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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真假互換

  尉遲繇手忙腳亂的關上了盒子,眼神慌亂,“不要輕易打開盒子。”


  北慕寒挑眉,“為什麽?”雖然北門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但心裏已經暗暗有了答案,這東西怕就是鬼穀師尊煉製蠱蟲的母蠱王。


  尉遲繇幹咽了一口口水,仿佛對著蟲子心有餘悸,害怕的厲害。


  “你不要輕易打開盒子就好。”尉遲繇吞吞吐吐的不願說出真相。


  北慕寒作勢就要將盒子塞回去,“既然你不願說,那這盒子請你拿回去吧!”


  尉遲繇後退了一大步,猛地搖頭,臉色蒼白的厲害,神色慌張的看了看身後,“總之你你不要隨意打開盒子就好,拿著盒子,就可以逃命。”


  說完,尉遲繇發了瘋的向後跑。


  北慕寒來不及阻止,漫天的白霧鋪天蓋地而來,冷冷的空氣裏竟然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


  這在險象環生的死路裏,可是大忌,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前路麵對的會是什麽?你也永遠不知道在這條死路上有多少魔獸是真?有多少可怕的魔獸是假。


  北慕寒順著血腥的味道一路尋找。


  蘭諾孤立無援的躺在血泊之中,麵前是一條張著血盆大口的惡龍,暴龍目露凶光,眼看著張著大嘴就要將蘭諾吞進肚中。


  被慕寒一驚,拔出劍飛身而去,身體如流星劃過,寶劍飛快的順著惡龍的舌跟,劃了過去。


  鋒利的劍鋒將惡龍的舌頭,一劍砍成了兩段,鮮血宛若瀑布般從惡龍的嘴裏流出。


  惡龍叫聲淒慘,撲閃著巨大的翅膀,一下接著一下的拍打地麵,一道道猙獰的裂痕,如那速度飛快地遊蛇向著北慕寒襲來。


  北慕寒一個飛身,抱住了地上的蘭諾,腳下一蹬,兩個人向空中飛去,北慕寒一手攬在蘭諾的腰間,一手將寶劍扔了出去,縱身一跳,穩穩地落在了劍身之上。


  懷裏的蘭諾昏昏欲睡,北慕寒焦灼的呼喚著蘭諾的名字,身後那條丟了舌頭暴怒的惡龍窮追不舍。


  北慕寒心急如焚,然而在他看不到陰影裏,懷裏的蘭諾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刀光劍影間,尖銳的匕首刺進了肋骨之間。


  北慕寒驚愕的低頭去看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麵帶微笑的將匕首刺了進來,“諾兒,你……”


  “不,你不是諾兒…”北慕寒一把推開了那個女子,在北慕寒否認她的身份之時,女子漸漸煙消雲散,肋骨的疼痛也隨之消失了。


  然而身後的惡龍仍然在窮追不舍,北慕寒不再逃,停下來,迎風而立,泛著白光的寶劍豎在身前。


  就在惡龍那鋒利的牙齒近在咫尺,眼看著大嘴將北慕寒罩下之時,北慕寒左右各劈了一刀,鋒利的刀刃破開了惡龍的喉嚨。


  散發著腥臭味道的鮮血,如天女散花般從天而降,北慕寒緩緩的落下,血滴宛如長了眼睛般,紛紛避開了北慕寒。


  北慕寒驚愕的摸了摸腰間,曾被假蘭諾刺傷的地方,竟然是連疤痕都沒有,北慕寒深知死路的每一個幻境,都不會這麽輕而易舉的破掉,除非這裏是活路。


  北慕寒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若是如此,那麽靳斷和墨雲肆走的一定是死路。


  北慕寒轉身就往回走,尉遲繇站在兩條路麵前,麵容晦澀不明,看到跑出來的北慕寒大吃了一驚,急忙將北慕寒往回驅趕,“你怎麽出來的?”


  北慕寒臉色冰冷,一把攥住了尉遲繇的手腕,“其實我走的才是活路對不對?”


  尉遲繇眼眸閃了閃,“不是,你走的的確是死路。”


  北慕寒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尉遲繇疼得眉頭皺在了一起,“疼,你弄疼我了。”


  北慕寒再問了一遍,“這條路才是死路。”


  這次北慕寒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北慕寒見到尉遲繇低垂不敢直視他的眼眸,心沉了下去。


  北慕寒冷哼一聲,拽著尉遲繇走進了死路,尉遲繇慌忙大叫起來,“不,不要,我不要進去。”


  北慕寒轉過身,神色凝重的看著尉遲繇慌張的麵容,“你來過這裏?”


  “不,不,沒有,我沒有來過。”


  北慕寒意味深長的審視了尉遲繇一眼,一路往前,尉遲繇開始用自己身體的重量拖著北慕寒,想要阻止北慕寒前進。


  然而並沒有什麽用,尉遲繇最後絕望了,隻能垂頭喪氣的跟在北慕寒的身後。


  忽的,四麵八方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使得尉遲繇渾身緊繃,眼睛瞪得渾圓,眼珠裏積滿了驚恐。


  尉遲繇無措的抓著北慕寒的衣袖,手指骨節處泛白,衣袖在尉遲繇的手裏變得皺皺巴巴的。


  甚至,尉遲繇的身子貼到了北慕寒的後背,胸前的柔軟摩擦著北慕寒堅硬的後背,呼吸灼熱的噴灑在北慕寒的後頸。


  使得北慕寒厭惡的向前邁了一步,甩開了尉遲繇的手,“離我遠些。”


