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
第二天,我不吃不睡的呆在屋內發瘋似的看書,這期間,那顧炎和長老都來了一趟,見我正聚精會神的思考,都知趣的輕輕退了出去,那(就是送給我的那個美女)把飯菜端到我的旁邊,乖乖的不打攪我,跪在一邊靜靜的待著,也許在他的心中,聽我的話,順我的意就是最大的存在吧!所以不管我作什麽,她都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隻是在旁邊把涼的飯菜在熱,熱了的又涼,涼的再熱……過久的就放在一旁,重新再給我做一遍,伺候在我身邊,一步也不敢離開似的。
夜又過去了,又是一個蒙蒙亮的清晨。
我總算把所有書的目錄都看了一遍(難不成你這一天裝模作樣的就是在看目錄啊?廢話,我不看目錄看什麽,十五冊啊,你給我一天看完試試)我想了些東西,看了幾篇關鍵性的文章,心裏模糊的有了個主意,終於放下心來,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
“恩,不對,怎麽還是清晨啊?我記的過了很久啊?”我疑惑的說。
看了看四周,見就睡在我的身旁,身前有一盤飯菜,已經涼了,想必是她等了我很久,猶自支持不住,便趴在地上睡著了。
我不想吵醒她,拿過一件衣服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站立起來,慢慢來到門邊,呼吸這兒的新鮮空氣,看看眼前的美麗清晨。
門外飄著淡淡的乳白色晨霧,山水依稀可見了,天空的白雲也變成金色似的,不愧是沒有被汙染過的天地啊!空氣如此香甜,景色令人陶醉……
我依在門邊,靜靜的享受著這種以往從未有過的感覺。
“喂……,太陽出來羅!嘿!.……”一陣破喉嚨的山歌突然響了起來,差點我就從門邊倒了下去。
“吵什麽吵,哪個混蛋在發sao”我吼了一嗓子。
“直娘賊,哪個在誇我,不對,那個在罵我”一個腦袋從左邊屋頂探了出來。一見是我,立刻滿臉陪笑“原來是玄武大人啊,對不住,對不住”狼狽的縮了回去。
我苦笑,感覺一個軟軟的身子靠近了我,依在我的身邊,我回頭一看,是,我笑了笑,說道“你醒了……”
那女孩對我儼然一笑,仿佛百花盛開,幽蘭綻放,美麗的我看呆了眼,她害羞的低下頭,盈盈對我深施一禮,輕聲說到。
“公子,早.……”
“你喊我什麽?”我還沒從剛才的迷失中回過神。
“公子,早.……”
“不要叫我公子了”我醒過來道“我有點不習慣.……”
“不叫公子?”她有些詫異“那奴婢該如何稱呼公子呢?”
“恩……”我想了下,嬉皮笑臉的說“我也大不了你幾歲,叫我公子也太疏遠了,幹脆……你就叫我哥吧”(好你個色鬼,無敵泡妞大法第三招,拉關係先……)
“是……”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也許根本不懂吧)
“公子哥,早……”
我差點第二次趴下,什麽,公子哥,不是這樣的,我欲哭無淚。
“算了,算了,你還是喊我公子吧。”我無語問蒼天。
“是……”她依然這麽聽話。
“恩……”我轉移話題“剛才那個破喉嚨在狂吠的家夥是誰?”
“他?”探頭望了望剛才消失的方向。
“他是山歌劉大炮,心眼直,性子直,講話也直,聲音很大,又愛唱山歌,每天早上都是他把大家叫醒的,村裏的公雞也比不過他,(???)因聲音象炮竹一樣,所以我們都叫他劉大炮,不過。他的手藝很好,是我們村裏最好的鐵匠……”
“哦,鐵匠啊!”我若有所思。
“公子”見我沉默下來,以為我不高興,急忙道“公子,他是好人,人很好的,雖然聲音大了些,但他是無意的……”
有些膽怯的偷眼瞧我“公子,你,你不會降罪於他吧?”
“降罪?不”我看了一眼,有些奇怪“我隻不過剛才在想些心事,不會怪罪的,倒是有些事要請他幫忙呢”
“那太好了”高興的輕拍自己的胸口,出了一口氣“剛才公子好嚇人呢!”
嚇人,我無語,我很凶嗎?
這時,我肚子“咕……”的響了一聲,一聽,羞紅了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呀!公子還沒吃飯呢!”立刻回頭望去。
飯菜早已冷了。
急道“公子,該死,居然自己睡著了,飯菜.……冷了”立刻向我道歉,淚水在眼中打轉。
“沒事”我有些好笑“冷飯冷菜我也吃得下”
“那不成,那不成的,我怎麽能讓公子吃冷飯冷菜呢!”手足無措。
“讓公子吃冷食,是沒用.……不配待在公子身邊……”終於哭了出來。
我也終於忍耐不住,大笑起來。
“啊”我忍住笑,說道“”
“是,公子”
“還記得長老對你說過的話嗎?”
“記得,長老說,從昨天起,我就屬於公子的人了,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公子對我們鄉裏有大恩,是世上難見的神人,要我終身盡心盡力的服侍,照顧公子,不管多久,不管多遠,也要待在公子身邊,不離不棄……”
越往下說,聲音越低,臉越紅.……
(有那麽多嗎?)我不禁皺了皺鼻子。
“那公子我的話你聽不聽呢?”
“聽的”
“那好,你聽著”我準備長篇大論。
“咳,咳,首先.……你先把眼淚擦幹”我加了一句。
“是”
“首先,我要告訴你,我並不是你所認為的神人,我並不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我既不尊貴,也不高傲,我隻是一個人,平凡的,普通的,會懶惰,會貧困,會受傷,也會死亡的……”說到這,我頓了頓嗓子,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
“我不知道老天是如何安排的,但是把你送到我的身邊我還是真的非常高興的(當然了,昨晚你還高興的流了300CC的鼻血為證呢!)我不知以後命運如何,前途怎樣,但是在以後的日子裏還要請你多費心了,我是一個苯人,也許會給你造成很大的困惑,所以..請你不要再責怪自己了,總之.……不管怎樣,在以後的日子裏還要請你多多照顧了..”說到這,我低下頭去,向她行了個禮。
“別,公子別這麽說,”驚的他手足無措,急忙向我回禮。
“其實能讓奴婢服侍公子,已是天大的造化了,命好,才能遇上公子這樣的主人”低著頭,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氣說。
“當我知道我將被送給公子時,我好高興,很多象我這樣被選出來的姐妹都已不在世上了,是的福氣才能和公子見麵”說到這她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決不是天氣的關係),“當我在感恩宴上依偎在公子身邊時,覺的自己好辛福,好安全……”硬咽到。
“所以,請公子別在說這種話了……不管公子是什麽人,將往什麽地方去,以後怎樣,將來如何,不管貧窮也罷,死亡也罷,隻要能跟在公子身邊,什麽也不在乎.……”
我撓了撓頭,不知說什麽好。
在這種尷尬的氣氛裏我.……
“咕……”我的肚子響了第二聲。
這聲音驚醒了我們,雙目一交,我們都紅了臉。
“飯菜冷了怎麽辦”我冒出一句。
“什麽?”她沒明白狀況。
“去熱啊!”我彈了她一下頭,笑到。
“是,公子”她高興的應了一聲,像一隻歡快的蝴蝶飛了進去,臨進門還給了我一給甜甜的微笑,搞的我心裏一陣亂跳。
我回過頭去,看著越來越清晰的山林,越來越美麗的日頭。
這是一個新的一天開始。
“咕……”雖然是一個餓肚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