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該娶媳婦了
時間來到一二三五年，這時的王擴已經十五歲了，進過四年多的建設經營，東普魯士逐漸繁榮了起來。柯尼斯堡新城上個月剛剛完成了竣工儀式。新城占地一千平方公裏，一條穿城而過的河流把柯尼斯堡城分成了東西兩邊。
新城的占地麵積在這個時代算是大的了，直接把柯尼斯堡也囊括了進去。王擴在城堡裏就可以俯瞰全城。東麵是貴族曲，西麵則是平民區，或者叫生產區。王擴承諾給出資商人們的店鋪就在河流兩側。王擴對於商人們啊承諾是一個單詞都沒打折扣，唯一的附加條件就是，不許把垃圾倒在河流裏，不僅是商人，包括貴族在內，所有人的垃圾都不許往街上倒。
修城的時候，王擴就在每一條街道後留出了後巷，排泄物裝到木桶裏，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會有專門的除垢人負責清理。排泄物會直接倒在田地裏，給田地加點有機肥。至於人嘛！王擴在城內的河流最下遊，建了一座洗澡堂子，每周的周六全部去洗澡，王擴還特地說服了莫裏修士，讓他本色出演神棍角色，說身上髒兮兮的做禮拜是對上帝的大不敬，是會被上帝降罪的！為了更有說服力，莫裏修士還翻出了一本全是拉丁文的《聖經》，指著一行字一本正經說，這就是證據。對此，王擴哭笑不得，然而，莫裏修士一句話卻讓包括王擴在內的所有人都熄火了，莫裏修士說：“反正我翻譯的就是這個樣子，如果不同意，那就你來翻譯。”
好吧！這年頭認字的都不多，更何況是晦澀的拉丁文呢？
至於稅率，農業稅是王擴親自製定的，十五分之一，而商稅比較高，卻也沒超過百分之二十，通常都在百分之十五到十七之間。而且還是按照年交。年底統計當年的收益，把當年收益的錢按照稅率交就行了，如果一年當中賺的少於十個格羅申，那就不用交稅了。
這樣的稅率在這個重稅的時代簡直就是奇葩，和不收稅的差不多。商人們戲稱王擴是有史以來最不喜歡錢的貴族。在稅收麵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就連王擴自己都要交稅。
自己給自己交稅，這不閑的沒事找事嘛！然而，王擴卻有自己的打算。很多君主都是把國庫當成了自己的錢包，想一出是一出的花錢。王擴就要把這個壞毛病給杜絕了，公國內政和軍事，這些花國庫的錢，王擴要進行個人的消費，那這筆錢就有他的私庫出。
作為公爵，王擴也從國庫拿屬於自己的那份錢，一個月是二十個格羅申。他的小夥伴們，王擴也在他們十四歲的時候給了封地，但這卻和這個時代的封地全都不一樣。
中世紀的貴族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封地裏經營，一年當中隻有四十到六十天人給封主服務的。
比如，兩個國力正在打仗，這時，一個領主六十天的服務到期了，這個領主就會回去，所以，中世紀的戰爭一般也就是四十到六十天。如果有意外，那這仗可就有得打了，像英法百年戰爭雖然罕見，但打個幾十年還很有可能的，世界上最長的戰爭是四百年，戰爭打著打著自己都忘了。
王擴在柯尼斯堡城自然也有住宅，那是商人們孝敬的。但王擴卻很喜歡住在城外的別院。那是一棟中式別院，或許是受到武俠小說的影響吧！王擴在別院的牌匾上寫了“方寸居”三個大字。
“方寸居”內，花草蟲魚皆有，小橋流水人家。環境的優美讓人能放鬆身心。
王擴不是個浪費的人，柯尼斯堡還算不錯，軍隊的日益激增就需要足夠的軍官，再從新建一所學校？太費錢了！於是王擴就把城堡騰了出來，進過兩個月的改建後，正式成為了格尼斯堡軍校，並且裏麵還設有少年班！凡是公國臣民，年齡在七到九歲的都可以報名。
方寸居內，王擴和莫裏修士麵對而坐，一壺清茶擺在兩人的中立。
“殿下，聽說這些東方來的樹葉是有毒的，英格蘭人要用威斯忌來解毒，您還是少喝點吧！”莫裏修士現在也被王擴帶壞了，語出不驚死人不罷休。
莫裏修士的話讓王擴差點沒一口茶嗆死，茶有毒？開玩笑！人家喝了上千年都沒見誰被茶毒死的，除非是有人下毒。
“我的宮相大人啊！你說的事我會考慮的，但是，你這次來不會也是催婚的吧”。王擴說道。
自從王擴年滿十五歲後，不管是王後還是老爺子，都開始催王擴快點結婚。並且合格的候選人都羅列了一大堆，都是貴族的女兒，至少也是伯爵。最後，王擴被逼的沒辦法了，才從柯尼斯堡城跑到了方寸居。
方寸居十分隱蔽，如果沒人帶路，就是找到了林子也進不來。這還要感謝王擴的大學舍友，那家夥成天研究奇門遁甲。和這種家夥呆了四年，多少也會一點。王擴是理科生，他喜歡用科學的角度去看待一些傳統文化，再分析過奇門遁甲後，王擴初步的認為是一種障眼法，至於真相到底是什麽，王擴還不敢下定論。不過，拿來糊弄一下老外還是沒問題的。
“嗬嗬，殿下別玩了，我知道您肯定有什麽計劃。方便的話能和我說說嗎？或許我可以幫到您，怎麽說我也是您的宮相。”和王擴相處的就了，莫裏修士也就不再拘束了。
