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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破國賊敕書降封賞 喜漢王相約鬥甲兵

  上回書說到,韋文振與一群亡命之徒約在小樹林決鬥,結果利用這個機會拚命逃跑,亡命之徒窮追不舍,最終這些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以至於淚趴在地上,本以為隻是完不成任務而已。沒想到韋文振居然殺了回來,從肋下拔出橫刀,手起刀落,不過是一頓飯的功夫,這些亡命之徒就從活人變成了死人。韋文振砍下其中一名亡命之徒的衣角,擦掉了刀上的血跡。然後笑著說:“就這些東西,還配跟老子玩命,真是不自量力。”就在這個時候一支冷箭,朝他襲來。他本能的一閃建設在了樹上,一時間他沒有辦法確定襲擊他的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於是撒腿就跑,然後就有幾隻箭跟在他的身後插到了地上。他來不及回頭觀看,背上冒出了冷汗。又不知跑了多久,感覺後邊沒有人在追趕,才漸漸停下了腳步。這個時候他也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說:“若此時再有歹人出現,我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響,他心一緊嘴裏說:“完了,我命休矣。”等到一回頭才發現,是杜行敏帶著八個人追上了他。韋文振說:“你是來送我上路的嗎?”杜行敏翻身下馬說:“我是來請你幫忙的。”韋文振說:“我是不可能為叛軍出力的。”杜行敏說:“放心,我不是請你為叛軍出力,而是請你出來主持公道。”韋文振說:“我怎麽主持公道呢?”杜行敏說:“我已經聯絡了其中所有不願意與齊王合作的人,隻要我一聲令下就可以形成合圍之勢。”韋文振說:“你能調集這麽多的兵馬嗎?”杜行敏說:“你不但苦無有力,而且頗有計謀,更關鍵的是,你對朝廷有著赤膽忠心,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韋文振說:“如果你說的是事實,我當然義不容辭。”於是韋文振被杜行敏帶回,隻不過這件事並沒有讓齊王以及他手底下的親信之道。這個時候燕弘信來到齊王跟前,說:“我總有一種感覺,讓大量的兵馬歸杜行敏指揮是非常危險的,不如這樣,想辦法解除他的兵權,交給陰弘智指揮。”


  齊王說:“這件事萬萬使不得,臨陣換將是兵家大忌,就算這個時候把兵權交給陰弘智,他也未必能指揮得動。”燕弘信說:“那就請殿下把兵權交給我的弟弟燕弘亮。”齊王說:“現在護衛齊王府的兵馬歸你指揮了,外邊的軍隊再交給燕弘亮統領,要是那樣的話,我這個齊王還是真的嗎?”一聽李佑在懷疑他,燕弘信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說:“即便是殿下不願意把兵權交給燕弘亮,那也應該設法交給其他人,杜行敏這個人我怎麽看都覺得他靠不住。”齊王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時候的杜行敏擺出一副要與李世勣對抗到底的姿態,而且公開闡述了自己要如何對付他。此時還在。行軍途中的李世勣感到非常的憂慮,說:“天下初定朝中又要經曆這麽一次大亂,就算是能夠平定這一次禍亂,也會傷及遠朝廷的元氣。”


  苗山風在軍中效力,一聽此言,趕緊說:“我相信在其中應該還有忠於朝廷的力量,如果他們當中有人能夠發揮作用,那真的是朝廷之福。”李世勣說:“他們既然能夠成功的起事,想必是做過一番準備的,準備打一場硬仗吧!”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非常的堅定,用手攤開地圖,仔細的觀察著那裏的地形。苗山風因為不是很懂軍事,就退到賬外。看著旗杆之上,帥氣迎風招展,心想這一次應該可以大獲全勝。而這個時候的杜行敏非常的緊張,對手底下的人說:“我們必須快刀斬亂麻,結束這一次禍亂,否則從貞觀初年一點點積累起來的財富,會因為這一場大戰而被耗盡。這還是其次,在內地父子相殘,若是被蠻夷戎狄知道了,一定會笑掉大牙。”


  於是杜行敏以保衛城池為名實際上形成了合圍之勢,到了這個時候,李佑才如夢方醒,趕緊把燕氏兄弟叫到身邊,說:“我中計了,你們說現在怎麽辦?”燕弘信說:“請殿下立刻下一道手令,免除杜行敏的一切職務,轄下所有部隊歸燕弘亮指揮。”與此同時,杜行敏召集轄下所有部隊的指揮官,他站在高處拔出佩刀說:“齊王李佑過去是皇子,現在是國賊,我們是為國鏟除奸凶,為民除害,請隨我一起鏟除亂臣賊子,報效朝廷。”總之在他的激勵之下,這些軍官鬥誌高昂,分別回去動員軍隊。所以燕弘亮拿到齊王手令之後,很快就發現那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不過他並不氣餒,而是跟他的兄長燕弘信一起來到齊王的麵前,說:“殿下,請許以高官厚祿激勵亡命之徒,隻要我們打敗了杜行敏,就有翻盤的機會。”齊王說:“就算是我們打敗了杜行敏也已經損傷非常嚴重,在這種情況下啊,怎麽與李世勣對抗呢?”


