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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見涼薄無分俗與道 閱風華膜拜花中王

  不久之後住持來見我,說:“我知道你一直想帶著烏龜離開這座寺廟,過去我們貪心,想把這隻烏龜留下來,經過反複思量之後,我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所以我決定了明天為你們送行。”我一臉疑惑,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烏龜現在已經染上了病,要是繼續留在廟裏會讓菩薩沾上了晦氣,這可是不祥的罪過,請你務必理解我們。”他甚至把一串銅錢遞給了我,我本打算非常豪氣的予以拒絕,但是一隻手卻伸了出去。住持離開了,我拿著銅錢的手感到一陣酸痛。在我拿過錢的那一刻,我感覺我的靈魂被出賣了。但我回頭再看那隻生病的烏龜,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明日沒有等到大家替我送行,我就帶著烏龜走了。一邊走一邊難過,我能把這隻烏龜醫好嗎?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人和烏龜雖說有些不同,但我還是願意本著試一試的態度朝著不遠處一間要不走了過去。


  遠遠的看見坐堂的郎中在那裏打著瞌睡,我心中一緊,住在周圍的人少說也有上千人,卻不見有人來瞧病,難道說這個地方水土那麽好,根本沒有人生病嗎?就在猶豫的時間,我已經來到了坐堂郎中的麵前,對方看著我說:“我看你沒什麽病症,你是來替別人抓藥的嗎?把方子拿出來吧!”我說:“我不是來替別人抓藥的,我的烏龜病了,你給瞧一瞧吧!”在那一瞬間我已經想到郎中有可能會勃然大怒,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然後讓人把我轟出去。至少也會說幾句難聽的話,讓我滾。沒想到對方把烏龜從我的手裏接了過去,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說:“沒什麽大毛病,我給你開一副藥帶回去,把它放在幹處,每天堅持用幹淨的棉花蘸上水擦它的眼睛,水一定也要幹淨的,再把藥水滴到他的眼睛裏,短則三五天,長則十來天就會見了效。”一聽這話我千恩萬謝,趕緊把兜裏的銅錢捧了出來,滿臉堆笑說:“讓你受累了,烏龜病愈之後,我一定還來感謝。”


  郎中說:“醫者以救死扶傷為己任,我隻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所以你也犯不上來謝我。”我說:“我覺得像你這樣日積月累一定會攢下無邊無量的功德,將來有一天必定不會去地獄,而是西方阿彌陀佛親自來接引。”郎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你這個人真是不太會說話,三說五說就把我給說沒了。”我帶著藥和烏龜離開了,另外找了個地方暫時住下來。每天按照醫囑治療烏龜,果然沒過多久,我就看見烏龜睜開了眼睛,隻是眼神有些暗淡。又過了一段時間,烏龜的眼神漸漸明亮起來。我再一次來到那個藥鋪,朝著坐堂的郎中深深的鞠一躬。郎中一臉驚訝,說:“你與這隻烏龜之間必有非同一般的情緣,否則不至於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就把我與烏龜之間的淵源說給他聽,他一邊聽一邊點頭,有著胡須說:“看來你是一個非常重情義的人,算是我沒有白救這隻烏龜。”


  告別了這個地方,我繼續向南走,我當時心裏想著哪裏富貴繁華就往哪裏去。有時候人會想,到底是富貴繁華的地方更容易謀生,還是貧瘠之地更容易謀生呢?一個人想要有所出息,那就要去富貴繁華之地,如果一個人隻想苟且偷生,似乎就應該待在貧瘠之地。當然這種說法也可能是胡說八道,因為貧瘠之地並不會因為一個人足夠軟弱,土地就能多長出些東西來。因為看官看到這裏,似乎已經不知道作者在說些什麽了。這樣就對了,做書是不容易的,能夠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情況下做一件事更難。保持專注是一種很好的修養,上人之道,在精在微,人隻有在保持專注的情況下,才能夠創作出精彩的小說情節。


