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案接一案,陸修嶼脫險
第51章 一案接一案,陸修嶼脫險 -
時茂安審完之後,小王從另一個審訊室出來,手裡拿著卷宗,臉上表情略微僵硬。
「時隊,那幾個小混混,一口咬定說是受顧簡指使,昨晚,他們只是幫忙提了油桶,至於潑油放火,他們都沒參與。」
八個混混,只是提油桶,顧簡一個人完成縱火,忽悠鬼呢?
時茂安臉色鐵青:「那個叫顧簡的傻大個,不是一個傻子嗎?」
人長得倒是清雋高大,但偏偏是個傻子,他那個哥哥顧遲,看起來還有幾分狡猾。
說是受一個傻子的指使,也真是敢睜著眼說瞎話不怕雷劈。
小王攤開手,無奈:「幾個人早就串好了口供,說自己就是去搬了東西,什麼也沒幹。」
「那個呢?」時茂安扯下自己的帽子,焦躁地抓了抓寸頭:「那個用注射器傷人的,審了沒?」
「審了」小王把手裡的卷宗打開,遞過去:「說是受一個人的雇傭,來尋仇的。」
「誰的雇傭?」
「秦壯,胡三的同鄉。」
再說胡三的死,已經過去了兩天,時茂安查過了馬家邦五金店的監控,也錄了程桀的口供,但依舊還未找到兇手。
監控只拍到了一身黑的背影,結合程桀和楚楚的證詞,大概能判斷出犯人是男性,三十到四十五歲,身高一米八到一米九,身體壯實,左撇子。
程桀說,他是用左手拿斧頭砍的人。
胡三一案未破,接著就是性質惡劣的縱火案,這一下,時茂安的腦袋可真是一個有兩個大。
還不如去給李大爺家抓雞呢!
戎海醫院,402病房住著兩個人,一個是昨天剛送來的陸修嶼,另一個是三天前住進來的秦壯。
557重症監護室還有一個重傷的,身上被扎了許多刀,至今還在昏迷,那便是馬奎。
姜南之買了三鮮粥,但顧簡卻一口都沒吃。
她坐在醫院長廊的座椅上,灰白色的衛衣上沾了許多灰,短髮凌亂,顯得她有幾分頹。
巴掌大小的漫畫臉有些發白,一夜未眠的雙眼,又潮又潤,連著卷密的睫毛一起被打濕,有些純欲的野性。
但她的眼神有些發空,淺棕色的瞳仁里虛無的沒有焦距點。
「阿墨」姜南之坐在她身邊,伸手輕拍她一下:「他沒事。」
原本他以為,陸修嶼對她而言,只是一個查找真相的工具人,但就從昨晚她的擔憂可以看出,顧簡在乎他。
不一般的在乎。
顧簡回神,側了側身子,後背隨意地靠在冰冷的牆上。
「在外面,要叫我顧遲。」她給陸修嶼的住院身份,辦理的是顧簡。
她精擅黑客技術,這小地方的醫院也不怎麼核實住院身份,所以替陸修嶼辦個假身份,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姜南之皺了皺眉頭,開口叫她一聲顧遲,「跟我回去,別呆在這裡了,也別在SAX里當什麼老大了,你想要查的東西,我可以幫你,兩年了,你不能再……」
「我什麼都沒了」顧簡打斷他的話,轉過頭,一雙眼平靜如水,石子都激不起一絲水花。
「親人沒了,承載回憶的房子也沒了,最後的念想也沒了,我現在到哪都一樣。」她的語氣沁涼,說出來的話莫名戳人心窩。
她早就是死過一回的人。
兩年前,是因為Devil,她才選擇再活下去,正是因為活下去,她才會知道母親的死藏著多大的冤屈。
「到哪都一樣,都是一個人。」她嘲弄的勾了勾嘴角,又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還有我,你怎麼會是一個人?」姜南之握住她的手,眼底藏有千萬波濤不敢洶湧而起。
顧簡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起身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我進去看看他醒沒醒。」
「阿墨,我不想讓你再報仇。」不想讓你每天為仇恨活著,想讓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讓你開開心心。
「叫我顧遲。」
她的腳步沒頓,推門進了402。
注射器里裝的是提煉過的蛇毒,不過劑量不大,又送醫院及時,所以陸修嶼今早就被轉入了普通病房。
402病房,是她特意挑的。
秦壯早就醒了,坐在床上,左腿打著石膏,右手纏著繃帶,動不了,一直在用眼睛偷瞄旁邊的病床。
「怎樣?眼熟嗎?」顧簡清薄的聲音陡然響起,嚇秦壯身子一抖。
他眼角還帶著淤青,厚厚的嘴唇一抖,立馬縮了縮脖子:「不、不眼熟。」
「是嗎?」顧簡拉過椅子坐下,語氣聽起來很隨意:「我還以為,你身上的傷,是他打的。」
胡三的死,她查了,順帶著把這個秦壯也查了查,不巧的是,她在胡三和秦壯被打的那晚,查到了路口的監控。
她在監控里看見了陸修嶼的手。
不過是短暫的三秒,虎口帶著血。
她一眼就認出那是陸修嶼的手。
起初只是懷疑,但若確定陸修嶼人格分裂的話,那就必定是他無疑。
所以,她黑了監控,刪掉了那三秒。
秦壯不吭聲,有些心虛,不敢看她。
「秦壯,胡三死了,你知道吧?」她目光淺淺地落在陸修嶼沉靜的臉上,語氣淡淡。
秦壯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我前天,聽說了。」
胡三出事的那天,時茂安就來過了醫院,他當時還十分悲痛的掉了幾滴眼淚。
陸修嶼的臉色很白,除了昨晚中的毒,他還氣虛虧損,五臟都有過藥物傷害,是很早之前受的傷。
怪不得他總是動不動就慘白著一張臉,像個身嬌體弱的病美人,原來是身子有舊疾。
這陸家,竟然這麼久都不給他醫治。
不知,他多重人格的事,陸家又知道多少。
顧簡伸手替他掖好被角,在心底叫了他一聲小傻子。
再抬頭,又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散漫:「秦壯,你身上的傷,最好不是他打的,不然的話……」就算是,她也不會讓他有機會說出去。
秦壯懂了,在護短呢。
她沒有說下去,忽然露出一絲詭譎的笑,迷人卻又危險。
秦壯被眼前少年氣場震懾,明明年紀不大,看起來溫溫和和,但卻給人一種不由分說的壓迫。
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威脅,一定身份不簡單。
他連忙搖頭,語氣加了幾分篤定:「肯定不會是他,我,我記得那個人,年紀很大,很壯,不是,不是他這樣的。」
就算是,他也不敢胡亂指認。
赤裸裸的威脅,摸不清對分身份,那就選擇閉嘴,明哲保身重要。
顧簡沒再理他,目光再度回到陸修嶼的臉上。
傻子,誰讓你給我擋槍的?
不管是哪個人格,我可不會感謝你。顧簡在心裡如此說道。
床上的人忽然動了動,陸修嶼悠悠地睜開眼,眼底清澈無波,毫無攻擊性的長相,顯得十分乖巧。
他看著顧簡,啞著嗓子叫了聲哥哥。
寵夫狂魔顧某人:以後,誰都不能欺負陸修嶼,除了我。
沒臉沒皮陸某人:關了燈怎麼欺負都行,我就算是哭,也不還手。
……
小可愛們,早上好!
我今天扎丸子頭的時候,發現自己腦袋好圓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