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億霸總想得到我14
羞澀的表情僵在了時語的臉上。
沈別意的吐息還在燙著她的耳朵,她不禁縮了一下脖子,怯怯道:“這個……我需要證明嗎?”
她真不是裝的,她真害怕了——她有些後悔自己衝動之下的抱大腿行為了。
這不是抱大腿,這……這是要賣/身啊。
時語心裏立刻有了她剛爬出火坑又跳進狼窩的畫麵感。女人和女人要怎麽搞,她也不知道……
在沈別意的注視下,她慢慢地抬起手,顫顫巍巍地伸向了沈別意的襯衫扣子。女人和女人再怎麽著,也是要脫衣服的吧。
手指觸到了沈別意的襯衣扣子,她不禁瑟縮了一下。襯衣麵料順滑冰涼,她能感受到這順滑料子裏麵,包裹著的是怎樣溫熱白嫩的身體……
她猛地縮回手。
不不不,她不能被沈別意帶偏,現在沈別意被魘住了,放在現實社會,這差不多就是喝酒喝到斷片的狀態,她不能為了自己活命,就不顧沈別意的感受,對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人做出什麽事來。
她這麽說,也蠻奇怪的——仿佛她多想和沈別意那啥那啥似的。
才沒有!她一個鋼管直女,肯定並不想和沈別意那啥那啥啊!
她縮回手,抬頭看到沈別意的臉色有些冷,心裏一慌,趕緊握住沈別意的手,咬了咬下唇——她演技就這麽點,為了表示三分害羞三分歡喜四分不知所措,下唇都快咬出血了——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眨了眨:“小意姐姐,雖然我對你……有那種心思,但我覺得我得尊重你,不能太心急,去做那些……那些事。”
沈別意低頭看著她,臉上神色變化莫測。漫長的幾秒後,時語終於看到沈別意輕輕勾唇笑了,聲音低沉悅耳:“你心急想做什麽事?”
時語表情又僵了一下,幹笑道:“就……各種事吧。”
沈別意的手纖細白嫩,握在手裏倒是沒令時語有多反感——大家都是女人嘛,拉個手也沒什麽的。
隻是沈別意的指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她手心輕輕勾動了幾下,怪癢的。
“小意姐姐……癢。”時語忍不住輕聲說道。
沈別意唇邊的笑意更深,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哪裏癢?”
時語心想,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手心癢。”時語實話實說。
沈別意輕笑了一聲:“手心癢就別握著我了。”
時語這才發現,原來是她一直在握著沈別意……沈別意撓她手心說不定就是想提醒她鬆手呢……
時語窘迫地鬆開沈別意的手。握太久了,手心似乎都浸染上了屬於沈別意的柔滑觸感和清香味道。
時語輕輕地搓了搓掌心。
“走吧,我送你回家。”沈別意重又回到了總經理的狀態,誰也不會相信總經理那精致又冷靜的臉上,曾出現過一抹羞澀。
“可是……”時語可憐巴巴地提醒道,“厲總等在下麵,我怕……”
沈別意丹鳳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牽起時語的手說道:“跟我走就可以了,不用管他。”
區區一個厲振北,她還不放在眼裏。
*
厲振北已經在樓下等了兩個多小時,花束從新鮮到發蔫,他身上噴的男士香水也快聞不到了。
厲振北想想就窩火。七年來,時語一直哭著喊著要嫁給他,如今他終於意識到了時語的好,時語卻又開始躲他!
私人助理找來了噴壺,厲振北給花束噴了噴水,又給自己噴了點香水,看著後視鏡中那個五官深邃俊朗的男人,厲振北實在想不通時語為什麽要躲自己。
還沒有厲振北拿不下的女人——厲振北對鏡邪魅一笑。時語這樣,無非是跟他鬧脾氣,小妮子,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反正一切有奶奶做主,厲振北很篤定,別看時語現在扭扭捏捏的,總是會有那麽一天,時語必須得上他的床……
這時大廈門口有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走了出來。高的那個身材纖長而不幹癟,穿著西裝披著長發,氣質清冷攝人。她身邊跟著一個卷發女人,兩人手牽著手,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厲振北濃眉一皺,走過去攔住了兩個女人,看著時語說道:“女人,我等你很久了,你要拿什麽補償我?”
時語縮在沈別意身後,探頭看了厲振北一眼:“厲總,您不是一直看不上我嗎,大家好聚好散行不行?”
