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平靜本不靜
距靈舉還有三天,所以在灼炎的街道上隨處可以看到身著各種服飾的外地人。
所謂靈舉就是無論誰都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對手,自己國家的敵人。
警惕、冰冷、詭計充斥著整個街道。
但是,不管在什麽情況下,總會有一些另類。
“上次偷偷進來的時候是詭異,如今名正言順地進來了到正常了。這還說明不了問題?”容落湊近花如幻,壓低聲音說道。
花如幻看了看周圍,一臉困意地說道:“所以灼炎靈舉肯定不會簡單,說不定比我們霽寰的水還要深。”
容落輕輕點了點頭,卻在不經意間將一絲靈息彈了出去。
經過一路探究,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到了掌燈的時間。
禦水菩提擺弄著手腕的銀鈴,根本沒有看到進來的花如幻。
“我發現你對勁!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花如幻剛想添杯熱茶,抬眼看到菩提沒有任何反應,又大聲說道:“禦水菩提?”
菩提猛然回神,才發現花如幻已經坐在了自己身邊。
“如幻?何時回來的?”
花如幻長氣一歎,“已經回來很久了,誰知道你想事情想到出神,根本就沒理會我。”
“呃,我,我是在想接下來的比試,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鮚羅不會輸,可是司馬雲澈也許會對他下命令不許他贏。這樣一來,禦靈山莊勢必會被推到前麵。”
對於菩提的猜想,花如幻也是認同的。司馬家再是今非昔比,勢力也不容小覷。
司馬辰宇雖是文官,但是對霽的功勞絕對不輸任何一方。
由此可見,司馬雲澈此行是接了任務的。
花如幻抿了口茶水,“現在還有一個麻煩,聽說灼炎手裏還有一張王牌——諸葛遠哉。如果猜測不錯,這次的靈舉將會是一場盛大的屠戮比賽。”
菩提輕聲一笑,道盡心酸,“所有的功成名就不都是踏著屍體爬上去的嗎?都是一樣的。我們隻要盡力保住他們的性命就好,你們做準備吧!”
如幻出門之後,便進了隔壁的房間,而裏麵所有人都已經等在了那裏。
白水月問道:“婆婆怎麽說?”
花如幻道:“沒有太大變化,按原計劃行事。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此次任務,婆婆好像非常在意。靈舉,對於我們來說並不困難,你們見她哪次像這次一樣?”
容落道:“或許是過於無奈,以前是隨心,而這次是任務。”
懷音也跟著說道:“聽說南宮久對外很是殘暴,對內卻是唯唯諾諾,空有君主之位,而實權則安家手裏。所以他也許會借此機會,鏟除異己。”
白水月道:“安家勢力龐大,且是皇親,怕是不好動手的。而且僅憑南宮久現在的狀態,他根本做不到。”
“別忘了,他手裏有諸葛遠哉。而諸葛遠哉原是秋庭的人。”
聽到花如幻這句話,所有人都不免冒出冷汗。
一個年幼的孩子,如果真的能把每一步都算計在內,那未免也太過可怕。
經過一夜的商議,花如幻把比試的順序做了新的安排,保證每個人都能在對戰中占到上風,拿到絕對的主導權。
灼炎靈舉之日,皓燈台。
千百之眾早早落座於各個位子之上,有拚死想把名字掛上灼炎炎靈冊的,也有遞上名字來尋開心的,當然也有借著靈舉的由頭公報私仇的。
總之,每一次的靈舉都有不小的看頭,但是最多的還是展現實力的廝殺。
禦靈山莊所在的位置正對鬥場,而穿過鬥場便是東道主灼炎皇庭的看台。
剛入巳時,隻聽一陣號角連響,接著便是一出炫目的靈絮飛舞。
這個開場確實少見,因為怎麽看都是小孩子的把戲。
東邊看台之上灼炎要員紛紛落座
禮官執筆在流錦之上寫下百字宣文,焚之祭以天威
後,靈舉在一聲宣告下正式開始。
經過幾次靈舉的人都知道,第一天的場麵都是枯燥無味的對戰。
禦水菩提幾次忍受不住想起身出去轉轉,但都被身後的幾雙眼睛狠狠地盯了回來。
鬥場之上幾番下來畫麵極度和諧,這種情況讓看台上的人直呼不正常。
花如幻將頭向前一伸,細細看了看,忍不住笑道:“哈哈,他們的靈術還真是別具一格呀!現在的名門大派都被逼成這樣了嗎?哈哈,幻形之術對野獸還真是情有獨鍾啊!做人不好嗎?哈哈哈!”
雖然花如幻說的不錯,但是周圍那些凶狠的目光已經不能允許他們其中再有人跟著一起笑了。
終於,巳時末的最後一場,便是霽寰文華館的大弟子斜渡。
斜渡師從東鄺寥寂同門師兄便是,現任東鄺之主龍遊蠡。
所以,斜渡的靈術絕對不低。
鬥場之上,結界消失,等二人一同上場之後,又被重新開啟。
禦水菩提向前看去,問道:“對方是誰?”
花如幻回道:“灼炎蒼蔌,此人所修的靈術借助了其獨特的無謂族血脈,其實同容落的逆靈體有些許相似。所以,不管對方靈息多強,碰到他便會減少三成。”
菩提驚道:“三成?那麽多?斜渡可有勝算?”
容落道:“沒有。”
聽到容落毫不猶豫的回答,菩提的頭瞬間疼了起來,“保斜渡性命,你們自己想辦法。”
“婆婆何必這樣憂心呢,依我看這個蒼蔌不會在第一天就下殺手,不信可以看著。”白水月說道
事實證明,白水月說的不錯。
蒼蔌不僅沒下殺手,而且還對斜渡的本事一陣吹捧,自認自己的勝出是僥幸。
一天下來,再平常不過。
該勝的勝,該敗的敗。
沒有惱怒後的兩方辯駁,也沒有場下的大打出手。
總之,就是跟平靜,平靜到令人發怵。
夜幕之下,所有人都不謀而合的選擇打探。
禦水菩提緊閉雙眼,感受著千絲萬縷的靈息從頭頂飛過。
想著有人能操控整個靈舉局麵。
那麽今日有多風平浪靜,明日就有多麽慘不忍睹。
所有的假象也不過是在等一個時機,可是到底是哪個時機?他到底在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