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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小小心機

  用過早餐,蘭諾擔心尉遲繇,早早就過去了,尉遲繇剛剛起床,衣衫剛剛整理好,看到蘭諾有一瞬間的怔愣,蘭諾看到尉遲繇的臉色紅潤,有些疑惑,“公主的傷勢全好了?”


  尉遲繇臉色一僵,眼神閃了閃,“哥哥的醫術很好,我的身體本就沒有大礙,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尉遲繇說話的時候,氣息有些紊亂,蘭諾急忙扶了尉遲繇坐到了椅子上。


  蘭諾注意到桌子上放著一杯濃茶,冒著絲絲的熱氣,茶有解毒性,尉遲繇受了內傷按理說不能飲用濃茶的。


  尉遲繇自是也注意到了,極其自然的解釋道,“剛才哥哥來看過我,又給我診脈了一次,並沒有什麽大礙了。”


  蘭諾笑著點點頭,“那也應該好好休養才是,女孩子的身體嬌慣著些總是好的。”尉遲繇笑了笑,算是對蘭諾的回複。


  “原來蘭姑娘也在這。”尉遲靳昭緩緩的走進來,看著蘭諾溫婉的笑。


  蘭諾回過頭,“赤戰王真是疼愛繇公主,早上早早的就來了一次,現下又過來了。”


  尉遲繇心中一緊,忙站起身拉著尉遲靳昭的手臂,“哥哥,我不是說過了你下了朝不用來了麽?”


  尉遲靳昭看著自己的妹妹表情怪異,眼神一晃,旋即明白了,點了點尉遲繇的額頭。


  尉遲靳昭寵溺道,“還不是擔心你,你長這麽大,頭一次受了這麽重的傷,哥哥豈能不擔心。”


  說著尉遲靳昭又轉頭看向蘭諾,“昨日,繇兒說的不清不楚,今日正好蘭姑娘,不妨將昨日的事情和我說說,繇兒的傷定不是白白受了的。”


  蘭諾將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尉遲靳昭臉色陰沉,“那雲家不是善罷甘休的,你受了這樣的傷已是輕的了。”


  蘭諾看著尉遲靳昭責備尉遲繇的眼神,“是因為那雲公子意欲非禮我,才導致兵戎相見的。若是赤戰王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尉遲靳昭怎麽會怪罪蘭諾呢,語氣軟了三分,“蘭姑娘,有所不知,這烏水鎮不屬於任何勢力,任何國家,卻在要塞之上安穩了這麽多年,背後一定有強大的勢力依靠。”


  蘭諾點點頭,“左右人我已經得罪了,到時候你們將事情全都推脫到我的身上便是。”


  尉遲靳昭一聽蘭諾這般說,“慌忙道,赤戰國豈是那等貪生怕死的,隻是,隻是…….”


  蘭諾眼神看向尉遲靳昭,就是不接尉遲靳昭的話,尉遲靳昭無奈隻能自己接下話道,“隻是赤戰國如今戰力太弱。”


  蘭諾了然冷笑,尉遲靳昭倒是沒有半分的窘迫之意,蘭諾抿了抿唇,“繇公主已經將療傷藥給了雲城主,如今烏水鎮仍然沒有人派過來,那便說明沒有威脅。”


  尉遲靳昭眼眸一閃,“蘭姑娘不知那雲城主是個心眼小的,想必早就記恨在我赤戰國身上了,我身為赤戰國國主,抵擋外敵自然是義不容辭的。隻是心憂國力衰弱,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蘭諾勾唇一笑,“赤戰王,請直說便是。”


  尉遲靳昭笑著道,“隻求姑娘在真龍神君麵前美言幾句,若是真龍神君能賜予內功秘法我們將感激不盡。”


  蘭諾哭笑不得,想這赤戰王臉皮還真是有夠厚的,竟然就這麽直接的和自己說出了要求,“赤戰國對我有款待之情,你們的好意我自會和真龍神君說的,至於內功秘法願不願意給你們那就要看真龍神君的意思了。”


  尉遲靳昭笑著道,“那是必然的,神君的聖意哪裏是我等能揣測的。”


  蘭諾嘴角一抽,“既然赤戰王是來看繇公主的,我就先告辭了。”


  尉遲靳昭連忙道,“我送姑娘出去。”尉遲繇看著哥哥殷勤的樣子,撇了撇嘴。


  婢女漪漠將涼的茶杯端了下去,看著尉遲繇落寞的眼神,淡淡的提了一句,“王很喜歡蘭諾姑娘呢。”


  突然尉遲繇的眼神一亮,若是撮合了哥哥和蘭諾在一起,那北慕寒和自己在一起的可能就大了。


  尉遲繇叫住了漪漠,“你去打聽打聽蘭諾通知的那人有沒有過來?”漪漠一怔,恍然想起那姑娘似是成了親的,躊躇起來,“公主,你,這。”


  尉遲繇不耐煩道,“什麽你呀這的,快去。”


  漪漠見尉遲繇沉下了臉,忙退了下去,卻是去了大長老的院子,將尉遲繇所要求的事通通和大長老匯報了。


  大長老皺起了眉頭,歎息道,“看來尉遲繇還是不打算安寧下來。”


  隨即向漪漠吩咐道,“你隻按她要求的去做,仔細監視著些,有什麽風吹草動,事無巨細都向我稟報。”


  “是。”


  望著漪漠的背影,大長老招了侍衛去打聽北慕寒的消息,雖然尉遲繇和蘭諾之間有矛盾,然尉遲繇為何要關注北慕寒的消息呢?

