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祭司的下落
第144章 祭司的下落 -
顧簡歪著頭看她,蛟珠般透亮的瞳孔,融有萬川秋水,讓人看一眼便沉溺下去。
趙雪柔有些心虛,下意識後退一步,「我真的是顧遲的表妹,遠房的,我叫顧……二丫。」
這名字,聽起來,還真挺遠房的感覺。
顧簡本來就與顧家不甚親密,她又是私生女,能接觸到的顧家親戚並不多,所以她也不知道這個二丫到底是誰。
「你為什麼認識我?」
「因為,顧遲家裡養了一隻羊駝,他說是你的羊駝。」趙雪柔握緊包包的肩帶,有些語無倫次。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但卻讓自己慌張成這樣。
「羊駝?」
為什麼知道羊駝就會和她聯繫在一起?難不成她跟羊駝長得很像?
似乎猜出她心裡的問題,趙雪柔又開始口若懸河:「顧遲把你的照片掛在羊駝脖子上,我每天都能看到。所以,就一眼認出你了。」
顧簡:「……」就知道顧遲這傢伙不是能幹好事的人。
「你知道我叫什麼?」
「顧簡」 -
陸修嶼洗完澡把衣服套上,一如既往下樓準備去幹壞事,結果在大廳遇見了陸修沐和陸語韓。
他們兄妹倆坐在一條沙發上,只能看見背影,聽到一些隱隱約約的聲音。
「哥,那個時溫雅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他們時家想讓你娶她?」
陸語韓一點都不喜歡時溫雅,平時就覺得她完美的太過於做作,現在這個做作的人要當她的嫂子,她可不願意。
「哥哥,你不能娶她!她就是一個綠茶婊!」
陸修沐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我當然不會娶她,現在公司里一大堆事情,我沒時間陪他們玩。」
他想讓陸家娛樂一家獨大。之前借盛辭的手除掉了陳昇平,可是整個帝都像陳昇平那樣的人,何止一個。
這一次投資,若是失敗,那差不多半個公司都要賠進去。
他手裡也不過才持有陸家百分之二的股份,若是老爺子對他失望,那他就別妄想能得到更多的遺產。
「那這樣的話,我明天就告訴母親,讓她去直接推了邱氏過幾天晚宴的邀請。」
陸語韓開心地起身,剛邁一步就被陸修沐拉住:「什麼晚宴?」
「就是時家老爺子的八十五歲大壽。」
時家老爺子也是油盡燈枯之人,本以為撐不過今年,沒想到時家竟然還會替他大肆操辦壽宴。
眼下時家醜聞頻出,他們想必也是要藉此壽宴強行給自己撐撐場面,以免時家過早失勢。
「去,壽宴我們如期參加」
陸修沐眼裡閃過一絲算計的光。
娛樂圈,就是要更多的猛料,才能炒紅。
陸修嶼在隱匿處冷笑,心中已經猜到八九他要做什麼。 -
軒靜樓二樓包廂里,一如既往地清雅,除了許慎之,沒有其他人。
陸修嶼一身黑衣從頭裹到腳,他推門而入,摘下口罩,露出刀削般生冷的臉。
他輕笑,散漫地走進來,往沙發上一歪,長腿隨意地交疊在一起。
「你的人攔我,為了能如期赴約,我就稍微動了點手,小叔叔你不會怪我吧?」
許慎之不過長他三歲,被他這樣喊叔叔,未免覺得有些奇怪。
「你受傷了嗎?」他今天穿的是黑色長衫,像一位民國公子,舉手投足透露著矜貴之氣。
他斟了一杯茶,推到陸修嶼面前。
不愛喝茶的陸修嶼當然沒有碰那杯茶,他不以為然地笑:「那幾個三腳貓的廢物,還傷不了我。」
許慎之看著他的時候眼底的光總是忽明忽暗的。
「那你今天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陸修嶼往前坐,身子離他近了一些「首先,我需要先確定一下,小叔叔你相信我的身份了,對不對?」
「不相信」他幾乎絲毫沒有猶豫。
來個人都能說自己許家的孩子,哪許家豈不是人滿為患了?
陸修嶼點頭,「也是,許家人怎麼會輕易認下我呢?畢竟許家的孩子,都薄命,活不久。」
許慎之抬眼,目光凌冽地看著他。
「也不知道許久哪位有這麼大手筆,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殘害許家子嗣。」
「陸修嶼,休得胡言!」他清雋的眉梢里,微微染上怒意。顯然,他不希望有人提起這些陳芝麻爛谷的事。
「是不是胡言,小叔叔你可比我清楚。」他勾唇,諱莫如深一笑。
包廂里忽然傳出童謠的聲音,語調很輕快,很熟悉,好像之前在醫院就聽到過。
許慎之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看他的雙眼閉起再睜開,然後就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幽深的眼底涌動著赤日的熔岩,他懶倦地靠在沙發上,笑得如魔似鬼。
「許慎之,好久不見呢。」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驚喜:「洛白,是你嗎?」
洛白直接把他修長的腿翹到桌子上,穿著馬丁靴的腳微微晃動,目中無人的樣子,看起來很欠揍。
「許慎之,看起來,你一直在等我?還是你,還指望從我嘴裡撬出關於那個祭司的事情?」
洛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椅子扶手。
陸修嶼絕對想不到,洛白原來跟這許慎之也會有交情。
「你應該知道,對吧?」許慎之目光深沉地看著他。
自從陸修嶼回了國,他已經很久沒有再見到洛白出來。
因為在那之前,陸修嶼已經完全壓制了其他副人格。
整整兩年,許慎之都在等他蘇醒。
洛白把玩著茶器,纖細的手指微微轉動,描摹著上面雕琢的迴路。
「我不知道那個叫什麼司的在哪兒,實驗室爆炸之後,就沒再看到他,或許他已經死了?」
許慎之壓在桌上的手指收緊,骨節微微泛白:「不可能,阿司不會死。」
實驗室爆炸之後,許慎之跟祭司還有聯絡,他是在陸修嶼回國之後失聯的。
「你怎麼就知道他沒死?你費盡那麼多心思找人冒充撒旦組織的人,那麼久了,有一點音訊嗎?」
洛白說得沒錯,要是祭司還活著,他就不會放任別人打著撒旦的旗號為所欲為。
「許慎之,別傻了,他八成是被炸死在實驗室里了。你一直等他,倒不如讓我給你指一條明路?」
「什麼明路?」
「殺了姜南之。他是當年炸掉實驗室的罪魁禍首,祭司的死就是拜他所賜。」
殺了姜南之,一箭雙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