  話說在長安城裏宮廷之內,皇後的病情似乎已經沒有治愈的可能,就算是醫術高超如孫思邈,也隻能開出一些精妙的方子緩她的病情而已。與此同時,皇上的身上也是有很多病症的,孫思邈也順手給開了一些方子。幸運的是皇上的病情大為緩解,這一天剛剛處理完公務之後,就把孫思邈請了過去。來到禦前先行大禮,皇上說:“免禮賜坐。”坐下來之後,皇上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深情的說:“多謝孫師父的方子,才讓我多年的舊疾得以緩解,我現在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勁兒。”孫思邈說:“皇上之所以有很多疾病,一來是早年間在戰場上神經緊張,沒有辦法按時休息,再加上刀槍無眼身上的舊傷無數,登基之後處理公務無分晝夜,時刻都揣著巨大的憂慮。人在這種情況下,怎麽會沒有疾病呢?”皇上說:“那朕是不是無藥可醫了?”孫思邈說:“陛下聽過諸葛亮的故事嗎?”皇上笑著說:“諸葛孔明的故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孫思邈說:“晚年諸葛孔明司馬仲達長期對峙,因為諸葛孔明久病不愈,感覺自己來日無多,所以求戰心切,為了達成目的,就派人送了一套女裝給司馬仲達,本以為司馬仲達會勃然大怒,然後提兵來攻打,正好與之決一死戰。沒想到司馬仲達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把女裝穿到了身上,有設宴款待使者詳細的詢問諸葛孔明的身體狀況,當他知道打二十杖以上的事他都要親自過問,又知道諸葛孔明每天吃的東西很少,司馬仲達發出了一句感歎,他說‘食少事煩,焉能久乎?’陛下如果知道這個故事,就應該以諸葛孔明為戒,凡事都要交給下麵的人去做,如果他們發現自己不被信任,他們是不會盡心盡力的去做事的。”皇上說:“朕已經汲取教訓了,可就算是朕把事情分配下去,皇帝仍然是非常牢固的。就好比東家請了大掌櫃幫忙打理生意,可東家是閑不下來的,因為生意是他的,他隨時都陪著小心。”


  孫思邈說:“陛下說的十分透徹,那就請陛下多讀一讀一本醫書叫做《黃帝內經》。”皇上說:“朕沒有打算做一位郎中,為什麽要讀醫書呢?”孫思邈說:“陛下可曾聽說過這樣的話嗎?上醫醫國,下醫醫人。《黃帝內經》雖然看起來說的是養生之道,實際上也在說治亂之道,或許能夠有助於讓陛下實現垂裳而治。”皇上說:“那就多謝了,有時間我會去看的。”現場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兩個人能夠聽到對方呼吸的聲音。孫思邈幾次欲言又止,皇上說:“孫師父想說什麽就說吧!”孫思邈說:“我之所以忍著不敢說就是因為我把這話說出來之後可能會涉嫌幹政。”皇上笑著說:“那你說說吧!朕倒是想聽聽你打算怎麽幹政。”


  孫思邈不敢說,皇上說:“有什麽話隻管說,朕不會計較。”孫思邈壯著膽子說:“陛下想不想垂裳而治呢?”皇上說:“瞧你這話說的,朕怎麽會不想呢?”孫思邈說:“房先生是天下皆知的能臣,陛下能有今天的成就,房先生的功勞是抹不掉的,現如今他因為小的過錯就被打發回了老家,不知道陛下處理公務有沒有因此受到影響?”皇上說:“你應該知道天下大事不應該因為一個人的去留就受到影響。”孫思邈說:“這是自然,那我請教陛下,找到可以替代房先生的人了嗎?”皇上一下子愣住了,過了一會兒說:“孫師父不是說上醫醫國嗎?那你告訴朕,誰能夠替代房先生呢?”孫思邈說:“這個要看房先生的離開之前,有沒有想陛下舉薦可以替代他的人呢?”皇上搖搖頭說:“沒有,他走的時候什麽都沒有說。”孫思邈說:“房先生對陛下忠心耿耿,如果在他的心中有好的人選,一定會舉薦的。”


  一聽這話皇上一臉不以為然說:“說這話你可就錯了,難道朕的滿朝文武就沒有一個可以接替他的人?”孫思邈說:“如果陛下覺得有,那就把這個人的名字說出來吧!是馬周、是戴胄,是侯君集,還是長孫無忌呢?”皇上說:“聽你的口氣,這些人都不行。”孫思邈說:“恕我直言房杜二人乃是古今少有的奇才,他們堪比漢朝初年的蕭何、曹參,漢宣帝時期的丙吉、魏相。”皇上說:“可惜杜公已經死了。”說這話的時候,皇上的心裏非常的複雜。孫思邈說:“陛下賢良之士殊為難得,拋棄他們無疑是拒絕大唐走向盛世。”皇上沉默了很長時間,孫思邈站起來一拱手說:“臣把該說的話都說了,現在臣好受多了,但願陛下江山永固。”之後轉身離開,皇上默默的坐在那裏,半晌不言語,經過反複思量覺得不應該把房喬招回來,因為這樣一來就會顯得他多離不開房喬似的,實在是有損天子的體麵。


