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蘇醒
一天的忙碌結束了,東方炎陽看著堆積如山的各類文件苦笑不已,這才是第三天,他整整三天三夜沒回家了。再看看外麵已經蒙蒙亮的天空,再有兩三個小時天就該亮了,新一天的忙碌又將開始。
“大人,您是先睡一會還是先吃點東西?”劍舞者輕聲地問道。
東方炎陽看看牆上掛著的擺鍾,現在已經是四點快五點了。國會和內閣的人員是十點上班,距離現在還有五多小時。
“先吃點東西再休息吧!”東方炎陽說道。
“好,我這就讓人把食物拿來。”
劍舞者走後,東方炎陽看了一眼牆上的畫像,那是一副東方新月的畫像,羅達尼的繪畫水平很高,畫像看上去栩栩如生。
“妹夫呀!這麽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呀!”東方炎陽不僅感歎。
其實,這就是東方炎陽和王擴的不同了。王擴這個疲懶的家夥可不會事必躬親,他會講政務完全交給內閣負責,軍務則有漢克和整個防衛部負責,所以王擴根本就沒多少事可做。而東方炎陽則不同,一直以來他都是做軍務的,屬於在漢克手下幹活,除了漢克以外還有包括他東方炎陽在內的十一個圓桌騎士和數百高級參謀呢!把軍務往下一分,每個部門每個人所幹的其實都不多。分到北方軍手裏的就更少了。奧拉夫這個沒耐心的家夥也能用很短的時間處理完他的軍務,所以整個北海王國高層和中層看上去都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現在嘛!輪到他挑大旗了,東方炎陽隻能把所有事盡可能的做到完美,隻有這樣才不會辜負王擴、圓桌騎士和所有人的信任。
劍舞者很快就把食物拿來了,今天總於不用吃饅頭加蔬菜湯了,今天這頓的飯是包子,還是牛肉餡的。
“海倫娜,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東方炎陽問道。
“是東方小姐送來的,大人。”
“明月?辛苦她了!”
在北海王國中,姓東方的一共就五個人,能被稱為東方小姐的就隻剩下東方明月了。
東方炎陽咬了一大口包子,嗯!還是那樣,大妹做的包子比二妹要好的太多了。主要是二妹不怎麽下廚。
想到這,東方炎陽又看了一眼牆上的畫像。
“海倫娜,陛下和王後怎麽樣了,你知道嗎?”東方炎陽問道。
“有點消息,但不太確定。克德爾長官說陛下和殿下已經好轉了,隻是需要注意休息!”劍舞者說道。
“又是這一套!”東方炎陽心裏說道。
“太好了!”東方炎陽言不由衷。
對此,劍舞者也表示無能為力,畢竟她的級別不算高,尤其是在克德爾這個懺悔者統領麵前就更不夠看了。
“大人,還有一個消息需要告訴您!您在波蘭招募的士兵要來柯尼斯堡了!”劍舞者說道。
“嗯?他們要來?得到批準了嗎?”東方炎陽問道。
不是東方炎陽多心,他在當上了攝政之後就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尤其是和他招募的士兵,更加需要保持距離。
他在波蘭有支軍隊,這是王擴授權的別人說不出個什麽來。可是,如果沒有調令就擅自到處亂竄,這可是會被當成嘩變的。
“聽說是漢克大人發布的調令,來柯尼斯堡後他們會在庫滕兵營進行新兵訓練。如果成績不錯還會參加今年的大校軍!”劍舞者說道。
“有調令就好!”
防衛部的調令就是全國的軍事通行證,漢克發布的調令是最有效的。必要時候漢克甚至不需要通過王擴就可以向任何一支軍隊發調令!
想到這,東方炎陽似乎明白點了。他在這軍政一把抓,倒是讓內閣和防衛部無所事事了。再看看桌子上的文件,有三分之一都是軍務。
“海倫娜,一會兒我們去拜訪一下漢克大人去!”
“大人,您不休息了嗎?”
“不了,我還不困!”
