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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洶湧的波羅的海(五)

  庫爾蘭,維斯特城!


  有一天過去了,飛飛揚揚雪花暫時讓芬蘭人放慢了進攻的節奏。城牆上的守軍三三兩兩的圍坐在火盆取暖。


  連日的的激戰讓守軍精疲力盡,現在能站起來的士兵不到三百人。派去東普魯士求援的人已經回來了,待會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東普魯士一定會發兵救援,壞消息是要他們獨自堅守二十天。


  二十天啊!算一下今天是第幾天?有十天嗎?從求援使者回來到現在也不過兩天,路上再多算五天!僅僅一周的時間啊!守軍就已經傷亡近半了。


  “我們能守住嗎?”


  這成了徘徊在所有人頭上的巨大疑問,也是陰影!


  克裏斯在城頭,看著城下有說有笑的的芬蘭人,再看看自己這邊,絕望的氣氛籠罩在他的頭上。手頭兵力太少,現在克裏斯隻希望這場雪下的盡可能的大。


  波羅的海上的風雪更大!艦隊各船的士兵都躲到了船艙。十多天的追擊並沒有發現瑞典人。風雪阻擋了視線,為了避免撞上暗礁,他們都不敢靠近海岸。德裏曼看著桌上的海圖,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後,他做了一個影響了整個波羅的海局勢的決定。


  “艦隊轉向,目標,丹麥!”


  另一邊,塔西亞被挪威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隻得倉惶逃走?在逃跑的途中,有兩隻弓箭射中了她,而且還都是後心的位置。可奇怪的是,塔西亞就跟個沒事人似的。在挪威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跑遠了!


  “難道,她真的是奧丁選中的那個人嗎?”這是所有在場挪威人的疑惑。


  這一仗,塔西亞的人折損不少。無奈之下,隻能選擇在烏羅威暫時休整,並積蓄力量準備再戰。而挪威人之前可是被塔西亞打慘了!這次用來反擊的兵力大部分都是從勃蘭登堡抽調的!


  本來因為勢均力敵而陷入僵局的勃蘭登堡戰場,因為打死抽調兵力,被亨利二世和王後抓住了戰機。於是,一場浩大的反擊開始了……


  視線轉回東普魯士

  綜合出來的何方情報已經放到了王擴麵前。北歐已經打成了一鍋粥,而東歐,蒙古人的鐵蹄已經基本肅清了俄羅斯諸邦和欽察地區,唯一幸存的基輔羅斯也隻剩下一口氣了。


  時間緊迫,王擴沒時間再耗下去了,生病怎麽樣?不在生死之戰前調整好狀態,那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一二三九年一月六日,東普魯士公爵帶病救援庫爾蘭。


  維斯特城上,進過十三天的激戰,能動的士兵已經沒有了,現在城牆上守衛的全是城裏的平民。克魯曼男爵身受重傷,和伯爵克裏斯說完遺言就斷氣了!


  克裏斯看著這個讓他有愛又恨的老人,此時此刻,悲痛之心無以言表。維斯特已經成了一座血城。


  “安德烈哥哥,你到底在哪裏呀!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在距離維斯特僅有十八公裏的地方,東普魯士大軍緩緩而行。隊伍中,一輛外表豪華的馬車格外引人注目。


  車內,王擴臉色慘白,身上裹挾熊皮大衣。看上去就像個被酒色掏空的紈絝子弟。


  以王擴現在的身體狀態,十分不適合行軍打仗。但事有輕重緩急,如果不救庫爾蘭,那拿下庫爾蘭的芬蘭人就勢必會殺進東普魯士,東普魯士,那可是王擴近十年的心血呀!


  不能讓戰火燒到東普魯士,就成了東普魯士高層的終極目標。


  馬車上,王擴看著對麵給他捂手的東方新月十分無奈。自從倆人相互表達了愛意之後,東方新月就像個小媳婦一樣。


  “新月,戰場凶險啊!”王擴無奈的說道。


  “知道,這話你都說了幾百遍了。放心,我和你在一起不會有危險的!”東方新月笑著說道。


  “你就對我這麽有信心?”王擴笑問道。


  “你有不是衝鋒陷陣的將軍,你呆在中軍哪裏會有危險啊!倒是你的病!如果你肯聽我的,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幾天,絕對能好,何至於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東方新月著,就把一粒藥丸塞進了王擴嘴裏。


  “不來不行啊!”王擴依然微笑!

