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
吃過飯後,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急忙要到顧炎那去,連萍兒喊我的聲音也至之腦後。
“公子,你去哪兒啊?”
“我去顧先生那!”
“萍兒也去嗎?”
“你千萬不能來”我大驚。
跑到顧先生那兒,他正好剛剛醒來,眼屎還沒擦幹呢,見我這麽早跑過來,嚇了一大跳,連說“恩公,早啊!”
“早啊”
“恩公這麽早到老朽這來,不知有何要事啊?”顧炎腦中靈光一閃“難不成恩公已找到收伏水怪的方法了嗎?”
“不愧是綠柳莊第一智囊,一猜就中”我誇道。
“老朽汗顏,不敢自誇!”顧炎謙虛到“除怪之事,人人有責,老朽雖殘,但也願盡一份心力”
“真的”
“是啊!”顧炎呀道“莫信不過老夫…”
“好,正好有件重要的事要你幫忙”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借我件衣服先”
“什麽?……”
“借我件新衣服,他媽的,幾天沒衣服換,都快發臭了,癢死我了!”我跳腳到。
過了良久,我滿意的從顧炎屋裏走出來,那顧炎一臉不爽的跟在後麵看著我,也難怪,我在他家裏翻了底朝天,仔細搜索,見好衣服就試,比“文化大革命”破四舊還利害。
找了幾件滿意的衣服。
一套寶藍色的勁裝武士長袍,一頂同色的有披巾的文士帽子,正好把我的短發給遮住了,一雙嶄新的黑筒布鞋,一條極美的金黃色腰帶,上佩一塊白色玉石,裏裏外外都很合身,穿上後就象換了個人似的,(古裝有時也是莽好看的)
穿上後我都覺的自己煥燃一新,心情十分愉快。
後麵的顧炎臉苦的就像死了爹娘似的,心裏大罵自己把話說的太滿,瞧著他對我這套衣服一臉戀戀不舍的樣子,想必把他年輕時泡妞用的無敵戰袍給騙來了吧!
活該,誰叫你那天給我看見了,再說整個鄉裏就你一個讀書人,有點品味的衣服不到你這裏拿到哪去拿,難不成到別的農夫家裏拿那滿是汗臭味道的短褂嗎?
回來不久,幾位長老得到消息也來到我這兒。
見我如此打扮,更是大拍馬屁,“什麽天神下凡”,“玉樹臨風”“氣籲昂昂”…一碗碗迷魂湯不要錢似的直往我身上灌。
陶醉的我直眯眼睛,正在爽的時候,他們突然異口同聲的問我“那水怪怎麽辦”
“噗…”我含在嘴裏的一口茶噴的其中一人滿臉都是。
“他媽的,這幾個死老狐狸”我心中大罵。但臉上卻笑的跟個小狐狸精似的。
“你們放心吧,對於那隻小水怪,我已經有了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的。定叫那妖怪死無葬身之地埋無葬身之所…”接下來的兩個半小時我向他們闡述了這個想法是如何如何天才,是如何如何完美,布置是如何如何周詳,過程是如何如何精彩,安全是如何如何的可靠,結局又是如何如何辛福,引根據點,引老子孟子孔子周子孫子…據道理論理學理心理生理……來向他們表明我是如何的胸有成足,事情是如何的簡單,當心是如何的不必要…
(這是真的嗎?……屁話,怎麽可能啊!我還沒完全想好,還要好好琢磨,但我現在不拿出點成績,不這麽說,鬼知道他們會幹什麽,搞不好就又把我吃了……)
那幾位長老聽的是如癡如醉,搖頭晃腦,心曠神逸,紅光滿麵,仿佛那水怪已氣絕身亡,萬劫不複,千刀萬剮,死無全屍的擺在麵前…
最後我問了一句“那水怪長什麽樣”
……眾人立刻石化,有幾個心髒不好的差點吐血身亡,提前嗝屁。
傍晚,在河邊遠處的一個小山丘上,我和幾個村民趴在丘頂上對河邊張望,據村民說這個時候是水怪經常出沒,也喜歡在這一帶活動。於是我帶幾個大膽村民來此探望。其中就有那劉大炮,說實在的,和他相處久了,還是覺的蠻有意思的。
“恩公,為什麽這麽遠?”
“這麽遠,安全”
“可這麽遠,五千多尺,可什麽也看不見啊?”
“哦,這個嘛…”我掏出單筒望遠鏡向河邊望去,嘴裏打趣。
“之所以躲這麽遠…這個小水怪本大人是不放在心上的,可你們不同…”我隨口道。
恩…怎麽沒聲音了?
我回頭一看,見幾位村民一臉的感動看著我,異口同聲道“玄武大人這麽為我們著想,我們怎麽能象娘們躲在後麵,我們也是血性漢子,打水怪為民鋤害請玄武大人千萬要算我們一份…”
…………我痛苦的把臉埋在地上,(老子之所以躲這麽遠是為自己安全,關你們什麽事,既然你們這麽想死的話,那就怪不得我了…)
***教導我們,我們要在戰略上渺視敵人,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我覺的此話很有道理,決定照這話做下去,我們要渺視水怪,鄙視它,小看它,把它當成傻瓜狗白癡貓,仿佛一口痰一口氣就能把它淹死吹死,並踩上一萬隻腳讓它永不翻身,我們又要重視水怪,看見它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要躲的遠遠的用望遠鏡看著它,生怕它過來咬我一口。
不過…這個…怎麽覺的有點…不…大對頭啊!