  正如同孫思邈所說的那樣,自從房喬走了之後。朝中的很多事情隻能勉強運轉。大臣們都感覺非常的吃力,遇到事情的時候,總不能及時想到解決的方法。這個時候皇上開始後悔了,心想房喬之所以想走,說到底就是擔心走上兔死狗烹的老路。難道他作為一心要做明君聖主的天子,就不能避免臣下遭遇這樣的厄運了。不久之後長孫無忌到了,此時的他看起來精神抖擻,似乎已經有大事等著他做了。皇上開口就說:“你說朕是不是錯了?”猛然聽到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長孫無忌一下子愣住了,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陛下何出此言呢?”皇上說:“自從房先生離開之後,朝廷各項事務處理起來都顯得非常吃力,朕把他打不走,是不是錯了?”


  長孫無忌趕緊說:“陛下說的哪裏話,不把舊人打不走,如何磨練新人呢?如果不磨練新人,大唐還怎麽能有將來呢?”皇上說:“你說的固然沒有錯,但朕還是覺得擔心,朕擔心有愧於房先生。”長孫無忌說:“房先生位極人臣,全身而退,他的後人都得到了他的福蔭,他還有什麽可抱怨的呢?陛下是不是聽到什麽了?”皇上一臉驚訝的看著長孫無忌,對方說:“陛下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走了穿紅的,來了掛綠的,何必為舊人傷心呢?”皇上說:“朕並沒有傷心,朕隻是感到擔心,擔心朕做了不利於江山社稷的事。”長孫無忌說:“陛下,讓天下有源源不斷的人才,這才叫做有利於江山社稷,把所有事情都拜托給一個人,這才叫對江山社稷不利。”皇上說:“朕也沒有把所有的事情拜托給一個人吧!如果真的不得已,有那麽一天,那個人也一定是你。”聞聽此言,長孫無忌瞬間興奮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忽然飄起了雨,雨漸漸大了起來。皇上待在房間裏也能聞到外麵的土腥味兒。長孫無忌說:“雨天非常適合喝一點酒。”皇上說:“那就喝一點暖酒吧!”於是傳令下去,沒過多一會兒,太監捧著一瓶暖酒走了上來。兩個人一邊喝著一邊聊著,聊的都是一些走心的話題。皇上說:“朕實在是對不住皇後,自從她跟了朕以後,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最早的時候,朕東征西戰,九死一生把天下打了下來。做了天子之後,他在後宮有非常的勞累,每天都有很多操心的事,現如今累出一身病,這都是朕的過錯。”長孫無忌說:“陛下也不要這樣說,當初她第一次見到你就已經打算要嫁給你了,之後做的每一件事都如了她的心願,雖說日子過得辛苦了一些,但放眼古今,過得比她強的婦人還著實不多。”皇上說:“其實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活那麽尊貴有什麽用呢?隻要每天開開心心的度過漫長的一生,比什麽都強。”


  皇上坐在那裏默然不語,表情非常的傷感,長孫無忌也陪著他在那裏落淚。其實在很多時候妹妹重病,他反而有慶幸的心理。沒有了壓製他的人,今後他一定可以大展宏圖。可看著皇上傷心成這個樣子,再想想皇後也是一心為了他好,雖然皇後不是那麽支持他的宏圖偉略,但對於皇後來說也沒有做錯什麽。他低著頭,顯得十分的內疚。這個時候皇後臥在病榻之上,楊淑妃抓著她的手說:“姐姐一定要盡快好起來,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著要跟你一起做。”皇後說:“我也想盡快好起來,隻是上天不隨人願。”楊淑妃說:“沙門有這樣的說法,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姐姐這樣的好人一定會有善報的。”


