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懲罰

  第41章 懲罰 

  還是系統在朝她預示著書中無法改變的結局?不管如何,她定會平平安安地生下這個孩子。 

  「夫人,侯夫人請您去朝喜閣走一趟。」白芷站在門外。 

  阮婉鈺放下碗,冷聲道:「何時?」 

  白芷彷彿終於出了口氣,昂聲道:「侯夫人請您現在就過去。」 

  秋月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急忙阻攔,「夫人,這白芷又怎會知道侯夫人的意思,說不定是在整您呢!」 

  白芷心裡暗諷,隨意行了一禮,嬌聲道:「秋月姑娘,你這可是冤枉我了,再說了,這可是侯夫人的意思,你要是阻攔夫人不去,到時候侯夫人責罰下來,你去替夫人頂罪?!」 

  秋月氣不過,可又不知如何回擊,忿忿道:「你!」 

  白芷打斷她,裝模一臉擔憂的模樣,「且我時時刻刻都在替夫人著想,這不奴婢才聽到侯夫人的吩咐就來請夫人了,就怕夫人錯過了時辰。」 

  眼睛緊緊盯著坐在榻上的阮婉鈺,眼底滿是幸災樂禍和挑釁。 

  「好了,秋月。」阮婉鈺抬手阻止秋月,理了理衣裳,「白芷,那你來帶路。」 

  「夫人,請。」 

  朝喜閣離聽竹院不算遠,走了不一會兒就到了。 

  才走進屋,身後的大門忽地被幾個不起眼的婆子關上,原本在一旁的白芷也不知何時不見蹤影。 

  坐在上頭的譚玉萍放下瓷杯,不屑地看了眼她,「阮婉鈺,你可知我今日喊你過來是有何時?」 

  好像是在透過她見到了什麼臭蟲一般。 

  阮婉鈺暗暗咬牙,無辜著臉道:「婉鈺不知,還望母親告知。」 

  看譚玉萍這副有備而來的樣子,怕是早就準備這一出就等著她。且專門趁著裴琛不在,好讓自己逃不脫,不得不說,譚玉萍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譚玉萍不知被什麼刺激到,猛地拍桌子,厲聲呵斥道:「阮婉鈺你好大的膽子!事到如今,還敢在我面前裝糊塗,今日,我就替琛兒來好好教訓教訓你!」 

  阮婉鈺做不了什麼,只能拖延一下時間,「母親,婉鈺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惹得母親如此厭惡,還請母親——」 

  譚玉萍得意地看著朝自己低眉順眼的阮婉鈺,「你還知道我厭惡你,還是蠻有自知之明,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就給我好生受著!」 

  「來人,給我把她帶下去好好抄一抄《女戒》,免得她不知道羞恥,因著出身小門小戶丟了永安侯府的顏面!」 

  話剛落音,身後就冒出幾個粗壯有力的婆子,蠻橫地拽住阮婉鈺的手臂往後拖。 

  阮婉鈺抵不過,又怕在爭執中傷到自己,只能任由自己被拖下去。 

  婆子粗暴地推慫她一把,啪的一聲將一本厚重的書扔在案桌上。 

  陰陽怪氣道:「少夫人,這是《女戒》,剛才您也聽清楚了,夫人叫您把它全抄完,好讓您知道什麼是羞恥,還望您好好抄,別難為老奴。」 

  阮婉鈺撐著手臂慢慢坐起來,手上赫然出現一道紅痕。 

  婆子睨了一眼,插著腰道:「喲,少夫人傷著了,不過可別怪老奴,要怪就怪少夫人沒幹過活,太嬌生慣養了。」 

  阮婉鈺心裡暗啐,暗暗記下這次的屈辱。 

  譚玉萍,我記住你了! 

  直到日漸黃昏,太陽的餘暉透過木窗撒在女子的臉上,增添了幾分柔美。 

  阮婉鈺的字寫的不錯,筆力蒼勁卻不乏女子特有的溫柔,一排排小字寫在宣紙上煞是好看。 

  譚玉萍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難看,過了兩個時辰便吩咐阮婉鈺回去。 

  「阮婉鈺,我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嫁給琛兒是你的福氣。」 

  回去時,譚玉萍也不忘對阮婉鈺明裡暗裡的諷刺一番。 

  「夫人,您這膝蓋也……」秋月現在一旁不知所措。 

  阮婉鈺輕輕碰了碰膝蓋,「嘶——」 

  疼痛感頓時漫布全身,「秋月,去給我到柜子里拿金瘡葯!」阮婉鈺疼的順手推了秋月一把。 

  秋月把葯遞給她,心疼道:「夫人,侯夫人也太狠心了吧,就讓您這麼跪著。」 

  阮婉鈺擦好了葯,放下褲腿,冷哼一聲,「那是因為她早就看我不順眼,找了個機會教訓我呢!」 

  秋月將葯放回柜子,面上忿忿不平道:「還有白芷那個賤人!居然攔著奴婢去找老爺。」 

  阮婉鈺坐在軟榻上,輕輕地給自己揉揉腿,「我在這兒無親無故,孤苦一人,她們當然變著法兒來給我苦頭吃。」 

  「那怎麼辦呀,夫人,總不能一直被她們欺負下去。」秋月急的哭出了聲。 

  原本以為只要逃離了杜府,夫人的日子便能好起來,誰知道在侯府里雖有老爺的關照,卻也是如此。 

  阮婉鈺看著秋月心急的模樣,覺得是時候提出來,朝她招招手,「秋月,我這兒有個法子,不知你願不願意。」 

  秋月一愣,瞧著她詭辯的臉,心裡無端地生起恐慌,卻還是顫顫巍巍地走上前。 

  無聲地吞了吞喉嚨,「夫人……是什麼法子?」 

  阮婉鈺伏在她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秋月聽完,嚇得直直往後退,「夫人,這樣不行啊,奴婢……奴婢做不到!」 

  聲音完全變了調,打著飄。 

  阮婉鈺低聲呵斥道:「給我小點聲,你是想讓我們倆都死嗎?!」 

  秋月立時捂住嘴,害怕地搖搖頭,恐懼地望著阮婉鈺。 

  阮婉鈺忽地下地,疾步走向前,緊緊盯著她道:「秋月,你想想,難道你想一輩子都這樣低聲下氣地過一輩子嗎?你看你現如今每天乾的都是侯府最低等的活!再看看你的手,你才十六歲就變得這麼粗糙!」 

  秋月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壞了,只是下意識地搖頭,不明白小姐怎麼突然就變了。 

  阮婉鈺伸出手,在燭燈下,素白的手上赫然出現一道刺眼的傷口。 

  「你看!這就是我剛才被侯夫人的丫鬟弄傷的,一個丫鬟都能這樣對待我,更何況是你?」 

  秋月眼睛變得通紅,哽咽道:「對……夫人,奴婢也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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