  王擴拉開窗戶,對外麵的傳令兵說道:“傳令,前方兩公裏紮營。”


  “遵命!”


  東普魯士大軍的行軍速度很快,原本計劃十天的路程,現在才第四天就已經完成了。


  對於行軍打仗,東方新月不懂。也提不出什麽主意,她在想:要是師傅在就好了。


  說到王長興,王擴從東方新月口中了解到。早年間,王長興曾經參加過科舉考試,並獲得了探花,說他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一點也不為過,後來,因為時局動蕩,王長興又棄筆從戎,以武舉考試第一名的成績成為了宋軍中的一名參將。那年,王長興二十七歲。


  東方新月說過,這位王長興在二十歲之前是和她們的母親有婚約的,隻是陰差陽錯之下,嫁給了她們的父親——東方尋。再後來,等到她們姐妹懂事開始,王長興就成了一介道人。


  當時王擴聽了都想笑,這八成又是一個為事業丟了老婆的人,結果到頭來卻實事業愛情全都空。這也解釋了,為什麽這位長興真人追徒弟都能追到歐洲了。從天朝到歐洲到底有多危險,可以參照唐僧取經嘛!他隻是去隔壁三哥家就要曆經磨難,而王長興的道路何止是十萬八千裏呀!


  王擴病情稍微好點之後。他就把那師徒倆從大牢裏放了出來,想到處溜達呢是不可能的,先在方寸居呆一段時間吧!


  兩萬多人出現在傍邊,芬蘭人再傻也知道來者不善。於是,他們立刻停止攻城。這下,親自上陣拚命的克裏斯都不敢相信,他的第一次上陣盡然活下來了。維京人為什麽突然就停了呢?隻要再努力一點,他就完了。這次沒有克魯曼給他解惑了。


  晚上,排出去的斥候陸續回營。王擴不是專業的軍事家,但也知道,在行軍圖中給自己外圍放幾個安全哨。


  當最後一個斥候回營後,另一批斥候又被放了出去。


  大帳裏,王擴帶出來的軍官坐了兩排。氣氛還算不錯,隻有新加入的裏希特霍芬麵露憂色。


  “讓士兵們好好休息,拂曉我們發動進攻。安排好崗哨,我可不想被別人偷襲!”王擴嚴肅中卻帶著幽默的說道。


  下麵的軍官也都小聲的笑了起來。


  王擴斜靠著座椅說道:“現在笑笑還行,不過,到了戰場上,誰要是給我手發軟,我保證會把這雙手給剁下來,聽明白了沒?”


  “明白!”


  “好,都給我回去準備好。明天,我們一戰定輸贏,解散,裏希特霍芬留下。”


  軍官們在路過裏希特霍芬身邊的時候,全都漏出了羨慕的表情。能被公爵殿下單獨留下來談話的,除了十二圓桌騎士外,他是第一個。


  “格蘭特,剛才看你心不在焉,有什麽心事嗎?”王擴問道,語氣中沒有上級對下級的的冰冷,倒像是朋友之間的普通談話。


  歐洲人的心思可沒有東方人那麽細膩,王擴怎麽問,裏希特霍芬就怎麽回答。他闡述了對公國軍隊的看法,覺得公國軍隊太過依賴王擴了。


  “你能有這些想法很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一把呢?”王擴笑著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很簡單,在沒有我的地方,你一個人打一場打勝仗回來。”王擴的辦法倒也簡單。


  “我需要機會!”裏希特霍芬倒也直接。


  “拂曉的突襲由你打頭陣!”說著,王擴就把一麵三角旗放到了桌子上。


  裏希特霍芬看著桌上的三角旗,又看了看對他滿是期待的公爵殿下。他知道,這是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同樣,也是一副沉重的擔子。


  “殿下!我……”


  “還記得鐵十字勳章的上所代表的含義嗎?”王擴問道。


  “勇氣與智慧”裏希特霍芬堅定的說道。


  “很好,記住,把握時機,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我希望你已經準備好了。”王擴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裏希特霍芬兩腳一並,趴一個漂亮的軍禮。


