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跟我混吧！
騎士比武大會進行到了第二輪——步下劍術。
自從看過一場之後，東方姐妹就每天都來，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其實，不管是什麽，隻有相互學習才有進步，畢竟三人行必有我師嘛！
雖然叫步下劍術，但比賽規則卻沒規定必須用什麽劍！於是，什麽大劍小劍刺劍花劍輕劍重劍長劍短劍手半劍騎士劍，能叫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什麽都有！還有把刀叫弧刃劍的，這個還可以忍受，可是……
“你把這個叫劍？”
“對啊，這叫長柄劍。”
“你當我是傻子嗎？這分明就是戟！”
台下，裁判對著一個拿著戟的選手咆哮著。
諸如此類還有不少，雖然主辦方極力維持公平性，可是，就是有一些不信邪的想挑戰一下，當然，有的選手想要突破一下自我，也就同意了一些無賴兵器。對手都同意了，裁判就不反對了。
兵器可以用自己的，也允許開刃，但護甲必須穿主辦方的。盔甲是特製的鐵甲，上麵有不少麻線。比賽的規則就是把對手身上的麻線都砍斷算獲勝。
這個規則但是十分新穎，步下比劍術不是沒有，但基本上也沒什麽規矩，都是把對手打到爬不起來或主動認輸為止。
庫爾蘭小伯爵在東普魯士已經快一周了，這一周是他最開心的一周。王擴像個大哥哥一樣照顧他。
因為步下劍術的門檻比較低，隻要身份年齡夠就可以參加，性別不限，所以這邊比賽已經開始了，那邊卻還有報名的。
東方新月看的都摩拳擦掌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但東方明月卻拉住了他她。讓她看看就好，別忘了，她們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
“安德烈哥哥，我能下去試試嗎？”庫爾蘭伯爵躍躍欲試的問道。
“現在還沒必要，你看看場下，娛樂性大於競技性，這樣的比賽有什麽好參加的？”王擴無奈的說道。
“哦！”
“等幾天吧！之後會越來越精彩，到那時才是你上場的時候！”
庫爾蘭小伯爵和王擴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稱呼也發生了變化。在王擴看來，這就是個缺乏愛的小孩。
在庫爾蘭小伯爵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大光頭克德爾在王擴耳邊小聲說道：“事辦妥了！”
王擴不動聲色的讓克德爾退下，種子已經種下了，接下來就是耐心的等待發芽開花最後結果了。
在柯尼斯堡舉辦騎士比武大會的時候，新歸附的波蘭人卻在等待著他們的命運。他們很害怕，因為在玫瑰戰爭的時候，他們這些平民也都有家人被征召上了戰場。
現在仗已經打完了，波蘭戰敗了。而被征召的家人卻還沒有個消息，要看就要收獲了，剩下的老弱可幹不完農活。
前幾天，新的統治者派了人來，說這幾天就會有新的稅收政策下來。
稅收的農民最關心的話題，在波蘭的時候，他們都是交百分之六十的稅，一家人辛苦一年，能不餓死就不錯了。
“來了來了。”一個村名喊著。
隻見，遠處來了一堆人，有騎馬的戰士，也有被綁在一起的俘虜。沒一會兒，穿著白色罩袍的士兵就來到了村子裏晾曬小麥的場地。
“大家都過來看看，這些人裏有你們認識的沒？有的就上來令，沒的就老實的在下麵帶著，聽明白了嗎”軍官說這一口流利的波蘭語道。
下麵的波蘭人不敢搭話，隻能拚命的點頭。
“好了，上來領人吧！”
這些俘虜村民不全都認識，但有些卻是他們的親人。東普魯士士兵帶來了一百多個波蘭俘虜，在上一個村子被領走了二十多個，這個村子有領走了十幾個。
“大人，請問還有給我們的村子送人的嗎？”一個抱著小孩的女人鼓起勇氣問道。
“應該沒了，戰爭中死了很多人，活著的我們統計了一下，這一帶的人就這些了，不過，也不排除有逃掉的。”這個軍官的態度還不錯。