  皇後的臉上露出慘淡的笑容,說:“其實我這一輩子並沒有留下什麽遺憾,夫君事業有成,對公婆也盡了孝心,隻是與兄弟之間鬧出了亂子。在宮裏也與姐妹們和睦相處,唯一讓我擔心的就是那些皇子們,怕他們把發生在玄武門的事情再演一遍。”楊淑妃說:“姐姐放心,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會在他們的身上發生,陛下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是因為他在戰場上積累了巨大的功勞,那個時候不僅是皇嗣對他非常的恐懼,就連太武皇帝也對他非常的忌憚,這些人已經想要解決這個憂患,陛下不得已,才在玄武門痛下殺手以自保。而姐姐的這些兒子們生在太平年間,誰能像當年陛下一樣,立下那麽多的戰功了,沒有戰功又如何能夠與皇嗣爭奪儲君之位呢?”皇後說:“這的確是事實,我擔心的是皇上偏愛李泰,從而讓皇嗣的處境變得危急起來。”楊淑妃說:“這的確有可能,但我相信隻要姐姐在陛下麵前多叮囑幾句,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皇後點點頭,不久之後,皇上來到了皇後的寢宮。看見皇後與楊淑妃兩個人其樂融融,皇上也心裏為她們高興。楊淑妃走了之後,皇後就把自己憂心的事情說了,皇上點點頭說:“說實在的,朕覺得皇嗣很難擔負起天下的重任。”一聽這話皇後的心裏咯噔一下,說:“陛下真的想要改變皇嗣的人選嗎?”皇上說:“這件事是不好做的,第一大臣們一定反對,過去朕能夠得到那麽多人的支持,是因為朕在戰場上積攢了太多的功勞,如果僅僅是朕寵愛其中的一個皇子,就讓他做嗣君,隻怕是難以說服眾人。”皇後說:“既然陛下知道這樣不妥,為什麽還要動這個心思呢?”到了此時,皇上才聽出了皇後說這番話的用意,說:“對不住了,朕讓你擔心了,皇後放心,就算是朕這麽做,也一定會處理的非常妥當,不會委屈了承乾。”皇後說:“你說這話可就大錯特錯了,古往今來有幾個被廢的皇嗣能過得好的。”


  再說烏龜病愈之後,我就帶著烏龜一路走,終於來到了富裕繁華的揚州。在隋朝的時候這個地方曾經被稱作江都。皇帝長期居住在這裏,幾乎要把這裏當做自己的老家。當我沐浴在這樣的和風細雨當中,我就知道隋煬帝喜歡來這裏是有道理的。當我站在橋上,打算有感而發賦詩一首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婦人騎著一匹快馬疾馳而過。我不但被馬撞了一下子還被她打了一鞭子。腳下一失足從橋上摔了下去,好在橋不算高,摔下去之後,竟然毫發無傷。這個時候我再看那個騎馬絕塵而去的婦人,實在是太迷人了,雖然我看到的隻是她的背影。對於我來說,她就像是一個美好的夢。我期待著與他重逢,雖然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無巧不成書!當天後晌,我終於把身上的濕衣服曬幹了。卻感覺自己頭重腳輕,滿眼冒著金星。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麽地方,就一頭栽了下去。等到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並不像之前那樣躺在一個溫暖的地方。而是被五花大綁丟在了角落裏。沒過多一會兒,有兩個長得非常健碩的婦人把我提了過去。很快,我就被帶到了一個不大的房間裏。這個時候我注意到牆上掛了很多鞭子,那婦人非常威嚴的坐在那裏,手裏拎著一條很粗的鞭子。她說:“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擋老娘的路,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不等我還嘴,他就甩了兩鞭子。我疼的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裂開了,她說:“說,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橋上擋我的路?”我說:“那不是大家都能走的橋嗎?雖然橋不是特別寬,但讓一個人一匹馬並排而走,並沒有什麽問題,是你自己騎馬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我,怎麽反過來怪我呢?”


  對方非常的惱火,走過來在我的臉上甩了兩件耳光,瞪圓了雙眼說:“你太拿自己當盤兒菜了,把你從橋上撞下去,這也叫事嗎?你擋了我的路,那才叫事。好好想一想咱們之間的事怎麽解決吧!”我說:“還能怎麽解決呢?我都被你抓來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一聽這話,她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說:“你知不知道老娘我是***的頭牌?知不知道與我相好的乃是本地的太守,知不知道在這揚州城根本沒有人敢擋老娘的路,你有種。”我說:“千萬不要誤會,我之所以會不小心擋了你的路,絕不是我成心要那麽做,希望你務必體諒。”她冷笑著說:“你算什麽東西敢讓老娘務必體諒?”說著抬腳就往我的臀部踢了幾腳,然後說:“這樣吧!我說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你乖乖的讓我打你一頓,咱們兩清。”我說:“那你打吧!”不知道為什麽,我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就激怒了她?耳光如暴風驟雨一樣扇在了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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