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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不敢懈怠

  遲劍蘇也沒來得及細問,就眼看著方建言從自己的跟前走開了,而有些事情可能並不需要去刨根問底,因為挖得越深,可能傷害也會隨之而至。


  嚴芳再度看向對麵的那堵牆壁,心中頓時升騰起來一片的疑雲,可能當年父親的車禍並不簡單,而事實究竟如何,可能隻有她的父親心中最明了。


  而她是否該去找父親尋一個答案?可她真的害怕因此而刺激到父親,畢竟父親現在的情緒總是出現波動,這讓她時刻都得小心翼翼,不敢懈怠。


  遲劍蘇看著嚴芳的後背然後徐徐說道:“可能很多事情比我們所想的要複雜許多。”


  “也許安於現狀就好。”嚴芳一陣苦笑,究竟父親隱瞞了什麽樣的事情呢?


  遲劍蘇站了起來,走到嚴芳的麵前,然後在她的麵前緩緩蹲下:“可安於現狀,你甘心嗎?”


  “就算不甘心,我還能怎麽樣?”嚴芳承認,她的確是不甘心的。


  因為她所愛之人,明明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她卻被人扯著拉著,從而無法靠近。


  “我說過了,我會幫你。你信我嗎?”遲劍蘇不要嚴芳以身相許,更不要給他怎樣華麗麗的承諾,他要的不過就是她的一句,我信你。


  深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奢求她來到自己的身旁,隻有遠望,她是幸福的,即可。


  從很久以前,他就扮演著一個默默無聞的守護者的形象,時光飛逝這麽多年,仍舊如此。


  有件事情他從未放棄,那就是愛嚴芳。


  嚴芳定定地看著遲劍蘇,然後堅定無比地點了點頭。


  除了盛友坦以外,她最相信的人莫過於遲劍蘇了。


  他寵著她慣著她,對於她所乞求的,他無一不幫她達成。


  而他對她的好,她注定是無法償還了。


  有了嚴芳對他的信任,遲劍蘇便無悔了,不管需要讓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甘之如飴。


  而剛才將嚴芳送回來之後,方建言便再度返回盛家大宅了。


  他定定地站在盛家大宅的大門前,很快就有人過來為他打開了大門。


  方建言高仰著頭走了進去,將身旁的人的問好都當成了耳旁風,可能是因為厭惡盛家人的緣故,所以連著盛家的仆人,他也一起厭棄了。


  將方建言帶到了盛家的客廳內,過了沒多久,盛友坦便從二樓下來了,身材挺拔而高挑,無形之中總是給人帶來極大的壓迫感,而此刻對於方建言來說,這個男人的存在無疑就是一種壓迫與威脅。


  為了保護好自己的女兒,他隻能將盛友坦的一切的舉動都當成了是某一種報複的方式。


  可是真正該去施以報複的應該是他們方家的人。


  因為從始至終,該認錯的,都是盛家的人。


  盛友坦款款走來,然後在沙發上坐下:“有事?”


  “你應該早就料到我會來。”方建言看著盛友坦坐下之後,自己便也就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話要說,我總得給你點說出真心話的機會。”盛友坦將兩條腿自然地交疊,整個人倚靠在沙發上,顯得慵懶卻也優雅。


  方建言則坐的筆直:“你應該知道為什麽我會這樣反對你跟嚴芳。”


  “那又怎麽樣?你們上輩人的事情,我們難道還要跟著受到牽連嗎?難道你覺得這樣對我們是公平的?”盛友坦不禁冷笑了下,而他不會就這樣坐視不管,更不可能眼看著幸福從自己的手中溜走。


  他已經錯過了三年的時間,而他不會再浪費今後每分每秒可以與嚴芳朝夕相處的機會。


  “我可不敢斷定,你接近我們嚴芳,是否有別的目的。”方建言也是一陣冷笑。


  盛友坦微微低眸,然後說道:“在你看來,人心都是黑的嗎?”


  “不僅僅別人的心是黑的,連我自己的心都是黑的。”方建言的唇角緩緩上揚,揚起了一個有點慎人的弧度。


  盛友坦的眉頭微蹙,可是他卻什麽都沒說,隻是用探究的眼神在方建言的臉上逡巡著,試圖看出些什麽。


  隻可惜方建言也是老江湖了,他的情緒也從來不會讓別人輕易看透。


  “當年的車禍你也覺得來的過於湊巧了吧?還有我的事業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就毀了。”方建言的臉上笑容仍舊撲朔迷離,讓人看不穿。


  “可能你的心中也有疑惑,那我今天就負責來幫你解惑。”方建言看見盛友坦已經陷入了沉默之中,於是就這樣說道。


  可是盛友坦卻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他輕笑了聲然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意外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而你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要拆散我跟嚴芳。”


  方建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你的確是個聰明人,我隻要稍微提醒,你就全部明白了。”


  “我不是沒有這樣想過,隻是意想不到,你會對自己那麽殘忍。”盛友坦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看來方建言比他所想象的還要可怕許多。


  一個可以對自己那樣殘忍的人,是不是有點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呢?