“好聚好散?”厲振北冷笑了一聲,“時語,你以為我厲振北的未婚妻這個位置,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
“讓開。”沈別意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厲振北神情一頓:“小意,對不起,我如今才發現,我最愛的人,是時語。你不要太難過,你在我心裏,還是有一些位置的。但我今生隻會娶時語一人,我希望你別放棄自己的生活……”
“我說,讓開。”沈別意終於再難忍受厲振北的囉嗦,再一次冷聲說道。
雖然沈別意對自己一向態度淡淡,但這次比往日更加不耐,厲振北濃眉皺成一團:“你要帶時語去哪兒?”他低聲說道,“時語是我未婚妻,我不允許你私自帶走她。”
沈別意冷笑了一聲,牽著時語繞過厲振北就要走,厲振北卻突然扯住時語的另一隻手,一邊扯她一邊霸道地說道:“我的女人,隻有我能欺負!”
時語:……
沈別意看到厲振北鉗著時語,一雙丹鳳眼驟然淩厲起來,她一手圈住時語的腰,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厲振北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
他似乎被打懵了,也鬆開了時語,盯著沈別意半天沒回過神來——在他的認知裏從不存在女人打男人,女人怎麽敢打男人,尤其是他這樣的男人?
梳得油光水涼的大背頭也散落下來,更顯狼狽。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但再一抬頭,幾個麵無表情的女保鏢已經出現在了附近,都目光森冷地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厲振北氣急道:“我沒想到你這麽惡毒,為了得到我,竟然要傷害丫頭!”
時語真想捂住耳朵。這台詞傷害到她了。
沈別意把時語護在身後,冷笑道:“厲總,看來今天,是一定要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了。”
時語不由重重點頭。以前她也試圖跟厲振北把話說明白,可厲振北就是覺得她在欲擒故縱,現在換沈別意來說,總能說得通了吧。
沈別意唇邊勾起一個冷笑,轉身摟著時語的腰,丹鳳眼波光流轉,低下頭來,在時語耳邊輕聲說道:“不好意思,我比較急,現在就要求證一下。”
時語睜大了眼睛。她的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
這是離沈別意身上的冷香最近的一次,她幾乎要和這種淡淡香氣融為一體,唇上的柔軟觸感,像極了她喜歡吃的那種棉花糖,柔軟又帶著甜香,有一點濡濕,但和吃棉花糖的時候不同——不是屬於她的,而是沈別意的。她睜著眼,看著近到不能再近的沈別意的臉,腦子裏竟然還蹦出一個稍顯平靜的念頭——為什麽沈別意皮膚這麽好,這麽近看也是白皙無暇的,毛孔根本就不存在。
厲振北的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止了。他就像一台CPU過載的電腦主機,看到那不可思議的一幕時,卡在原地無法思考。
他的初戀,把他的未婚妻摟在懷裏,低頭輕輕地在他未婚妻粉紅的唇瓣上落下一個吻。
——不,不是一個輕輕的吻,沈別意停留了好幾秒鍾,好像生怕厲振北看不清。
沈別意半閉著眼,長睫閃動。時語則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似乎有些吃驚,但又並不反感的樣子……
“你們……”厲振北終於將所有信息加載完畢,僵硬地開口道,“你們在搞什麽?”
“瘋了……真是瘋了……”厲振北又狂躁起來,“時語,這是不是小意她逼你的!她以為這樣,我就會離開你!”
時語唇上還殘留著沈別意的唇膏,厲振北的狂躁怒吼把她從驚怔狀態中喚醒。她想了想,抱住沈別意的胳膊蹭了蹭,咬了咬下唇,嬌羞道:“這是人家的初吻……以後,我就是小意姐姐的人了。”
厲振北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瘋了,你們真的瘋了……”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兩個女人一眼,轉身回到自己車上,看到副駕駛上那沒精打采的鮮花束,他暴怒地抓起來扔在地上,然後車子咆哮著離去了。
時語看著跑車的車尾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了一口氣。
而對沈別意這突如其來的“求證”,她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都是為了她。沈別意都為了她跟厲振北動手了,時語除了更加緊地抱住這條大腿,還能說什麽呢?
時語懷裏還抱著沈別意的胳膊。她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麽介意。親就親了,都是女的,怕什麽。她更關心的,反而是下一步要怎麽做。
“你剛才說什麽?”沈別意低頭看著她。時語這才發現,沈別意長發間露出的一點耳朵尖,是紅紅的。
“嗯?”時語光注意沈別意那紅紅的耳朵去了。還挺可愛的。
沈別意拿出消毒濕巾擦打了厲振北的那隻手,慢悠悠說道:“你剛才說,你以後是什麽?”
時語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語氣也虛了起來:“我說了……什麽來著?”
沈別意的手指勻稱白皙,十分漂亮,她將五指伸開,細致地輕輕擦拭修長的中指。
“看來,還是需要我繼續求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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