了不少,原來合身的衣裳這會兒顯得略微緊繃。


  而那雙本就不怎麽大的眼睛隨她臉上肉的增多看起來像是有小了不少。


  雪姝在向她看去時,剛好夙錦兒也一臉不屑地朝她這邊看。


  四目相對,雪姝險些被她的那雙越漸細小的眼睛逗笑了,還好她及時憋住。


  以手絹掩去唇角笑意,在擦拭“眼淚”的瞬間給了夙錦兒一個極其挑釁的眼神。


  夙錦兒這些日子雖在景萃宮吃好喝好,然心裏始終惦記著報仇一事。


  尤其她禁足期間還知道了好些有關雪姝的事,譬如昭王府令牌、昭王府又給長禧宮送什麽東西去了、太後又當著誰的麵如何誇讚雪姝以及長禧宮大批換人,秦婉如因此事被太後訓斥。


  等等。


  原就對雪姝抱有仇恨,再一聽這些事,她哪還穩得住。


  她會有現在的身材,也“得益於”她的這口抑鬱之氣不得抒發,想尋個途徑發泄,這才吃多了些。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自看到雪姝的臉就一直憋著口氣,哪裏經得住絲毫挑釁。


  雪姝不過才一個眼神,夙錦兒就怒氣填胸七竅生煙,繞過成妃上來就猛地推了雪姝一把。


  “公主!”


  “錦兒!”


  白茯與成妃的聲音同時響起,雪姝被白茯攙著,夙錦兒被成妃毫不溫柔地一把拽了回去。


  夙錦兒一把甩開成妃的手,怒不可遏地指向雪姝,對成妃說:“她根本就沒有哭!她剛才還衝我笑了!”


  說完惡狠狠瞪向雪姝,“你算什麽東西?!見了我母妃憑什麽不行禮?!”


  “夙錦兒!”


  成妃一把抓住她那隻指雪姝的手,厲聲嗬斥,而後看向雪姝,賠笑道:“她便是小孩子心性,六公主別跟她一般見識。”


  “母妃!你!”


  夙錦兒跺腳,偏偏成妃緊緊抓著她並以眼神威懾,夙錦兒氣得險些咬碎一口白牙。


  皇兄說得沒錯,現在的母妃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母妃了,當著夙雪姝這賤人的麵她都這麽低聲下氣的。


  看著真讓人惡心!

  夙錦兒那一推還真是卯足了勁兒,雪姝一時沒防備真讓她推了個踉蹌。


  她借著白茯的力道穩住身子,就這麽當著成妃的麵拍了拍被夙錦兒碰過的地方。


  那樣子,就像剛沾上什麽見不得人的髒東西看的,不僅看得夙錦兒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也讓成妃的喉嚨裏噎了一口氣。


  不僅拍衣裳,雪姝還在那之後用手絹擦手,無視成妃略顯鐵青的臉,別有深意地地瞥向夙錦兒。


  “看來錦兒妹妹這十日的《女則》是白抄了啊,不若我再央皇祖母一回,讓你再抄千八百遍,如何?”


  千八百遍?!

  夙錦兒的眼睛瞪成了牛眼睛,沒等成妃發話她便咬牙切齒地說:“死賤人,你敢……”


  “你再罵一句試試。”


  雪姝強行打斷她的話,臉色說變就變,冰冷淩厲的視線如一把泛寒光的刀子,狠狠朝夙錦兒紮去。


  成妃身後的奴才們聞言皆身形一怔,紛紛將頭垂得更低了。


  不怪這些奴才們現今如此畏懼雪姝,實在是水漲船高。


  在眼瞧著皇後送到長禧宮的人無一人好下場後,這些個奴才們就再不敢瞧不上這個在皇上麵前不受寵,卻受昭王及太後的寵愛的六公主了。


  也讓這宮裏的人再次確定,跟昭王比起來,皇上的寵算得了什麽,說可有可無都不為過。


  夙錦兒沒想到她一向瞧不上的人竟會對她露出這種神色,後背一涼,“你,你……”


  成妃在禁足前亦不曾瞧上雪姝,但自從癆病之事後她便知這丫頭是個隱藏的角色。


  隻她亦沒料到,前一刻還在她麵前端著的人竟這麽快就當著她的麵給她擺臉色。


  成妃有些駭然,心思轉得飛快,當即嗬斥道:“什麽你你你的!這些年的書白念了?還不快向你六姐姐道歉?!”


  這哪能啊,夙錦兒現在可是把雪姝恨到骨子裏了。


  加上她也煩了成妃這兩年的樣子,於是成妃這話才一說,她狠狠一把甩開成妃的手。


  “她算哪門子姐姐?!沒人要的野種,憑什麽要我叫她姐姐!”


  說完,不等成妃開口,咬牙狠瞪了雪姝一眼後轉身就從草坪上讓興央宮方向跑。


  且跑了幾步後回頭衝雪姝罵道:“賤人賤人賤人!我就叫了,你奈我……”


  “何”字沒出口,一道身影便以極快的速度閃到了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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