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億霸總想得到我13
時語查資料的時候有些心神不寧,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厲振北在樓下守著,她心情格外焦躁,就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她有一些模糊的預感——她一定遺漏了很關鍵的東西。
在這種心神不寧中過了十幾分鍾後,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時語的心跳頻率就壓不住了——是厲家老宅打過來的。
她終於知道,自己遺漏的因素是什麽了。
“喂?丫頭啊,這些天在忙什麽呢?怎麽都沒來看奶奶了?”電話那邊的聲音蒼老卻不失慈祥,任何人聽了,都會覺得,這是一位慈和親切的長輩。
時語卻知道,這通電話,肯定會帶來很不好的消息。但她還是強作歡笑說道:“厲奶奶,真是不好意思,這陣子工作太忙了,周末就去看您,您看……行嗎?”
“你這周末有空啊,那就好啊。”厲老太太笑道,“周末和振北一起過來吧,我正好有個好消息,要宣布呢。”
老太太緩慢溫和的聲音,落在時語耳朵裏卻像催命咒語一般。
這便是她遺漏掉的危險因素。
這陣子她的種種不對勁,是逃不過老太太那雙眼睛的。厲振北是老太太最疼的孫子,而時語,就是厲振北的一個護身符。一個豢養已久、被厲振北迷住心竅的吉祥物,最近竟然開始不聽話了,最生氣的人,應該是誰呢?
當然是習慣掌控一切的厲老太太。
厲振北的暴虐,跟厲老太太的陰狠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時語為自己的粗心懊惱不已,但除了假惺惺地跟厲老太太虛與委蛇,她沒有其他辦法。
周末,她一定得去厲家老宅。老太太說的“好消息“,她也差不多能猜到是什麽。
掛了電話,時語隻覺得,周末之前的幾天,她得吃點好的,就算做鬼,也得做個飽死鬼。就在這時,“穿越吧”裏的一位同盟給時語發來了消息,此人說他和時語有差不多的遭遇,隻是沒經曆過失憶,目前已經完全適應這個世界的生活。
吧友:說了這麽多,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病急亂投醫的時語回複道:請說。
吧友:你是處嗎?是這樣的,我看過一篇論文,說蟲洞可能存在於處/女身上,我覺得很有道理。
時語:???
吧友:沒別的意思,畢竟我也想找到蟲洞,回到我們真實的世界,因此誠心誠意地問一句。
時語:哦,我是處/男。
時語惡心完對方,氣得猛喝水,還沒來得及屏蔽,電腦右下角就又彈出了一個藍色圖標的新消息,時語暗罵了一聲點擊回複道:“死變態!”
沈別意:“?”
時語瞪大眼睛,趕緊撤回消息——企業消息也是藍色的提示框,她竟然看都沒看就罵沈別意“死變態”……
時語:“不好意思打錯了。”
時語:“真的不是在說您。”
她仔細看沈別意發來的消息,原來是叫她去送“文件”。
嗬嗬,女人,不是說“別再去煩她”嗎,這才幾天就變卦了。雖然有些摸不清沈別意的心思,但時語能確定的是——沈別意這口是心非的女人,算是徹底被燒烤迷住了。
也是,以前沈別意不也是這樣,被時語推薦的大排檔征服後,便經常約時語一起去吃,可惜時語挺不給麵子的,約她十次,最多陪著去一次。而且時語發現,隻要她不去,沈別意就也不去了。想到每次都是自己跟燒烤師傅溝通口味,時語也就明白了沈別意為什麽總約她去——師傅認識時語,烤得比較認真,考慮她們的口味。
——嗨,往事不必再提,現在不是斤斤計較的時候,時語目前的境況已經夠四麵楚歌了。
時語:好的領導。
她在手機上訂了外賣,備注上寫:領導要的!事關生死!麻煩快點!謝謝!
竟然真的提前十分鍾到了。時語拎著外賣去了十樓,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總經理,我來送‘文件’。”
“進來。”裏麵的聲音還是那麽低沉悅耳。
仔細聽的話,似乎還能聽出語氣中有一絲急切。
時語低頭把燒烤放在了沈別意辦公桌上:“‘文件’送到了,總經理還有其他事情嗎?”
