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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北國風光

  送別了東方新月、東方明月和王長興之後,王擴心情十分沉重。王長興交給他的是一個包袱,上麵還有淡淡香味。王擴沒敢在碼頭打開,怕自己忍不住。


  “格羅特,陪我喝一杯吧!”現在能說話的,隻有格羅特一個人了。其他人都在忙。


  “榮幸之至!”


  王擴和格羅特騎馬來到當初的那間酒館,隻是,這一次身邊人換成了格羅特。


  “真勇士!”王擴點酒了。


  在酒還沒上來的時候,王擴看著手上的布包,睹物思人啊!

  王擴可以盡情的喝,但格羅特不能,他必須保持戰鬥力。雖然懺悔者已經基本把阿薩辛趕出了東普魯士,但天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想要王擴的命。


  回憶上心頭,著實難過。兩瓶純爺們被王擴一口氣就喝完了。


  “酒保,你在欺負大爺沒錢麽?拿這種兌水的破爛糊弄大爺!”王擴心情不好,說過自然衝了點。


  在這種高級酒館裏混的酒保,自然能看出來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雖然王擴穿著一般,但看人不能光看衣服,還要看氣質。


  “抱歉,抱歉啊!小的這就給您換個夠勁的!”酒保客客氣氣的又拿了兩瓶。


  王擴也知道自己失態了,酒的確是那個味,人家也沒有糊弄。王擴隨手丟給那個酒保兩個克羅依茨,全當是道歉。


  其他的酒保都要羨慕死了,挨兩句罵就能得到兩個克羅依茨,他們願意去挨罵。


  心情不好的王擴一連喝掉了十二瓶純爺們,可就是喝不醉。王擴站起來就想掀桌子,可是,當他猛的站起來後,眼前卻一陣眩暈,最後撲通一聲倒下了。


  “呼……誰說老大酒量不好的?嗯對,一定是奧拉夫那混蛋!”格羅特自言自語地說道。


  東普魯士的酒好,喝醉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不過王擴畢竟是公爵,東普魯士的統治者。和民眾一起喝酒那是親民,但要是喝高了那可就是毀形象了。


  和當初一樣,酒館有準備馬車,隻不過,上次是王擴給東方姐妹叫的,這次變成了格羅特給他叫了。凡是能用酒館馬車的,都是不差錢的主,也不屑於貪墨了酒館的馬車。


  格羅特親自駕車,路上的行人還不遠遠的躲開啊!

  格羅特駕車到了王擴的家門口,在門口,他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麽是你?”格羅特吃了一驚!

  “噓,格羅特,你能幫我嗎?”來人小聲的說道。


  “你玩讓我欺騙殿下?”格羅特也把聲音壓低。


  “善意的謊言!”


  “好吧!”


  格羅特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決定撒一下這個善意的謊言。


  仆人花了很大力氣才把王擴抬到臥室裏去,格羅特給來人拿了一套護衛軍的製服,說道:“先委屈一下,等時機成熟了再說吧!”


  “謝謝你了,格羅特。”


  “不用客氣,其實看到老大這樣,我也挺難過的,哎……”


  從他們的對話中不難看出,他們很相熟。


  一片五光十色中,兩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在憤怒的看著王擴。


  “安大哥,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


  “什麽?”王擴被這沒頭沒腦的話搞糊塗了。


  “我和姐姐死的好慘啊!你把我們鬆進了地獄,你到底是誰?安大哥不會這麽對我們的!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東方新月七竅流血的樣子,既恐怖又淒慘。


  “新月,我隻是想送你們回家!”王擴聲嘶力竭,但卻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安大哥,下來陪我們吧!我和姐姐都好喜歡你!”東方新月說道。


  “好!有安大哥在,你們什麽都不用怕。你們等著,安大哥這就來。”王擴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還不如去地下陪伴呢!

  就在這時,環境一變,一片山清水秀。東方新月和東方明月又恢複了往日模樣。


  “安大哥,你能有這片心意,我們就很滿足了,我不能這麽自私,保重,永別了。”


  “新月,明月,不!”


  王擴猛然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熟悉的布置。王擴長長的呼了口氣:“原來是做夢啊!”


