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忠誠與背叛
“大當家的,明天我們再來為您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王擴輕輕點了點頭,克德爾、開膛手和眼鏡蛇向王擴行了一個特殊了禮,然後才退出了房間。
東方明月的定魂針本身是沒問題的,問題就出在王擴倒下的時候後腦磕到了硬物。
王擴還不知道東方新月已經蘇醒了,他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床上還有屬於東方新月淡淡的幽香,可是,佳人已然香消玉殞。
說實在的,王擴就不明白了,生男生女是人能決定的?為了這事兒把自己鬱悶死真的有必要嗎?
也許是剛才放血放的有點多,王擴才剛醒來就有感覺暈乎乎的了。
王擴又沉沉睡去了。在王擴睡著沒一會,東方姐妹就回來了。他們一進房就聞到了血腥味兒。可是,房間裏卻十分幹淨,還是和他們走之前一模一樣。
會是什麽人能在克德爾和懺悔者的保護下悄無聲息的進來呢?
“先看看安大哥吧!”東方明月說道。
“嗯!”
正間房間裏最有價值的就要數王擴這個國王了。
王擴還是老樣子,隻是麵色蒼白了不少,還有呼吸說明他該沒死。再看看地上,一滴鮮紅的液體引起了注意。在看看王擴頭上的繃帶。
東方新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懺悔者,懺悔者中臥虎藏龍,也隻有他們才能讓克德爾放行。
“安大哥?”東方明月輕輕的推了一下。王擴沒有動靜。
“難道失敗了?”東方明月說著就給王擴把起了脈。
“姐姐,怎麽樣了?”東方新月焦急地問道。
“他不是還有一隻手嗎?自己來!”東方明月說道。
東方新月不多說,拿起了王擴的另一隻手,姐姐一樣的手法給王擴把起了脈,
“姐姐,你的定魂針效果好像沒!”
“閉嘴!”
“本來就是!”
“閉嘴!”
東方明月雖然沒有王長興的本事,到也差不到哪裏去。王擴現在的脈象看,不僅定魂針的效果消失了,就是原本不怎麽順暢的氣血也順暢了起來。
“到底是誰幹的呢?”東方明月心裏低估著。
“克德爾長官,陛下醒了嗎?”卡爾過來問道。
克德爾看到了卡爾手裏拿著的文件桶,說道:“還沒有,陛下需要休息在陛下休息這段時間內,所有的軍務送到防衛部去,所有的政務送到內閣,交給東方大人或者是夏爾洛大人都行。”
“是!”
漢克雖然有王子的頭銜,但是,他的角色就和呂布在董卓手下的情況差不多。再加上軍中從來隻看軍銜高低。
卡爾的確有事,還是要事。
防衛部沒,莉雅正在和漢克學習軍事知識。所謂虎父無犬女,莉雅雖然小,但在王擴的耳熏目然,小小年紀她有了高於同齡人太多的智慧。
本來漢克也沒想越俎代庖去教莉雅,可是,隨著王擴的倒下,東方新月又不足以取信所有人,在這種情況下,漢克才決定插手。北海王國是圓桌騎士和王擴的心血,漢克必須要給王國培養出預備國王。如果能是個王子最好,現在王子沒有,公主倒是有三個,除了兩個太小的外,漢克能選擇的隻有莉雅一人了。伊斯朗和卡爾都不在備選行列,備選的備選都不在。
當卡爾把文件交給漢克之後,漢克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然後就把文件放一邊了。
“漢克長官?”卡爾不解。因為文件上綁的紅繩。屬於緊急文件。
“卡爾,不用這麽急躁。冷靜下來你就會看到最終答案!”
“是!”
