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把顧簡從窗戶丟下去
第171章 把顧簡從窗戶丟下去-
「哥哥」他哭哭啼啼地叫了一聲。
陸修嶼有些厭惡地鬆開手,他軟著身子坐到了地上,酒已經完全被嚇醒,半張臉上全是血。
模模糊糊,隱隱約約都露了肉。
「叫的真難聽」他從懷裡拿出手帕,嫌棄地把手擦乾淨,然後把手帕甩在他腦袋上。
居高臨下,像君王俯視罪臣。
「陸修沐,我年歲比你長,以後見面再敢直呼我的名字,我就讓你次次都哭著叫哥哥,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勾著嘴角笑,迷人的皮相之下,是最殘忍的惡魔。
從今天開始,他就會告訴所有人,陸修嶼回來了。
但不是以陸家傻少爺的身份,而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地洛二爺身份。
這賬嘛,總得一筆一筆算清楚,才行。 -
「二爺,陸總要見你。」
陳莫貼著門細細地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動靜,洗個澡未免也太久了些。
難不成二爺洗澡淹死了?
不可能,刀都捅不死,怎麼會洗澡淹死呢。
「二爺?」他又敲了敲門。
不是他催的急,要怪就怪二爺自己太高調,剛回陸家就把三少爺給摩擦了,這事兒一溜煙傳到了兩位陸爺耳朵里。
二房夫人許喬正在梅文紡那裡鬧,硬是說他殘害兄弟,要陸霆給個交待。
忙了一天都陸霆聽說陸修嶼回來了,而且像是變了一個人,立馬就提心弔膽起來。
實驗失敗已經是必然。
但究竟失敗到哪一步,他也不知道。
自從那個實驗室被炸掉之後,好像就再也沒有把人格實驗做成功過。
就連姜南之給他的方法,也不管用。
陸修嶼這一次,不知道是又變傻還是又變痴了。
阿莫壯著膽子又敲了一遍門,等了好久,裡面才傳來咬牙切齒地一聲不見。
阿莫早知如此,有些無力地哦了一聲。
浴室內,霧氣繚繞,沐浴露的香味和煙草地清冽味道混在一起,像是慾望漏了光,鋪散地到處都是。
他光著身子坐在浴缸里,原先冷白的皮膚被霧氣蒸的粉紅,光潔柔嫩,有些勾人。
一雙清冽具寒的眼,在朦朧的霧氣里,靜默地看著眼前的人。她短髮被打濕,不乖巧地貼在臉上,看得人心裡有些發癢。
陸修嶼沒穿衣服,她也幾乎沒穿衣服。
第一次穿白色性感的蕾絲小弔帶,顧簡多少還是有點難為情。
但沒關係,她臉皮厚,還可以堅持。
敵不動我不動。
泡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陸修嶼終於忍無可忍:「你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的穿得那麼涼快從二樓窗戶翻進來,就是為了跟他大眼對小眼?
顧簡坐在洗手台上,光溜溜的小腿懸著空,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著。
她笑著甩了甩剛剛被他用花灑淋濕的頭髮,一雙眼亮的動人。
「我怕你變心,所以趁晚上有空來跟你談會兒戀愛。」
他變了,不把顧簡當寶貝了。
顧簡是惶恐的,她也會害怕失去。
所以,不管是軟的硬的,騙的哄的,她都得讓陸修嶼想起自己。
想不起,就讓他重新愛上自己。
總之這輩子,都不能和他分開。
除非死了分兩個骨灰盒。
不對,兩個骨灰盒也不行,得裝一個骨灰盒裡。這樣,他們就算是死,也能做一對亡命鴛鴦。
「顧簡,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他面無表情地抽動嘴角,玉白的手扶著浴缸邊緣,微微發力,恨不能把這缸都捏碎了。
「好啊,那你動手,我不躲。」她笑得天真無害。
第一次穿這麼省布料的衣服,露出瘦瘦小小的肩膀和手臂,他有些詫異這麼若不經風的身體竟然能那麼能打。
誰說的脫衣服都一樣,顧簡穿衣服跟脫衣服就不一樣。
灰黑色寬鬆的衛衣,總是顯得她乖張難馴,眉宇間總有一股地痞的流氣。
但是現在穿著弔帶哪哪都露的樣子,清純的要死。
二十二歲,本來就是花一樣該被人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年紀。她現在恨不能在臉上刻上:「快疼愛我!」
她坐在洗手台上,歪著腦袋看他怒氣鼎盛的臉,越看越想親親。
「陸修嶼。」
「別這樣叫我。」
「洛白?」
「閉嘴!」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阿嶼也不能叫了嗎?」
「你最好什麼都別叫,現在就滾出去。」
他隱忍著怒火從水中站起身,渾身的肌肉一覽無餘。
這個女人竟然不躲?還直勾勾地盯著看。
「不知廉恥!」他扯過浴巾纏到腰間,邁出長腿,光著腳踩到地板上。
顧簡輕咳一聲,耳尖紅紅的,小聲嘀咕:「又不是沒見過,我還摸過呢。」
「阿嶼,你穿鞋,地上涼。」
他冷著臉走到她面前,扯著她的腳踝往下一拽,本來想把她摔在地上,這個女人卻敏捷地勾著他的脖子,爬到了他身上,雙腿就勢纏到了他腰上。
他片刻地怔愣。
顧簡也愣了,怎麼就爬的那麼順手呢?
這也得多虧陸修嶼之前的調教。
他從前花招多,連哄帶騙地讓她把腿放到自己腰上,然後像抱孩子一樣托著腰把她抱起來。
在屋子裡打著圈折騰她,每次稍微抱松一點,他都故意把她滑下去,後來……
後來就抱得可緊了,像現在一樣。
「鬆手!」他冷著臉去扯她細細的胳膊,她抱得更緊,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深深地嗅他的味道。
溫暖又熟悉,好聞到讓她不想撒手。
「我想你了。」她帶著鼻音開口,語氣里放滿委屈。
雖然很厭惡這個女人的輕浮,但是身體似乎沒有那麼抗拒。
尤其是她那句話,好像是有小貓在他心口撓了一下。
她動了動小腿,不小心把他的浴巾蹭掉,她有些羞赧地抬頭看他,「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當然不信!
陸修嶼把她抱到窗口,身子微微彎曲,把她暴露在冰冷的空氣里。
「從這裡上來的,就從這裡出去。」他毫不客氣地扯下她一隻手臂,按著她的肩膀往後壓。
顧簡詫異地看著他:「你要把我丟下去?」
「不可以?」
凜冬的夜晚,空氣都是刺骨的寒冷,顧簡的半個身體懸空,肩膀上涼颼颼的,她微微打了個顫。
眼眶紅了。
你見過草原上最擅長獵殺的狼紅眼睛的模樣嗎?
收起所有爪牙,哭起來跟一隻貓咪無異,反差大到叫人心疼。
給我談戀愛!
我看誰不談!
頭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