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可憐人
羅佐基城內,蓋蘭有些無奈的看著身邊這個美女。這美女不是別人,正是蓋蘭的夢中情人!一個醫護兵。
剛剛在羅佐基的會議大廳裏,新任的鎮長傳達了公國的新指令!
“以德語為官方語言,保留各地方的地方語言。在保證公國法律實行的同時,可以保留各名族的習俗!”
這就是公國新下達的政策,同時,柯尼斯堡還要讓各地有威望的人前去,公爵殿下和宮相想聽聽底層人們的聲音,明年聖誕節後開始實施,首次前往柯尼斯堡的時間定一二三九年一月七日。
另外,柯尼斯堡還要對公國所有的適齡兒童進行啟蒙教育。為了進行教育,公國出資兩萬格羅申的專項資金。並在柯尼斯堡成立教育部。地址就在柯尼斯堡城的勝利大街十五號。
為了應對教育進行中的教師人員問題,除了從柯尼斯堡軍校抽取人員外,就是從醫護兵中選人了。
醫護兵是王擴最早實行教育的試點單位,幾年下來,效果不錯。把醫護兵下放倒村子裏,也是同時提升一下醫療水平。畢竟整個世界古代史中,除了疾病和饑荒以外是什麽都缺的,城裏人還能找找牧師和藥劑師,可廣大農民就隻能硬抗。新生兒的出生率不低,但存活率就可憐了。
“怎麽?我來你不高興?”女孩眨著大眼睛問道。
“開心!開心!”蓋蘭嘴上說開心,但臉上卻一點也不開心。
女孩叫艾麗卡,來自索倫堡。自從一首艾麗卡唱響在東普魯士後,許多女孩都就叫艾麗卡或石楠花了!除了歌好聽外。東普魯士的士兵形象才是關鍵。
有道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為了吸引更多人踴躍參軍,王擴把希特勒的那招拿了出來——設計帥氣的軍裝。還別說,挺好使。
“哼!你分明就是不高興,我可是費了很大勁才來這裏的!”艾麗卡撅著最說道。
“可是這裏很苦,你可以待在柯尼斯堡或者是霍蘭城的!”蓋蘭說道。
“沒有你,我哪裏也不去!”
“算了,跟我回阿依特斯吧!那裏有十多個兒童。”蓋蘭無奈的說道。
艾麗卡個蓋蘭騎著一匹馬走了,看著兩人的背影,一群酸狐狸隻有羨慕的份了。
“真不知道那家夥走了什麽運。”
“就是,那麽木訥的一個人卻能勾到這麽漂亮的美人。”
這時從羅佐基出來一個人,說道:“你們呀!光看到人家好了,怎麽不說蓋蘭是殺敵破百的超級英雄呢?”
幾個酸狐狸都咧嘴傻笑,美女都愛英雄。而蓋蘭就是個從戰場上下來的超級英雄,是一刀一槍拚出來的,沒有半點水分。要不是文科水平有限,憑借戰功,蓋蘭完全可以當鎮長。
一二三六年九月三日,歐洲的第一所免費小學在索倫堡成立,並且向整個索倫堡地區招收六到八歲的兒童,而且不限性別。
消息一出,整個基督世界嘩然,各種聲音紛紛撲麵而來。有好的也有壞的,但更多的卻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用他們的話說就是“自己的地盤隨便怎麽折騰,隻要別影響他人就行。”
在隨後的一周裏,陸續有出現了近百所學校。有點環境好有的環境差,但唯一相同的就是沒什麽人報名!
為此,王擴在九月十五日走頒布了一條法令,六到八歲的男女兒童必須去學校,如果家長不讓去就會收到懲罰。一周不讓上學,孩子的爸爸會被抽十鞭子。如果連續兩個月不讓上學,那這個家庭就會比普通家庭多交二十倍的稅。
法令一出,又是嘩然,王擴才不管那麽多呢!教育帶來的好處哪裏是能用金錢衡量的?
當所有人都說王擴是閑的沒事找事的時候,小孩子們卻在老師的帶領下學習字母發音,當其他地方的小孩子在幫家裏幹活的時候,東普魯士的孩子們已經在學加減乘除了。當其他地方的小孩子在玩耍的時候,東普魯士的孩子們已經了解了杠杆原理……
王擴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他不得不放緩一下了,因為合格的人手都被派了出去,他現在手裏已經沒人了可用了。
“人才儲備啊人才儲備!”
