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

  在徐陌融快要跑出去時,前方路口又出現了幾個人,四個黑衣人並排站在前方。


  每人都舉起弓弩,瞄準徐陌融。


  弩箭穿著風聲而來,徐陌融雙手使勁拉緊韁繩,這匹黑馬前腿高高抬起,正好將箭全部擋下,然後前衝,馬頭重重摔在地上。


  徐陌融卻已經抱著少女跳下。


  側身往前衝去,將少女平放在馬匹後麵。


  然後借著岩壁向前跳去。


  躲過一些刁鑽角度的弩箭。


  衝過去,近身一位黑衣人麵前,不等他拔刀,一拳從他下巴處打出。


  旁邊兩位黑衣人抽刀過來,徐陌融側身躲過一刀,倒退在躲過一刀。


  隻是那個刀刃並未收回,半空中接著砍過來,徐陌融繼續後退。


  耳邊有風吹過,他猛然後倒,一根弩箭直直插在岩壁上。


  雙刀又近,一腳踢退一個手臂,在往一邊翻去,刀刃卻滑到了後背,一條血肉模糊的傷痕露出。


  他雙腳從岩壁上借力,翻身雙手夾住一柄刀刃,用力一拔,黑衣人手中刀柄脫手而出。


  徐陌融倒轉刀刃,拿著刀柄,一刀刺入眼前黑衣人脖頸。


  再次翻轉,一拳打在另一個黑衣人額頭,黑衣人也將刀刃插在徐陌融腹部,後背穿出一個刀刃。


  徐陌融顧不得嘔出一口瘀血。


  立刻倒退,那個領頭黑衣人已經到來。


  徐陌融一手握住插在腹部的刀柄上,站在原地,慢慢拔出。


  遠處黑衣人停下動作,他到想看看這個出身“扶林”的瘋子如何掙紮。


  隻是立刻眼神一變,要馬上殺死這個瘋子。


  徐陌融卻臉色一變,笑了起來,“晚了。”


  黑衣人停下動作,毫不猶豫的後退而逃。


  因為有個老人拍了拍徐陌融的肩膀,“很好了。”


  徐陌融安然睡去。


  老人雙指在他腹部點了幾下,幫他止血,然後出現在倒地的少女身旁,將她扶起,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塞到少女嘴中。


  這枚“回魂丹”可是老夫這一年的心血,雖然不舍,可終究是自己的關門弟子,不能小氣啊。


  抬頭看著已經跑沒影的黑衣人,眼中多了一絲殺機。


  修道百年,未曾沾染凡事,就真以為我真不會殺人了?

  遠方那個黑衣人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便暈了過去。


  老人又看了眼上方,接著身形出現在上方。


  伸出一手,屈指一彈。


  幾個正在追殺一個男子的黑衣人一個個腦袋如遭重擊,跌倒在地上,連一聲都沒發出就倒了過去。


  那個本身應該待在入口處的男子,扭頭看著地上的場景,又抬頭看著遠方那個白衣老人,嘴裏蹦出兩個字,“。”


  然後蹲在樹杈上,抱拳致謝。


  老人也點了點頭。


  雙袖鼓動,飄搖下山。


  他將兩位弟子扶起,往小鎮方向走去。


  一步走出,隻是普通老人的一步,下一步就已經出現在了小鎮中。


  為了不惹人耳目,便直接出現在了這位關門弟子的家中。
……

  已經到達小鎮熱鬧集市的低矮老人,停了下來,笑了笑。


  旁邊的青衣小童不明就裏。


  老人往前走了幾步,小童想扶,老人卻沒讓,雙手負後。


  “青茭,你先走一步,先生去辦點事。”


  青衣小童走過來,“先生不能帶著青茭一起去嗎?”


  老人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卻還是沒有解釋什麽。


  祁鎮長家中。


  這位道力通天的老人,見了祁鎮長一麵,將兩位弟子交給他,然後說道:“陌融就拜托祁鎮長幫忙照顧了,令女如此,是我的失過,以後要是還能相見,會全數補償倩倩的。”


  老人說完後往後退了兩步,對著祁鎮長畢恭畢敬的打了個稽首。


  祁鎮長受寵若驚,趕緊將老人扶起,“受不起,扶師能夠將次女帶回,我就已經感激零涕,實在受不起扶師如此。”


  老人直身後將一本秘籍放在祁鎮長手中,“修道至今,一切造詣都在書中,希望祁鎮長代我交給倩倩。”


  祁鎮長收下後,問道:“為什麽不是那男子?”


  老人沒有回答他,顧不得兩人傷勢就離開此地。


  祁鎮長恢複心情,下人已經去請大夫,他又抬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喃喃道:“要變天了。”


  鎮上熱熱鬧鬧,隻有一個算卦鋪冷冷清清,這個下巴處還有胡須的老人趴在鋪子上,昏昏沉沉睡去。


  鋪子上的簽閃閃發亮。


  老人和算卦鋪子以人眼可見速度的消失在此地。


  離小鎮幾十裏處的山道裏走出那輛馬車,馬夫依舊嘴裏時不時哼個小曲。


  左右兩邊各有個男子。


  馬車內的老人摸了摸那幾箱“小玩意”,抬頭笑道:“試試看。”


  馬夫像沒聽到一樣,外麵一切如常。


  右手的男子在想著山上的黑衣人到底怎麽回事,還有那個老人。


  左手邊的男子則已經在想這次回到家中,要哪個夫人待寢。


  李自全待在家中,閑的沒事就去院裏捏一些爹教過的捏泥人。


  院裏角落已經零零落落放了十幾個泥人,泥人都沒有臉,因為李自全也不知道要怎麽雕刻,便直接不做這一步了。


  用水霍了點泥土,然後就蹲在哪裏捏起來,旁邊的泥人都已經曬幹。


  社房裏一個婀娜身影在忙碌,婦人看了眼外麵,習慣了兒子這樣。


  每次他隻要去捏泥人,就是又想他爹了,她又何嚐不想。


  一別一年,連那個男人生死都不知,問那些來送補恤的,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隻負責來送銀兩。


  她歎息一聲,再次忙碌起來。


  鎮上“鴛鴦巷”中,那位調侃過田恬的老爺走在小巷中,後麵跟著個長相晴朗的少年。


  少年手中玩耍著一塊玉佩,玉佩上雕刻著一個“龍螭”。


  那位富貴老爺笑道:“小回,白天那位大師,你對他印象如何?”


  少年始終盯著手中玉佩,不在意的回道:“裝神能鬼,反正我是看不出來他有什麽本事。不知道爺爺為什麽非要讓我去哪裏。”


  富貴老爺搖了搖頭,扭頭笑道:“你都能看出來的,爺爺自然也知道,可有些是你看不出來的,爺爺便要帶你去看看。例如那個青衣小童,他看你們的眼神,好似.……看待螻蟻一樣。”。


  少年這才抬頭,“他有那本事?有個裝神能鬼的師父便這樣眼低,或者是他真有什麽真本事?!”


  老人故作玄虛的扭頭繼續走路,隔牆有耳,有些可說,有些隻能憋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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