  王擴起身下床,現在外麵已經是繁星點點了,沒有工業汙染,天空格外清晰。


  左右睡不著的王擴索性拿起劍下了樓,西舍爾教授的劍術,這幾年王擴可是沒有一絲懈怠。


  隨著年齡的增長,短粗的羅馬式短劍已經不再適合王擴了。現在王擴所用的劍是一把歐洲貴族最常用的長劍,隻不過劍身加厚了些,並且是單麵開刃。


  西舍爾是個不一樣的老師,他要求王擴必須刺中所有他丟過來的蘋果。真正的殺人劍術其實並沒有那麽多的花招,精準、力量和速度才是王道。


  在王擴庭院練劍的同時,從梅梅爾出發的東普魯士艦隊,在德裏曼的率領下,已經開始對維堡展開了炮擊。


  芬蘭人能說得上是堅城的其實也就那麽兩三個,芬蘭的人口也大多集中在這一區域。


  芬蘭的新國王看著遠處不到閃爍的火光,聽著一陣陣驚雷聲。別看他表麵上鎮定自若,其實心裏可是慌的一批。原因不是別的,而是他真的沒有實力反抗了。


  一二三九年七月六日,王擴親自率領兩個步兵師,從梅梅爾登船,直奔芬蘭的赫爾辛基。並於同年七月十日成功登錄。七月十三日,攻陷維堡!七月十五日,芬蘭國王投降。進過兩天的商討,芬蘭作為一個行省加入東普魯士公國。


  為了盡可能的平穩接收,王擴保留了芬蘭王室,善待了芬蘭貴族。隻不過,王室不能再稱為王室了,而是降級為普通的貴族。芬蘭貴族中,所有六歲以上的兒童,都被要求送到柯尼斯堡小學。芬蘭也按照東普魯士的要求,把官方語言換成德語,官方文字換成德文。保留芬蘭語言和文字,尊重當地傳統。統一貨幣單位和度量衡製度!


  這麽一來,芬蘭平民的生活模式基本沒變,好像隻是換了麵旗幟而已。至於稅收,王擴沒有刻意去調動。芬蘭貴族以為是占了大便宜,畢竟損失的隻有王室!

  “走,我們繼續向北,該去拜會一下古爾紮夫了。”王擴如此說道。


  這次王擴沒有坐船,而是選擇從陸地行軍。


  對於王擴對芬蘭的策略,軍官們都十分不解,這打和不打又有什麽區別呢?隻有個王擴一路走來的格羅特和兩個師長慧心一笑。


  “種子已經播下,隻需要等待即可!”


  東普魯士打挪威都不需要找理由,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戰爭狀態。


  北歐的路並不好走,或者根本就沒路。到處都是寒帶樹木,東普魯士已經進入了夏季,而芬蘭北部卻依然白雪皚皚。這裏,已經十分靠近北極圈了。


  “殿下,休息一下吧!士兵們體力消耗嚴重!”奧拉夫氣喘籲籲的說道。


  王擴看了看日頭,問道:“今天我們走了有多遠了?”


  “大約三十公裏左右。”奧拉夫粗略估算了一下說道。


  “傳令,紮營,通知每一個士兵,今天晚上會有暴風雪,讓士兵們注意點!”王擴看了看天上的雲說道。


  在北極圈附近作戰,自然因素要遠遠大於人為因素。想打敗敵人,首先自己別被凍死。還好王擴出征前準備充分,不然他的這萬餘士兵恐怕又半路就要先凍死一半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外麵的風也越來越大。躲避暴風雨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個避風的地方躲著,有火堆會更好。避風的地方王擴的傳令兵沒找到,那就隻能用第二種辦法了。


  帳篷都是半埋在雪地裏的中等帳篷,五人一頂,帳篷裏麵可以生火,雪又有很好的隔熱效果。外麵的氣溫已經跌破五十攝氏度了。至於到底多少度,王擴不知道,因為他做的溫度計的最低溫度就是零下五十攝氏度。但帳篷裏的溫度卻能保持在冰點以上。雖然還是冷,但卻不用擔心會被凍死。甚至,裹著厚厚的皮草還有點嫌熱呢!

  在護衛軍的一個帳篷裏,格羅特給僅有的一個同伴拿來了一壺烈酒。這個同伴太不抗凍了,不得已隻能喝點烈酒取暖。


  “格羅特,殿下怎麽樣了!”