  尉遲繇無神的望著四周,無助的左右張望,似乎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要出現了。


  北慕寒一動不動,精神力已經搜索著四麵八方,尉遲繇突然的大驚失色不得不引起了他的重視。


  稀稀疏疏的聲音一直沒有間斷,然而等了片刻也不見出現什麽東西,尉遲繇鬆了口氣,腦門上是細細的一層薄汗,整個人鬆懈了下來。


  然而北慕寒一把扣住了尉遲繇的肩膀,拖著尉遲繇就往西北方走去。


  原本安穩的尉遲繇,忽的緊張起來,僵硬的想要掙脫北慕寒的鉗製,然而北慕寒麵無表情,手牢固的宛若鐵爪,越掙紮,北慕寒抓的越緊。


  看尉遲繇此般掙紮,北慕寒越發的肯定墨雲肆和靳斷就在前麵,甚至還有蘭諾也在其中,那場大霧是尉遲繇為了將蘭諾騙進死路的障眼法。


  北慕寒見尉遲繇還在掙紮,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眼眸冰冷,“他們若是有一絲損傷,我必將你挫骨揚灰,不死不休。”


  北慕寒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宛若一根冰刺,深深的紮進了尉遲繇的心上,尉遲繇的力氣散盡,垂頭喪氣的任由北慕寒拖著。


  順著稀稀疏疏的聲源,果然看到了墨雲肆,靳斷,甚至還有本該在活路中的蘭諾,他們的情況很是不容樂觀,周圍密密麻麻包圍著白花花一片蠱蟲。


  北慕寒懷裏的木盒子發出了咚咚咚劇烈的聲響,北慕寒拿出了盒子。


  尉遲繇瘋狂的撲了上來,雙手死死的壓著盒子的蓋子,“不,不要打開,拿著盒子,拿著盒子不用打開。”


  盒子裏咚咚咚的撞擊聲還在繼續,北慕寒看著尉遲繇因為驚慌,而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冷冷的推開了尉遲繇,一下子打開了盒子。


  隻見那肥嘟嘟的蟲子,竟然輕盈的從盒子裏跳了出來,張著長滿了獠牙的嘴,一口咬在了尉遲繇裸露出來的脖子。


  尉遲繇渾身抽搐起來,那肉蟲子在一夕之間,長大了很多。


  北慕寒皺著頭,捏著蟲子的後背,將蟲子一下提了起來。


  蟲子掙紮著要去咬北慕寒的手,奈何北慕寒抓的位置恰到好處,蟲子累的氣喘籲籲,也沒有咬到北慕寒。


  漆黑的眼珠子人性化的轉了一圈,倒是安靜了下來。


  尉遲繇捂住還在淌血的脖子,深吸了口氣,仿佛死裏逃生般,十分感激的看了北慕寒一眼。


  “這是這些蠱蟲的蠱王。一直用我的血養著,隻是這隻蟲子胃口越發的驚人,如今怕是吸幹了我身上的血都不可能滿足了。”


  北慕寒捏了捏蟲子,蟲子疼得吱吱直叫,甚至回過頭,憤恨的瞪了北慕寒一眼,看來這東西在人血的供養下,已然成了精。


  “拿著這隻蟲子可以驅散蠱蟲,一直走,不要回頭,越天偽裝成師尊不知會做出什麽駭人聽聞的事來。”


  尉遲繇嘴唇在眨眼間變得幹裂,渾濁的眼睛努力的看清北慕寒。


  北慕寒心底一緊,張了張嘴,尉遲繇仿佛知道北慕寒會說什麽一般,冷冷的瞥了北慕寒一眼,“走。再不去救他們,他們可就要死光了。”


  尉遲繇麵帶冷笑,仿佛現在提供給北慕寒幫助的人並不是她一般。


  北慕寒深深的看了尉遲繇一眼,抿了抿唇,轉過身,向著蘭諾方向跑了過去。


  尉遲繇無力的仰頭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閉著的眼睛裏,無聲的滑落了兩行淚滴,一轉眼,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啪’清晰地巴掌印在了尉遲繇的臉上,尉遲繇低垂的頭頂上是鬼穀師尊陰沉的發青的臉,因為憤怒,扭曲的極盡猙獰的麵容抖動著。


  明明和北慕寒使用的是同一張臉,卻讓人不敢直視,仿佛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鬼,恐怖帶著驚悚。


  尉遲繇身體瑟瑟發抖,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自己麵對的是怎樣的懲罰,然而身體仍然是止不住的顫抖,抑製不住的恐懼著。


  鬼穀師尊出奇的沒有懲治尉遲繇,麵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隻要你看著這些人走不出鍾樓,我免了這次的懲罰。”


  尉遲繇猛地抬起頭,“師父…我……”鬼穀師尊空留給尉遲繇一個背影,“我要出去了,若是你在這麽成事不足,別怪我加大十倍的懲罰。”


  尉遲繇小心翼翼的喘氣,也克製不住心底的驚慌和不安,鬼穀師尊是惡魔,他的懲罰和十八層地獄相比也是不為過的。


  尉遲繇無力的看著牆壁慢慢的滑下,坐在了地上,準確的說是癱倒在了地上,看著環境圖裏北慕寒的身影,喃喃自語,“我該怎麽辦?怎麽辦?”


  沒有人回答她,隻有寂靜與她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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