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洶湧的波羅的海（一）
“在羅馬帝國時期，有個十分驍勇的將軍，他的名字叫達摩克裏斯。他帶著軍團打贏了一場又一場殘酷的戰爭。隨著時間的推移，達摩克裏斯的長官開始妒忌他了，妒忌勇士的驍勇，妒忌達摩克裏斯獲得部下的愛戴。這種妒忌在隨著時間發酵，總於，在又一次殘酷的戰爭中，無能且又善妒的長官爆發了，他帶著軍隊離開了戰場，把驍勇的達摩克裏斯丟給了敵人。勇士奮力拚殺，但敵人卻越來越多，終於，勇士的力量耗盡了。敵人要他投降，可是，勇士怎麽會投降呢？”
“倔強的勇士被殺了，他的頭蓋骨被敵人做成了碗。勇士的靈魂在去往天堂的路上，被複仇女神捕獲。女神為勇士的遭遇感到憤怒。女神用她的神力幫助勇士重返人間。擁有複仇女神賜予的力量，達摩克裏斯找到了當初背叛他的人，在把背叛者殺光後，達摩克裏斯便消失了，從此，羅馬帝國的大小軍官們就都佩戴起了刻著達摩克裏斯頭像的匕首，用來警惕自己不要做背叛者的事情！”
王擴躺在床上，一口氣講完了一個故事。他的左右兩邊是他的兩個雙胞胎妹妹。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個睡前故事了，兩個小家夥卻依然睜著雙眼，看樣子沒有絲毫睡意。
“所以，哥哥，你也帶著有達摩克裏斯頭像的匕首嗎？”麗莎問道。
“對呀！我也是將軍啊！”王擴說道。
“哥哥，再講一個故事吧！你講完以後我一定乖乖的睡覺！”
“還有我，我也乖乖的睡覺！”
王擴把臉一沉，說道：“這個故事開講之前你們就這麽說了，現在必須睡覺，再不睡覺天都要亮了。”
“那，那好吧！明天，明天晚上我要聽白馬王子和白雪公主。”
“好，一言為定，麗莎，米婭，現在熄燈睡覺，阿嚏……”
“哥哥，你感冒了？”米婭躲在被子裏笑嘻嘻的說道。
“閉嘴，睡覺！”
感冒？或許吧！總不會是有人在念叨自己吧！
王擴揉了揉鼻子，然後一邊輕輕的排著麗莎和米婭，一邊輕聲哼唱起了搖籃曲。
外麵，天空中夜色逐漸退去，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當海麵上的太陽漸漸升起後，驅逐艦“海膽”號上的二等兵索林和往常一樣，起床後先是出來對著海麵放水，然後拿起一塊麵包咬在嘴裏，手腳並用的順著繩梯爬上了最高處的桅杆。
今天輪到他當瞭望員了。
站在桅杆上當瞭望員可是件苦差事，尤其是冬天。那冷風嗖嗖的吹啊！也不知道夜裏執勤的托馬斯有沒有被凍死。
“嘿，托馬斯，你還沒凍死啊！”索林笑著打趣道。
“滾！你個幸災樂禍的家夥！”托馬斯沒好氣地說道。
真的，晚上在桅杆上實在是太冷了，還好托馬斯家庭不錯，出海的時候特地從家裏帶了一件毛皮大衣。
“托馬斯，你聽說了嗎？”索林神秘的說道。
“什麽？”托馬斯問道。
索林，那可是一個消息十分靈通的人。每次聊天他都會成為焦點。
“我聽說，我們的一級戰列艦“海軍上將”號馬上就要丟掉最大戰艦的稱號了！”索林說道。
“真的假的啊！“海軍上將”號啊，那可是能容納三百人的巨大戰艦啊！我還聽說，上麵的人是有單獨的床的，好像冬天還能烤火，真是羨慕啊！”托馬斯說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可是做夢都想去“海軍上將”號上服役。
“我聽說啊，正在建造的超級戰列艦“東方寶藏”號下個月就能下水了。到時候會從整個海軍裏挑選最優秀的船員，說不定我們也有機會呢！哈哈……”
索林說著，也是一臉向往。
東普魯士的海軍建設很早就開始了，雖然海軍部正式掛牌成立才不到半年的時間，但海軍的水手和艦船卻都有四到五年的服役期了。也正是因為有這些艦船在東普魯士的海麵上巡邏，所以維京人才沒有大規模入侵，有的隻是小規模騷擾。不然，王擴看到傷亡數字就不是兩位數了。