  燕弘亮說:“現在沒有辦法考慮那麽多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局勢的時刻都在變化之中,隻要我們能夠順應時勢,巧妙的利用它有一番作為,擊敗李世勣不是沒有可能。”在燕氏兄弟的激勵之下,齊王終於重燃鬥誌,把招募來的亡命之徒聚集在王府,從他們當中選出窮凶極惡之人,屬於上柱國開府儀同三司之類的職位。這些人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做到這樣的高位,一個個振臂高呼,恨不得生吃了杜行敏。然而這些人單打獨鬥或許是好手,讓他帶兵稍微有一點難。更難的是這些人帶出來的兵,絕對不可能得到百姓的支持,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紀律可言。動不動就闖進百姓的家裏,見什麽拿什麽。要是見到百姓家裏有適齡的女子,也會毫不客氣,以至於當地百姓對這些人恨得咬牙切齒。又聽說杜行敏已經圍城,他們在驚恐之中紛紛出逃。


  對於逃跑的百姓杜行敏一律放行,對於這件事情,齊王沒辦法禁止。杜行敏說:“眾將官聽了,我們吃的是朝廷的俸祿,做的是朝廷的官,現如今齊州出了國賊,我們報效朝廷的時候到了,隻要此一役既能夠大獲全勝,諸位都能夠加官進爵,要是真的出什麽意外,我一定會死在諸位的前麵。”這個時候城中的齊王陣營內部發生了爭執,燕弘信說:“我們應該繼續憑城據守,等待局勢變化。”齊王說:“還能有什麽變化呢?再等下去英國公的兵就到了,到那個時候我們還能怎麽守呢?”燕弘亮說:“不如我們也裝成百姓的樣子,混到城外去,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燕弘信說:“你放心,出了這座城,我們不是蛟龍入海,而是魚跳到了沙灘上。”


  燕弘亮說:“的確一時半會兒杜行敏沒有辦法把成功下來,可時間一長,城裏的糧食必然供應不足,那個時候我們還能怎麽辦呢?”而此時杜行敏對手底下的人說:“我們需要盡快拿下他們,要是等到英國公的兵來了,再把城攻下來,我們雖然不能說是白忙活了,但也不會立下什麽大功。相反,如果在英國公到來之前,我們已經將齊王拿禍,那個時候我們可就立下大功了。”眾人皺著眉頭說:“可我們手裏的兵力不足以攻城。”杜行敏笑著說:“你們聽過狐假虎威的故事嗎?到了半夜三更,我們對城裏發起總攻,就說是英國公的兵到了,這必然讓城裏的人陷入驚恐之中,而驚恐必然導致混亂,我們可以趁亂而入,最關鍵的是要包圍齊王府和捉拿燕氏兄弟。”於是大家拿定了主意,當天夜裏,四周忽然喧嘩起來,說英國公的兵到了。城裏果然陷入了驚恐之中,齊王得到消息之後,趕緊把燕氏兄弟叫來,說:“你們說說怎麽辦吧?”


  燕弘信說:“殿下不必驚慌,我覺得這很可能是杜行敏的疑兵之計,隻要我們安撫好城裏的軍民,就不會有大的問題。”齊王說:“那你們說如何安撫呢?是貼安門告示,還是敲著鑼告訴他們我們的判斷呢?”燕弘信默然,齊王心急如焚,衝著兩個人大聲說:“你們說話吧!現如今我能依靠的隻有你們。”燕氏兄弟麵麵相覷,就在這個時候,窗戶外麵亮起了火光,忽然一位士兵衝進來說:“殿下,不好了,王府被圍。”一聽這話,齊王絕望了,燕弘信說:“殿下不必驚慌,杜行敏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不過是為了高官厚祿而已,隻要殿下能開出更高的價碼,一切就還有轉圜的餘地。”經過緊急商議,他們派出一個叫袁翔的人出去談判。這位袁翔五短身材,張頭數目,卻是一副儒生的打扮,見麵之後禮數非常的周到,說:“杜將軍,隻要你願意棄暗投明,王爺說了,他會封你國公,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請你想想看,如果追隨齊王,對他而言,你就是衛國公、英國公這樣的人物,若是繼續忠於皇上,你自認為能夠超過衛英二公嗎?”