日頭漸落下去,我有些著急,若是日頭全落,光線太暗,我可就什麽也看不見了。這時,一個村民推了推我說“來了”
水中浪花聲大響,一個大大的黑呼呼的東西爬上岸來,以往村民不敢下水,遠遠望去,看不真切,偶爾有幾個看見的,倒卻也看的太清楚了,不僅把水怪看的清清楚楚,有幾根毛都知道,就連肚子裏有什麽都看的明明白白,沒一個活著回來的。
因此,水怪長什麽樣,沒人知道,眾說紛雲,從一個頭到八個頭不等,身子也從老鼠到大象,更有離譜著,說那妖怪遇冷水變美女,遇熱水變俊男,是個變態(由此可見,小日本的亂馬是從中國抄過去的),全都是些胡說八道,給這水怪蒙上了一層恐怖的神秘色彩。
今天就讓英雄的我來揭開這個麵紗吧!我拿起那單筒望遠鏡向那怪物看去。
鏡頭很清楚,這東西質量還真不錯(當然了,某教授得意的狂笑,當然了,這是我從德國好不容易帶回來的古董啊!花了我不少錢,當然好了,你看,你看,某人猛搖尾巴,鏡身上德文‘德國,漢堡製造,1939年’,怎麽樣,這教授笑的跟個白癡似的。你幹嘛罵我,大教授你看見鏡身裏麵的東西了嗎?教授忙問“什麽東西?”若,這裏,仿偽標記“敬請提防假冒偽劣商品,有事請打315”,噗…某人狂吐血)
不過,這是個好東西(支持國貨),從這個鏡頭裏,我把水怪看了個清清楚楚。
安徽特產;揚子江鱷魚,不過,它也太大了點吧?身長8米13,身高1米16(二級殘廢??)體積龐大,足足有兩三噸重,就象部坦克車。
但是……
我怎麽看怎麽覺的這家夥就象是核大戰後的產物,簡直就是受到了嚴重的放射汙染而基因變異而龐大了十倍,身上東一個,西一個惡心的瘤子越看越象……
莫不成你也跑錯了時空,想到此節,我立刻親切感大增,若不是怕它吃我,我真想問它“老兄,你從老美哪部災難片裏跑出來的…”
“是水族,不是妖怪啊!”我放下望遠鏡說了一句,旁邊的人聽愣了,“恩公,說什麽呢?”
“哦,沒什麽…”
我又舉起望遠鏡看過去,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造化產物,誰又說得清呢?世界千千萬萬的生物誰全都看過了,深海裏還沒人去過呢,誰知道裏麵又有什麽…珍禽異獸不是不存在,隻是很稀少,很多好東西的情況大概都和現在一樣,(尤其是古中國)被當成妖怪給打成絕種了吧!在古中國鄱陽湖是犀牛的繁殖地,就因為皮堅,給人類剝皮做甲砍成絕種一樣,到現在一隻也看不見了…
想到這,從望遠鏡裏看著它孤零零的一個覺的它有些可憐。
可憐是可憐,但你始終還是要死亡的,為了偉大的我……你就早點死吧!
……既然知道是動物,不是妖怪,我心裏鬆了一大口氣,動物嗎?嘿嘿,在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啊!,何況你這條蠢魚呢(是鱷魚,不是魚)人之所以稱霸地球,是因為人有腦子,雖然我的腦袋和你比是有點……
我有天書在手,我怕什麽。
我繼續觀察,隻見那水怪,不,鱷魚,在河邊那塊空地爬來爬去,不時注意周圍的情況。
我推了一下旁邊的村民,問“那個東西是不是每天都這麽活動…”
“那怎麽可能,若是這樣,我們也不用害怕了,躲開便是,可奇怪的就是除此時間外,這怪物晚上夜夜爬出,四處活動,遊離不定,極難防禦,甚至進入村子拖走牲口,若不小心,人也……唉,更可惱的是這家夥水裏也去得,岸上也去得,不知什麽原因……”
(當然了,它水陸兩棲啊!)
“但它每天這時候準時會在這兒出現,一次大半個時辰,也不知在搞什麽鬼?”
“哦,這樣啊!”我若有所思…
我看了看河邊,記下了它的爬行規律,覺的沒什麽遺漏的了,我打了幾個手勢叫同來的幾個小夥子準備撤離,最後回頭看一眼鱷魚時,卻奇怪的發現,那鱷魚就象獵狗一樣,把頭仰在空中,似乎在嗅什麽,突然,它把頭一擺,對準我們這個方向,死死的盯住了這個山丘。
過了良久,它才把頭擺去,慢慢的爬進水裏。
真是一條與眾不同的鱷魚呢,我想到。
回到村裏,我連夜招集眾人,擠在我那小屋裏,人人都不敢說話,嚴肅的氣氛壓迫著每一個人。
我慢慢的掃視著每一個人,把手按在桌子上,壓低了身子說道“現在起,獵殺行動開始…的名稱是…”
“巴巴羅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