“嘿，托馬斯，你要再不下來，麵包可就沒你的份了啊！”艦長勞合在下麵喊道。
“來了！”托馬斯回應道。
“不和你說了，再說下去我的早飯就沒了……上帝呀！”托馬斯說著便驚呼了一聲。
索林順著托馬斯的目光看去，“上帝呀！”索林也發出了同樣的驚呼！
“艦長，三點鍾方向，維京戰船，好多維京戰船。整個海麵都是！”索林最先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大喊道。
“什麽？”艦長勞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勞合何德何能啊！盡然能驚動這麽多維京戰船。不對，勞合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門多維京戰船絕對不是奔著自己這一艘驅逐艦來的，不值得。唯一的解釋就是維京人要大舉入侵東普魯士。
“海膽”號驅逐艦這次是執行警戒任務的，和“海膽”號一起的還有三艘驅逐艦。它們分別是“海鷗”號、“海鳥”號和“烏賊”號。這四艘驅逐艦是整個東普魯士海軍中跑的最快的。其中“海鷗”號最快能跑到二十七節。最慢的“烏賊”號也能跑到二十節上下。
相比這幾個海上飛毛腿，那些一級戰列艦就隻有可憐巴巴的十三四節的最高航速了，簡直慢如蝸牛。所以，海軍官兵都戲稱三級以上的戰列艦是“海龜級”
然而，即便是海軍中的飛毛腿，在麵對維京長船時，在航速上也是完全處於劣勢，維京長船有各種各樣讓人吐糟的毛病，比如它無法安裝重武器的比如它的舒適性。但航速上卻沒有半點毛病，平均航速超過二十八節，最快能有三十六節，比現代的“博克”級驅逐艦都要快。
“現在……嗯……”勞合看了看桅杆定部的風向旗，然後說道：“風向北偏東，風力四到六級。”
“右滿舵！起半帆！”
“艦長，這麽一來我們幾乎是頂著逆風了。”操帆手提醒道。
“你傻呀！現在我們是頂著風上，待會打起來我們再來個左滿舵不就是側風了？再來一個左滿舵又會變成順風的！”勞合說道。
海戰可是門大學問，尤其是在燃氣機械動力運用在船體本身之前。什麽時候利用什麽風向，都是學問。
“海膽”號發現維京戰船的時候，維京人還沒發現“海膽”號呢！維京長船的水麵高度比潛艇高不了多少。再有就是，維京長船的桅杆上可不能站人，這就進一步了限製了視野。
“距離，約三海裏，他們速度很快！初步估計最少有二十節！”桅杆上的索林大聲的報出了數據。
“海膽”號一艘船是抵擋不住對麵那麽多的。而在海麵上最重要的預警方式就是燒狼煙。把一些動物的糞便丟到火裏，發出的黑煙在數十海裏外都能看見。
“看，東普魯士人的戰船。”
在約兩海裏的左右的時候，維京人也發現了“海膽”號。
“點燃狼煙，點燃狼煙！準備戰鬥！”勞合兩下了兩個命令！
“海膽”號雖然隻是艘驅逐艦，在東普魯士的三大艦隊裏也不算出眾。可是，在麵對維京長船的時候卻有著壓倒性的優勢！用一些海軍高級將領的話說就是“維京長船不過是不錯的登陸船罷了。”
“是加官進爵還是老死在這艘船上，全看這一次了！”勞合在心中說道。
“一號炮位準備完畢！”
“二號炮位準備完畢！”
……
“十一號炮位準備完畢！”
“左舷炮準備齊射，預備，開火！”
轟隆隆……
索林在瞭望台上緊緊的抓著桅杆，側舷十一門三十六鎊炮齊射的後坐力是巨大的，整個船體都恨不得退後幾米，桅杆上的搖晃更是不得了，索林感覺已經的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瞭望員還真是個苦差事啊！又來！”索林該沒抱怨幾句呢，就聽到下麵又傳來了準備齊射的聲音！
海軍的火炮射程陸軍是比不了的，陸軍在裝備一件武器事，首先要考慮的就是運輸問題。到現在為止，陸軍裝備的火炮最大口徑也才是十八鎊，還不如海軍最輕型的單桅船上的火炮呢！那上麵可是裝著八門二十四鎊炮呢！
