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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億霸總想得到我10

  朦朧中,時語感覺有個清清涼涼的東西在她身上遊移,她下意識地抓住它,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幹脆地把它移向了最熾/熱難受的位置。


  時語閉著眼,緊皺著的眉倒是鬆開了些,似乎是感覺好受多了,她甚至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歎,然後兩條細腿很不懂事地並在了一起,把沈別意的手和冰袋卡得死死地。


  沈別意:……


  沈別意從來沒這麽尷尬過。她身體僵硬,紅唇緊抿,不知是該動,還是不該動……


  時語腿/側的皮膚很燙,灼燒著沈別意細膩冰涼的手背,就連冰袋,也都快被時語的溫度給燙得融化了。


  “時語。”沈別意鳳眸一凜,一字一頓地低聲說道,“……你給我放開。再不放開,我就……”


  時語似乎聽到了她的話,難受地咬了咬唇,好像不太願意似的,鬆了一鬆。沈別意得以逃脫,頓時坐得離時語遠了一些,把冰袋丟進冰箱。


  她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竟然也已經汗濕了。


  沈別意脫了外套,把空調開大了一些。涼風吹在臉上,帶走了額頭上的一層細汗,也帶走了心裏的一些燥熱。


  燥熱大概是因為……被時語煩的吧。


  沈別意突然把冰箱門打開,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起那個冰袋,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垃圾桶。


  冰袋上已經有些溫溫的熱度提醒她,這枚冰袋,曾經和她的手一起,被卡在某個位置……


  沈別意皺起眉頭,細白的手指無意識地輕撚了一下。


  *

  時語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臥室裏。她第一反應就是,完了,我不是在厲振北的床上吧?

  她支著胳膊掙紮著坐起來,環視周圍。這是一間極為簡約的臥室,除了床和床頭櫃幾乎沒有任何家具以及裝飾,時語混亂的大腦開始慢慢收攏記憶,那天,好像是沈別意,帶走了她……


  後來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隻是模模糊糊地有些印象——她混亂中好幾次對沈別意動手動腳,而且特別厚臉皮,沈別意把她的手扔回來,她會再摸回去……


  時語臉色發白。她太難了,沈別意那麽難伺候,不會又被她這一通麻煩和一頓亂摸給得罪了吧?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身上僅有一套內衣褲,臉色更白了。不好,她昨天被下了藥,難不成自己昏頭昏腦的,找了別人當解藥?


  看來這個世界對女主來說,就是個極度危險的世界——所有人都在直接或間接地戕害女主,女主不死則不休。


  “時小姐你醒啦?”一個慈祥熱情的女聲突然響起。時語趕緊把被子拉到胸口,轉頭一看,見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大姐,端著一個餐盤,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沈小姐上班去了。她說了,要是您醒了,就端早餐給您吃。”那位大姐把餐盤放在了床頭櫃上,說道,“沈小姐還說,您吃完之後把藥也吃了,然後趕緊離開這裏,別被人發現了。如果有人問你昨晚在哪兒,就說……”那大姐指了指外麵,“在對麵那個大酒店住的。”


  大姐囑咐了一堆,時語聽得昏頭昏腦:“藥?什麽藥?”她現在一聽到“藥”這個字就反射性頭暈。


  大姐指了指餐盤上:“沈小姐說,這是私人醫生給你看過後開的藥,您可以放心吃,等頭不暈了,就可以停藥了。”


  說完,那位大姐便轉身要走。時語突然叫住她:“等一下……大姐,請問‘沈小姐’,是沈別意嗎?”


  她忍不住想確認一下大姐口中的“沈小姐”是否是沈別意。沈別意會對她這麽好嗎?


