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親暈了~要找回來才行
第47章 親暈了~要找回來才行-
顧簡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日落垂暮。她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目光渙散數秒,陡然聚集,繼而變得複雜。
她竟然被親暈了過去!
C!
屋裡有淡淡的煙草香,還混雜著令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氣氛,讓顧簡的心如鼓在擂。
窗檯下流一堆煙蒂,窗戶只開了一條縫,溜進一片橘色的餘暉,染上窗帘一角。
陸修嶼早就不知去了哪裡。
她雙手撐著床坐起身,手掌傳來一陣刺痛,垂眸,這才發現,被玻璃碎片扎傷的手已經被包紮好。
紗布纏得很厚,還綁了一個很醜的蝴蝶結。
是那個小變態包紮的。
那不是陸修嶼。
眼神,語氣,氣質,完全是另一個人。
顧簡揉了揉發痛的眉心,拿出手機播了一通電話:「南之,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電話那邊的姜南之笑的很清爽,聲音清透:「阿墨,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客氣了?有問題問就是,不用請教,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荒林,樹繁草橫,原姿態的生長,無人打理,有幾分肆意橫行的霸道。
盛辭坐在樹下,修長的腿微微屈起,手臂隨意地搭在膝上,滿身書卷氣,往這深林中一呆,像極了隱居的上仙神尊。
躺在他身邊的人動了動,睜開狹長的桃花眼,漆黑如墨。
「醒了?」盛辭拿手輕推他的肩膀:「你再不醒,天就要黑了。天一黑,就會有狼。」
陸修嶼坐起身,頭髮有些凌亂,病態白的臉色顯出幾分嬌弱,像個病美人。
盛辭看著他勻稱的後腦,勾起嘴角,聲音溫潤:「狼來了,正好把你這個不聽勸的傢伙吃掉。」
戎海村是一個原生態且風氣淳樸的地方,很多地方尚未開發,所以野獸頗多。
比如這個林子,村裡的人都知道,天一黑,就會有狼群出來覓食。
所以天黑之後,村民都不會再進林。
日落西山,薄暮冥冥。
陸修嶼看了眼身上散落的枯葉,嫌棄的一片片撿下來。
「狼來了最好,誰吃誰還不一定呢。」陸修嶼語調散漫,卻又透露著三分輕狂。
他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沒什麼好怕的。
盛辭知道他狷狂不羈,這世間能讓他低頭的東西,幾乎是沒有。
起碼,目前沒有。
「非留下來不可嗎?你明知道,在這裡會……」
「非留不可」他輕飄飄地吐出四個字,看似漫不經心,卻又堅定如磐。他慢慢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襯衫。
回頭對盛辭笑的妖冶叢生:「阿辭,你不知道我身嬌肉貴嗎?就讓我這樣躺著,不怕壞了我的細皮嫩肉。」
盛辭也起身,身上寸寸平整,不像他,一副潦倒卻又死金貴的模樣。
他一浪蕩勾人地叫他阿辭,盛辭就忍不住想要罵他。可他是仙子般的人兒,不能爆粗。
只在心中罵他。
騷包。
「你自己都不寶貝自己,再身嬌肉貴又怎樣?我可不會心疼你半分。」他長身而立,與陸修嶼齊高,歪著頭看他,眼睛美得勾人。
「那個變態幹什麼了?」盛辭問。
陸修嶼懶懶地靠在樹上,把纖長的手抬起來,放在眼下,語氣發冷:「他傷了顧簡……還親了她。」
陸修嶼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凄涼:「而且,他記得年少的顧簡,可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關於許墨的一切,他都毫無印象。
不知為何,這語氣聽起來莫名有點酸味兒。
盛辭好整以暇,輕笑:「親了她?你確定不是你乾的?我覺得你就挺禽獸的。」
陸禽獸白了他一眼,很想罵他,但又覺得浪費口舌,話鋒一轉,把矛頭指向他:「你給的葯不行,庸醫。」
盛庸醫依舊掛著笑,但眼裡卻是溫柔刀:「我不是醫生,而且,我的葯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你。」
盛庸醫又頓了頓:「你明知道自己在戎海會舊病複發,還賴在這兒不走,想自亡?」
一旦那個變態復出,他強大的控制欲就可能會一點點擊潰主人格,佔山為王。
陸修嶼卻不以為然地勾起唇角,目光爍爍,盛辭看不懂他眼裡的光,只見他微揚起嘴角:「我是被拐來的,走不掉。」
是走不掉,還是不想走,盛辭沒有拆穿。 -
傍晚,阿丑從警局回來,陳七八從西郊回來,但唯獨陸家傻少爺沒回來。
顧簡等到日落,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尋他。
人是她帶來的,不管他到底是誰,是真傻還是裝傻,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他就這樣弄丟了。
要不然,她沒法向九泉之下的洛慈交待。
她沒讓阿丑和陳七八跟著,自己拿著一個村民打漁的手電筒,往村子里尋。
「顧小姐,是去尋人?」
一個清雋高大的身影擋住顧簡的路。聲音很溫潤,聽起來倒像是一個好人。
顧簡把手電筒光移到他臉上,看清他的五官,深邃的眼,立體的眉,薄削唇,骨相很溫柔。
「你認錯了,我是姓顧,但我不是小姐,你應該叫我一聲先生。」她的語氣很淡,來者難分善惡,所以能聽出她刻意的疏離。
盛辭勾唇一笑:「那顧先生,可是要去尋人?」他笑起來更添幾分溫柔,「是尋一個長得模樣極致,但脾性變態的人嗎?」
顧簡握手電筒的手指收了收,臉色不變,聲音不急不緩:「我尋弟弟,模樣一般,但脾性乖巧。」
他可能知道陸修嶼在哪。顧簡心中當即有了判斷,只是分不清敵友,只能暫時與他迂迴。
「哦,那看來,我們說的不是一個人」他有些遺憾地嘆了一聲,搖頭:「那山上的狼,今晚應該可以飽餐一頓了。」
言罷,他說了句打擾,就轉身離開。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顧簡立在原地,眸色沉了沉,拉上衛衣帽子,低頭往山林去。
暗處走出一個身影,和盛辭迎面碰上。
「明知有古怪,卻還要去尋,這個顧簡,是不是也挺在意你?」他偏頭看身旁的人,「難道也是因為你床上技術好?」
之前他問陸修嶼,為什麼對她不一般,他答,或許是因為她床上技術好。
陸修嶼哼了一聲,睨了他一眼。
盛辭果然是道貌岸然,斯文敗類,一張口就會露出破綻的老狐狸。
「我是她拜把子的兄弟,她在意我,理所當然。」
盛辭笑:「我還以為你會說她想攀高枝兒。」
「想攀高枝兒的人是你。」陸修嶼扯了扯領口,解開兩顆扣子,語氣略嫌棄,「不是讓你走嗎?總跟著我做什麼?」
今晚月色不錯,很清白,但陸修嶼露出的一對鎖骨不怎麼清白,緋紅如胭,依稀可見有抓痕。
親暈了暈了暈了~
嘖!
還需加強練習才是。
愛你們喲~么么噠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