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這裏的黎明靜悄悄
波魯斯，這裏原本是挪威最大的城市，也是挪威的王城所在。十年前，這裏還是一派祥和人聲鼎沸。
王擴騎著馬來到城下，城牆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從城外看去，一座巨大的奧丁神像矗立在城裏的最中央。
“這裏怎麽就這點人，不是說這裏是挪威最大的城鎮嗎？”王擴問道。
古爾紮夫一臉無奈的說道：“陛下，活著的都在這裏了。”
古爾紮夫身後隻剩下了幾百人，很難想象，一座人口超過十萬的一個地區，就剩下了這麽點人。
王擴看著那高大的奧丁神像，心中憤怒不已，這那是送他個王位啊！這分明是強行塞給他一個爛攤子。
“奧丁，你特麽坑我！”
事情要從五天前說起，那天，在數萬維京人即將被合圍的時候，奧丁用神力把王擴弄暈了過去。當他再醒來的時候，所有的維京人就都匍匐在了他的腳下，雖然語言有所不同，但他們卻出奇的一致說，是奧丁給了他們神諭，讓王擴成為所有維京人的王。
原挪威國王古爾紮夫也脫下了頭上的王冠，不僅是古爾紮夫，就連揚言要把古爾紮夫做成血鷹的瑞典國王，也和古爾紮夫一樣，脫下了自己的王冠放在王擴的腳下。
再然後，王擴就被邀請到波魯斯進行正式加冕。不僅如此，就連成為東普魯士行省的芬蘭，原來的王室也拿出了王冠，著急忙慌的趕到了波魯斯。
這下好了，當初王擴為了結論北歐三國的威脅，不惜盯著這惡劣的氣候拚命，現在倒好，三國的王冠都放到了王擴麵前。一下成為三個王國的國王，這倒是讓王擴受寵意外，然而，當停完幾百個領主的匯報後，王擴就忍不住大罵奧丁坑了。
北歐三國的總人口加起來也沒有一百萬，而且還被古爾紮夫折騰了十年後，人口下降到了不到六十萬。當初戰場上的維京戰士就已經是全部的壯年男性了。
王擴對維京僅存的那點青壯絲毫沒有憐憫，那時候，所有人都看出來了，王擴是要斬盡殺絕。如果是一般戰爭，哪裏會四麵合圍不留一點空隙啊！這分明就是一個絕殺陣。
即便是奧丁出手阻止，維京人也死了三分之一，重傷不治的更多。如果奧丁不出手，可以肯定，在未來二十年裏，他的子民就會被屠殺殆盡。
進入波魯斯的眾神殿，奧丁的神像位於正麵，他的腳下是隻帶著項圈的巨大的灰狼。左右兩邊矗立這北歐神話中的各種神明。
北歐神話，王擴了解的並不多，對於一個理科生來說，了解一堆根本沒機會見麵的牛鬼蛇神，遠不如研究應用科學來的實在。成為了安德烈之後，作為一個君權神授下的王子公爵，不看一下聖經實在是說不過去，王擴的宗教水平也僅僅是簡單了解了一下而已，他又不是專門的宗教人員。
就連奧丁也還是通過遊戲和動漫認識的，歐洲的神有不少，但獨眼的也就奧丁一個，據說是他用一隻眼換取了無窮的智慧。
除了奧丁，還有一個能認識，那就是玩個錘子的雷神索爾。
加冕儀式早就有人準備好了，因為王擴是奧丁指定的維京王，所以他不用跪在奧丁的神像前。其實，如果奧丁真的讓王擴給踏下跪，王擴都不會答應。畢竟，那天見到的神又不止奧丁一個，再說了，王擴又不是奧丁的信徒，憑什麽給他下跪？
因為是要進行三次加冕，所以加冕儀式的時間就特別的長。期間還要耐心的聽祭祀說一大堆他根本就聽不懂的話。
三頂王冠帶在頭上，王擴可真是感覺到了其中的分量了。那玩意兒可是純金做的，在加上許多的裝飾品，這導致每個的重量都在一點四到一點七公斤左右。頂著八斤多的黃金在頭上，王擴感覺脖子要斷了。
一場加冕從上午一直持續到深夜，王擴感覺脖子都要失去知覺了。
“看來，回去後得讓新月給我好好按摩一下，不然非得得頸椎病不可。”王擴心中如此想著。
這麽長時間的加冕儀式，所有的維京領主都還是第一次遇到。到了後來，就連負責主持儀式的祭祀都沒力氣說話了。
在維京領主們肚子咕咕叫的聲音中，漫長的加冕儀式終於結束了。