  “是啊。”大姐用奇怪的目光看她一眼說道。


  時語掙紮著起來,一邊喝粥一邊想這件事。在以前的世界,沈別意和她關係就不好暫且不論了,現在她們也是情敵,要不是時語主動示好,恐怕現在還在相互搏命。在這樣的關係下,沈別意就算偷偷把她帶出去,扔在街頭送給撿屍的,那都算正常操作。


  可沈別意不但沒有這樣做,還把她帶回家,給她請了醫生,派保姆給她煮早餐?


  時語有理由懷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之前取悅沈別意時太過於投入,導致沈別意這麽一個心狠手辣的黑蓮花,被她感化成白蓮花了?

  ……應該不會吧。


  突然她福至心靈,一拍腦門——對啊,沈別意此舉甚妙啊。一方麵阻止了她和厲振北發生實質性/關係,另一方麵,還可以讓厲振北進一步認識到自己的善良心靈,豈不妙哉?


  時語有了這個猜想,不禁有些心灰意冷——這個世界危險重重,而所有人的命運,隻怕永遠都難以脫離既定邏輯的限製。


  如果沈別意一直醒不過來,或者,她一開始就想錯了,沈別意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前路便更加凶險崎嶇了。


  腦中似乎有個聲音在說:認命吧,你走不出這裏的,做好你的“時語”,自然會迎來圓滿大結局的一天。


  可那結局……是時語想要的圓滿嗎?


  她攥緊了水杯,狠狠地咬住下唇,眼中的光芒越發堅定。她的人生,必須要由自己來書寫,而不是聽從所謂的既定命運。厲振北那樣的強/奸/犯、家暴男,誰愛嫁誰嫁去,反正她不嫁。


  而且現在她也不用這麽悲觀,說不定沈別意真的被她感化了,救她,完全是好意呢?


  “時小姐?”保姆見她一忽兒垂頭喪氣,一忽兒又咬牙瞪眼,不由得問了一句,“您沒事吧?您看,我還要去菜市場買菜,您身體是不是已經好了?”


  保姆的意思很明顯,吃飽喝足了,身體舒服了,就趕緊走吧。


  時語嘴裏答應著,卻是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扶著額頭一步三搖:“哎呀,我頭好暈……大姐,能不能再讓我躺會兒?”她虛弱道,“您就放心去買菜,我幫您看家,您回來我就走,怎麽樣?”


  大姐目瞪口呆,但見她一副馬上就要暈過去的樣子,又不太好讓她走,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行吧,那你再躺會兒。半個小時後我就回來,到時候我送您出門。”


  時語點點頭,目送著大姐出門。


  有錢真好——在市中心的位置,買這麽大一個花園別墅,要多少錢呢?時語甚至懷疑,沈別意是不是早就醒了,隻是舍不下這麽多錢,幹脆就不走了……


  時語可以理解的,真的,畢竟她也對這裏的低物價動心極了。


  可說到底,以前的沈別意看起來也不像普通人家出身——本身氣質就清冷貴氣,穿著雖然簡潔,但從麵料質感上來看,每一件都比時語兩個月工資還要多。


  你說,這樣的同事在身邊,時語能不恰檸檬嗎。


  時語收起檸檬的心思,趕緊開始幹正事。從二樓的臥室和廚房開始,她仔細地把沈別意的家檢查了一遍。


  這是一個十分普通簡潔的有錢人的家,東西很少,卻都很貴。時語小心翼翼,生怕把什麽東西打碎了,她那十三萬存款都不夠賠的。


  檢查到一樓廚房旁邊的儲藏室時,時語發現,儲藏室的裏麵,還有一道小門。門是鐵質的,看起來很堅固,還上了兩道鎖。


  看起來,這扇門大概是通向地下室之類的地方。地下室能有什麽,要鎖得這麽嚴實?


  時語想了想,轉身去了樓上沈別意的臥室。很幸運,沈別意的臥室沒有上鎖,她一轉動門把手,便輕鬆地進去了。


  這就是……沈別意的房間?

