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東征(十六)
懺悔者赦免時候的儀式可不是王擴想出來的。而是懺悔者們自己琢磨出來的。
“我說,克德爾啊!下次能不能別讓赦免者脫的那麽幹淨啊!男的也就算了,可是女的是不是太那個了,啊?”回房間的路,王擴對克德爾說道。
“那兩個姑娘的身材不錯吧!”克德爾呲著一嘴大黃牙說道。
這裏還是懺悔者營地,在這裏有王擴這位“賊頭”住的地方。一項不苟言笑的克德爾,也難得和王擴這個“大當家的”開開玩笑。
也辛虧當時王擴沒娶索菲婭,不然,克德爾可就要徹底隱藏起來了。要知道,克德爾當年殺的那個小公主可是索菲婭的姐姐。
“對!身材是不錯!”王擴點頭說道。
“要不要我把她們找來?”克德爾說道。
“你特麽把老子當什麽人了?給我滾。”王擴抬腿就給了克德爾一腳。
克德爾被王擴一腳踹了個屁墩,不過從他的表情上看,這家夥好像明白點了什麽!
“大當家的您早點休息啊!我下去幹活了!”克德爾笑著說道。
王擴對他擺了擺手,讓他快點混蛋。
雖然王擴讓懺悔者帶話給東方新月,說有“狐狸精”盯上了自己,可這也就說說而已,真要做點什麽出來,王擴連自己那關都過不去。
王擴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夜已經很深了。自從來到中世紀後,除非是戰時,不然王擴基本不熬夜。這一到時間,王擴的眼皮子就不聽的在打架了。
後半夜,王擴睡的正香,他夢到東方新月回來了,在夢中,他們相擁,感覺是那麽的真實,忽然,王擴猛的睜開了眼睛,試著動了下手。從手上傳來了溫熱細膩的觸感,而他的胸口也傳來了呼吸的感覺。
王低頭一看,差點沒暈過去。原來,他的兩邊各躺了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這兩個人王擴認識,就是剛剛被赦免的那幾個懺悔者。
左擁右抱,十是個正常男人就會期待,然而,王擴卻不喜歡,也不是不喜歡,而是不到時候。
外麵風起雲湧,各種明暗勢力在各個角落內爭鬥,這個世界不太平!這樣的世界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怎麽能在女人肚皮上多浪費精力呢!男人,有一個老婆就夠了。想要多幾個?太平點再說吧!
其中一個女人也感覺王擴醒了,她沒睜眼也沒說話。隻是快速地在王擴胸前輕輕一點,王擴就又睡著了。或者叫沒知覺了。
在這之前,王擴忽然想到,這兩個女人的綽號——幻舞者。
懺悔者的綽號並不是瞎取的,而是根據不同的能力來的。比如眼鏡蛇,一聽就是用毒用藥的高手。再比如劍舞者,那就是劍術高手。而幻舞者,則是催眠高手。
中世紀還沒有催眠這個概念,所以,幻舞者就被當成了惡魔的代言人,好在,懺悔者什麽都都收,不管是王權上的罪人還是神權眼裏的異端。
對王擴這個大當家的使用催眠術?這個幻舞者還真不敢。
王擴一個那是屬於催眠術的範疇,可幻舞者本身卻不知道,她是無意中發現自己有這個能力,她以為這是魔鬼的力量。而在基督教的世界中,每一個貴族都有一個守護天使,越是大貴族守護天使的等級越高。守護天使不關管人間的爭鬥,但卻絕不允許惡魔的力量侵害被保護者。
幻舞者很美,額……當然是以西方的審美來看的。王擴的這身皮囊也很英俊,不然腓特烈三世也不可能看上他。中世紀不僅是個拚爹的時代,同樣也是個看臉的時代。
………………
第二天,王擴醒來已經是上午了。對於昨晚的事情,王擴記得不太清楚。不過……
“我去!是誰把我給強暴了嗎?”王擴掀開被子,看著一絲不掛的自己驚呼著。
王擴就算再怎麽糊塗,也不會忘記,他可沒有獨自裸睡的習慣。再看看床單上的血跡!王擴就知道昨晚那個肯定不是個夢。
幻舞者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幻舞者現在已經是懲罰者。懲罰者是可以選擇繼續住在懺悔者營地和離開的,隻要在有任務的時候能找到就行。所以,懲罰者也大多會選擇待在懺悔者營地內。畢竟這裏才是他們熟悉的“家”!
