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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按在牆上~親

  第46章 按在牆上~親- 

  「他把一個人,一個人的頭……砍了下來。」 

  楚楚說完,就掩面失聲痛哭起來。 

  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來說,那一幕,將會成為她一輩子的噩夢。 

  她當時被嚇得失神,雙腿像是被釘在原地,拼了命的想逃,卻難移動半分。 

  只感覺鋪天蓋地的恐懼把她籠罩其中。密密麻麻地窒息感遍布心頭。 

  然後,阿丑來了,看了眼被嚇傻的小姑娘,又看了眼身首異處的胡三,沉默地屈下腰,把她扛在肩頭,離開。 

  對於一個做過十年殺手的人來說,這些,他早就司空見慣。 

  楚楚沒看清罪犯的臉,只記得他很壯實,個子很高,板寸頭,面部輪廓很硬。 

  送走了楚楚母女,小王立馬拿著筆錄去找時茂安。 

  恰時茂安也做完了審訊,夾著煙走了出來,正和小王碰上。 

  「時隊,那個叫程桀的男人,知情不報!」小王把手裡的卷宗遞給他:「那天晚上,他也在兇殺現場,並且也看見了罪犯,卻隻字未提,刻意隱瞞。」 

  時茂安的臉色有點臭,沉吟一聲:「那就把他再請到警局,再喝杯茶。」 -

  早飯之後,陳七八被顧簡派去戎海西郊公園找一個姓徐的工匠人。 

  昨天她已經查到,那枚袖扣當初是從徐匠人那裡定製的,說不定從他身上能挖出一些線索。 

  她今天沒出去,和陸修嶼待在別墅。 

  帶陸修嶼回戎海,她另有目的。 

  他曾經住過戎海,那應該對這裡有印象。現在雖然痴傻,但是,也不排除他觸景生情,想起來點什麼的可能。 

  她要做的,就是循循善誘他的記憶。畢竟,他應該是最了解洛慈的人。 

  「阿嶼,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經常在海邊見面?」 

  陸修嶼茫然地看著她,乖巧地坐正身子,然後搖頭。 

  他不記得那片藍色的海,他只記得盤踞在心裡的一片血海。 

  顧簡不死心,又開口:「你經常蹲在海邊發獃,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但很聽話。」 

  她頓了頓:「就和現在一樣聽話。」 

  那時他八歲,顧簡五歲。 

  八歲的陸修嶼,只告訴她,自己是洛慈的兒子,但沒有告訴她名字。 

  那是她見過最憂鬱的小孩兒,長得很漂亮,像畫本里的仙童。但是小眉毛永遠是皺在一起的。 

  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讓那個憂鬱清雋的孩子,變成了痴痴傻傻的獃子。 

  陸修嶼還是搖頭。 

  只是他放在膝上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許墨,你記得許墨嗎?」顧簡湊近他,緊緊盯著他的雙眼,心裡滿是期待。 

  但他還是搖頭,然後彎起嘴角:「哥哥,我渴了。」 

  完全不跟自己在一個頻道上。 

  顧簡無奈地起身,有些失望,進廚房替他倒水。 

  陸修嶼盯著她的背影,心裡猛地一痛,然後就是艱難地喘息。 

  他按住心口的位置,從口袋裡拿出葯,不要水,生吞下去,面色發白,有點駭人。 

  可是這葯,還是吃晚了。 

  顧簡端著水走了出來,遞給他:「當心燙。」 

  陸修嶼勾起唇角,眼裡的笑閃過一絲戲謔,他伸出手握住水杯,把她的手指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 

  溫涼的觸感,讓顧簡心裡有些悸動。 

  「你……」她抬起眼,卻撞入他深不可測的眸子里。 

  「許墨,好久不見。」他開口,聲音低沉緩慢,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顧簡怔愣,面前的人,和剛剛那個吵著要喝水叫哥哥的,完全判若兩人。 

  就跟那晚在崖邊一樣,判若兩人。 

  「陸修嶼?」她試探性地開口。 

  他嘴角的弧度壓下去,取而代之,是令人窒息的威脅。他握著顧簡的手指,用了力。 

  「我可不姓陸,我嫌陸這個姓氏臟。」 

  玻璃杯的溫度傳向指尖,滾燙的刺痛感蔓延而上,然而,這不是最可怕的—— 

  他沉緩開口:「我隨母姓,叫洛白。」 

  他握著顧簡的手越來越用力,沒有留給她一絲抽離逃脫的機會,眸子也越發深沉。 

  砰! 

