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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懷疑,祖父刑部尚書

  說完後,雯萱道:“所以我才想著過來問你一問,那翠玲來你這跟你說什麽了?”


  延春宮被燒,整個宮裏就剩皇後一個人,皇上昨夜為了這事也是通宵未眠。


  宮裏現在本就亂成一團,如今卻又出了宛貴人這一事,皇上知道了指不定要發多大的脾氣,好巧不巧的這事兒還跟這丫頭有關。


  她若不來問問,回頭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麽幫她說。


  撇開方才的懷疑不說,雪姝這會兒把雯萱眼裏的關心看得清楚,心裏多少感動。


  想想後,她的臉愁成一團,“昨晚跟宛貴人在園子裏碰上的時候皇叔公也在,他老人家可以為我作證,我跟宛貴人都沒說上兩句話。”


  雯萱:“那你們為何會起爭執?”


  雪姝就知道她會這麽問,但她不想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夙承勳以前就因為那人頭頂戴了不知多少頂帽子,而且昨天還是那人開口不讓李楷跟著,若讓人知道宛貴人是因為他才那般鬧的,豈不給他徒增些事兒?


  想著,雪姝道:“宛貴人興許是覺著我這樣的人不配得皇叔公寵吧,所以說的話才不怎麽好聽。”


  雯萱不甚讚同,“這話從何說起?”


  雪姝歎氣,“誰知道,皇叔公心善為我說了幾句話,看到的人應該可以為我跟皇叔公作證,我們並未將宛貴人如何,所謂爭執,實則也不過是宛貴人單方麵對我輕視。”


  “輕視?”雯萱覺得簡直無稽之談,“你是公主,她一個小小的貴人如何就敢輕視你?”


  雪姝看著她,但笑不語。


  雯萱啞然,意識到自己說的這話有些不妥,不想讓小丫頭想起以往不開心的事,便轉了話鋒,“這麽說來,翠玲過來是為了……”


  “她倒是個省事的,”雪姝接話說,“她來替她主子給我賠不是了,不過也就幾句話的事,說完我就讓她走了,隻是……”


  雯萱:“隻是什麽?”


  雪姝抿抿唇,若有所思,“隻是她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我看她像是哭過,但到底不是我宮裏的人,我也不好問。”


  說完,她看向雯萱,“宛貴人為何會死,姑姑還沒跟我說清楚呢。”


  雖然不說她也清楚得很,但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的。


  “唉,自盡死的,”說起這個雯萱忍不住歎氣,“目前事情還不百分百確定,能知道的就是這事兒跟皇後有關,然皇後現今又是那個樣子。”


  這麽兩樁事撞在一起,光想想就夠嗆。


  雪姝想到秦婉如現在的處境,心底狂笑,卻是疑惑道:“怎麽就跟母後有關了?”


  雯萱搖頭,“誰知道,宛貴人留了遺書,說是皇後不想她活,具體如何我也還不清楚。”


  雪姝聞言暗自撇嘴,跟著不解後忍不住歎氣。


  “也是我昨晚睡得死,早上起來才聽說了這事,剛想著讓白茯去太後那邊說說,今天就不去永壽宮請安了,想去看看母後。”


  雯萱:“這倒也不必,太後歇下還沒一個時辰,原也不打算見誰的,隻是現在宛貴人的事這麽一出,一會兒定是要把人鬧起來的。”


  說完,又是一聲歎。


  這個時候雪姝自然不可能再多說,也跟著歎氣。


  兩人就著宛貴人跟延春宮的事又說了小會兒,最後雯萱在交代了雪姝回頭被問起翠玲的事時該怎麽說後便走了。


  目送雯萱離去,雪姝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直到最後眼底冰冷一片。


  喚來白茯,雪姝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並未如她同雯萱所說直接去秦婉如現在所在的興央宮,而是徑直前往被燒毀的延春宮。


  嗬,她就是要讓秦婉如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今兒個十五,下午就是勤學院每年一度的考核了。


  寢宮被燒,奶嬤嬤葬身火海,宛貴人因她而死,鳳印丟失還不敢講,外加夙睿璽被禁足。


  短短一天時間,秦婉如的人生真可謂大起大落落落落落啊。


  還想讓人對她動手?想得美!