“多謝您了大人！”女人失望的回到了人群中。
東普魯士軍官見沒人再上來領人了，於是大聲的宣布道：“從明年起，你們的稅率改為了百分之三十，聽清楚，從明年開始，你們的稅率改為百分之三十，聽清楚了嗎。”
“大人，我是這裏的村長，剛才您說的我聽清了。您說從明年開始改稅率，那麽今年呢？”一個老人出來說道。
東普魯士軍官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公爵殿下仁慈，今年因為該死的戰爭讓你們很多少失去了親人。戰爭是波蘭國王那個混蛋挑起的，你們也是受害者，你們是波蘭人的時候公爵殿下管不著，可你們現在是公爵殿下的子民了，公爵殿下就要管你們，聽著，仁慈的安德烈公爵殿下決定，今年不收你們的稅了。”
“哦！感謝上帝，感謝仁慈的安德烈殿下。我們一定會做他最忠實的子民。”老村長聽後，立刻跪在地上說道。
軍官讓這個比他爸爸還大的老人站起來，然後又對剛剛釋放的俘虜說道：“你們是被波蘭的貴族征召上的戰場，仁慈的安德烈公爵殿下原諒了你們，當你們回家，如果你們再敢做出背叛安德烈公爵殿下的舉動，我可以保證，沒有人會原諒你們。”
“不會的，我們不會再傷害公國的人了。”俘虜們連忙說道。
“村長，過幾天會有幫助你的書記官來，他會指導你們適應新環境！”
“好的！我一定會盡量配合他的！”在村名麵前秀恩愛軍官有交代了幾個注意事項後，就帶人去下一個村子了。
“村長，我沒聽錯吧！東普魯士人不收我們今年的稅了？”一個村民問道。
也不怪村民會有這樣的疑問，他們都是種了半輩子地的人了，也都交了幾十年的稅，貴族都是想方設法的來增加稅率，讓他們出一個子都難。
“你沒聽錯，也許，我們的好日子真的要來了。”村長說道。
中世紀的國家民族概念還不是主題，宗教個封建才個主題。對於普通平民來說。政治對他們太遙遠了，能不被餓死才是他們所關心的，至於被誰統治卻區別不大，不過是換了個收稅的罷了。
兩天後，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背著一個方型包，騎著一匹劣馬來到了村子，經過打聽，年輕人找到了村長家！
“我是來上任的書記官方我的名字叫做蓋蘭。”年輕人用波蘭語自我介紹道。
“您好蓋蘭大人，您的屋子我們已經搭建好了，我這就帶你去！”老村長熱情的招呼著蓋蘭。
“那就多謝了！”蓋蘭十分客氣的說道。
既然是配備給村子的書記官，那麽肯定是住在村子裏了。在帶俘虜回來的士兵走後，村長就帶人在村子裏選了一處好地方，搭建了一座大木屋！
住所樸實無華，一看就是村民們自己動手搭建的！雖然樸實，但基本功能還是很強。
在帶著新來的書記官熟悉了一下村子後，老村長就拉著蓋蘭回家吃飯了！晚上，村子裏的人都在討論新來的書記官。不管他們怎麽討論，這個書記官注定是這裏的太上皇了。
第二天一早，蓋蘭來到村長家，對老村長說道：“您能介紹一個熟悉村子田地的人給我嗎？我想看看村子裏的田地。”
“好的，你看，這是我的孫子，今年九歲了，他可以帶你去村子的任何地方。”
“那就謝謝了，來，小朋友，我們出發吧！”
在老村長的孫子口中得知，這個村子有四十六戶人家，田地不少，但大多是屬於原來的波蘭騎士的。雖然現在已經沒有貴族了，但他們卻依然不敢動屬於貴族的土地。
到來晚上，蓋蘭把所有村民都叫到了打穀場。在村民們期待的眼神中，蓋蘭正式宣布了幾件事。
第一，村民們可以去打獵捕魚，但時間隻能在秋天。
第二，在秋收完之後，土地需要從新劃分，而是村民們還需要出力修幾條灌溉渠。
這兩件都說好事，村民們聽著都樂開了花。
說完好事，蓋蘭還有兩件不好不壞的事。
第一，村民們要在分完田地和修完灌溉渠之後，把村子裏隨處可見的糞便清理一下，然後灑在一家的地裏。
第二，修建一座糧倉。用來存放要交的稅糧。
東普魯士的現行政策就是讓百姓能吃上飯，公國的主要收入從商人那裏出。抵稅雖然現在收入少了，但農民的積極性卻被調動起來了，以後的日子隻會越來越好。