“彈著點太近了！”索林在桅杆上看的很清楚。
“彈著點過近，炮口抬高十五度！”
隨著命令的下達，炮手門紛紛旋轉著炮尾部的頂杆！
“填裝火藥！”
“炮彈”
“開火”
“命中敵船，太棒了，你們把其中一艘的龍骨打斷了。”
索林在桅杆上又蹦又跳，但等下一輪齊射開始之前，嚇得他又緊緊的抓住桅杆。
海軍的火藥為了防潮，所以就把定量的個火藥用紙筒裝好，然後放進木桶裏。經過改良後，這種紙裝火藥就變成了紙質定裝火藥了。把事先準備好的火藥連帶紙筒一起塞進炮膛裏，炮尾火門處用一根長長的鐵釘刺破火藥筒，在插上一根同樣裝滿火藥的鵝毛管當引信。這樣一來，火炮的射擊頻率大大提高了不少。
而且，炮彈也不是實心的。而是石製空心球型彈，雖然炮彈的重量減輕了，但火炮的口徑和發射藥卻依然是三十六鎊炮的。空心的石頭彈在落到海麵上時不會立刻沉底，而是會像打水漂一樣在水麵上彈跳幾下。
“距離，五百碼！”索林報出了最新的距離。
“開火！”勞合下令，又是一輪齊射。
齊射的結果勞合沒有去看，而是下達了新命令“左滿舵，右舷準備。左舷關閉炮窗。”
絞盤帶動這船舵快速轉彎，可還是慢了點，維京長船的速度太快，五百碼的距離根本不叫事兒。
“兩百碼！”索林不得不再往上爬一爬了。
兩百碼的距離，維京人的弓箭已經能射到船上了。
“左滿舵，全帆航速。所有炮窗全部打開，換霰彈。自由射擊。弓弩手準備，近戰預備，近戰預備！”
隨著勞合的命令，正條“海膽”號上的人全都忙碌了起來。“海膽”號上全員有八十多人。炮手、弩手、操帆手等一應俱全。
聽到近戰預備的命令後，即便是索林這個瞭望員也不得不拿起弩了。
炮手們緊張的清洗了一下炮管，然後把和火藥筒連在一起的霰彈塞進了炮管裏。
“船尾處有敵人，他們要破壞我們的船舵了。”即便是拿上弩箭，索林依然在履行這他瞭望員的職責。
勞合快速跑到船尾，果然看到有五艘維京長船正在快速靠近船尾。
“船尾跑，幹掉那幾艘敵船。”
嘎吱，船尾炮的炮窗打開了。八個炮手推著兩門十二鎊小炮，船尾炮窗開的很低，差不多快接近海麵了。從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甚至是摸到那巨大的船舵，所以，在這裏開火必須要小心。不然，一個不小心把船舵給打壞了，那可就尷尬了。
“海膽”號後麵的維京長船上，六十多個北歐壯漢分乘五艘船，他們有的在操帆，更多人卻是劃槳。有風帆和船槳的加持，維京長船快的猶如離弦之箭一般。
“衝上去，這麽好的船隻能屬於我們！”
“謔謔～”
維京人大聲叫嚷著，忽然，一個高大的維京人看到前麵船尾處閃過一道紅光，隆隆的猶如滾雷的身影還沒從耳邊遠去，他就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距離比較近的維京人看的清除，那是艘大船的穿在忽然射出了大量碎片，那五艘在後麵的長船有兩頓時就被打的支離破碎，海麵上被維京勇士的鮮血染紅了一片。
“幹得好，小夥子們！繼續！”勞合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還沒能大家為船尾炮的同伴們高興高興呢！就聽桅杆上的索林又喊道：“左右船舷，有敵人從後麵接近，左八右十二。”
“夥計們，該看我們的了！準備好了嗎？”
“好了！”
甲板上的視野很好，可船艙裏的炮手們就沒那麽好的視野了，他們的視野隻要炮窗的那一點而已。所以就十分依賴瞭望員的提前預警了。
船艙炮裏的炮手們還沒看到敵人呢！就先聽到震耳欲聾的維京戰吼了。很快，左舷最靠船尾的炮窗裏就出現了維京長船的龍型船首了。
“穩住，穩住，聽我命令再開火。”炮長說道。
維京人的長船真的很快，炮窗裏很快就看到了張牙舞爪的維京戰士。
“開火”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