  “我說,你就不能問問我怎麽樣了啊!你們都在帳篷裏躲著,我還得出外麵走動,要不是本大人身體過硬,說不定你現在烤的就是我了!”格羅特笑罵的說道。


  格羅特還有心思說笑,那就說明王擴沒事。


  一邊烤火的格羅特又說道:“這次我可是瞞著老大帶你來的,你要多注意一點。如果被老大發現了,你可要記得給我求情啊!”


  “給誰求情啊?”王擴的聲音從帳篷外麵傳來。


  “完了,被發現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格羅特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唯獨怕王擴。


  王擴掀起低矮的簾子走了進來。


  “新月,你不該出現在這裏?”


  王擴看到的不是別人,真是本應該早就乘船離開的東方新月。


  “安大哥,我……”東方新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王擴明顯很生氣,氣的不是格羅特隱瞞不報,也不是東方新月不聽安排。而是氣的東方新月會跟來這裏。


  這裏是什麽地方啊?都靠近北極圈,一個天朝南方的姑娘來這裏,能不能適應?萬一凍出個好歹來怎麽辦!再者,一個女孩和一萬多糙老爺們在一起也多有不便。


  外麵風雪交加,帳篷裏,格羅特和東方新月低著頭,不敢看王擴!王擴也不說話。


  就這麽過了快一個小時,王擴起身,說道:“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說完就起身出了帳篷,外麵的風雪已經小了很多。王擴深吸一口氣,感受了一下大自然的狂暴!明天,比不多就該進入北極圈了。現在說七月,是北半球的夏天,在北極圈內,太陽是不落的。


  王擴估摸一下時間,現在大約也就是淩晨三點鍾左右,但天空中就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再有半個小時小時左右天就要亮了。


  “安大哥……”東方新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追出來了。


  雖然風雪已經小很多了,但迎麵說話還是把東方新月嗆的眼淚直流。


  王擴到底還是愛著東方新月的,這麽低的溫度,眼淚都會被凍住的。


  王擴把東方新月的頭按在懷裏,輕聲說道:“你的眼淚會凍住的,別動去我帳篷裏暖和一下!”


  說著,王擴就摟著東方新月的腰,把她抱起來往自己的帳篷走去,東方新月也十分乖巧的沒把臉從王擴的胸口抬起來!


  因為王擴的帳篷是一個人用的,所以比一般的帳篷要小不少。帳篷裏的擺設很少,隻有一張毛毯。帳篷的中央,被石頭圍起來的後果默默的燃燒著。


  “新月,先不要睜開眼睛。”


  此時東方新月的眼睛已經被凍住了。王擴不敢讓她太接近火堆。隻能不停的搓手給她捂著。


  王擴盤膝而坐,東方新月背靠在王擴懷裏,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情。


  “好了,試著慢慢睜開眼睛吧!”


  別看隻有十幾分鍾,但王擴的手都感覺要搓掉一層皮了!

  東方新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王擴緊張的眼睛,她笑了。


  “安大哥,你不怪我了麽?”東方新月忐忑的問道。


  王擴笑了,說道:“怪你?有什麽可怪的,我都以為著輩子在也見不得你了。怪你,怪你什麽?”


  “安大哥!”


  “行了,從現在開始,你要聽我的,知道嗎?”王擴說道。


  東方新月輕輕的點了點頭,王擴說道:“好,現在睡覺,我都快困死了。”


  “睡覺?”東方新月的臉一下就紅了,而且都紅到了耳根子。


  “想什麽呢?你要想在外麵吹吹冷風,我可不攔著。”


  外麵天冷,裏麵還算暖和,王擴睡覺都會吧外套脫掉,隻留下裏麵的薄衣服,脫下來的衣服蓋在身上,這樣以來,第二天再起來的時候就不會有那麽冷了。


  東方新月看到王擴脫的隻剩下一身單衣,東方新月的臉就別提了,都發紫了,王擴差點就以為她中毒了呢!


  “你睡那邊。”王擴也猜出來東方新月的小心思了,不過王擴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把事辦了,畢竟現在是作戰狀態,要是真的把東方新月給辦了,那她第二天就別想走路了。


  給東方新月小小的安排了一下後,王擴就睡了,北半球的夏天裏,北極圈附件的夜是很短的,等到了北極圈後,就能欣賞到極晝,如果運氣好,還能看看極光。


  (感謝書荒老鐵的推薦票,推薦票就是三蹦子飛天的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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