王擴看著手上的計劃書捶胸頓足。自從王擴來到東普魯士後,就開始起草這份計劃書了。隨後又有莫裏修士等七人參與,幾經修改才最終出爐。然而,千算萬算,唯獨把可用的人給算漏了。
為了這份宏大的計劃,莫裏修士到處開源節流,最終搞到了三百萬格羅申。勉強達到了預計資金的一半,王擴自己又拿出了一百萬格羅申來。
錢是有了,但是,現在開工的卻不足計劃的百分之三。劃分田地、興修水利、建設港口、修路造橋等等等等,哪一樣不要錢要人?尤其是教育,不僅投資大,而且短時間內根本看不到收益。但王擴明確表示,什麽都能停,唯獨教育和軍事不能停。
軍事代表著現在,而教育卻代表未來。
在計劃書上,有民事的也有軍事的。民事上,修路造橋改善交通和教育是大頭。軍事上,東普魯士的王牌陸軍的開銷反而是小頭,大頭盡然是新成立的海軍部。
在深思熟慮後,王擴決定改組軍隊指揮高層。設立公國防衛部,在公國防衛部中又有陸軍部和海軍部。
軍種不同學習的東西也不同,在王擴的授意和撥款下,海、陸兩軍都開辦了屬於自己的專業軍事院校。
海軍的專業學院地址在梅梅爾,所以學院名字就叫梅梅爾海軍學院。陸軍學院原先在柯尼斯堡,現在被請出去了。陸軍學院去了坦能堡,正式改名為坦能堡陸軍學院,至於空出來的柯尼斯堡城堡,也被改為了公國防衛部總部!
公國防衛部隻是負責協調海陸兩軍的,真正的指揮係統還要數兩個軍種各自的總參謀部了,總參謀部負責戰略規劃,戰場指揮還得看前線軍官的。除此之外,還有武器發展署以及情報處兩個部門,王擴知道,要把國防體係建設出來,光靠這點人和部門是遠遠不夠的,但沒辦法,人就這麽多,框架搭的太大反而容易散架。
拿到了巨額的撥款後,海陸兩軍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在首屆軍事會議上,王擴說道:“錢已經給你們了,怎麽花是你們的事,總之一二四零年以前,我要看到你們手裏有強大的軍隊。一支我能帶出去打硬仗的軍隊。”
“遵命!”
幾十個人一起大聲喊,倒是把王擴的耳朵震的嗡嗡直響。
“現在,我分別給你們兩個軍種出一道題。陸軍,如果蒙古人跨過了第聶伯河你們怎麽打才能獲勝。”王擴說完,又看向海軍,說道:“我要跨海征服瑞典和挪威,拿個可行的方案出來。”
王擴的這兩道考題不是沒有目的的,蒙古人的威脅已經近在咫尺了,雖然他們現在還有俄羅斯地區打轉,可是,等他們收拾完俄羅斯諸部之後,勢必會繼續西征。和以騎兵為主的蒙古人打運動戰,王擴沒把握,要是守城,那麽多城守哪個放棄哪個就很糾結了,而且,花剌子模的前車之鑒還在那裏擺著呢!
而征服瑞典和挪威這兩個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國家,卻是王擴需要他們的鐵礦。
東普魯士有鐵礦,產量也勉強能供應得上。但本地的鐵礦石卻存在一個致命的缺陷——磷含量太高。用來做冷兵器和盔甲沒問題,但要用來做火器就不怎麽行了。為了保證做出來的火器為了能承受膛壓,不管是炮管還是槍管就必須做的很厚。這樣的火炮必然十分笨重,用來拆城牆倒是不錯,可要是打人就差勁了!
陸軍因為火炮的重量而遲遲不能裝備,但有戰船做平台的海軍卻已經開始試著列裝了。第一艘六級風帆偵防艦已經下水服役(感謝英國海軍博物館的模型以及數據。)。船上就放了十二門火炮(原版是三十二門),進過幾次實彈射擊,船員們對火炮的效果是怨聲載道。
首先就是火藥的保存問題了,海麵上濕氣太大。火藥經常受潮,這導致了啞火事件頻發!一側齊射的六門火炮最多能打響兩門,全都啞火也是發生過的。二十六鎊炮的炮彈很重,裝填已經很費力了,啞火後再清理就更費事了。
不少海軍士兵表示,寧可要威力小但可靠的弩炮,也不想要威力大但卻不可靠的火炮了。
火炮換弩炮是不用想了,但可靠性問題必須解決!現在東普魯士用的火藥可不是傳統的黑火藥,而是懺悔者噴火龍因地製宜自己琢磨出來的。王擴讓噴火龍改進,但噴火龍卻表示,這是他琢磨多年最好的配方了。他親自拿活人做過實驗,一小包足夠把活人炸死。
在詢問無果後,王擴隻能讓海軍部自己想辦法了!