這時,牆上的擺鍾也開始報時了。已經五點整了。
擺鍾這東西的機械原理並不複雜,對於王擴這個理科專業學霸來說,做個擺鍾可比做個扭力彈簧投石車簡單多了。
吃了點東西後,東方炎陽又把今天的一些事安排了一下,在早上六點鍾多一點兒的時候離開了國會大樓。他要去找漢克一趟……
在東方宮中,沉睡了一周的東方新月一臉安詳。她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死去,而是身上多種暗疾一同爆發促成了一種假死狀態,東方明月功力不到家了所以她看不出來,如果不是王長興及時出現,東方新月可就要被“活埋”了!
說起來,東方新月還要感謝王擴,她當初從西普魯士回來的時候,王擴給她吃了顆瀉藥,雖然把東方新月折騰了個半死,但卻也釋放了一部分毒素。不然,等到這時候在一起爆發?別說來的人是王長興了,就是張機複生也隻能說抱歉了。
當陽光照射進來,照在東方新月的臉上時,他的鼻子動了……
“阿嚏!”
伴隨著一聲噴嚏,東方新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兒?”
“妹妹,你醒了?太好了!”
“姐姐?我記得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你也來了?”東方新月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呸呸呸,你才死了呢!姐姐我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一直守在東方新月床前的東方明月這時候就和個二傻子一樣,就差流著口水跳腳了。
“姐!我餓了!”東方新月撒嬌似的說道。
“等著!我這就給你做飯去。”
“姐,我想吃米粥!”
“行!”
“姐!我想吃醃蘿卜!”
“行!”
“姐,我想吃烤肉!”
“你有完沒完!老實待著!”
“姐……”
“又怎麽了?”
“姐,安大哥呢?”
聽到妹妹三句不離她的安大哥,東方明月就氣不打一出來。好嘛,我辛辛苦苦照顧了你和你這一家子,你卻問你的安大哥?
“死了!”東方新月沒好氣的說道。
“姐!”東方新月一聲甜的發膩的聲音,讓東方明月瞬間投降。
“真拿你沒辦法,你的安大哥呀!那可是個癡情種。你倒是睡的香了,你的安大哥差點沒去為你殉情!”東方明月開啟了嘲諷模式。
“姐!”東方新月不好意了。
“好了好了好了,你的安大哥不就在你旁邊嘛!你可真是沒良心啊!算了,誰讓我是你姐姐呢?等著,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去!”說著,東方明月就起身了,隻不過,她很快就又坐下了。
“姐姐,你拿定魂針對安大哥了?”東方新月一眼就看出了王擴的狀況!
定魂針,這可是東方明月的獨門絕技是她在做女紅時候琢磨出來的。天底下僅此一家別無分店。定魂針的作用不是在傷人,而是在救人。
“你是不知道,你的安大哥在看了你最後一眼後就瘋了……”東方明月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妹妹聽。
聽的東方新月心裏美滋滋又十分擔心。
“師父怎麽說,安大哥什麽時候能醒!”東方新月問道。
“不知道,他不醒才好呢!”東方明月說道。
“姐!”
“好了,不逗你了,我去給你做飯去!”說著,東方明月一溜煙跑了。
東方明月不是信不過王擴的大廚,隻是她想讓妹妹吃點她做的飯。這麽一來,大廚就鬱悶了!
自從維京人從西方帶回了許多不認識的食材後,大廚就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廚藝了……
東方明月在廚房裏哼著家鄉小曲,各種廚具各種翻飛,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當然,還不能忘了一碗香噴噴的米飯。也辛虧是今天醒來,如果是昨天的話,米飯還在船上呢!