  擺設和隔壁她睡過的那個房間差不多,隻不過這裏床頭多了一副水彩風景畫。空氣中還有一絲熟悉的清香——是沈別意身上獨有的味道。


  時語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停留在那副畫上。


  她舔了舔唇,平複了一下有些緊張又有些慚愧的心情,慢慢地走過去,試著挪動了一下畫框。


  畫框後麵發出了輕微的一聲“哢噠”聲響,時語稍微用了點力氣,便把畫框取了下來。


  後麵的牆壁上被掏出了一個小木櫃子,沒有上鎖,稍微一拉就開了。


  時語拉開櫃門的瞬間,心裏恍惚想道:沈別意就這麽把她帶到家裏來,到底是信任她,還是鄙視她的智商呢?


  裏麵不出意外地放著一些鑰匙,時語都拿起來,到樓下的儲藏室逐個嚐試,眼睛突然一亮——打開了。


  門緩緩地被推開,裏麵是一道黑漆漆向下走的樓梯。果然是通往地下的。時語打開手機光源,快步走了下去。


  這種地下室常年關閉,按理來說會有股潮濕黴朽的味道,但時語卻一點都沒聞到,反而聞到了一絲……蠟燭燃燒的味道。


  樓梯沒有多高,走了兩個階梯,便已經到了底部。裏麵空間很大,而且超乎想象地幹淨,似乎經常有人來打掃。


  時語帶著疑惑往前走,看清了最裏麵靠牆擺放的東西,不禁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手一抖,手機竟然掉在了地上,手電光猝然消失。


  也正是因為光源滅了,眼前的一切也就更加清晰了——一張紅漆木桌上,點著四根蠟燭,蠟燭中央擺放一個木頭基座,一尊半米多高的奇怪雕像,用別扭的姿勢坐在上麵,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隱隱透露出一股邪惡意味。


  雕像前擺著一些果盤,還有一個紅漆大碗,裏麵的紅漆塗得不太均勻,露出一些灰白色的質地。


  時語往後退了一步,彎腰撿起手機,卻發現手機怎麽都開不了機。她暗罵了一句,橫下心來想道,她怕什麽?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


  這麽一想,她頓覺滿身正氣,這個陰森森的地方也顯得沒那麽可怕了。她上前仔細查看了一下這些古怪東西,發現那紅漆大碗,似乎……並不是紅漆的。


  那上麵傳來濃烈的血腥氣。時語意識到,這本是一個灰白色的瓷碗,是由於長時間的血液浸泡,它才變成這樣的暗紅色……


  時語心跳差點漏掉一拍。也就是這時,上麵的院子裏似乎傳來了車聲。她來不及思考,立刻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從地下室爬了上去,鎖上門,抓起所有的鑰匙從後麵的樓梯上樓,將鑰匙歸位。


  做完這些,她回到自己睡的那個房間,才發現自己已經是大汗淋漓。


  地下室為什麽會有那種東西?時語轉念一想,難道是就是傳說中有錢人迷信的“拜小鬼”?

  她正胡思亂想,臥室門突然被人扭開了。


  時語怕被大姐看到自己滿頭大汗,情急之下直接用被子蒙住了頭。


  腳步聲漸近,然後停在她身邊。


  時語聽到一個聲音低聲說道:“千萬別出來。”然後有個什麽柔軟的東西,輕輕地在她用被子包起來的額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隨後那個腳步聲又漸漸走遠,還順手反鎖住了時語的臥室門。


  過了好幾分鍾,時語才敢探出頭來。剛才是沈別意?她怎麽回來了,還反鎖住了房間門?