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王擴隱約之前還是有感覺的。
王擴推開房門,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王擴抬起頭,讓自己的臉直麵太陽。
“權利是個好東西啊!真讓人欲罷不能。”
的確,現在手握幾百萬人權利的王擴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國王了。美女主動投懷送抱,這在前世王擴根本想都不敢想。如果真有,王擴也會認為是騙子。畢竟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可是,手握幾百萬人生殺大權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想腓特烈三世那樣,半個維也納的年輕女性都是他的情人。雖有誇張成分在內,但也主以看出皇帝的情人之多了。
種馬一樣的男人並不是王擴所追求的。在娶東方新月前,王擴沒有與任何女人發生過關係。外界甚至一度流傳著他喜歡男人和性無能的流言。
畢竟,作為一個大貴族,不禍害幾個姑娘幾乎都說不過去。就像亨利二世和王擴的那兩個哥哥,雖然他們也都是對自己的妻子深愛不已,但卻並不排斥有情人。也就亨利二世,迫於艾薇麗爾的雌威才不敢亂來。
不過這種亨利二世和王後艾薇麗爾的這層關係也是有條件的,在以往的戰爭中,基本上都是亨利二世出謀劃策,艾薇麗爾帶著兩個兒子衝鋒陷陣。至於王擴,早早的就跑來了東普魯士。
就在王擴感慨人生時,大光頭克德爾跑來了,這些年的優質生活並沒有讓他從新長出頭發,反而光頭卻越來越亮了。
“大當家的,昨晚獲得愉快嗎?”克德爾賤兮兮的說道。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都說了不用不用,你怎麽還……算了,下不為例。”王擴無奈的歎氣道。
不過,當看到克德爾欲言又止的樣子,王擴沒好氣的問道:“還有什麽事嗎?你不會專程過來問昨晚睡的好不好吧!”
被王擴這麽一問,克德爾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事情在懺悔者眼裏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都是有成例可尋的,隻不過這次有點意外。
“大當家的,我們有個兄弟在西普魯士行動時被人看見了……”
“這種事也來問我?你是第一天出來摸魚麽?”王擴瞪了他克德爾一眼。
原來,在西普魯士的一個懺悔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恰巧被一個跑肚拉稀的村民給看到。
如果是平時,依照懺悔者的做法,肯定是殺人滅口完事,不要說人太多滅不過來,在懺悔者眼裏還真沒有滅不過來這一說,然而這一次……
“王後點下在那個村子做客呢!”克德爾無奈的說道。
“嘶……她在那裏?這次還真是難辦了。”
東方新月知道暗衛的事,但卻沒有直接接觸過,以她的想象力,很難想到暗衛是個什麽樣的存在。說這群人心狠手辣?並不貼切,或許叫屠夫還靠點邊。
東方新月雖然也殺過人,可是,那是在戰場上和被逼無奈的情況下的。懺悔者不同,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全部都是可殺範疇中的。說雞犬不留,他們絕對連顆雞蛋都不會放過。
“先派人旁敲側擊問一下那個目擊者,如果他識趣,就給他幾個錢讓他暫時閉嘴,如果不識趣,你們自己看著辦。等王後走了以後,凡是聽他說起過的人,一個也不留。”王擴想了想說道。
“我這就去辦!”