  夜西深沉,整個大營都靜悄悄的。王擴的大營裏隻有步兵師,施裴塔的騎兵師不和步兵一起駐紮。騎兵講究一個快打快撤,和步兵一起行動會大大限製騎兵的機動性。而步兵師中,也有一定數量的輔助重騎兵。這些重騎兵都是具裝騎兵,所承擔的任務也極其簡單,配合主力步兵撕裂敵方陣線。


  步兵主力是拂曉發動進攻,而施裴塔卻沒有接到命令。於是,施裴塔帶著騎兵主力,繞過了維斯特城下的芬蘭人主力大軍,開始攻伐庫爾蘭的其他小城。步兵中有輔助重騎兵,騎兵師當中也有輔助步兵,這些輔助步兵也騎馬,所以叫做有馬步兵。


  在敵眾我寡的時候,東普魯士的將軍不喜歡死守,尤其是騎兵將領,王擴給了他們很大的自主權,主動出擊就成了他們的最愛。芬蘭人雖然來了有好幾萬,但卻基本都在維斯特城下來,其他的小城基本都是幾個人而已。這點人,給施裴塔塞牙縫都不夠。


  時間飛逝,轉眼間就快到發動攻擊的時間了。士兵們起床之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洗臉刷牙,而是穿戴裝備。


  雖然東普魯士是士兵的鎧甲也是板甲,但卻是十分簡單便捷,畢竟在遇到突發狀況時,誰也不一樣再花大把時間披甲,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在戰場上最能體現。


  士兵們在準備,王擴也起來了。雖然他不用參加戰鬥,但他隻要露個麵士兵們的士氣就能上來。


  華麗的馬車上,王擴穿著同樣華麗。古代將軍們為什麽要穿的那麽醒目,主要作用還是要讓士兵們能看到自己,主將在,士兵們才能安心作戰。要是主將都跑了,你還能指望士兵們安心打仗?不立刻潰散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東普魯士軍隊雖然能打,但卻依然沒有脫離古代軍隊的範疇。士氣高低全看主將的表現。


  王擴,這家夥連個頭盔都不帶,身上出來象征著身份的佩劍就再沒別的兵器了。馬車上還放著一堆的小零嘴,這哪裏是來打仗的,分明就是來觀光的。可是,東普魯士的士兵還就吃這一套。


  在他們看來,作為主將的公爵殿下連盔甲都不穿,那能說明什麽?隻能說明這仗贏定了。他們這些小兵隻要聽命令就好,其他的不用管。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東方新月披著王擴的熊皮大衣問道!


  不是東方新月矯情,因為緯度的原因,歐洲尤其是波羅的海沿岸的冬天要比中原冷的多。尤其現在,太陽給沒升起來,那就更冷了。


  王擴雖然靈魂是東方人,但這副身體卻是地道的歐洲人,早就習慣了嚴寒。所以,當東方新月快凍僵時候,王擴隻是覺得很冷罷了。


  “昨天你給我吃的是什麽啊?就是那個小藥丸。”雖然王擴知道中藥的神奇,但像這種吃了睡一覺就能好的藥丸,王擴之前可是聽都沒聽說過的!

  “那個呀!那個是我師傅專門為你配置的回天丸。”東方新月剛想咧嘴笑一笑,一股寒風就讓她冷靜了下來了。


  看著東方新月被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王擴一把把她摟在懷裏,說道:“不要就眼淚,眼淚會被凍住的!”


  這不是王擴在誇張,而是真的,現在的氣溫至少在零下三十多度呢!王擴不覺的冷是因為他穿的厚實,普通士兵可沒有這麽好的待遇,有些士兵為了抗寒還灌了幾口高度數烈酒。


  王擴把東方新月摟在懷裏,一旁正在準備的士兵們都咧著嘴笑。也不知道是誰開了個頭。


  “小小的花兒開荒野上,她的名字叫,艾麗卡……”


  王擴笑罵道:“滾蛋,都給我混蛋!”


  《艾麗卡》這首歌在東、西普魯士傳唱極為廣泛,它所代表的已經不是一首歌,或者是某一個人,而是所有的軍人妻女!在冷血的戰場上,能夠思念一下家人就成了難得的溫情。


  戰場不是那麽容易上的,那是的大熔爐,是變成英勇的戰士,還是禽獸?這在平時需要一個很長的轉變過程,但在戰場上卻很快,王擴希望他的士兵都是英勇無畏的戰士,一個能讓後世傳唱的英雄,而不是隻知道殺戮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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