  難道是要把她囚禁起來嗎?時語有點慌。


  樓下響起了吵鬧聲,她趕緊起來,把耳朵貼在了門縫上。


  “……我培養你這麽多年,不是為了讓你嫁給厲振北!你瞧瞧你現在,為了一個男人成了什麽樣子?”一個蒼老低沉的陌生男聲怒喝道,“厲家的家務事都敢插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厲老太太想早點抱上孫子而已,你緊張什麽?厲振北就算是睡了她,你又能怎麽樣?竟然敢直接把那女人帶走,你是傻了嗎?她是厲振北的未婚妻,你擋得住今天還能擋得住明天後天?我看你是……我看你是……”


  蒼老的男聲似乎是怒不可遏,拚命地咳嗽起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安慰道:“老爺子,別生氣了,我看厲老太太那邊似乎也沒當回事,您也別生氣了。女大不中留,別意以後遲早是別人家的人,為了喜歡的男人做點傻事,這也是正常的。”


  這女人安慰還不如不安慰,老爺子更生氣了,拍桌道:“要是打草驚蛇了,我先拿你開刀!”


  半晌,時語才聽到沈別意的聲音,卻模模糊糊地有點聽不清,好像說的是:“我知道了爸爸,下次不會這樣了。”


  “你知道個屁!”老頭兒繼續暴怒,“那女人呢?送走了嗎?趕緊把她送回厲振北那兒!”


  時語聽得心驚肉跳。他們口中那個“女人”,無疑就是她。而那老頭之所以如此暴怒,就是因為昨天沈別意把她帶走的事情。


  所以……沈別意之所以把她帶走,果然就是為了阻止她和厲振北睡到一起去嗎?

  雖然早就猜到這個可能,但這一刻時語還是有些……難過的。


  畢竟不管是清醒還是不清醒的時刻,她對沈別意都是心懷感激的,並下意識地認為沈別意是好意。


  看來都是她一廂情願了。


  “她……已經送走了。”沈別意平靜地回答道。


  *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吵鬧才平息。時語靠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等著沈別意來給自己開門。


  她現在心裏平靜多了,不再害怕也不再緊張。聽那老頭兒說的意思,他們應該是有一些計劃的,而昨天時語被沈別意帶走的事情,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這個計劃。


  而且老頭兒聽起來不是想和厲家做親家,而是……想搞垮厲家吧。


  也怪不得原著裏的女配角隻能是女配角了,有一個這樣野心勃勃的爸爸,注定和男主角有緣無分。


  她正思索的時候,門開了。時語一抬眼,就看到了纖細修長、曲線優美的一雙好腿。好腿的主人麵色疲倦,一向丹鳳眼不似往常威勢逼人,反而低垂著視線,看起來有些憂鬱。


  “你從後門走,已經有車等在那兒了。”沈別意低聲說道。


  時語應了一聲,目光不經意落到了沈別意手臂上,不禁瞪大了眼睛——沈別意的手腕上,有一道細長的傷疤,看上去像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周圍已經結痂了,但中間卻還有鮮紅的一道,好像……好像剛被割開的一樣。


  沈別意注意到她的視線,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自在,把手腕握在手裏,轉身就要走。


  時語猛然想起地下室那個紅漆大碗——不,那不是紅漆大碗,那很可能是用沈別意的血……


  時語快步跟上去,攔住了沈別意,麵露焦急:“你的手腕不需要處理一下嗎?”


  沈別意低頭看了她一眼,蒼白的薄唇動了動:“不用。你趕緊走吧。”


  時語攔在她麵前。沈別意的臉,和她記憶中的那個沈別意交相重疊。那個工作積極認真、努力生活的沈別意,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才會淪落到在這個世界受這樣的罪?


  把那麽大一個碗染成紅色,時語無法想象要用多少血、多少次的浸染才能做到。


  她的心,竟然揪著疼了起來——為她認識的那個沈別意,那個盡管和她關係不好、卻也曾和她一起見證過大城市日夜繁榮與蕭條的沈別意。


  時語聲音有些發澀:“我來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顏色都不對了,你就不怕感染嗎?”


  沈別意依然直直地看著她,那雙鳳眼似乎重新拾起了威勢,看得她心驚。


  “你進去過了,是嗎?”沈別意冷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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