“想必大家都餓了吧！走吧！我們邊吃邊聊。”王擴登基為王的第一道聖禦便是解決大家的肚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回想曆屆的國王，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大家的肚子問題。
在晚會上，王擴仔細的聽取了領主們的回報，大家投在訴苦，說他們的領地是如何如何的貧瘠，種的那點東西根本就不夠吃。所以才會一直對外劫掠，劫掠來的錢也基本上都被漢薩同盟給吸幹了。因為漢薩同盟控製著整個波羅的海的商貿，論武力值，維京勇士碾壓整個漢薩同盟，可論起經商，漢薩同盟又能甩維京人好幾條街。
“從今往後，我們不能依賴漢薩同盟，我們要有自己的商業，既然你們的土地貧瘠，那麽為什麽不發展你們所擅長的呢？”王擴不得不借助翻譯才能和維京領主們溝通。
“陛下，我們除了勇武幾乎什麽都不會！”一個瑞典領主失落的說道。
原本引以為傲的航海，在和德裏曼在海上大打了一場後，驕傲被打的粉碎，三萬人啊！幾千艘戰船。卻連對方的一艘船都吃不下。
“這位領主就太謙虛了，我看過你們的劍，做的很精致，尤其劍柄，你們可以往這個方向發展，還有，我聽說你們的女人都是巧手，織出來的布不經顏色鮮豔，還能自帶花紋，我說的對不對？”王擴笑著說道。
指望東普魯士的糧食？那可有得等了。本來王擴的打算就是讓你維京人五十年每老老實實的，這樣他才能全力對付比維京人難纏百倍的蒙古人，現在公國上下都備戰，糧食已經成了許進不許出東西了。
對於誇讚，維京領主們自然是全部接下。
“這樣吧！漢薩同盟那裏，我給你們去談。我們的商業一時半會還不行，所以就先找那些奸商，你們的損失也都不小，先老實的休養生息吧！既然奧丁把他的子民交給了我，那我就要負責。”說著，王擴站起身來抽出佩劍。維京領主們也都紛紛起身拔出佩劍，放到王擴的劍下麵。
“希望大家跟我一起努力，別讓奧丁失望！”
“欲行使權力，必先承載其重量。以奧丁之名見證！”
此後，王擴又與所有維京領主達成協議。
首先，王擴不會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強推基督教，又願意信的那就是人家的自由了，任何人不得幹涉。
其次是統一度量衡和語言法律等硬性行政製度。按照東普魯士的方式，保留傳統文化和民族語言以及文字，但官方語言和文字必須統一。
最後就是雙方的信任問題了，按照曆史套路，無外乎就是聯姻。但是，王擴卻不同意，因為他心有所屬。
進過商量，維京領主們全部都交出了自己還未成年的孩子，這叫做遣質子。在坐的領主們的年紀都不小了，即便是能再生也不一定能活著教了。
不過，令王擴意外的是，領主們不僅沒有異議，反而還十分開心。
“我們早就羨慕大陸的繁華了，隻是所有人都不接受我們。如果不是要協助陛下管理，我們也想去東普魯士定居了。”一個年長的領主這樣說道。
“哦！那太好了，現在我們是一個國家了，你們住哪裏都行，但是，你們得把我派來的書記官教出來，等他們能接替你們的時候，你們就可以在柯尼斯堡生活。想象一下那喝不完的美酒，以及舒適的環境，啊！說的我都想回去了！哈哈哈！”說著，就響起了爽朗的笑聲。
北歐國家的人們生活艱苦，對於歐洲大陸的向往，不亞於草原民族對天朝中原的向往。
“對了，我雖然允許你們信仰自由，但你們表麵工作也得做一下。”王擴說道。
中世紀的歐洲是個奇特啊存在，既有貴族管理，又有宗教管理，而且宗教的權利要比貴族的大。以神聖羅馬帝國來說，王擴這個東普魯士公爵名義上是歸皇帝管轄的，但皇帝卻又不能直接對王擴指手畫腳。皇帝隻能管理到亨利二世那一層。
宗教上，東普魯士又是歸梵蒂岡的教皇管轄。相比之下，教皇就可以派人直接給王擴下令。而且，教皇掌握著所有人的教籍，一旦被開除教籍，包括皇帝在內，被開除的貴族都會失去對領地的合法性。所以，即便是奧丁不說，王擴也不會強行推廣基督教的。他需要一支和教會完全沒關係的軍隊，這樣一來，如果哪天教皇真的敢開除王擴的教籍，那王擴就隻能說聲抱歉了，然後帶著和教會沒關係的軍隊去梵蒂岡找教皇理論一下，能談則談，不能談？歐洲版的董卓可就要誕生了。
