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億霸總想得到我11
被沈別意冷冰冰的視線逼視著,時語不禁心跳加快。情急之中她想道,不行,要是被沈別意知道了,她可就慘了。
時語微微皺眉,大眼睛也配合著流露出疑惑:“進去哪裏呀?你在說什麽?”困惑後,她又順滑地把表情過渡到擔憂,“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腕嗎?”
時語一臉真誠,沈別意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愣怔。
時語說著,便真的走上前來,低頭想看她的手腕。沈別意往後退了一步,用一隻手握住手腕,冷然道:“傷口我會自己處理的,你快走吧。”
時語站在原地,適時地露出失落的表情,低聲道:“那……那好吧。以後你注意安全,別再受傷了。”
後半句話,她是真心的,真心說給她認識的那個沈別意聽的。
沈別意看著她走出去,耳邊又回響起父親的命令:“以後離那個姓時的女人遠點。要是再出差錯,我可不會像今天一樣,就這麽饒了你。別忘了,我最不缺的,就是兒女!”
沈別意眸中毫無波瀾,鬆開還在輕微滲血的手腕,緩緩地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條精致的女式腕表。冰冷的金屬外殼觸碰到傷口,她睫毛輕顫了一下,動作卻並未有停頓,熟練地戴上了腕表。
傷口完美地被手表遮住。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響動。沈別意轉頭,看到去而複返的時語站在門口,手裏還提著一個藥箱。
“我問大姐拿的藥箱。”時語走過來,自來熟地坐在沈別意身邊,打開藥箱,拿出裏麵的紅藥水、消毒棉,以及鑷子。她看著沈別意腕上的表,直接伸手托起那纖細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幫她按開了鏈扣。
沈別意睫毛顫了纏。時語緊張地問道:“疼嗎?”
沈別意看了她一眼,搖頭。
時語心想,疼也不說,和以前的沈別意一模一樣。雖然平時她最看不上沈別意那口是心非還有點裝b的作派,但現在還是生出了一絲親近感——這個人的確就是沈別意,即便還沒恢複記憶,她也能百分之百地確定。
時語動作放輕了許多,把手表取下來後,她驚訝地發現,手表上都沾了一圈的血。
沈別意皮膚白皙細膩,越發襯托得那道傷口猙獰可怖,顯然這是在舊傷口上用刀劃出的新傷口,至於是怎麽弄的,時語已心知肚明。
“都這樣了也不處理。”她沒吃熊心豹子膽,不敢直接訓斥沈別意,隻能在嘴裏嘟嘟囔囔,然後用鑷子夾起一個消毒棉,蘸上紅藥水,輕輕地擦拭著傷口。
沈別意麵色蒼白,抿著薄唇,微微轉頭看著時語。時語一臉的不忍,動作又輕又慢,生怕弄疼了她,還不時撅起嘴唇,往傷口上輕輕吹氣。
沈別意視線移到她撅起的紅唇上,又倏然收回目光。
她的動作太明顯,時語還以為她疼了,立刻緊張地停下看著她。
沈別意扭過頭,低聲道:“你最好動作快點,我還有個會要開。”
時語趁她看不見,悄悄地翻了個白眼,但手上的動作仍然小心謹慎。手腕消了毒,時語又剪了一條紗布,小心地把那一圈包了起來。
沈別意紅唇動了動,原本想拒絕,但手腕上的溫度又讓她莫名說不出話,就這麽任時語在她手腕上綁了一圈紗布。
“好了。”時語說道,“你看,這條紗布這麽窄,沒人會注意的。要是你實在不想讓別人看見……”她說著便站起來,突然湊近了沈別意,兩隻手伸向了她細白的頸項。
沈別意下意識地往後閃躲了一下,時語一個不平衡,往前倒去,下巴磕在了沈別意的肩膀上,牙齒咬到了嘴唇內側,疼得眼淚都差點冒出來。
沈別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趕緊扶住了她的腰身。
“砰!”門口突然傳來一聲什麽東西碎掉的脆響,時語捂著嘴巴淚眼汪汪地看過去,看到門口站著那位大姐。大姐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們,腳邊是碎掉的茶盞。
從大姐的角度來看,沈別意坐在床邊,時語則站在她分開的兩條長腿中間,細腰還被她抱著,眼裏還含著盈盈淚花……
大姐緩過神來,慌忙後退:“我……我再出去買點菜,您二位……繼續。”
她說完,很有職業素養地悄無聲息地帶上了門。
時語低頭看了沈別意一眼,發現對方眼眸中冷意森然,趕緊從沈別意懷裏連滾帶爬地出來,尷尬地笑了笑:“那我走了啊。”
時語快速地走出沈別意家後院,決定不坐沈別意的車,自己走去公交站坐公交。
倒不是因為剛才的尷尬,隻是她不想再在這件事上麻煩沈別意了。畢竟沈別意住的別墅並不在山間,而是在市中心,出門走一會兒就有公交站。
在公交站發呆的時語,突然想起,今天是工作日,而且已經是十一點半了,而她沒請假。
時語:……
“時小姐!”