  杜行敏說:“你回去告訴齊王,除了投降沒有別的選擇。”袁翔說:“杜公何苦如此絕情呢?如果不是齊王的信任你絕對到不了今天的地步。”杜行敏說:“我把該說的話都說了,送客。”然後袁翔就被轟了出去,回到齊王府說了實情,齊王說:“這個杜行敏實在是太可惡了,我真恨不得把這個人千刀萬剮。”燕弘信說:“請殿下開出更高的價碼。”齊王說:“我覺得這不是價碼的事了,他可能是覺得跟著我沒有什麽勝算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如果是一個叫花子許給你上柱國開府儀同三司這樣的職位,你就能跟著他一起謀反嗎?”


  燕弘信說:“殿下,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能放棄希望。”齊王說:“道理我是明白的,現在最難的是如何敲定杜行敏?如果他就是堅持不合作,我們要怎麽辦呢?”燕弘亮說:“那我們就派刺客去刺殺杜行敏?”於是他們又一次派出和談的使者,而這個人是十足的刺客。然而這一次杜行敏卻沒有見使者,而是一個士兵出來說:“齊王有沒有答應我們的要求?如果答應了就立刻投降,如果不答應,我們就圍攻王府,對於齊王來說投降是最好的選擇,一旦投降,我們就會把他押解,他們父子之間的事他們去解決。要是拒絕投降刀槍無眼,我們沒辦法保證齊王殿下的絕對安全。”使者說:“我要見杜行敏。”士兵說:“滾!你要是再在這裏糾纏,我就送你上路。”說著就把刀拔出來了。使者沒辦法,隻好灰溜溜的滾回王府。


  聽了使者的匯報,齊王皺著眉頭說:“這可如何是好呢?”話音未落,周邊殺聲四起。有的人在放火,有的人在射箭。王府的建築多半都是木質結構,隻要一旦起火,闔府上下不會有一個活口。無奈之下,齊王再次派出使者,說願意投降,但有一個條件必須保證燕氏兄弟的安全。杜行敏很快答應了他的請求,齊王投降之後立刻被開壓起來。燕氏兄弟被壓到杜行敏的跟前,燕弘信說:“真的後悔沒有,早早的殺了你。”杜行敏說:“那你就帶著你的後悔去陰曹地府吧!”手一揮就讓人把這一對兄弟拖出去砍了。之後陰弘智被帶到了跟前,杜行敏說:“齊王走到今天這一步,你是罪魁禍首,可你畢竟是皇親國戚,允許你製裁。”陰弘智說:“杜行敏,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可是堂堂的國舅。就算是要把我賜死,那也得有皇帝的命令。”杜行敏冷笑著說:“這個時候你想起皇帝了?晚了,如果你不自己動手,我手底下的人就要失禮了。”


  很顯然,陰弘智對自己下不了毒手。杜行敏一揮手,立刻就有兩個壯漢捧著一條白綾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將陰弘智按倒在地,用白綾纏住了他的脖子,沒一會兒工夫,陰弘智就斷了氣。杜行敏讓手底下的人找了一條席子,把陰弘智的遺體卷進去找個地方給埋了。之後,他有命令大軍搜捕了一大批亡命之徒,凡事與齊王扯上關聯的一律正法。局勢很快穩定下來,杜行敏派人到長安報捷!李世勣很快得到了消息,於是停止前進,等候皇帝的進一步命令。杜行敏派去的人,到了長安之後,得知消息的皇帝如釋重負。對幾位近臣說:“這是朕能想到最好的結果,告訴杜行敏,派人把那個逆子給朕押來。”


  不久之後,齊王踏上了前往長安的路。杜行敏親自為他送行,說:“殿下,我已經安排了,一路之上你會得到很好的照顧,至於皇上到底會怎麽發落,那要看他的意思。”齊王說:“你答應過我要讓燕氏兄弟免於一死,想不到你言而無信。”杜行敏說:“殿下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這兄弟兩個罪責難逃。再說我之所以這麽做,也是為了保全殿下的身家性命,縱然你與陛下是父子,可你們不是一班的負責,你們還是君臣,去了長安之後你可以把罪責全部推給陰弘智和燕氏兄弟,而這三個人已經被我殺了,可謂死無對證,如果陛下有一念之仁,殿下就能夠保住一條性命。”杜行敏這麽說,實在出乎齊王的預料,冷笑著說:“既然你能如此待我,為什麽不跟著我一起反呢?”杜行敏說:“都到了這個時候,殿下還不知道反省嗎?”兩個人聊不到一起,一路之上齊王並沒有吃多少苦。到了長安之後,他被囚禁到了內侍省。


