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戰備
公元一二四零年五月，東普魯士將軍——格蘭特·裏希特霍芬率領五千軍隊抵達乞瓦。現在乞瓦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在十五個月內，乞瓦大公就換了四個，現在是最小的一個，年僅七歲的一個孩子成了新的乞瓦大公。
不僅是大公，在和蒙古軍作戰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基輔羅斯的精銳已經消耗一空了。現在守將是六十歲的迪米托裏，再看看乞瓦城內，別說是士兵了，就是壯年男性都少的可憐。置身在乞瓦城內，仿佛猶如來到了女兒國一般。
“歡迎東普魯士的友軍！”迪米托裏的德語說的還不錯。
“同是上帝的子民，出手援助理所應當！”格蘭特說道。
說完話，倆人就在城門口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迪米托裏不是個話多的人，在安排好援軍的住宿後，他就拉著格蘭特去了城堡。
乞瓦城內的女性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麽多精壯的男人了，她們一個個的都兩眼放光。
“裏希特霍芬將軍，現在情況不容樂觀，我就簡單地說一下了，你有什麽好建議可以隨時提出來，我們再討論！”迪米托裏說道。
“請吧！正好我也需要一手情報才能做出相應的部署！”格蘭特也是個實幹派，所以個迪米托裏很聊得來。
迪米托裏展開地圖，說道：“你看，這裏是我們你乞瓦城，這裏是第聶伯河南……”
在聽完迪米托裏的介紹後，格蘭特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蒙古軍之所以還沒攻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們缺乏渡河裝備。而剛才迪米托裏也說過了，第聶伯河每年的冬天都會結冰，到時候就是在上麵跑馬也沒問題。
“看來我們隻有五到六個月的時間準備了！”格蘭特說道。
“是的，我自己下令加強城防了，不過效果不明顯！”迪米托裏十分無奈的說道。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缺乏男性的最直觀的體現就是體力活效率上不去。
“迪米特裏將軍，能帶我去城牆上看看嗎？”格蘭特問道。
“沒問題！”
迪米特裏能力有限，許多事情是他想不到的。
在城牆上走了一圈後，格蘭特也大致了解了。這樣的城牆可扛不住幾輪進攻。
“這樣吧！我們分頭行動，您給我派個向導，我去看看周圍的地形，您就麻煩點，把能收集的糧食全都收集到城裏來，一定要好好看管，還有，麻煩您組織平民多挖水井，這將是一場長時間的戰爭，我們最好做堅守兩年以上的準備！”
格蘭特的意見迪米托裏全部都同意了了，迪米托裏是個狠人，他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把基輔羅斯能征調的糧食全都調來了，而且還發動平民出城割草。把高過小腿的所有草全都割下來帶回城裏，用迪米托裏的話說就是“我連根毛都不會就給蒙古人的！”
另一邊，格蘭特在向導的帶領下，跑遍了乞瓦城周圍數十公裏的區域。乞瓦適合發現經濟，但卻不適合守城，方圓上百裏全都是一馬平川，根本就無險可守。尤其是那條第聶伯河，除了冬天以外，寬闊的河水就是一條天然的護城河，然而一旦到了冬天河水結冰，它又會成為敵人的坦途。
進過一個月的時間，迪米特裏已經把他的那份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而格蘭特卻還在為防禦工事而發愁。
“哎……如果殿下在就好了，他總是充滿智慧。”格蘭特歎息的說道。
“長官，殿下派您來就是覺得您能勝任這份艱巨的任務。”一個參謀安慰道。
“不用安慰我了，我在坦能堡陸軍學院的時候還說過呢！如果是無險可守的防禦戰，要麽主動進攻，要麽撤退，如果時間足夠，還可以建造個棱堡防禦……”格蘭特說話聲音忽然停住了。
“棱堡，對，就是棱堡！”格蘭特激動的的差點跳起來。