  ……


  一盞茶後,雪姝帶白茯與珍珠行至延春宮附近,老遠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兒,周圍的溫度也隨距離的縮小而升高,濃濃的黑煙還未完全散去。


  “那不是興央宮的小艾子嗎?”


  白茯拽了拽雪姝的袖子,眼神示意她看延春宮大門外那些正彎著腰像是在找什麽東西的兩個太監。


  就兩個。


  秦婉如的鳳印除了最外麵的那個帶鎖的鐵盒子外鳳印本身自帶一個專屬盒,昨晚雪姝最初從秦婉如手裏拿到東西時就是連小盒子一起的。


  但雪姝有心戲弄秦婉如,所以將盒子拆了,隨後扔了個地方,連她自己都忘記扔哪了。


  身為皇後卻丟失鳳印,按大賢律例秦婉如這皇後的位置鐵定是坐不下去的。


  這種情況下,秦婉如絕對不可能把這事拿出來大肆宣揚,所以才隻派了兩個人來找。


  而且雪姝知道,除了秦婉如跟她那剛死的奶嬤嬤外其他人是不可能清楚裝鳳印的盒子長什麽樣的。


  秦婉如派人找也肯定沒說是找鳳印,也不準他們隨意打開盒子來看,秦婉如拿到盒子後隻會是一場空歡喜。


  不過,平日裏鳳印並不是能經常拿出來使用的。


  除非秦婉如有旨,或者有什麽需得她審查決策,才需得用上鳳印,否則就用不上。


  而她又隻是個不受寵的公主身份,鳳印在沒在秦婉如手裏當然可能由她提出來或者試探。


  所以目前鳳印隻能暫時在鶯歌那藏一段時間,等到她將手底下的事料理好了方才能給秦婉如致命一擊。


  這期間,秦婉如隻得是能瞞一天是一天。


  不過,鳳印一天沒找著,秦婉如便一天不會安生,這樣的日子對視後位如命的她說也足夠折磨的了。


  何況在此期間她還不會讓她喘過氣來。


  思及此,雪姝著實忍不住笑,抬頭用手絹掩了掩嘴,藏住嘴角的譏笑。


  接著又往前走了一步,正是感慨延春宮木材夠幹燥,燒得夠徹底時眼尖的白茯再次把她叫住了。


  待雪姝循著白茯的視線看去,在看到廢墟中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時雪姝的心情忽然變得複雜。


  顯然對方也看到了她,沒等她再往那邊走,對方在短暫的怔愣後便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臣伍浩昌,見過六公主。”


  男人身形健碩挺拔,身著一襲深藍團領錦雞官袍。


  雖已年過半百,然兩鬢卻不見白發,方正的國字臉上一雙劍眉正氣凜然,雙目炯炯有神,說起話來中氣十足。


  雪姝看著他漆黑的發頂,掩在袖下的手無意識收緊。


  想起昨晚從秦婉如那聽到的那個秘密,再看眼前的老人,她心裏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滋味。


  深吸一口氣,她笑得柔和,伸手虛扶一把,“外祖父免禮,你我之間不需這些虛禮。”


  伍浩昌拱起的手在聽到這聲“外祖父”時僵了僵,再抬眼看雪姝時,他撇開視線後退了兩步,“謝六公主。”


  雪姝虛扶的雙手在半空中頓了頓,麵對老人恭敬卻疏離的神色,她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至今為止,她“克死”了母妃,“克死”了曾經名滿京城的伍家二小姐,“克死”了好心收養她的活菩薩,也“克死”了眼前人疼愛的女兒。


  換成是她,她也不會對這樣的人有好臉色吧。


  不過也沒什麽,反正她跟伍家也沒來往過,除了早前幾年有見過她那名義上的外祖母外,伍家的其他人對她來說都是陌生人。


  而這聲“外祖父”,貌似是她這十幾年來頭一次喊出口的吧。


  想罷,雪姝稍斂心思,瞟了一眼伍浩昌身後那一堆廢墟,道:“外祖父為何來此?現在不正是上朝的時候麽?”


  聞言,伍浩昌看了她一眼,而後側身看向那堆還冒著濃煙的廢墟。


  “是上朝時間,不過延春宮走水這事存在些許疑點,皇上命臣前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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