  杯子被捏碎在掌心,滾燙的開水濺在兩人的手背上,玻璃碎片扎進顧簡的手掌,瞬時鮮血淋漓。 

  草! 

  顧簡甩開他的手,踉蹌著後退一步。 

  洛白卻歪頭,嘴角忽然揚起嗜血的笑,漆黑的眸子落在她滿是嫣紅的手指上。 

  洛白沒有痛覺,所有的傷害對於他來說,都無關痛癢。 

  但他一看見血,就會瘋狂。 

  無可控制,像惡魔瘋長。 

  顧簡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威脅氣息,想要躲已經來不及,整個人被他逼退在牆邊,身子被他按住,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高大,凜冽。 

  是之前那個陸修嶼身上完全沒有的氣場。 

  「陸修嶼,你他媽想要做什麼?睜開眼看清楚我是誰!」 

  顧簡也不是吃素的,抬膝頂向他的腹部,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抓住膝蓋,然後手掌順勢下滑至她的小腿,往外一拉—— 

  一條纖細的腿就搭在他腰間位置,抽離不出。他向前一步,抵在她身前,姿勢曖昧彆扭。 

  緋紅染上耳尖,這是她第一次吃癟吃的這麼徹底。 

  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人,絕不可能是陸修嶼,因為他的眼神,是完全陌生的。 

  冰冷,暴戾,抑制不住的殺戮慾望。 

  他掐住顧簡的下巴,強迫她揚起下巴看自己,身子壓向她。 

  「許墨,你不記得我了?」 

  他身上溫度很高,又完全貼在顧簡身上,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把火點燃了。 

  「陸修嶼」她故作鎮定,又叫了他一聲。 

  「不是」他否認得很快,隱隱帶著怒氣,圓潤的喉結上下滾動一番,目光落在她飽滿紅潤的唇上。 

  「是洛白」他強調。 

  一隻手還抓著她的腿不放,另一隻手點在她的唇上,指腹摩挲著那個傷口。 

  聲音陰沉,卻又不失性感:「這裡,是我咬的。」 

  顧簡瞪大眼。 

  不是春夢? 

  「你到底是誰?」她伸出手去推他,卻被他捉住手腕,壓在頭頂。 

  他的手指很長,手又很有力,一隻手就完全壓住她兩隻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現在,她的處境更是進退維谷。 

  後背抵在牆上,一條腿被迫抬起搭在他的腰間,一雙手被死死地壓在頭頂上。 

  整個人無力反抗。 

  反觀他,毫不費力,更像是野獸逗弄已經到手的獵物。 

  他強大到令人窒息。 

  「許墨」他湊近她,把灼熱的氣息噴洒在她臉上:「你說過,給我一個家,還做不做數?」 

  —大不了我給你一個家。 

  回憶炸開在她的腦海里,激起千萬層波浪,難以平靜。 

  她以為眼前這個失控的陸修嶼會殺她,但是,他卻沒有。 

  粗魯激蕩的吻壓了下來,帶著霸道的侵略氣息,一寸寸掠奪她的唇瓣。 

  甚至是毫不費力地撬開她的唇齒,把她的一切都掠奪乾淨。 

  顧簡生平,第一次這麼被動,束手無策。 

   主人格知道自己是陸修嶼,也知道自己是洛白。 

    但是「殺戮人格」只認自己是洛白,他恨陸家。單獨的人格有單獨的意識,在他自己的意識里,他是一個沒有痛覺的人,嗜血好殺戮。 

    「殺戮人格」是和主人格最貼近的一個人格,除了記憶和認知有偏差,他們的性格幾乎一樣,冷血又腹黑。 

    但是!殺戮人格更暴戾!他是把兇殘掛在明面上,但主人格是把兇殘刻進骨子裡。 

    主人格有痛感!殺戮人格沒有! 

    應該解釋的很清楚了~我一個個寫,進度不拉得太快,怕一下都出來會搞混。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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