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哥哥,你想摸哪兒都可以
第52章 哥哥,你想摸哪兒都可以 -
床上的人忽然動了動,陸修嶼睜開眼,啞著嗓子叫了聲哥哥。
顧簡眉間的褶皺忽然被撫平,一雙明眸是萬川柔情。
在此之前,對於多重人格的陸修嶼,她也是有過很多態度思考的。
她以為自己可能從此就會對陸修嶼心存芥蒂,對一個有著許多未知人格的人,防備如狼。
也可能就此和他一別兩寬,管他是誰的兒子,管他跟誰拜過把子。
可偏偏他啞著嗓子,委屈巴巴地叫自己一聲哥哥,顧簡就很沒骨的心軟下來。
真是見了鬼!
「醒了?」她俯身靠近,手指探在他額間,摸了摸。
昨晚還有些發燒,原本今天早上差不多退了,怎麼現在一摸,又有些燙?
顧簡的眉又皺了起來。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有」他雙眼清透,潮潮亮亮,像水裡的珠子,小白兔一般受了委屈的可憐模樣。
真是要了命,明明那麼純的表情,但卻又有些該死的勾人。
這樣一個柔弱楚楚的病美人,讓誰看了都想欺負一把。
「哪裡不舒服?」顧簡的語氣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哥哥,你壓到我的**」
……
顧簡低頭才發現自己一時著急,身子前傾,另一隻手隔著被子剛好壓在他胯下幾寸的地方。
「咳咳」
耳根像是掛了烙鐵一樣發燙,顧簡輕咳兩聲,表面平靜地收回手,坐下身子。
她真不是故意的!
秦壯拿眼偷瞄,心裡憋著想法,但又不敢表達。
氣氛微妙地停止三秒,床上的病美人開了口:「哥哥,你對我這麼好,如果你想摸的話,我可以給你摸。」
草!
顧簡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抬頭看他。
陸修嶼一本正經,滿臉真誠,語氣發軟:「哥哥,我是認真的。」
顧簡:「……」她當然知道他是認真地在耍流氓。
他耍流氓的時候,沒有一次不是認真的。
他是怎麼做到,用那樣一張天然無害的小臉說出這麼放浪色批的話?
顧簡平復心裡的三千波濤,表面依舊端著,語氣也生硬了幾分:「你好好躺著,少說話,我去叫醫生給你檢查。」
陸修嶼有些不情願地哦了一聲。
哥哥凶他了,心裡很失落的樣子。
秦壯賊溜溜的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了轉,他舔了舔厚嘴唇,不知道心裡在盤算什麼。
他現在的人格,應該就是陸家傻二少爺吧?顧簡心中猜疑。
見他滿臉委屈,顧簡的心又軟了下來:「有些話不能在外面說,記住沒?」
不是要凶他,是要給他講道理啊。
陸修嶼揚起笑,露出一顆鮮少露面的小虎牙,乖乖地點頭。
秦壯又偷瞄。
「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巴」顧簡一記眼刀過去,語氣與剛才判若兩人。
秦壯躺好,裝死。
醫生是和時茂安一起來的。
為了省時間,醫生做檢查的時候,時茂安在一旁跟顧簡做口供,小桃拿出錄音筆按下錄音鍵。
「昨晚案發之前,你在哪兒?」
顧簡的目光一直在陸修嶼身上,他窩在床上,臉白得像紙,毫無攻擊性地長相,現在有些過分乖巧。
「我在外面。」
醫生做完了基礎檢查,讓一個護士給他扎輸液針。
時茂安顯然不滿意她的回答:「在外面做什麼?」
小護士看到陸修嶼那張又純又欲的桃花臉,心裡小鹿亂撞,拿針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
陸修嶼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懨懨地,沒有力氣,任憑小護士拉著自己的手。
他垂著眼,纖密的睫毛鴉羽般垂落,眼窩有一點青黛色,顯得格外憔悴。
「顧遲!」見她不回答,時茂安有些被輕怠的情緒。
顧簡沒理他,接著盯。
小桃站在顧簡側面,只覺得她的側臉絕美勾人,滿眼花痴,手裡獃獃地舉著錄音筆,也不管她說不說話。
這個小哥哥真好看,想撩。
時茂安:「顧遲!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護士第一針沒紮上,紅著臉說了聲對不起,又接著扎第二針。
顧簡皺起眉頭,漫不經心地回答他的問題:「出去找人。」
時茂安追問:「找誰?請你一次性交待清楚,你要知道,你的所有話以後都會成為呈堂供證,雖然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你知道吧?」
護士又沒扎進去:「對不起」
陸修嶼垂著眼皮,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顧簡起身,拉住她準備扎第三針的手,眼底有些冰涼:「你是實習生?」
小護士有些惶恐地看著顧簡。自己竟然被這麼一個神仙少年拉了手腕,她這手腕可真是有幸。
「我是」她紅著臉,小聲回答。
顧簡收回手,語氣不悅:「你來」她指了指旁邊的醫生。
還真是護短!時茂安哼了一聲。
醫生見她氣場不凡,不敢怠慢,立馬從護士手裡接過了針頭。
陸修嶼抬了抬眼皮,軟趴趴地叫了一聲哥哥。
顧簡嗯了一聲,看他一眼,又對醫生開口:「輕點,不要扎疼他。」陸二少爺,可金貴著呢。
醫生答著好,手上的動作放輕不少。
時茂安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還真把這傻子當成一個寶貝慣著呢。
犯花痴的小桃:小哥哥寵弟弟的樣子,也好帥。
等醫生扎完針和護士離開之後,顧簡才慢慢悠悠地開口回答時茂安的問題。
「昨天晚上,我發現顧簡不在屋,就出去找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失火。我進去拿自己的東西,然後從二樓窗戶跳下來。後來被一個陌生人襲擊,阿簡替我擋了,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她語氣很淡,平鋪直敘,把昨晚的事情全部言簡意賅地複述出來。
時茂安聽完之後,立馬追問「顧簡」為什麼出去。
顧簡不緊不慢,「他的智商只有一個七歲孩子的程度。小孩兒都貪玩,出去當然是為了玩。」
「那你最後是在哪兒找到他的?」
「樹林里。」 -
馬奎醒了,身上纏滿紗布,手指斷了三根,手掌也被人穿透。
他躺在床上,呼吸機都還沒摘。
「什麼人打得你?」
馬奎的眼珠子轉了轉,有些困難地開口:「是一個男人,很高,力氣很大,也很瘋狂。」
他的表情依舊是驚魂未定,幾句話下來就忽然心悸起來,儀器發出滴滴的警報聲。
這就快死了?
時茂安臉色一變,立馬伸手推旁邊的小桃:「趕快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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