漢克這麽說卡爾還能說什麽?反正文件他有沒看過。不過,多年來的相處讓卡爾十分相信漢克。因為他的養父就十分信任漢克。
“老大,看來你當初播下的種子開始發芽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是我相信你不會做無用功的!”卡爾離開後,漢克在心裏說道。
那卷文件被風吹的微微展開,上麵寫著:芬蘭和瑞典的貴族們在沒有得到內閣和議會的授權下,擅自將稅收提高了三成。兩個行省的人民對此頗有微詞……
一天過後,王長興再次來檢查王擴和東方新月的病情。
“嗯!不錯,恢複的很好。在這麽調整兩個多月你就沒事了。”王長興首先給東方新月號脈,畢竟人都是有私心的。
“那安大哥呢?”東方新月的心思卻放到了王擴身上。
“他身體強健,已經沒事了!”王長興對於王擴就沒那麽好的態度了。
王擴是王長興的病人,但這個病人卻在沒得到他這個主治醫師許可之前找了其他醫生,這讓王長興很不爽。
“王老道……長,我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沒時間長期臥床,這一點還請多見諒!”王擴說道。
經過一夜的休息,王擴也恢複了精神。隻是還有點虛弱,所以,東方炎陽的攝政還得接著幹。
對於王擴這生硬的解釋,王長興也隻是笑笑而已。這裏不是東方,不是大宋。王長興雖然受到了禮遇,但總歸人是外人。而且王擴也不是處在初級創業階段,他有什麽自己的一幫人馬,自己的團體。
王擴心裏也很矛盾,他其實是不希望王長興來的。王長興一來,他和東方兄妹的關係就感覺出了距離。也辛虧王擴現在還年輕,又是自己創業打下的基業,否則很有可能在他的王國裏來個宗親和外戚大亂鬥,如果真那樣的話,王擴可就要頭疼了!同時,王擴也十分感謝王長興的到來,畢竟沒有王長興的話,東方新月現在估計都下葬了,哪裏還會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
王長興在生氣王擴自己找醫生的同時,也在感慨王擴的實力,他的那顆毒藥本來是要以命換命的,結果卻被眼鏡蛇輕而易舉的那其他毒藥中和了上麵的毒,隻留下了可以救命的藥。更主要的是,他王長興是一個人,而王擴這邊卻是一個團體。
王擴沒有多留,讓王長興把了把脈後起身準備離開了。
“安大哥……”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來到門外,東方明月正在這裏曬太陽。
“好巧啊!”王擴實在沒話對東方明月說了。
“嗯!看到你康複我很開心,怎麽樣,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我們出去走走!”東方明月說道,
“好吧!我也很久沒上街了!”
東方明月微微一笑,對王擴做了個請的手勢。
出了東方宮,王擴和東方明月並排而行。從東方明月的神色中,王擴可以看出,她似乎有話對他說。
如果現在這幅場景發生在現代的晚上,王擴和東方明月就和壓馬路的小情侶沒有什麽分別,最起碼看上去是這樣。
東方明月有話說但卻不一個怎麽開口,而王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對於東方明月,王擴的心裏是極為矛盾的。首先,王擴是真心喜歡過東方明月的,隻是那個時候東方明月對王擴的成見很深。而王擴又太過高傲,所以這份感情便隨著“東方寶藏”號的首次東行畫上了句號。
一路上,王擴和東方明月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麽走著。由於東方姐妹的長相十分相似,很多民眾都把東方明月誤認為是他們的王後了。
東方新月在統治層麵的威望不算高,但在民間卻不一樣了。由於東方新月一直在做一些慈善事務,本來是為王擴提高人氣的,可是,民眾們卻不會忘記這個黑頭發的王後所做的善事。所以,東方新月在民間擁有著堪比王擴的威望。
當民眾們聽說東方新月這位王後病重時,都在自己的祈禱詞上加上了一句“願王後殿下健康長壽”之類的語句。王後沒有生出小王子?這有什麽的啊!年輕就是資本好吧!以後有的是機會。在民眾心中,這對年輕的夫妻就像家長一樣,王擴是父親,保護著所有人,而東方新月就像是母親,關心著所有人。
“明月……”
“安大哥,不用多說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對你的成見太深了。”
“現在呢?”
“現在?現在我依然覺得你不是個好人,不過,你卻是一個好丈夫。”
“我是不是還感到榮幸?由原來的不是好人變成了好壞摻半!”
東方明月沒接王擴的話,而是問道:“維京人的矛盾也是你的手筆吧!”