  皇上陷入了兩難境地,果然,齊王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陰弘智和燕氏兄弟三個人,皇上說:“如此看來,李佑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在是被逼無奈,你們說他是不是應該被免除罪責了?”長孫無忌說:“殿下,你與齊王氏父子也是君臣,所以處理關於期望的事情,不要隻是顧念著父子之情,忘了國法,臣以為涉及謀反國法應該重於人情。”皇上說:“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呢?”長孫無忌毫不猶豫的說:“當初建成和元吉謀反,我等追隨陛下將他們當場斬殺,杜行敏把齊王送到長安,意圖很明顯,就是希望保住他的一條命。”皇上說:“你覺得杜行敏做的不對。”長孫無忌說:“身為人臣,就應該為陛下做萬難之事,而不是把難題丟給陛下。”皇上說:“你說的也在理,房先生怎麽看待這件事?”房喬拱手說:“臣以為這樣的推測未必對,杜行敏本來受到齊王的信任,結果他卻反而選擇支持朝廷,如果齊王成功脫罪,他一定會報複杜行敏,杜行敏如果是一個私心那麽重的人,為什麽不利用這個機會除掉有可能對自己不利的人呢?”


  皇上點點頭說:“言之有理。”長孫無忌說:“房先生覺得應該如何處置齊王呢?”房喬說:“齊王犯的是十惡不赦之罪,如果陛下這一次沒有嚴厲的處置齊王,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皇親國戚會靜極思動,所以臣以為陛下應該使用霹靂手段處理此事。”於是皇上下定了決心,說:“於私朕應該去見一見他,於公朕會下令賜死他。”不久之後,皇帝來到了內侍省。李佑跪在地上哭成了淚人,皇帝說:“朕曾經反複的叮囑你要遠離小人,可你呢?唯恐自己的身邊小人不夠多,現如今釀下了這樣的大禍,朕也救不了你。”


  李佑說:“阿爺,我是被逼的。”皇帝說:“如果你沒有與這些小人膩在一起,他們能怎麽逼你呢?”一看他沒有辦法蒙蔽自己的老子,於是說:“阿爺,別人理解不了我,你還能理解不了嗎?當初在玄武門,你也殺掉了自己的兄弟,有了這樣的先例,身為皇子誰會不害怕呢?為了自保,我當然要壯大衛隊的隊伍,當然要招募猛士……”還沒有,等李佑把話說完,皇上已經被激怒了,說:“你說的沒錯,朕能在玄武門殺自己的兄弟,也能在內侍省殺了你。”說完拂袖而去,不久之後來了一群太監,有的捧著白綾,有的捧著毒酒,也有的捧著一把短刀。有一位年老的太監一揮手裏的拂塵說:“齊王殿下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趕快上路吧!”齊王說什麽也不肯自盡,老太監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一群壯漢衝進來,把齊王摁倒在地,之後太監生生的把毒酒倒在了他的嘴裏。沒一會兒工夫,齊王兩眼發直,嘴裏不停的冒泡,不過須臾就死了。


  皇上聽到消息之後非常的難過,說:“父母生兒育女到底是為了什麽呢?難道就是為了把他們賜死嗎?”長孫無忌說:“這個怨不得陛下,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之後皇帝下令,英國公皇朝軍事行動取消。之後又下了一道敕令,韋文振被任命為齊州都督,在這一次行動當中,立下大功的杜行敏被認定為巴州刺史,颶風南陽郡公,韋文振被封為縣公。齊王的事平息之後,皇嗣的事越來越讓皇上感到頭疼。因為皇帝忙於公務,皇嗣全憑自覺。太常寺的一位童子深得皇嗣喜歡,並且親自給他命名叫做童稱心。把他請到了東宮出則同攆,入則同眠。除此之外,他崇尚胡風,穿胡衣說胡語,樂與胡人為伍,行胡人之風俗。漢王屢次遭到皇上的訓誡,但從未更改。因此皇嗣對他十分喜歡。二人經常各自領著一隊人馬進行廝殺,每一次都有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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