“長官，棱堡建造是很耗費時間的！”參謀提醒道。
“我知道，可是，現在不是有乞瓦現成的城牆嘛！隻要我們稍微……”格蘭特笑著說道。
“哦！天哪，長官，您真是個天才！”
和格蘭特一起來的可不止一個參謀，而是足足一個參謀團二十七個人。
格蘭特立刻找迪米托裏要來了乞瓦的建造圖紙，參謀們徹夜繪圖，在失敗了第八次後，一個堪稱完美的棱堡設計圖出爐了。
第二天一早，格蘭特那些新繪製好的棱堡圖紙，找到了正在吃早餐的迪米托裏。
“我們朋友，這麽早就起床了呀！”
“迪米托裏將軍，先別吃了，我們有方法讓乞瓦能守住之前一年！”格蘭特激動地說道。
“什麽？我沒聽錯吧！”迪米特裏驚訝的說道。
乞瓦的防禦有多難，他迪米托裏最有發言權了，為了想辦法，他的頭發都快掉光了。
在解釋完棱堡的原理後，迪米托裏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你正是我的幸運星啊！好，就這麽辦，你放心，我會把乞瓦能動的都發動起來，爭取兩個月內完工！”
對於迪米托裏的能力，格蘭特還是持信任狀態的。
除了大部分人去動手建造棱堡，格蘭特還要了點老弱病殘，讓他們去捕魚，不管什麽魚，是魚就行！
有了計劃，乞瓦城的人們可就撒開了幹了。誰都知道，乞瓦一旦失守，他們一個也別想活。
這段時間要說誰最性福，那東普魯士士兵可就首當其衝了。因為乞瓦城內那是真的缺男人，所以，東普魯士的士兵充分發揮了身為男人的作用，用愛發光發熱。
進入九月份，這天，施裴塔帶著大隊騎兵來找格蘭特了。
“長官您好！第七師第一旅旅長格蘭特·裏希特霍芬向您致敬！”格蘭特敬禮道。
“禮畢！”
“不錯，格蘭特，你的棱堡修的不錯。”施裴塔點頭說道。
“是的，希望棱堡能起點作用！”格蘭特說道。
施裴塔說道：“公爵殿下讓你來防守乞瓦，不玩多想，好好守著，我會在外圍配合你。你要爭取足夠長的時間，公爵殿下征服維京後就會過來支援，你至少要堅持到明年夏天！”
“是的，長官！”
說著，施裴塔又指出了棱堡的不足之處。
“棱堡雖然說是防守利器，但卻不能死守。你這樣的棱堡敵人都不知道要攻擊哪裏了！”施裴塔說道。
棱堡並不是讓敵人無法攻擊，而且要選擇一處作為薄弱處引敵人來攻打。當然，這個薄弱處不是真的薄弱處，是一個讓敵人以為的薄弱處。
“把圖紙拿來我看看！”施裴塔從地上看看的不夠全麵，所以還是需要圖紙的。
打開圖紙後，施裴塔隻是掃了兩眼就看到了關鍵！
“這裏，麵朝第聶伯河，雖然看起來是十分堅固的，但是，這裏又是最薄弱的環節。教你一招，當敵人在其他三麵攻城不利的時候，必然會集中兵力攻擊這裏，到時候你前期要盡可能的打的猛一些，給敵人一個錯覺，讓他們以為你是在故意掩飾什麽，然後，等敵人把大部分兵力集中起來後，你就減少火力，最後，當敵人達到一定數量後，你就用重炮轟擊河麵。”施裴塔算是教了格蘭特一招損的。
“還有，乞瓦守軍不足，所以你也要有在城內打的覺悟！”施裴塔說道。
“長官，我自己有了預備方案。如果敵人攻進了城裏，我和迪米托裏會盡量堅持到天黑！”格蘭特說道。
“好了，不用說了，有備案就好！”
和格蘭特商定了一些協作事宜後，施裴塔留下了八門三十六鎊炮後就離開了。
乞瓦的環保做的還不錯，城的四周全部都是叢林。
聽從了施裴塔建議的格蘭特，把除了東麵的其他三麵全都挖了幾十條或深或淺的壕溝。目的不是為了阻擋敵人的攻城步兵，而是用來阻擋敵人的攻城器械的。
十月，乞瓦城下來了個舉白旗的黑頭發人，他帶來了一份勸降書。
迪米托裏看都沒看，直接撕碎了丟在了使者的臉上。
“拔都王爺會十分憤怒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蒙古西征軍的使者。
“他沒機會了。”迪米托裏啃笑一聲，然後對衛兵下令道：“來人，把這個肮髒的野男人給我砍了。”
衛兵一擁而上，三兩下就把使者綁了結實。在使者的叫罵聲中，隨著劊子手的斧頭落下，罵聲戛然而止。
“大人，東麵……”一個傳令兵慌慌張張的跑來報告。
“迪米特裏將軍，看來我們東方客人到了！”格蘭特說話的時候，既緊張又興奮。
“走吧！去看看，讓他們好好欣賞一下我們的第聶伯河。”迪米特裏笑著說道。
