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送信之人

  大理寺少監並沒有被花氏夫婦的話語所打動,反而還在考慮其他的問題,這裏麵也的確是疑點重重,他需要好好的審問。如果想讓他相信這個事實的話,就必須拿出其他一些更為可信的證詞來。


  “好,大人如果要看信,沒有問題,那信件現在就在我老婆子的衣服袖裏,快點拿出來讓大人看一看。”花嫣然的父親一邊說著一邊著急招呼著花嫣然的母親做事,後者果然從自己的衣袖裏取出了一張有些被揉的皺皺巴巴的白色紙張。


  “大人請看這封信件,就是當初那個神秘人交給我們的。”花嫣然的父母雙手把信拿在手裏,然後遞到了大理寺少監的手上。


  大理寺少監接過,並打開了那封信,簡單的看了一下信上的內容,果然就如花嫣然父母所說的那樣,那信上的確有些言之鑿鑿的寫著花嫣然是被何岩所害這樣的話,而且毫無避諱,直接寫了何岩的大名,並沒有稱呼他為何大將軍。從這個細節上也可以看得出來,寫這封信的人似乎並不把何岩放在眼中。


  如果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但他們心中知道了一些什麽實情,想要偷偷告訴給花嫣然的父母的話,那不是應該更加避諱更加小心一些才對嘛,一般的人見到了何大將軍這樣身居高位之人,第一反應應該都是害怕畏懼他的力量才對,怎麽在這封信中這樣堂而皇之,甚至有些肆無忌憚的直接直呼何言的大名呢。


  或許那個送信的所謂的神秘人,他的地位遠在何岩之上?所以他並沒有擔心這件事情會給他帶來的不良後果,亦或是那個所謂送信的神秘人隻是一個幌子而已,他背後還有其他的人撐腰,而那躲在背後不現身的人,其實能力無邊,並不用畏懼任何人?

  大理寺少監不得不這樣深思著,但想歸想,不能說的還是一個字都不會說。


  “嗯,本官我看清楚了,何大將軍可要看一下,這上頭的字跡陌生的很,如果一切正如在信上所說,花嫣然的死的確跟你們將軍府有關係的話,那麽這個送信的神秘人會不會就是出自將軍的府上,如今您看一看這信上的字跡,說不定會認出來這人是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便更好了,花氏夫婦心中想著,如果何岩認出這信上的字跡,不是正好可以證明,寫信的人就是將軍府的一個下人嘛,之所以會把這些信把這些事情告訴給自己,無非就是看不慣何岩在自己府上殺了人,卻迫於威嚴無法明說,又覺得心中有愧,才以這樣的方式把真相公布出來。


  “沒錯,何大將軍不如也來看一看這信上所說的內容,到底是真還是假?”花氏夫婦自然支持讓何岩看信了。


  但何岩沒有立刻接過,隻是坐在位子上冷靜的反問了一句:“不急,我還有其他一些事情沒有問明白呢,比起看這封被人隨意捏造的信件,我更想知道,當初給你們送信的人到底是誰,你們認識嗎?是男還是女?那人長得什麽模樣?個子如何?如果可以的話,想讓你們幫助畫一幅畫像出來,日後好找出這個人出來。”


  “怎麽何大將軍這是不敢看了嗎?是害怕這信上的字跡就出自你們府上的某個人,然後被當場揭穿您的真麵目嗎?”何岩越是不按套路來,花氏夫婦就越不相信他,這次看他一口回絕,不打算看這封信的樣子,便在心中認定了這事跟何言脫不了關係。


  大理寺少監也有些意外,勸說道:“不然……將軍您還是看一眼吧,畢竟是關乎您名譽的東西,若是真被某些用心別有用心的人造了假,也好給您一個辯解的機會呀。”


  “不用,我不用看也知道那信上所說的,沒有一件是真實的。別人既然要陷害我,這欲加之罪,我光靠自己的一張嘴又如何擺脫?所以還不如問一些更為有用的情況,花氏夫婦,我問你們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


  “怎麽?隻是想讓你們說出那個送信的人的情況,你們就如此抗拒,難道是你們不想說也不敢說,生怕自己收受賄賂的事情被曝光出來嗎?”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這也是何言最拿手的把戲了,方才花嫣然的父母就是這樣懷疑他的,反之,他是不是也可以用這樣類似的話語來反擊他們?

  果然,花氏夫婦著急了,他們可不是什麽穩重之人,要是真的被戳穿了什麽真相,定然氣極大怒,臉都憋的通紅,口中更是支支吾吾的說著:


  “沒有的事,我們夫婦二人不過一介草民,哪裏敢跟何大將軍您這樣的人物相提並論,所以和大將軍也不必抹黑我們,我們這次來隻是為了我們的女兒,尋求一個公道而已,何大將軍現在在說這些話隻是為了混淆視聽嗎?”


  “哼,好,你們不喜歡,我可以不提,這是我之前的問題,你們不能回避,應該回答我了吧。”


  何岩步步緊逼著花氏夫婦,一刻都沒有鬆懈。


  “說,送信給你們的那個人到底怎麽回事?”


  麵對何岩,花氏夫婦總是膽怯的,原本是不願意把這些情況跟何言說明,但何岩問了,他們又不能不說,本來想求助於大理寺少監,但他始終站在一個中立的位置上,不偏不倚,沒有袒護任何一方,卻讓他們十分頭疼。


  “好,我們說,其實那送信的人我們並不認識,他們也不是白天來的,而是趁著天黑四下無人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我們房門前,當時我跟我的老婆子都害怕極了,因為那人穿著一身夜行服,一身的黑衣,當他的身子還有臉部都遮得嚴嚴實實,就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其他的什麽都認不出來。”


  “我們問他,他也不說話,也沒有動作,看到我們夫婦二人醒了,便將一封信丟到我們床前,聲音冷漠的說著‘你們不是想知道花依然去了哪裏嗎?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