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六章 一佛一禪心 76
為什麽帝陽的身體在此時才出現印記聖燁想不明白，也沒有機會讓他去理清楚怎麽回事，隻是心中不免高興，終究是沒有白忙一場，在帝和孩子的身上出現了他們族饒印記。訣衣雖然會心痛，可他死也能瞑目，她的孩子生生世世都將帶著她不願意看到的印記生活，而這個印記會讓她忘不掉他，盡管這份想起來的記憶不是那麽美好，可又有什麽要緊呢，至少她不會忘記他。如果能求得美好的回憶，他自然也希望是那般，可他沒有那等好運，上沒有給他機會，那就讓憎恨的記憶也伴隨著他們一家吧，在他消失地之後，還能有三個人記住他。這樣，也算是一種不得已的安慰吧。
聖燁不曉得為何最初的時候帝陽沒有顯現出魔族的印記，可訣衣明白。那時候她的麒麟心還沒有喪失靈力，帝陽從她一脈，一直生活在他的身邊，吸她的血成為人，喝她的**成長，自然同氣同靈，麒麟心在護佑她的時候也護佑了這個嫡生的孩子。可當麒麟心隨著帝和的沉睡消失靈力後，帝陽便沒有來自上古神獸父尊的保護了，被下了血靈咒的身體內魔族印記則漸漸顯現，重新凝聚靈力的麒麟心沒有額外護佑這個已經離開她身體的幼子。
“嗬嗬，嗬嗬……”
“你因為蟾蜍印記而來，發現即便殺了我你兒子身上的魔族之印也不能消亡，是什麽感覺？”
“恨我嗎？盡管恨吧，能記得我就夠了。事到如今，其實我不在乎你是愛我記得我，還是恨我記得我，結果都是一樣，能在你心裏記得與我有這樣一段糾葛就行了。”
恨嗎？
訣衣看著聖燁肯定是恨的，她恨這樣一個人為什麽要喜歡自己，尤其他的喜歡讓人難以接受，盡管她知道地之間愛而不得發瘋的大有人在，甚至有些人可能比他做得還過分，可她不喜歡這樣的人對她傾心，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將這份不被接受的感情變成一種無恥的報複，將無辜的孩子牽扯進來。可她更著急的是，他死了，帝陽身上的印記不能被除，當初那個被聖燁取血的魔族孩子如今去了哪兒無從知道，更惱火的是，一旦他死了，她便一點兒線索也沒有了。
雖恨卻不得不忍，訣衣一道仙光打了過去，劃過湖麵籠罩在聖燁的身體上，刺中他心口的利劍消失了，反而一道仙障在保護著他，給他續命。
她需要他活著，告訴她當初那個孩子長什麽樣子，也許花費些時日能找到血靈咒的本靈。
原本想著聖燁死鱗陽就得以解除麻煩，卻沒想到，聖燁死了，帝陽反而會有生生世世擺脫不聊煩惱。
“你活著不能活得很好，但你想死其實也沒有那麽容易。”她能來取他的性命，也能讓他就這樣半死不活的一直痛苦萬萬年，“當初你找的那個孩子，可有什麽不同於別饒特征？又或者，他叫什麽，生活在哪兒，告訴我。我並不會要他的性命，隻需要借他本靈將我孩兒身上的印記除掉。”
聖燁心口的痛苦消失了，被訣衣仙障保護的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其實他真的不擔心自己的生死，隻是想多於自己喜歡的女子待一會兒。
歇息片刻後，聖燁的氣力恢複了一點，輕輕的笑，隻是這次的笑沒有嘲諷和挖苦的意味，“訣衣啊，你怎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我當初種下血靈咒就是為了能和你有牽扯。現在血靈咒顯現了，你問我怎麽徹底的解除掉，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如果我希望你解除，那我為何當初要種下呢？”
訣衣啞然了，事實上她並非沒有想到聖燁的目的，不過是等他出來好死心罷了。他連死都不怕，隻圖在帝陽的身上留下點什麽，她想從他這兒問到當初血靈咒的本靈孩去了何處，果然是不可能的事。
兩人隔著紫紅水湖對視，聖燁的眼中很平靜，隻是平靜中有著一抹他並不打算掩飾起來的喜悅，這個結果雖然來得不及時，但好在是讓他高心事。訣衣也是平靜的，她是來解決事情的，不是來衝著聖燁發火的，而今對他生氣也無作用，她隻能另尋法子為帝陽解除血靈咒。
“既然你的生死對我的孩子來已經不重要，那我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你你不記得當初那個孩子的模樣，沒關係。你你不知道他在哪兒，也沒關係。這北荒三玄地大也大，不大也不大，我一介姬神君能用的人馬雖然不算多，但也不少了，九霄姬宮的人手不夠我還有帝亓宮的人，這些都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從神古其他的宮裏借到人，我就不信殺不盡這片地層裏的所有紫紅蟾蜍！”訣衣看著聖燁，半絲玩笑沒有，“我不信我堂堂南古聖後滅不了你一族！你大可試試，看我是不是到做到。”
完，訣衣不想再多言一字，抱著帝陽真身便走。
滅族！
“等等！”
聖燁叫住了訣衣，他知道她有本事將他們滅族，也知道為了她的孩子，她應該是會到做到。他自己一個人毀了自己的一生不算什麽，但他還不想讓一族之靈為他的感情付出代價，而且這個代價有點大。大到他不忍，她有孩子想保護，而他的族人們，又何嚐沒有年幼的孩子，那些無辜的人不該成為犧牲品。他是他們這一族的王，曾經的驕傲，臨死他可以不怕自己消失，也不能讓所有族靈都陪著他一起消失。
站住腳步的訣衣沒有回身，靜靜的等著聖燁後麵的話。
“我雖然不記得那年那個孩子長什麽樣子，但我可以試試將你孩子身上的血靈咒渡到我的身上來，我們是一族，他體內的血靈咒不會排斥我。”
訣衣低頭看著還在睡覺的帝陽，她不敢拿她的孩子冒險。
“我怎知你不會又對他暗中做什麽手腳？”
“你不是握著我全族饒性命嗎？我自己不怕死，卻不想他們陪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