在王擴心裏，可沒有要絕對忠於誰的觀念。
“不用做表麵功夫，我們可都是上帝最虔誠的信徒，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
“沒錯！”
“上帝萬歲！”
哈哈哈哈……
“不錯，就是這麽個意思！”王擴哈哈大笑著說道。
這幫維京人並不笨，如果他們能改掉火爆脾氣就好了。
酒肉過後，王擴和維京領主們也漸漸熟絡了起來。大道理他們聽的太多了，王擴的大白話反而讓他們更加容易接受。
王擴和維京領主們談論了好久，直到天亮了才完事。在這期間，王擴和維京領主們達成了共識。挪威、瑞典和芬蘭三國合並成為一個北海王國，王擴成為北海王國的唯一國王。
在行政權力上，北海王國的貴族議會和人民零時選舉的代表共同商討，北海王國的國王擁有一票否決權。王國的行政權力歸議會選舉的首相，國王有權在必要時候任免首先……
王擴在北海王國試行的是一戰前，歐洲各國的君主立憲製。議會擁有很大的行政權力，但君主卻又有決定權。
至於軍隊的權力，議會無權插手，軍隊隻聽令國王一人。
維京領主們自然擁有行政權，但也僅僅是行政的權利，他們不再參與戰爭，也無權招募士兵，士兵的一切事宜都歸國王管。
總之，北海王國的一切都是在圍繞國王轉，地方上不再擁有決策權，隻有執行權。
一份多達二十厘米厚的《北海王國法典》，在一夜之間就敲定了大半。這大半部分已經確定了王擴在北海王國的絕對權威，一個破碎的中央集權製王國在波羅的海被岸誕生了。
托著疲憊的身體和自己失去知覺的脖子，王擴回到了挪威王宮。臥室裏，頂著兩個黑圓圈，一件疲憊的東方星月手握這劍柄，坐在床上看著王擴。
“新月，你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王擴心疼的問道。
“我要等你回來！”東方新月疲倦的說道。
“新月啊！要不我們現在就洞房了吧！”王擴拉住東方新月的手壞笑著說道。
如果是平時，東方新月八成會說一句“你壞死了。”然後再跑開。但這次，她卻很認真地說道：“現在不行，我知道你想要，但現在我還不能給，安大哥，我想留到我們成親之後，可以嗎？”
王擴撫摸著東方新月的頭發，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說道：“傻丫頭，你把安大哥當什麽人了？我知道你們的規矩，洞房花燭不見紅是不完整的，對嗎？放心，我安大哥答應過你的就一定會做到。”
王擴實在是太困了，尤其的這裏的采光還差，沒一會王擴就哈切連天了。
東方新月幫王擴把衣服脫的隻剩下一條內褲時，忽然後退了兩步，不等王擴說話，她就窸窸窣窣的把自己也脫的比不多了。
“新月，你這是幹嘛？”王擴看著脫的隻剩下一件肚兜和一條絲質貼身短褲東方新月問道。
“安大哥，我不能現在就給把我給你，但卻可以用別的補償。”說著，東方新月把手伸向了後背，嗖的一聲輕微響聲後，她的肚兜飄落了下來。
“我說，傻丫頭啊！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王擴哭笑不得的說道。
東方新月沒有說話，而且走過來一把抱住了王擴，並且送上了自己的初吻。
王擴剛想說什麽，就感覺眼皮子一下變的好沉好沉！
“對不起，安大哥，新月現在真的不能給你。睡吧！新月和你一起！”
東方新月費力的把王擴抬上床，然後她也上床了。東方新月赤裸著上身，緊緊的抱著王擴，這次，她說什麽也不會鬆手了。
外麵，天已經亮了，但卻靜悄悄的！偶爾有點動靜也是女人哭聲。
“兵者，乃凶器也，傷人亦傷己，為不得已而用之。”
東方新月輕聲的念著王擴說的最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