“在街上就不要討論這個了。”王擴說道。
“你覺得除了我們還會有人懂漢語嗎?”
“不一定,小心使得萬年船!”
“那你還去衝鋒陷陣!”
“明月呀!這不一樣的!我沒有去衝鋒陷陣,之前去給士兵們加油打氣罷了。別這麽看我,所謂將能而君不禦者勝。你看,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吧!”王擴說道。
“嗯!”
王擴來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他當年第一次請東方姐妹喝酒的那個酒館。隻不過,現在的酒館已經被懺悔者收購了,做為隱藏據點使用。
“喝點什麽?”
“純爺們兒!”
“這酒可烈啊!你不會還打算讓我用馬車拉你回去吧!”
“你不是好人,但卻是除了家人以外唯一個讓我有安全感的男人。”
聽東方明月這麽說,王擴隻能苦笑了,他不知道東方明月到底是從哪裏結合下來的結論,怎麽就不是好人了。沒錯,之前東方新月說過,姐姐東方明月被騙過,騙的很慘。可是,人不能一概而論啊!不能因為受過傷就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吧?
雅間內,氣氛有些尷尬,東方明月一杯接著一杯地狂飲。在芬蘭,一場關於壓迫與反抗的戰爭陰影正在聚集。
“父親,在沒得到內閣授權的前提下提高稅率,您覺得陛下會放過我們嗎?”說話的是小克努特。他一直就不讚成父親的自作主張,要知道,維京人的時代已經過去,在重裝騎兵麵前,維京人的盾牆早已不堪一擊。
“我是領主,我在自己的封地上要怎麽樣還得問別人?”老克努特說道。
小克努特歎了口氣,這都幾百年了,自己的父親還沒有從克努特大帝的餘暉中醒來嗎?相比之下,挪威王古爾紮夫就聰明多了,也看的更開。讓幹什麽就幹什麽。這不,前段時間,國王讓古爾紮夫去冰島和格陵蘭島開拓新航線,古爾紮夫二話不說,收拾收拾就出發了。
古爾紮夫傻嗎?當然不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古爾紮夫這位虎將也越來越不適合出現在正麵戰場了。王擴本來想讓古爾紮夫去海軍學院教學的,傳授他這幾十年來的航海經驗,可古爾紮夫的文化水平太低,當教員之前得先當學員,六十多歲去當學員?古爾紮夫不幹了。
這位忠心耿耿的前挪威國王,王擴還是比較喜歡的,於是王擴尊重了古爾紮夫意思,把“東方寶藏”號的姐妹艦,“西方探險者”號交給了他,讓他去西麵的海上探險,去探索大西洋、去探索美洲。對於這樣一個任務,古爾紮夫欣然接受,當他看見“西方探險者”號的時候,下巴差點掉地上,當他聽王擴要把這艘大船交給他時,古爾紮夫開心的就像個二百多斤的孩子。
視線轉回到克努特父子這邊,比起在自己的土地上作威作福,古爾紮夫的生活才是小克努特所向往的。
看看古爾紮夫,他缺錢嗎?答案是不缺的。王擴和古爾紮夫就像是合夥做生意一樣,所得的收益除了正常的繳納稅收以外,古爾紮夫和王擴四六分成。王擴六古爾紮夫四。
“父親,不管怎麽說,我們既然接受奧丁的指示效忠了安德烈王,我們就應該把誓言履行到底。”小克努特說道。
“你想和你的父親決裂嗎?”老克努特問道。
“父親,您應該知道,我們的人民在得知是我們私自增加稅收之後,反抗增稅的暴亂是不可避免的……”
“好了,不要再說了,如果你執意要效忠你的安德烈王那你就離開這個家。”老克努特不耐煩了。
“父親,我希望您已經做好了麵對北方軍的準備。”說完,小克努特甩門而出。他的老子像死他可不想陪著死。更何況安德烈王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這些“前朝餘孽”。能享受多大待遇全看自己有多大本事。小克努特好不容易抱上了奧拉夫這條大腿,他可不想就這麽輕易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