想起沈別意之前的翻臉不認人,時語怎麽都做不到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態度比之前要疏遠許多。雖然知道那是沈別意的“角色行為”,但莫名地,竟然生出一些委屈的情緒來。
憑什麽現實裏受沈別意的氣,這裏還要受著啊。
沈別意看到的時語,便是低著頭,垂著眼睫,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跟以前裝可憐討好她的樣子很相似,卻又說不出是哪裏不一樣。
沈別意不說話,時語就當她沒什麽吩咐了,轉身就要走人。
“等一下。”沈別意辦公桌下的纖手不自覺地緊握起來,她低聲說道,“這些……太多了,我吃不了。”
時語站住了,轉頭甜甜一笑道:“吃不了的話,我幫您扔呀。”
沈別意:……
時語很滿意地看到,沈別意那張五官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沈別意的手越握越緊,紅唇緊抿,終於在時語馬上就要開門出去的前一秒,說道:“坐下來一起吧。”
時語開門的動作頓了一頓。她背對著沈別意,唇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然後故意猶豫了一下。
“總經理,您確定我留下來,不是在煩您嗎?”時語慢吞吞地說道,故意把“煩您”兩個字咬得很重。
沈別意微低著頭,緊握的手驟然鬆開,紅唇吐出兩個字:“不算。”
時語點點頭,一副無可無不可的表情:“那好吧,既然您需要我陪,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說著便坐在了沈別意對麵。她說不客氣,那就真是不客氣,沈別意還在優雅擦手的時候,她就把五花肉都吃了,一串都沒給沈別意留。
隻吃到了一串五花肉的沈別意:……
沈別意看了時語一眼,並沒有說什麽,反而唇邊浮現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時語吃完五花肉吃烤蘑菇,吃完烤蘑菇吃雞翅,顧不上觀察沈別意,自然也就沒注意到,沈別意看她時,那雙丹鳳眼中的異樣暖意。
吃飽喝足,時語像往常一樣拎走了空盒子。
“他等在外麵吧?”沈別意突然款步走過來說道,“為什麽不下去找他?”
果然,沈別意是因為厲振北。
時語歎了口氣,轉頭不卑不亢道:“總經理,您相信我說的話嗎?”
沈別意微怔了一下。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相信。
“我對厲總毫無興趣。”時語凝視著沈別意的眼睛,“您一向觀察力敏銳,應該不會看不出來吧?”
“你說什麽?”沈別意眸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她本就高挑,又穿了高跟鞋,一步一步逼近時語時,時語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待宰的雛雞。
最後時語後背都靠在了門上,退無可退。
“那你說,你接近我,不是為了厲振北,還能為的什麽?”沈別意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白皙的臉頰竟有些泛紅,一雙原本威勢逼人的丹鳳眼,還閃過了一絲羞澀。
時語:?
不是……沈別意這個表情,是怎麽個意思?
時語發誓,此刻她大腦的運轉速度,比高考時還要快。她低下頭,一隻腳輕輕地蹭了蹭地麵,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討厭,非要人家說明白嗎?”
說完她牙齒一酸。
時語低著頭,沈別意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這一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
時語接近她,竟然隻是為了……她?
“你……”沈別意紅唇微動了一下,欲言又止。她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心裏破土而出,從幼苗快速長成繁茂的大樹。
而且這種感覺……竟然不像第一次。
沈別意一向理智果決,還是第一次,產生如此模糊不好形容的情緒。她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時語,說道:“你……”
時語低著頭裝嬌羞,腦子裏的念頭卻轉個不停。她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出了錯,沈別意竟然會對她產生了這樣的情感,而她也已經馬上選擇了將計就計——沈別意再怎麽說也是女人,至少不會像厲振北那麽可怕,對她做出什麽事來。
所以現在,沈別意就是她唯一的靠山。
哪怕時語是個直女,也得哭著抱緊這根大腿。
既然沈別意這麽放不下麵子難以啟齒,那麽——
時語抬起頭,眼圈都是紅的,一雙眼睛盈著淚光,卻隻是在眼眶裏閃爍,強忍著不掉下來。
“小意姐姐,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就對你,有了那種想法。”時語忍著牙酸,嬌羞地咬了咬下唇。
“哪種?”
時語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沈別意這人怎麽回事啊,是想她做出個告白ppt才滿意是吧。
“就是……‘那種’嘛。”時語絞著手指,臉紅得快要滴血,“那種……想和你做情侶間的事情……的想法。”
她感覺沈別意離她越來越近,最後溫香的吐息輕拂在她耳邊。
“我不信……你怎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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