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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走吧

  “朋友們,你們是逃不掉的!”


  一個蒙古人眼睛眯著,說道:“如果我把你綁了,我想我們能走。”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都蠢蠢欲動了。


  “沒用的,我隻不過是一個翻譯官,我死了,還會有更多的人來擔當。”霍華金斯平靜的說道。


  一時間誰也沒話說了,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都能聽到腳步聲伴隨著的說話聲音了。


  “不要兜圈子了,我知道,你不是來抓我們的!說說你的條件!”東方炎陽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側目了。雖然那幾天他們相處的不錯,可畢竟是分屬敵我。


  “嗬嗬,跟我來吧!”霍華金斯說道。


  過了沒一會的功夫,搜索蒙古人的追兵也到了。


  “都給我仔細找,從大牢出來隻有這一條路。別讓他們跑了!”


  “是!”


  霍華金斯把蒙古人和東方炎陽帶進了一間房子中,雖然這裏破破爛爛,但卻是個不錯的藏身之處。


  “你們先在這裏住著,等過幾天我再帶你們出城,記住,別被人看到你們,不然我也幫不了你們!”霍華金斯說道。


  隨後,霍華金斯又交代了幾句,然後就由了。


  等霍華金斯走後,華平胡赤又問東方炎陽是怎麽逃出來的,並且還有怎麽找人救他的。


  “那天,阿克台逃走後,我我也試圖逃走,可是,追兵追的太急,情急之下,我跳到了一條河裏才躲了過去,嗬!那水可真冷!至於那些和我劫獄的人,我不認識他們,我是藏在一輛拉水果的馬車下才進城的!我還在大牢外麵發愁怎麽救你們呢!結果就有一群人跳了出來!我沒管其他,直接就跑了進去,剩下的事你都知道了!”東方炎陽說道。


  “那你就不怕出不來?”華平胡赤笑著問道。


  “這有什麽?大不了和你們一起死!”東方炎陽說道。


  東方炎陽說的輕描淡寫,可卻把蒙古人給感動壞了。


  “好安達!”


  “好安達!”


  蒙古人在這間破屋子裏一躲就是五天,到了第六天,霍華金斯駕駛著一輛馬車來了。


  “我要去一趟挪威,這是目前出城的唯一辦法!上車吧!到後麵的箱子裏去!”霍華金斯說道!

  箱子是有夾層的,上麵放著霍華金斯的隨行物品,下麵剛好藏一個人。東方炎陽和蒙古人沒有猶豫,直接就鑽了進去。他們也不怕霍華金斯吧他們出賣了,因為根本就犯不上。


  如果霍華金斯要抓他們的話,不用這麽費事,直接喊來守軍就可以了。沒有內應,在嚴防死守的敵城內,他們插翅難逃。


  到了北門,霍華金斯出示了特別通行證之後,城門守軍就放行了!


  北麵的碼頭雖然也有盤查,但卻沒有城內的那麽嚴。在行李等待裝船的時候,霍華金斯找了個空擋,把他們都放了出來。


  “我隻能幫你們到這裏了。從這裏往東走,你們很快就會找到來時的路了!”霍華金斯說道。


  “謝謝你了,如果有一天我們兵戎相見,我會留你一命的!”華平胡赤說道。


  “留我一命?好吧!不過,你得先打贏我們國王才行!他的強大是你們難以想象的!好不誇張的說,我們的陛下比所有基督國王加起來都要厲害的多。”霍華金斯一臉自豪的說動。


  額……


  這倒也對,至少從蒙古人的角度去看沒錯。不過王擴不這麽覺得,至少巴爾幹就有個家夥挺厲害的,王擴懷疑他也是穿越者,所以戰略重心始終在北歐和東歐,從來不去南歐!


  道別完,霍華金斯就登船了。隨著波羅的海被收入囊中,整個波羅的海的海運也蓬勃發展了起來。一旁的柯尼斯堡造船廠更是加班加點,從這裏建造的船隻甚至遠銷地中海。


  “走吧!別看了,這裏還不安全。”東方炎陽催促道。


  “好了,不說了,走了!”