迪米特裏已經有些陷入了瘋狂之中了，格蘭特等東普魯士人還有東普魯士可以回，可他呢？乞瓦大公一家幾乎被殺絕，他的兒子也隨著大公戰死沙場了。那可是他的獨子啊！他已經六十了，現在的乞瓦城當他副手的就是他的孫子。一個和格蘭特差不多的年輕人。
第聶伯河東岸，十二萬蒙古軍黑壓壓的出現在了第聶伯河的東岸。
“準備好了嗎？”迪米托裏對身邊的格蘭特說道。
“嗬嗬，上帝會接納勇士，懦夫會被拒之門外。”格蘭特說道。
乞瓦不是座孤城，在他的周圍還有十幾個小城，本來迪米托裏還想用它們打外圍呢！可是，當他看到蒙古軍的人數後，果斷下令讓周邊小城的人都到乞瓦來以加強防禦。
“去乞瓦？開什麽玩笑！我們的財富可全在這裏了，去乞瓦，我們去了乞瓦誰來保護我們的財富？蒙古人嗎？笑話！”一個城鎮的鎮長，一個禿頂且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屑的說道，
“可是大人，鎮裏麵的好多人都被嚇壞了。他們都想去乞瓦，畢竟那裏有更加堅固的城牆。”
“我是鎮長，我說不行就不行！”
“我說行就行！”
你特麽是誰啊？鎮長趾高氣揚的樣子令來人很不爽。
“審判天使！”
說著，來著一揮劍，鎮長那肥大的腦袋就從他的脖子上滑落了下來。
“大人饒命啊！”鎮長的管家連忙跪下求饒！
來人冷冷的看了管家一眼，說道：“你，去跟鎮子裏的人說，東方的黃人要來了，想活命的，全都去乞瓦，帶上他們一切能帶走的。”
“是是是，一定一定！”管家哆哆嗦嗦的答應著。
“那你還在這？”來人冷聲說道。
“我這就去！”說完，管家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就這樣，迪米托裏用極其強硬的手段，把乞瓦周邊所有的人都趕進了乞瓦城。
人手一多，棱堡的建造速度就快了。不僅是棱堡，在來的人當中還有很多其他手工業者，他們全都被拉去打造弓箭，還有的去製作魚油。
王擴從床上醒來，看到依偎在他懷來的東方新月，氣就不打一處來。但摸到她後背上的傷疤時，王擴的氣又消失了大半。
王擴輕輕的從床上起來，給熟睡中的東方新月蓋好了被子，然後自己穿上衣服出去了。
現在天已經暗了下來，本來就沒有多少人口的城市更加安靜了。東方新月在王擴起身時就已經醒了，隻是她想看看王擴會不會對她做什麽，結果令她既失望有開心。
“格羅特，通知我們的人，一周動身返回東普魯士，想必格蘭特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吧！”王擴說道。
“老大，這是防衛部的最新消息！蒙古人已經出現在了第聶伯河東岸，等河水結冰他們就會發動進攻！”格羅特把一份文件交給王擴說著。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希望我們都能成為活下來。”王擴惆悵的說道。
“老大，難道東方來的蒙古人很厲害嗎？”格羅特問道。
王擴把文件收起來，說道：“東方姑娘的家鄉，那是個富足而強大的國家。他們的人口比我們歐羅巴所有國家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兩倍，但在蒙古人麵前卻沒用二十年的時間就丟掉了一半的土地。”
“我的上帝啊！他們怎麽回有那麽多人？”格羅特從來都沒想象過，世界上還會有這麽強大的國家存在。
十三世紀，一些曆史學家研究過，當時歐洲的總人口不超過五千萬，而同時期的中原地區卻擁有六千萬。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考慮一下，怎麽才能讓我們那個吝嗇的教皇發動全歐羅巴的力量吧！指望我們東普魯士是打不贏這場戰爭的。”
這不是王擴在說喪氣話，而是從已有的實力上看，東普魯士和蒙古西征軍拿是根本沒法比的。
蒙古軍光嫡係軍就有十二萬之多，再加上仆從軍，人數覺不低於三十萬。而王擴呢？一共才兩百多萬人口，他去哪裏偷三十萬大軍去啊！雖然經過擴軍，但總兵力卻依然沒有突破十萬，滿打滿算也就八九萬左右，而且海軍還要再占去兩萬多人，王擴能拿出手的陸軍最多也就是七萬上下。
“新月啊！你為什麽非得陪我玩一場生死遊戲啊！回家好好活著不好嗎？”回到臥室的王擴坐在床邊，撫摸著東方新月的俏臉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