時語抬頭一看,一個墨鏡女正打開車窗,衝她揮手,“時小姐,快上車吧!”墨鏡女愁眉苦臉,“您別為難我了!”
一分鍾後,時語還是上了沈別意的車。她想,反正沈別意也是上班,捎她一程也就捎了,不是什麽大事兒。
沈別意坐在中間那一排閉目養神,時語坐在後排,也很自覺地不說話。
快到公司時,沈別意才睜開眼睛:“那時你要說什麽?”
時語愣了一下:“哪時?”
通過後視鏡,她清楚地看到沈別意眸中閃過冷光。
“啊,大姐進來之前啊……”時語恍然道,“我是想說……”她身子往前靠了靠,指著沈別意脖頸上的絲巾,“你要是不想被別人看到,用這個綁在手腕上,綁鬆些,這樣既不會感染還美觀。”
沈別意沉默了幾秒鍾,低頭把絲巾解開,往後遞給了時語。
時語幫她係了一個最簡單的死結,然後還把死結拉鬆了一些:“好了,記得沾水之後得重新換紗布啊。”
她知道沈別意應該不會聽她的,但還是想提醒這麽一句。
“嗯。”
令她沒想到的是,沈別意竟然表示了讚同。
還沒從吃驚中緩過神來,就到公司了。時語和沈別意一起下車,沈別意走在前麵,她落後幾步在後麵,卻還是引起了同公司不少同事的注目。
“時語你來了!”小張對時語露出燦爛的微笑,還熱情地遞過來一袋零食,“給你帶的薯片!”
時語大大方方地接過來,微笑道了謝。
小張說道:“應該還不知道,孫經理今天上午被革職了!聽說是因為挪用公款,這下她可吃不了兜著走了。有人說,這是總經理新官上任三把火,所以都小心著呢!”
孫經理平時不把下屬當人看,心情好就逗弄幾下,心情不好就罵人,部門裏的人早就對她憋了一肚子火氣,所以她這一走,部門裏的人都想聚會慶祝了。
時語當然也不喜歡孫經理,但麵對小張的提問,她有些笑不出來。
小張:“你說,其他部門的經理也和孫經理差不多,怎麽就孫經理被趕走了呢?我有個大膽的猜想,是因為你。你說實話,和總經理……到哪一步了?”
時語深吸一口氣:“要是我說,我和總經理什麽都沒有,你會信嗎?”
小張聳肩:“怎麽可能?你今天坐著總經理的車來的哎,全公司的人都傳遍了……”小張壓低聲音,“說你這麽晚才來,一定是因為昨晚累著了。”
小張越說越興奮,“我以為是三個人的電影,原來富二代沒有姓名!我還是有機會的!”
時語:……
這個公司的人幹脆都集體去寫小說算了,這麽豐富的想象力還當什麽社畜啊。
時語知道,她現在不管說什麽,公司裏的人都是認定了,她和沈別意有一腿。
“隨你們怎麽想吧。”時語放棄掙紮。
小張就當她是默認了,興高采烈得像個拿到了一手新聞的記者,開始劈裏啪啦地打字,在各種小群裏顯擺起來。
時語摸魚摸到下班,又像往常一樣去了八樓,在自由工位上坐下來,點了一大堆燒烤,然後摸出那張紙,研究右下角那串模糊不清的字符。
電梯門“叮”地一聲,提示有人到了。時語開心地轉頭盯著電梯口,卻沒看到外賣員,隻有一個手捧鮮花的高大身影,快步走進來。
時語失望地轉回頭。原來是厲振北又來給沈別意送花來了,浪費她表情。
“女人,你竟然在這裏,叫我好找。”一個低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膩得時語打了個哆嗦。
轉頭一看,是一大捧紅色玫瑰,男人手撐著桌子,指節敲了敲桌麵,“不必吃驚,這都是給你的。”
這時,時語突然聽到百葉窗猝然合上的聲音,轉頭一看,沈別意辦公室的百葉窗還在微微晃動,應該是剛剛拉上的。
糟了。時語心裏咯噔了一下,厲振北搞這麽一出,沈別意……還會給她好臉色嗎?
時語臉色發白,轉頭看向厲振北,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悲憤:“你怎麽能這樣?不是喜歡沈別意嗎?去給她送花啊,來給我幹嘛啊!”
厲振北眼中的深情逐漸濃鬱:“我早該發現,你才是最善良的。以後,我不允許你這樣委曲求全。”
時語快急哭了。厲振北這一操作,她想求個全屍都難了……
可落到厲振北眼裏,她這完全就是喜極而泣。
“走吧,我接你回家。”厲振北湊近她說道,“女人,今晚你是我的。”
時語:……
“X團外賣,時有錢小姐在嗎?”關鍵時刻,外賣員如神兵天降,拎著燒烤探頭問道。
“我我我!”
時語飛快地衝了出去,抱著外賣幹脆地拒絕了厲振北:“不好意思我得加班了。”
說完她走向沈別意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總經理,是我,我……我來交文件了!”
這是幾天前,她自說自話定下來的策略,算是進沈別意辦公室送燒烤的“暗號”。
可裏麵,遲遲沒有動靜。時語又說了一遍,裏麵的女人卻冷聲說道:“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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