  從港口出來後,華平胡赤他們小心翼翼。霍華金斯很厚道,給他們準備了水和食物。在一處密林中,華平胡赤回合了早就留下的人,這裏還有馬,足夠讓他們不用走自己的腳走路了。


  “你早就知道要發生什麽了?”東方炎陽問道。


  “不要誤會,我也隻是有些預感罷了。”華平胡赤略顯尷尬的說道。


  畢竟,他沒和東方炎陽與阿克台說,這可讓他們遭了老罪了。


  有了馬,行程自然就要比步行快的多。


  方寸居內,王擴得意洋洋的把頭靠在東方新月的小腹上。今天早上起來,東方新月就覺得惡心想吐,然後放在桌上的酸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被東方新月吃了個幹幹淨淨。


  從沒當過爹的王擴可嚇壞了,連忙找來了醫生。然後王擴就跟傻了似的,一手摸著東方新月的大腿,一手拉著手,耳朵還一直在東方新月的肚子上。


  王擴也是夠厲害的,一共才幾次?三次還是四次?不過,和東方新月的婚事就不能再拖了,不然,要是東方新月奉子成婚,那人可就丟大了。


  “要是早一天發現,我說什麽也不讓二哥走!”東方新月失落的說道。


  “是啊!不過,你可要辛苦了!”王擴笑嗬嗬的說道。


  “辛苦?為丈夫生兒育女本來就是妻子的責任,談不上辛苦。”東方新月紅著臉說道。


  “我不是說這個,而是我們要舉辦三場婚禮!”王擴說道。


  “三場婚禮?這麽多嗎?”東方新月問道。


  一場婚禮就已經夠折騰的了,一下來三場?忽然,東方新月抱住了王擴在他小腹上的頭,眼睛紅紅的,說道:“隻要你心裏有我,我不介意再家裏多幾個姐妹的!”


  額……


  這話從何說起呢?不是,誤會了吧!

  王擴連忙解釋道:“我說的辦三場婚禮,不是和三個人辦,而是你和我兩個人辦三場婚禮!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仔細了解我們的習俗,一夫一妻,懂嗎?是一夫一妻。”


  “可是,為什麽要舉辦三場婚禮呢?一場不救夠了?”


  “你呀!聽好啊!第一場是基督教的,是上午開始中午結束,第二場是維京人的婚禮,中午到下午,第三場是你們中原大宋的,從下午直接到晚上!”王擴說道。


  “這麽麻煩啊!我在家的時候也見過別人成親,在這裏有看過你們的婚禮,沒這麽麻煩的!”東方新月說道。


  “這不一樣,我是北海王國的國王,而我們的北海王國是由很多民族組成的。我需考慮很多,既然我要結婚,那就必須隆重點!”


  還有一點王擴沒說,那就是他需要用一切手段,加強各民族對王國的認同感。


  “哦!”東方新月似懂非懂的點頭。


  兩天後,在柯尼斯堡大主教虔誠的祈禱下,國王的病已經痊愈了。接著,王擴托著“虛弱”的身體,跑到了財政部長的辦公室——借錢!


  說出來財政部長夏爾洛都不信,國王跑到他這裏來借錢?說出去誰信啊!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國王寫了欠條,按了手印。並且承諾五年內還清,並且還有字據為證。


  “大人,我不是在做夢吧!國王在向國庫借錢?”


  “我也覺得這是在做夢!”夏爾洛揉了揉眼睛說道。


  王擴從國庫借來四十萬格羅申,然後就開始布置婚禮了。


  這些年,普魯士王國還算風平浪靜,所以對於兒子的婚禮,亨利二世想都沒想就就來了。


  不過,其他貴族可還是心有餘悸,上次小王子的婚禮他們還曆曆在目。真不知道是要和誰結婚,隻希望不要再鬧出人命和引發戰爭了!


  在得知國王還有一場維京人的婚禮儀式後,維京的貴族領主們就行動起來了,他們自覺的開始選拔,選拔那些歌聲好聽的姑娘出來,畢竟,基督國王用維京婚禮儀式還是頭一遭。


  至於東方的婚禮儀式,除了王擴和東方新月以外,就沒人再知道了,和他們說東方,他們不張嘴蹦出個薩拉丁來就不錯了。至於再遠一點的,那就隻有威尼斯商人了解了。


  所以,拜天地的那一套,就隻能王擴已經來操心了。


  王擴在準備婚禮,讓王國內的黑色氣氛減少了不少。


  另一邊。


  阿克台費勁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回到了欽察汗國的大營。


  “合丹王爺!”


  阿克台淚流滿麵,總於看到自己的主人了。


  “阿克台?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呢?”合丹連忙問道!


