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幫忙
徐氏連忙道：“是，是，是。”
清理豬圈總也比挨打好。
畢竟她也可以清理豬圈，隻要她得空去做就行了，是累點髒點，但是長肅不用挨打了。
這麽想著，徐氏到是心滿意足了起來。
薑芷暗自鬆了一口氣，她這次真是好心，因為杜長肅就算是挨打了，那等薑婆子想起來，還是得去清理豬圈。
現在免了一頓打。
杜長肅的目光清冷冷的落在了薑芷的身上。
薑芷總覺得，杜長肅此時心中肯定在想著，這惡毒的姑娘又有什麽幺蛾子了？
因為前科累累，她現在不管是橫著豎著，做什麽都是錯。
擔心薑婆子還要為難他們，薑芷就拉著薑婆子進屋：“阿婆，咱們到屋子裏麵說話吧。”
“對對對，小心吹出疤來。”薑婆子笑眯眯的打量著已經恢複了不少的薑芷。
她今天出去的時候，聽說村長的二女兒嫁到大戶人家去了，換了二十五兩聘禮。
二十五兩啊！她全家加起來，都沒有這麽多錢！
她的阿芷，比那趙憐雲要好看的多，怎麽說也得三十兩吧？不，三十兩都不能夠！
這麽想著，看著失而複得的薑芷，薑婆子的心中就更是滿足了。
她又從懷中掏出了個煮熟的雞蛋：“吃吧，多吃雞蛋才能長的白白胖胖。”
當然，要是薑芷真的長的白白胖胖，估計薑婆子又得上火了。
雖然說村子裏麵的人覺得白胖一些好，但是薑婆子是在大戶人家當過丫鬟的，知道大戶人家的公子老爺們，其實最喜歡羸弱的姑娘家，看著嬌滴滴的惹人疼。
她想了想，就把雞蛋揣在了懷中。
“怎麽不吃？”薑婆子疑惑的問道。
“我打算等著餓了再吃，剛剛喝了雞湯不怎麽餓。”薑芷道。
薑婆子點了點頭：“喜歡吃就吃吧，吃完了，阿婆再去給你煮。”
薑婆子對薑芷，有著對薑家其他人都沒有的耐心。
過了一會兒，薑婆子就道：“你多休息一會兒，我也去睡一會。”
在薑家，也隻有兩個人才有午睡的權利，薑婆子和薑芷。
其他人，那都是要幹活的。
就算是吳氏，也得上山打豬草，當然，吳氏可不是好欺負的，上山幹活的時候，總是會找機會躲懶。
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竟然被薑芷說中了，上午的時候還萬裏無雲的天，已經陰沉了下來。
天上壓著一堆堆的黑色雲朵，而且這雲散開就會和邊上的雲連成一片，風也跟著大了起來。
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下一場暴風雨。
院子裏麵的臭味更濃了。
薑芷走到院子裏麵往東邊看了一眼，卻是徐氏和杜長肅兩個一起，用竹簍子往外運豬糞。
此時豬圈已經被差不多清理幹淨了。
薑婆子大概還沒醒來，屋門是緊閉的。
吳氏背著豬草從外麵進來，把豬草扔到了柴房就回去了。
緊接著，就是一個和杜長肅差不多大的，麵皮白嫩的男子回來，這是吳氏的大兒子薑有玉。
他還領著另外一個，七歲左右的男孩，叫薑勝廷。
說起來，吳氏的這兩個孩子，起的名字指向性是非常濃的。
薑家老大生了個兒子，叫薑有金，她就給兒子取名叫有玉，那意思是黃金有價玉無價。
要把薑有金比下去。
薑家老二生了個兒子，叫薑夢庭，她就給自己的小兒子起名叫勝廷……
薑有玉瞧見薑芷的時候，臉上帶起了欣喜的笑容：“阿芷妹妹，你醒啦？”
薑芷點了點頭，腦海之中卻忍不住的浮現出之前屬於薑芷的一個片段。
是那薑有玉，拉著她的手摸了幾把，怎麽也不肯鬆手的樣子。
摸手這種事情，說來也是可大可小。
可是在薑芷看來，就是薑有玉小小年紀就耍流氓。
不過按照古代人的平均年紀來算，十七八歲，已經不小了，這薑有玉，也隻比那杜長肅小幾個月而已。
在這個朝代，十八歲的男子，多半兒都成親了。
等到二十歲，還沒成親的，那都算上老光棍了。
畢竟古代人勞苦，醫療條件落後，像是五六十歲的老人，那年歲已然不小了。
要不然怎麽會有那麽一句話，叫人生七十古來稀。
所以薑有玉這般年紀，就有這種心思也不怎麽奇怪。
薑芷不怎麽愛搭理這薑有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不過薑有玉似乎沒有察覺到薑芷的不待見，他憤憤然的開口了：“阿芷妹妹，你在這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出氣！”
說著薑有玉就往東院的後麵走去。
等著薑芷過去的時候，薑有玉已經一腳把杜長肅背著的糞簍子踢翻。
豬糞的味道彌漫了整個院子。
杜長肅目光陰冷的看了看薑有玉，又把目光落在了薑芷的身上。
薑芷：“……”
她一臉無辜的看著杜長肅，眨巴了一下眼睛，這事兒真的不怪她！
“薑有玉！”杜長肅雖然覺得薑芷是這件事的主謀，但是這個時候，他並沒有直接就找薑芷的麻煩，而是對著薑有玉發怒了。
薑有玉下巴一揚，哼哼著就說道：“呦，姓杜的，你清糞呢啊？要我說，你就應該把自己裝到這糞簍子裏麵扔了！”
杜長肅走上前來，一把就抓住薑有玉的衣領子。
明明是差不多大的兩個年輕人，但是杜長肅卻比薑有玉高一個頭，他的力氣似乎也很大，他直接把薑有玉給拎了起來。
薑有玉的臉色一變，掙紮道：“你放開我！你想做什麽？”
“放開你？好。”杜長肅一臉聽話的神色。
隻是唇角微微勾起，讓人覺得有幾分不踏實。
咣當一聲……
薑有玉落地了。
隻是在他落地之前的一瞬間，杜長肅拎著他轉了個身，此時的薑有玉，直接就摔在了剛剛他踢灑的豬糞上。
黑綠色的豬糞，混著豬草剩下的梗子，沾了薑有玉一身。
薑有玉似乎呆了，整個人躺在糞上不做半點反應。
薑芷瞧見這一幕，有些憋不住笑，雖然她控製住了自己的聲音，可是臉上的神色卻出賣了她。
杜長肅掃視了一眼薑芷，隻見那芍藥花一樣的薑芷，眉眼彎彎，笑的正是開心，他這麽一眼看過來……她臉上的笑容就飛快的收了起來。
杜長肅的聲音冰冷：“我不會對來欺辱我的人客氣。”
薑芷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可是薑有玉還在這呢。
此時薑有玉大聲哭喊了起來：“娘！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