兩個好事和兩個不好不壞的事之後，還有個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村子的新名字。
這種事情蓋過蘭不好獨斷專行，於是就讓村民們一起想。這不是為難人嘛！一幫大字不識的大老粗，讓他們幫忙還不如蓋蘭獨斷專行呢！
看著村民們一個個的抓耳撓腮的，蓋蘭想了想，問道：“村子裏誰的威望最高？”
這次，大家統一的指向了老村長。
蓋蘭一拍大腿，說道：“有了，我們的村長就以老村長的名字命名，阿依特斯！
“好，這個好。”
“不行，我身份卑微，怎麽可以用我的名字命名呢？不行不行，還是換一個吧！”老村長連忙拒絕道。
看著老村長的囧態，大家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蓋蘭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說道：“今天就這幾件事，大家都回去睡吧！明天還要幹活呢！”
“再見”
“晚安”
村民們友好的和蓋蘭道別。
蓋蘭回去後，點上了油燈，把這幾天繪製的草圖又仔細的翻看了幾遍。然後才回去睡覺。
這個村子發生的事情不是特例，王擴從波蘭獲得了上百個村子，也就意味著一次性要派出上百個書記官。
這些書記官一半以上是王擴當初的那一批士兵，幾場戰爭下來，那批三百二十人的士兵有陣亡的有受傷致殘的。陣亡的自不必多說，豐厚的撫恤金伺候。而那些致殘的，王擴給他們開了個特訓班，讓他們學習。平時在各個村子裏給正牌的村官打打下手，農閑的時候組織村民訓練軍事技能。
隨著玫瑰戰爭的勝利，願意去原波蘭村莊的，就都被轉正了。這些書記官也是有政績考核的，主要就是糧食產量個人口增長，社會滿意度也是一項重要的指標。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早上，幾個村名來找蓋蘭，說他們想要打獵去！蓋蘭等級了幾個人的名字後，讓他們小心點，最後還借給了他們一些工具。並且提醒這些村民道：“獵物的皮毛和肉都是你們的，但筋件是要上交的。”
“沒問題！”
動物的筋沒人會去吃，那玩意嚼不爛。雖然筋沒法吃，但卻是製作扭力投石車的必備原件。生為理科生的王擴，用公式計算設計一些器械還不是問題，其中就有團級單位標配的扭力投石車和大隊標配的蠍子弩。
村民們帶著家夥式去狩獵了，蓋蘭拿起筆，將這一周的工作情況些成了報告，放在了公文包裏。又過了幾天，從柯尼斯堡來了一輛馬車。車夫下來找到了村長，問道：“村長，你們的書記官在哪裏？”
“大人，我們的書記官正在帶著村民們修灌溉渠呢！我這就帶您去。”老村長說道。
車夫搖搖頭，說道：“不用了，你帶個話給他，讓他兩天後去羅佐基一趟。聽明白了嗎？兩天後，羅佐基！”
“知道了大人，讓我們的書記官兩天後去羅佐基，對吧！”老村長說道。
“對，記住，是兩天後，別錯過時間啊！”車夫再三叮囑。
交代完後，車夫上了馬車，有去了別的村子。
老村長年紀大了，腦子有點不好用了！他怕回頭給忘了這事，於是在車夫走後，他就拄著拐杖去找蓋蘭了。
“那邊墊高點，還有那邊。寬一點。”
在一條不到二十米寬的河流邊上，蓋蘭指揮著七十多個男女村民正在修建灌溉渠。這條河，當地人管它叫索亞河。
修灌溉渠之前，首先要把河水台高一些，好讓河水能流入修好的灌溉渠裏。怎麽才能把河水太高？蓋蘭想了一個簡單而有效的方法——把大石頭丟到河裏就行了。
石頭丟到河裏河水的流速就會變慢，水位也就高了，這樣一來，既不堵塞河道又能灌溉田地，一舉兩得。要知道，這條河可不是就他們一個村子在用。
“蓋蘭大人！”村長喊道。
“什麽事啊！”蓋蘭跑過來問道。
“是這樣的……”
老村長就把剛才車夫交代給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羅佐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