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把他按在牆上摩擦
第170章 把他按在牆上摩擦-
「停車!」
目的地還沒到,顧簡就被率先趕出了車。
火紅的霞光染了半邊天,毫無形狀可言,卻又有幾分迷人的神秘。
她用指腹擦掉嘴角弄花的口紅,沖著車裡的人挑眉,模樣肆意乖張,恨不能把人氣死。
「把車窗搖上去!」
陳莫夾著肩膀替祖宗把所有窗戶都搖上去,把車門也鎖死,這下是連個蒼蠅都不能再放進來了。
車廂內的氣壓低的嚇人。
「還不開車?」
「那顧小姐?」
「你要是擔心她,就滾下去陪她!」
陸修嶼雙手還被手銬銬著,黑著一張臉,渾身散發的氣壓讓人不寒而慄。
陳莫不敢再廢話,一腳油門下去,發動車子離開。 -
陸霆出了事,二房幸災樂鍋地看著戲,自家屋頂著火也不著急撲,先端好瓜子搬好馬扎。
就是當笑話看。
梅文紡有些慌神,怎麼好端端地公司就會出這麼大的事,這虧損就是一個天大的窟窿,脫層皮也沒能填滿。
這事兒沒能瞞過陸老爺子,當天晚上就被他知道,愣是把老人家氣得吐出兩口血。
「陸家,遲早要被這群飯桶敗光」
陸墨姝沉默不語,把老爺子屋裡的香薰重新換一遍,替他關好窗子,然後捧著葯和水杯來到他床頭。
「父親,吃藥。」
老爺子瞧了眼她的掌心,不由得冷哼一聲,「吃藥有什麼用,還不是被氣死。」
他一生氣,就不停地咳嗽,氣都喘不利索,乾癟的身體像一條被晒乾的魚,渾身的皮都皺巴在一起。
陸墨姝放下手中的葯,替他拍背順氣,「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不必管他們。若是這陸家都被他們敗光,您放心,有我在,也不會叫你凍著餓著。」
話雖這樣說,但陸老爺子仍是心有不甘。
自己幾十年的心血,怎麼也不忍心叫別人糟蹋了去。
他這一輩子,就是把權利看得太重,所以油盡燈枯之際,還死死地抓著陸家的掌控權不肯鬆手。
拍了半晌,他終於不咳了,擺擺手示意陸墨姝不用再拍。
「幺兒,你今年也快三十了吧,是不是也該找個人嫁了?」
「父親,我才二十八」她垂下眼,又把葯重新遞給他。
陸老太太走的早,她又是三個孩子里年齡最小的,哥哥們都結婚生孩子的時候,她不過才幾歲。
兄弟倆半輩子都忙著爭權奪勢,陸老爺子喪偶后又一直沒再娶,陸墨姝便一直被奶媽帶大。
如今一晃眼,女兒都二十八了,也沒找個好下家,陸老爺子便一直覺得是自己虧欠了她。
「二十八也不小了,該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往後若是我不在了,你那兩個哥哥,還能容下你?」
老爺子就著她的手,把葯吞進去,然後含兩口水服下。
又是一陣乾咳,而後被她扶著躺下,還在念叨:「該嫁了。你也不要太任性了些,許家那個少爺,他既然無意,你也別再等著。」
陸墨姝最不喜歡提起許家的事,只含糊其辭的答應一聲,就退了出去。 -
陳莫先帶著陸修嶼找了家五金店把手銬鋸掉,然後才送他回的陸家。
五金店的老闆看見手銬和他那張修羅臉的時候,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唯恐他是越獄出來的罪犯。
要不是因為錢給的到位,他可能真的就要報警了。
陸墨姝路過客廳的時候與陸修嶼碰上,兩個人沒打招呼,擦肩而過。
她後知後覺地停下腳步,感覺哪裡不太一樣。
陸修嶼不是又被綁架了嗎?什麼時候被找回來的,也沒聽陸霆提起過。
而且,為什麼覺得他剛才的樣子有些奇怪,好像,跟從前不大一樣。
陸修沐今晚參加了公司的聚會,跟一群小明星喝了點酒,心情好,就是走路有點飄。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陸家的傻子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歪歪斜斜地倚著牆,滿臉嘲諷地攔住陸修嶼。
「讓開。」
「你這次又被誰給綁架了?有沒有被嚇尿褲子,有沒有哭著找哥哥?」陸修沐絲毫沒察覺到危險,滿身酒氣地往他身上靠。
「你這個傻子,還真是傻人有傻福,那麼多人想弄死你都不成。」
他伸手去拍陸修嶼的肩,手腕忽然被握住,反手一擰,整個人被壓到牆上。
強烈的疼痛感,讓他的酒醒了一半。
身後響起完全陌生成熟的聲音,帶著冰人刺骨的威脅。
「傻子?」
他手上用力擰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壓著他的後腦,按著他讓半張臉在牆上摩擦:「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臉頰像是被火灼傷了皮,火辣辣地疼。
陸修沐震驚,大腦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幾次掙扎都沒能掙脫開他。
這……是陸修嶼?
這個傻子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而且語氣也不再是從前那般軟弱可欺,倒像是換了一個人。
完完全全換了一個人。
「陸修嶼你瘋了!放開我!」
「放開你?」他微微眯起眼,按著他腦袋的手更用力,拽著他的頭髮在牆上來回摩擦。
牆上留下淡淡地血痕。
陳莫嚇得閉上眼,不敢看這麼暴力的一幕。
他家二爺好像比之前更黑化了。
還是談戀愛的二爺比較溫柔,起碼不會這麼喜怒無常。
「你哭著叫我哥哥,我就放開你。」他壓低嘴角露出一絲陰森的笑。
媽媽呀,這是什麼變態要求。弱小的陳莫抱住自己。
不過看三少爺被整阿莫覺得心裡也挺痛快。
以前趁著二爺傻,這三少爺沒少幹缺德事。
打罵,潑水,叫人用沙子埋二爺,還在二爺身上放蜱蟲。
壞的掉渣,活該被人按到牆上摩擦。
陸修沐也不想服軟,可是半條胳膊都快被他擰斷,臉也是火辣辣地疼,牆上的血跡越來越明顯,他感覺自己臉皮都要被磨掉一層。
「哥、哥」他咬著牙叫了一聲。
陸修嶼揪著他的頭髮讓他仰面看自己,「要哭著叫。」
半個多月沒見,他完全變了一個人。
從前他總是仰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對誰都笑,現在卻殘忍地像一隻魔鬼,揪著人頭髮陰森森的笑。
又純又欲的桃花眼裡,住著蝕骨勾人的夜叉,一點點爬出來勾住陸修沐膽顫的魂兒。
他沒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顫顫巍巍地叫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