  反常即為妖,現在尉遲繇和尉遲靳昭聯手對付自己,大長老不得不嚴加防守。


  天翎國內,北慕寒聽聞了蘭諾的消息,交代了國事便要趕過去,蕭不思也一同跟隨。


  然墨雲肆卻是懷疑赤戰國的來使,擔心是李成棟設下的陷阱,北慕寒派了人去紅玉那裏追問,然而得來的消息卻是紅玉也不知道蘭諾的去向。


  北慕寒決定不管赤戰國的侍者說的是真是假,北慕寒都要去赤戰國一探究竟,墨雲肆看著北慕寒堅定的眼神竟是無從辯駁。


  墨雲肆歎了口氣,隻好將師父給的藥全都帶上了,從天翎國到赤戰國要月餘的路程,而且全是沒有涉足過的水域,然事實證明墨雲肆的擔憂並不是多餘的。


  赤戰國的使者不用乘坐船,徑自跳入了水中,看的墨雲肆等人目瞪口呆,侍者笑著解釋,“我可以一直遊到赤戰國,這期間我會在前麵給大家帶路。”


  墨雲肆眼中的擔憂不減,旅程就在墨雲肆的擔憂中啟程了。


  蕭不思看著月色中的海麵,平靜無波,耳邊傳來赤戰國使者劃水的聲音,一切都安靜的剛剛好。


  然就在蕭不思以為會一直風平浪靜下去的時候,海麵上突然風起雲湧,雲卷猛浪,方才靜謐的海麵,變得猙獰可怕起來。


  北慕寒從船艙裏走了出來,“那使者去哪裏了?”


  墨雲肆站在船的欄杆處四處張望,卻始終沒有發現使者的身影,臉色慌張起來。


  幾人從沒有航過海,第一次便遇到了大風浪,縱使安然無恙的逃出來也很容易失去航向,到時候別說是抵達赤戰國,就是返航也是癡心妄想。


  北慕寒臉色愈來愈沉,“叫人將帆收起來。看看能不能將錨拋下去。”


  大風疾馳,人在甲板上站穩都很艱難。墨雲肆急忙了跑了下去。


  蕭不思步履沉穩的走到北慕寒的身邊,“這並不像是普通的風雨,而是……”蕭不思並沒有說下去,然北慕寒已經明白了,眉頭緊縮,“他來了。”


  海麵劇烈的晃動著,一隻巨大的牛頭魚竄了出來,張著血盆大口的對著船頭俯衝而下,北慕寒緩緩的抽出了劍,刀光劍影一閃在牛頭魚的頭上劃下了長長一道血痕。


  牛頭魚哀鳴起來,海裏突然傳來了赤戰國使者的聲音,“北國主請刀下留魚。”


  北慕寒停下了手,牛頭魚看著近在咫尺的刀緩緩的鬆了口氣,一擺魚尾就想逃走,卻被使者的一聲龍嘯生生止住了腳步。


  牛頭魚小心翼翼的瞄著北慕寒,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使者爬到了牛頭魚的頭上,“這魚的速度很快,用它帶動船運行,可以加快整體的速度。”


  墨雲肆看著醜陋的魚臉,“方才就是它弄出來這麽大的動靜?你就是去找魚才不見的?”


  使者尷尬的笑了笑,十分老實的交代道,“我剛才發現它在海底睡覺,為了捉他它,一不小心翻起了大波浪。”


  墨雲肆看著侍者一臉的傻笑,頓時覺得自己的怒氣有些可笑,歎了口氣,就往船艙裏走去。


  然又聽那使者道,“北國主,海裏麵這麽重的血腥味會引來更凶猛的海獸,所以……”


  墨雲肆無奈的走了回來,翻身一躍站到了牛頭魚的臉,牛頭魚一僵,隨後憤怒的掙紮起來,妄圖將墨雲肆給甩下去,然北慕寒的一個冷眼,便安分了下來。


  墨雲肆心裏是拒絕的,這是他第一次給一頭魚療傷,還是一條這麽醜的魚。


  墨雲肆不舍得用師父給的藥,隻好用自己配置的藥一點點塗在魚的傷口上,北慕寒看著墨雲肆辛勞的樣子,緩緩的勾起了嘴角,然而這微微揚起的嘴角在墨雲肆的眼裏是格外的刺眼。


  蕭不思定定的望著遠處的海麵,幽幽道,“來了。”


  北慕寒心底一動,順著蕭不思的目光望過去,隻見一大片黑壓壓的黑影快速的向這邊移動過來侍者驚呼起來,“看來還是來不及了,牛頭魚的血腥味還是將海獸引來了。”


  墨雲肆已經止住了血,但空氣中仍然漂泊著牛頭魚的血腥味。


  黑影已經近了,眾人這才看清黑影的廬山真麵目,竟是一片片的黑色的如同蝦米大小的魚類。


  臨近船,這些魚跳躍著紛紛向上蹦,墨雲肆笑了起來,“這就是所謂的海獸?讓我來會會它們。”


  說著墨雲肆從牛頭魚的背上跳了下來,墨雲肆走近蝦米魚,想要揮劍砍去,卻發現這魚的身上竟然長了腳,可以在陸地上行動自如,牙齒更是鋒利的冒著冷光。


  墨雲肆一時大意,被蝦米魚死死的咬住了下巴,北慕寒一直沒有出手,墨雲肆大喊道,“姓北的你再不出手,我就被這魚給吃了。”


  蕭不思從懷裏掏出了一把灰色的粉末對著蝦米魚揮灑出去,那粉末沾到了蝦米魚的身上,蝦米魚吱吱地亂叫起來,隨即化成了一灘灘黑色的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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