臥室裏,克萊恩正在幫穿著一身睡衣東方新月梳頭,東方新月那到臀部的長發一個人還真不好打理。
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的東方新月決定,一會兒吃完飯就去洗個澡,現在她身上都快臭了,對於愛幹淨的東方新月來說,這人不能容忍的。
而在外麵,王長興卻沒有任何波瀾,今天東方新月能蘇醒是在意料之中的。進過幾天的調理,東方新月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等再過幾天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治療了。
本來王長興還擔心藥材不足的問題呢!不過,當他看到東方宮花壇裏和草地上的植物時,這種擔憂就消失了。同時,王長興也在猜測,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把這王宮當藥園。
東方新月是見過眼鏡蛇的,隻不過那一次見麵是給王擴治傷,東方新月的心思全服放在了王擴身上,所以就沒有對眼鏡蛇太過注意,現在更是,眼鏡蛇一副花匠的打扮下東方新月就更加認不出來了!
王擴的昏迷別人不知道,眼鏡蛇卻知道,東方新月蘇醒的事兒他也是最早知道的那幾個。對於眼鏡蛇來說,王長興是靠不住的,他隻會把心思放到同時東方人的王後身上。既然別人靠不住,那眼鏡蛇就自己來。
“大當家的,當年你救我一命,今天我一定會救你的!”
時間到了中午,王長興在檢查了一下王擴的狀況後就去了方寸居,方寸居沒有被搬空,隻是沒什麽人就而已,這些天王長興就住在哪裏。方寸居內有王擴的書房,裏麵的書籍那是包羅萬象,王長興很喜歡那裏。
東方新月在吃完東西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洗澡了。估摸沒一個小時是下不了的,東阿明月則是被東方新月拉去一起洗澡了。
當王擴的臥室裏再沒了人後,眼鏡蛇行動了!
“東方人靠不住,現在就看你的了。”克德爾對眼鏡蛇說道。
“嗯!我會用盡一切辦法讓大當家的蘇醒過來的!”眼鏡蛇眼中充滿了堅定。
別人要是膽敢靠近,不用說,周圍的懺悔者絕對會把不速之客撕成碎片的。別看他們現在穿上了護衛軍的軍服,殺起人來卻絲毫不會因為衣服不同就收下留情的!
眼鏡蛇可不會望聞問切這一套,不過,他有自己的一套辦法,那就是——摸。
眼鏡蛇把王擴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最後在王擴的後腦處停了下來。
“怎麽快?”克德爾不可置信的問道。
“找到了問題所在,不過,我需要開膛手幫我!”眼鏡蛇說道。
“我這就讓人把他找來。”
開膛手今天休息,不過,在柯尼斯堡,懺悔者就沒有找不到的人,別看柯尼斯堡幾次擴建已經很龐大了,但是,在這裏懺悔者要找人最多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就能找到。
這不,克德爾的命令剛剛發下去,懺悔者們就在一個酒館內找到了,正在和妓女調情的開膛手。
還沒等開膛手問呢!來人就對他出示了一條精致的紅繩。
“紅色級別?嗯!知道了!”
紅色級別是懺悔者中比較高的一個任務級別了,不需要多問,隻需要跟著來人走就行。懺悔者的組織力可比軍隊還要強大的!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劍舞者很湊巧的就看到了看到了開膛手。隻不過,懺悔者見麵一般都是不打招呼的,不僅是懺悔者,幾乎所有的暗衛都是這樣。
“怎麽了?”東方炎陽問道。
“沒什麽!”
劍舞者不說,東方炎陽也不多問,懺悔者到底有多厲害他算是領教一二了。他想得到什麽隱秘的消息,劍舞者隻需要吹幾下哨子就能解決。
開膛手來到王擴臥室門口的時候,東方新月他們還沒回來!懺悔者是王擴的親兵衛隊,克德爾是王擴的心腹,他們隻會對王擴效忠,其他人?恕不奉陪!
眼鏡蛇把王擴的情況詳細的和開膛手說了一遍,他們都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再次來到王擴的床前,看著明顯消瘦的王擴,克德爾對他們點點頭。
隻見開膛手拿出了一根細細的鐵管。對著王擴的後腦勺就一點點的刺了進去。很快從鐵管內就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了早已準備好的水盆中。
當開膛手把幹淨到一塵不染的鐵管把出王擴的後腦殼時,王擴的眼睛忽然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