  “哎!合丹王爺,一言難盡啊……”阿克台長歎一聲,然後就把從他們抵達柯尼斯堡開始到他逃回來為止,所發生的一切都講了一遍!

  聽完阿克台的話,合丹真想一鞭子抽死他。想回來報信是好事,可是,幹嘛非得搞那麽複雜呢?直接說一句“你們的條件我需要回去請示一下”不就完了?

  可是,事情也不能全怪阿克台,畢竟己方的現實擺在那裏!


  “來人!請拜答爾王爺和拔都王爺來,就說我有要是相商!”


  拜答爾和拔都並不在這裏,他們正在帶兵平叛呢!


  八天後,拜答爾和拔都沒有回來,東方炎陽和華平胡赤卻先回來了!

  “嚴陽,你沒死啊!太好了!”阿克台激動的手舞足蹈。


  “暫時還死不了,不過,華平胡赤傷的很重。”東方炎陽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


  “怎麽回事!嚴陽!”


  聽說華平胡赤和炎陽回來了,合丹立刻趕了過來。


  “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追兵,他們火器犀利。我們拚死才衝了出來。咳咳……”東方炎陽說著,就一陣咳嗽。


  “我是把馬刀背在就後背才逃過一劫,咳咳……可是,華平胡赤卻,咳咳……”東方炎陽一邊說一邊咳嗽,沒幾下就又滿嘴是血了


  “好了,嚴陽,你先不要說話了,薩滿一會就到!”合丹說道。


  “不……不用,我沒事,先給華平胡赤看看吧!”說著說著,東方炎陽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還愣著幹什麽,快去催催薩滿啊!這裏一個人都不許死。”合丹氣急敗壞的吼道。


  阿克台和華平胡赤帶回來的消息,情況可大可小。至於真實性,看到華平胡赤和東方炎陽的狀態後,合丹是深信不疑。


  從回來的人口中可以聽出,這分明就是殺人滅口的節奏啊!如無必要,根本就犯不上。


  東方炎陽當然不可能是真的受傷,而是吃了眼鏡蛇的藥,在一段時間內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其實什麽事都沒有。


  第九天,拜答爾回來了。


  “嚴陽!嚴陽呢?讓他出來見我!”拜答爾一邊走一邊喊。


  “嚴陽暫時恐怕……”


  說話的是阿克台,他還沒說完就被拜答爾抓住了領口。


  “恐怕什麽?”拜答爾滿目猙獰的問道。


  “拜答爾王爺,薩滿說嚴陽傷的很重,能不能挺過來就要看他本身就!”阿克台說道。


  “為什麽會這樣!”拜答爾放下了阿克台,怒氣稍微消了點,問道。


  “據說是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追兵,追兵火器犀利的很多人都被打死了,隻有華平胡赤和嚴陽兩個人逃了出來。”


  “王爺請看,這就是火器打過的馬刀。”


  阿克台拿出了從東方炎陽身上取下的馬刀,放到現在拜答爾手裏。


  隻見,原本十分平直的馬刀中間,有一個凹痕,馬刀幾乎快被打打穿了,馬刀本身也變的十分彎曲。


  “這……鐵都被打成這樣了,如果發在人身上還有活路嗎?”


  說著說著說著,拜答爾忽然感到臉上一疼。這一疼就讓他想到了當初的情景。突如其來的一發子彈,不僅打穿了一名手持盾牌的怯薛軍,穿透之後的威力還能給他拜答爾破個像。


  “王爺,嚴陽的脈象很亂,如果他能挺過這三天三夜就能活,挺不過……”從帳篷裏出來的耶律得才沒有說下去。


  雖然不說,可拜答爾聽得出來了,挺不過就是個死唄!

  殺巴魯圖的事隻有他拜答爾和嚴陽知道。參與的那些士兵基本上都戰死在了東普魯士,拜答爾也想過殺東方炎陽滅口。可是東方炎陽是何等精明啊!用假冒的忠誠一次次化解了拜答爾的殺意。


  現在,拜答爾已經不想殺東方炎陽了。在他看來,東方炎陽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將來會是個忠心不二的好手下。


  “走吧!走吧!都走吧!”


  拜答爾也說不上來現在是個什麽心情,也許這就是主仆感情?仔細算下來,嚴陽跟隨他已經有好幾年了,這些年來,嚴陽一直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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