作為陸軍部部長的漢克,在看到海軍的火炮試射後就一直對火炮念念不忘。那種癡迷程度已經達到了走火入魔的狀態了,就連新娶的媳婦都被他扔在了家裏。
火藥在海麵上容易受潮,可在陸地上卻不容易受潮。隻是重量大,不便運輸。可漢克卻表示。火炮再大再笨重,最少比投石機要輕便吧!投石機在行軍當中可是要拆解分裝的。
在漢克和一眾陸軍高層的軟磨硬泡之下,王擴批準了他們的請求,從海軍部調撥了十門六鎊炮和十門十二鎊炮給了陸軍,先讓他們體驗一下。
防衛部剛剛設立,功能還不完全發揮,作為過渡期,王擴本人就辛苦了。
騎士比武大會已經結束了一個月,這場大會下來,錢花了不少,但收獲也是不錯的,一些空有一身武藝的被吸收進了軍隊,這些人雖然沒腦子,但卻夠猛的。在大會的閉幕式上,王擴確定了下一次的舉辦時間為明年的聖誕節。
陸軍個兵種都收獲滿滿,唯獨海軍卻是顆粒無收,因為海軍個陸軍完全不同,他們要勇士,但勇士必須首先會遊泳。海軍水兵的必備技能不是舞刀弄槍,而是打各種各樣的水手結,以及操帆辨別方向等一係列技術。在這些的基礎上才是操作火炮以及各種武器。所以,一個陸軍普通士兵的服役年限為五年,而海軍則是十五年。
在防衛部辦公室裏,王擴正在補覺。在騎士比武大會結束後,王後就把兩個小家夥丟給了王擴,而她則帶兵幫亨利二世打仗去了!
兩個小家夥已經快七歲了,可是卻十分粘人,她們從小到大見的最多的就是王後和王擴了。一口一個甜的發膩的哥哥叫著,王擴感覺都快得糖尿病了。
六歲多了,按照公國的法令,她們該去學校了。但貴族有貴族的特權,貴族的子弟一般是不去學校的,而是把老師請到家裏,王擴也不例外。
白天,麗莎和米婭在上課,到了下午,她們倆可就撒開了玩了。不知道是不是王後的教育有問題,三個兒子被教育成了“軍國分子”,就連兩個女兒也是暴力因子滿滿!
這還不算什麽,真正讓王擴頭疼的是,這倆家夥盡然大晚上的不睡覺,非要讓王擴講故事才行。每次講完故事都快兩點了,有時候困的王擴直接就爬在倆小家夥床上睡著了!可即便是這樣,王擴還是嚴重睡眠不足,最後幹脆,讓兩個小家夥和王擴睡在一起,反正床也夠大。
就在王擴睡的正香,就感覺有人在輕輕的推他。王擴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的是格羅特那張熟悉的臉。
“格羅特!又怎麽了!”王擴明顯帶著起床氣。
“殿下,庫爾蘭伯爵來了!”格羅特說道。
“克裏斯?他不是回庫爾蘭了嗎?”王擴疑惑的說道。
就在王擴個格羅特說話的時候,庫爾蘭小伯爵克裏斯一下推開門,衝到王擴邊上就哭。
“克裏斯,你先別哭,告訴安德烈哥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安德烈哥哥!我的家沒了,我媽媽也死,該死的克魯曼公開質疑我的身份,他把我趕出來了!”
庫爾蘭小伯爵真的很可憐,爸爸沒了,媽媽也沒了,哥哥姐姐更是早就死光了,現在,他受了傷連個說話的親人都沒有,隻能跑到王擴這個大哥哥這來訴苦。
王擴聽完後,先是把克裏斯扶起來,然後說道:“不怕,來安德烈哥哥這就什麽也不用怕了,你想讓我怎麽幫你?奪回伯爵位置嗎?”
克裏斯搖搖頭,進過這次事件後,他算是看明白了。身份尊貴的伯爵不是誰都能當的,一個男爵的反對和質疑就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克裏斯說道:“我不想當伯爵了,我隻想回家。”
“好的!安德烈哥哥幫你,不過,你要等上幾天,畢竟克魯曼不會用嘴好好和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