  一場幾乎讓自己喪命的車禍,將自己蒸蒸日上的事業親手毀掉,這相當於是毀掉了自己的人生還有畢生的心血。


  沒想到為了拆散他跟嚴芳,方建言可以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而我認為,我的做法還是頗有見效的。妍兒一定恨過你吧?而且是恨你入骨。可我真的不清楚,為什麽她會跟你重歸於好,我更不知道你是用怎樣的方式蠱惑了妍兒!”方建言說到這裏的時候,情緒稍微有點激動。


  “你不怕嚴芳知道這一切嗎?”盛友坦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冷靜。


  “我並不怕你將我曾經所做的殘忍的這一切都告訴妍兒,因為我知道你不敢。”方建言的眼裏閃過了一抹的狡黠,而很快他就繼續說道:“如果你希望她知道,母親的死跟你們盛家有著脫不開的幹係的話,那你隻管去說。”


  嚴芳自小與母親有著極深的感情,可是後來母親卻無故失蹤,再後來傳來的就是母親的死訊了,這讓年齡尚小的嚴芳痛苦了許久,所以嚴芳的性子比較沉默也不善言談。


  可是她卻要比任何人都細膩,而且一旦愛上一個人,她便不會再讓自己的心有任何的動搖。


  當年嚴芳母親的死與盛家是有幹係的,因為方家與盛家的生意是競爭關係,而那個時候無疑方家的生意更勝一籌,而盛家不過是經營著極小的生意。


  那個時候為了讓盛家的生意更上一層樓,所以盛家使用了卑鄙的手段,那就是綁走了嚴芳的母親,試圖換取部分的客源。


  隻是很可惜,嚴芳母親那天晚上所呆著的那間庫房失火,所以就造成了後來的悲劇。


  方建言與盛家勢不兩立。


  可是這些恩怨,嚴芳一點都不知道,她到現在可能都還隻是以為,母親的死真的隻是個意外。


  後來嚴芳長大了,她帶回來一個男朋友,讓方建言沒有料想到的是,這個男生居然是盛友坦,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盛家的人!

  這讓他再也沒法坐視不管了,可是他的幹涉什麽都沒能換來。


  他的幹涉隻是讓這兩個年輕人越走越近,並且怎麽樣都沒法拆散。


  於是才有了後來的那些計劃,方建言不惜一切代價毀掉了自己的一切並且栽贓到盛友坦的身上,而且一場車禍,更是讓嚴芳與盛友坦徹底決裂。


  他不怕失去這些,可是他卻不能讓嚴芳與盛友坦在一起,那可是殺死她的母親的凶手的兒子!

  這樣的關係,還能讓他們好好地在一起嗎?


  至少在方建言看來,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而這件事情在許多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


  就連盛友坦都不敢有這樣的推測,可是現在事實就擺在他的麵前,即便他覺得不可思議,但仍舊該接受這樣一個荒謬的事實。


  為了拆散他與嚴芳,方建言可以說是費盡心血,甚至是差點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了!


  方建言都已經這樣拚命了,所以他完全相信,為了繼續將這份事業進行下去,方建言還能做出更過分更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盛友坦知道,他不能更方建言這樣願意豁出一切的人硬碰硬,這樣就如同以卵擊石,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而方建言就是料準了盛友坦不敢告訴嚴芳,他們盛家是害死她母親的凶手,所以方建言才敢這樣做。


  因為盛友坦實在沒有勇氣去揭開真相,這對他還有嚴芳來說,都將是一個極大的衝擊。


  有的事情不說出口,還能假裝是沒有發生過。


  可是若說出了口,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方建言看見盛友坦已經陷入了沉默之中,於是就冷笑了下,看來目前看來,他還是占優勢的,所以他的臉上不自覺就浮現出了心滿意足的笑意。


  片刻之後,他站了起來,然後就要轉身離開。


  而這個時候,盛友坦卻又叫住了他,盛友坦說出口的話,讓方建言有了片刻的猶豫,可是這樣的猶豫很快就晃過去了。


  “隻要你肯成全我跟嚴芳,我什麽都可以不要。”盛友坦十分迅速地說出這句話,快速到讓人以為,他其實根本就沒有開口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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