克德爾之所以對王擴俯首帖耳,不僅是王擴的身份和能力,還有一項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王擴比他狠。對敵人狠,對自己人同樣也不手軟。
幾天後,那個目擊者開心的數著銀幣,三個格羅申啊!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數著數著,這個男子忽然冒出了一個“天才的想法。”
“老婆老婆,我跟你說哈,幾天前我看到了一件怪事……”
男子毫不在意的把他當初看到的說了一遍。並且還讓他媳婦多找幾個人去要“封口費”。
很快,整個村子都三十多人就全知道了。
在另一邊,東方新月從一個貴族那裏借來了一輛馬車,最近她感覺肚子越來越不舒服了。東方新月有點受不了騎馬的顛簸。
“太感謝您了,請放心,我回去後就讓人把車還回來。”東方新月對西普魯士的那個貴族不停的道謝。
“殿下客氣了。這算不得什麽!”貴族很有風度的說道。
相互閑扯了幾句,東方新月就上了馬車。她的大俠夢算是告一段落了。
獨自在外麵走了一小圈後,東方新月才發現了自家王國的好。
在東普魯士,她永遠也不用擔心“天屎降臨,”也不用擔心走在街上一腳會踩到什麽。東普魯士的河水是可以直接喝的,二在外麵,水不摻酒還真不敢喝。
東方新月這兩個月喝的酒,比他過去十幾年加起來喝的還要多。到了後來,她實在是被這要命的河水給搞怕了,所以她基本上都是靠吃水果解渴的。
其實,就算沒有王擴的信,東方新月也就想回去了。隻不過,當初她和王擴鬧別扭,實在是抹不開麵子。
當初,東方新月嫌王擴用刑過重濫殺無辜,而王擴卻說亂世用重典,不把作亂的人殺了,以後還會死更多的人。殺人永遠都不是目的,殺人的目的其實更多的是讓後來者三思而後行。
在外麵轉了兩個多月的東方新月,雖然它沒有太多行俠仗義的機會,但她也看到了什麽才叫草菅人命。
東方新月抹不開臉主動回來,王擴卻不能,尤其是她還懷著孕呢!
西普魯士的路並不好走,還好馬車給力。
東方新月走後,那個借給她馬車的貴族開始被他的妻子質問了。
“親愛的,那輛馬車可不便宜,萬一她不關回來,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而貴族卻卻笑著說道:“放心吧!那輛馬車在我們看來是好東西,可是,在人家看來,其實就和破爛沒什麽區別。你是沒見過,安德烈國王的那輛馬車那才是好東西,不管多麽崎嶇不平的路,那輛馬車都能安穩的通過。”
“既然這樣,那你送北海王後葡萄是什麽意思?”
“嗬嗬,我們的葡萄今年要想賣個好價錢,討好一下這位王後可是個捷徑。”
…………
懺悔者冷笑著給了封口費,現在,他們的王後已經離開了。再有個三五天就能回到大當家的身邊了。
“大當家的說了,翻巢砸蛋不留一毛。”夜裏,一個懺悔者說道。
“我去報告領主,讓他來救人?”
“沒錯,你這樣以後就方便多了。”
“哎……真可惜,我都好久沒有殺人了,我感覺我的骨頭都要生鏽了。”
“行了,別抱怨了。你要記住,你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羊毛商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個收購羊毛的。”
“知道就好,這次就算了,如果在有下次,你就自己找個地方死去吧!”
從東普魯士來的懺悔者和懲罰者,他們說的不錯,能被一個普通人發現秘密,這確實是他做的不夠好。
懺悔者中,但是被以正常人的身份外派的,沒有一個不是人精。即便是失手,也從來沒有這麽丟人過。
一切準備就緒,穿著夜行衣的懺悔者和懲罰者就開始行動了。
村子的一個空穀倉內,幾個村民還再一遍又一遍的數著錢。
“這下我可以舒舒服服的過我的後半生了。”
“真想不到,就說幾句話也能拿到錢!”
“新下好了,我能換身衣服了,哈哈……”
外麵的懺悔者聽著裏麵的對話,不經冷笑一聲。錢是好東西,可拿了不該那的錢,那就是燙手的山芋,是催命符。
整個村子的人都在裏麵了,懺悔者們在外麵偷偷的鎖上了門,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