“我們的東普魯士現在隻有一半不到。”王擴喝了口茶說道。
“明白了！隻是，您做好準備了嗎？”莫裏修士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覺得呢？”王擴微笑著問道。
“知道了，隻是這樣對您可能會有不好的影響！”莫裏修士還是很擔心。
“凡事都會有代價，這個代價我能接受？”王擴自然人微笑著。
“這我就放心了！您就等著好消息吧？”莫裏修士說完後就起身告辭了。
方寸居的確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但莫裏修士暫時卻享受不到了。要說東普魯士誰最忙，那莫裏修士堪稱勞模！
“殿下，剛才你們在打的什麽啞謎？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啊！”格羅特無奈的說道。
王擴搖搖頭，說道：“你呀，早就跟你說要多看書多看書。你就是不聽，你看看奧拉夫，都開始在柯尼斯堡軍校當客串講師。再看看漢克，近萬人的軍隊都能指揮的有聲有色，再看看你，除了劍術還有什麽能拿得出手？”
“我錯了！”格羅特低著頭說道。
“東方有句諺語，叫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改了再犯犯了再改那就叫不要臉！你也別跟我認錯了，後天去柯尼斯堡軍校報到去吧！”王擴說道。
格羅特並不笨，隻是不愛看書，說書是以前人們的經驗，但他卻不知道，正是有了前人的經驗，學會了它，後人才能少走很多彎路。那些兵家大忌是怎麽來的？還不是被坑出來的啊！王擴也不過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而已。
格羅特是將才，讓他方保鏢實在是屈才。不過，再厲害的將才也是需要學習的。
莫裏修士回去後，又找來了大光頭，大光頭現在可不得了，雖然明麵上隻是一個護衛官，但高層都知道，他是情報官，情報部就設立在柯尼斯堡城內，對外是掛牌的護衛軍總部！
結合大光頭的情報，莫裏修士派遣了使者去克拉克夫。
由於東普魯士的使者已經多次前來，所以波蘭王宮的人都認識了他們。
聽說東普魯士又有使者來，波蘭國王熱情的招待了他們。
“啊哈！尊貴的使者，這次又給我帶來了什麽好消息呢？”波蘭國王笑著問道。
“尊敬的國王陛下，這次我要和您商量的可能是個壞消息了！”使者同樣微笑著說道。
“壞消息？說來聽聽！”波蘭國王雖然還是笑嗬嗬的，但卻沒有了剛才的熱情。
“是這樣的，陛下。我們的安德烈公爵殿下今年已經十五歲了，按照習俗，他應該訂婚了……”使者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讓波蘭國王自己領會。
“你說說，東普魯士想要和波蘭聯姻？”波蘭國王試探性的問道。
“是的，陛下。我們的宮相聽說陛下您有個十四歲的小公主。所以派我們來問問，你的小公主有沒有婚約！如果有，那就算來，如果沒有，那就請您考慮一下我們的公爵殿下。我們的公爵殿下不僅是東普魯士的公爵，而是還是普魯士王國的王子，而且他很富有……”使者像個推銷員一樣，把王擴說的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
“這是個好消息，你們怎麽說是個壞消息呢。”
聯姻，在整個封建時代直到現代都存在，不是什麽新鮮玩意兒！
“因為，陛下您一旦同意，那您的女兒就要離開您進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了！您說這是不是個壞消息呢？”使者打趣的說道。
“哈哈哈哈，這對一個父親來說還真是個壞消息啊！”波蘭國王笑了一會後又說道：“我暫時還無法回複，請你們先下去休息，稍後我會給你們答案！”
“願您身體健康，諸事順利”
說我道別語後，使者就跟著波蘭國王安排的人出去了！在東普魯士的使者走後，波蘭國王立刻召開了王室會議，商討如何答複東普魯士。一些不相幹的人來了不少，作為當事人的小公主卻沒有機會參加。這或許就是那個時代女性的悲劇吧！
十三世紀時，波蘭進入了軍閥割據的時期，國王差多已經被架空了，原來說時空曆史是這樣，這個時空也差不多。不過這個時空比原先那個時空要好些，但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在這種情況下，波蘭國王迫切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盟友，而且還不能對波蘭的土地有窺視！
找盟友很簡單，隻要有共同的利益就行，但要說不窺視波蘭的土地？那就說白日做夢了。不管是在東歐瞎溜達的條頓騎士團，還是其他人，現在的波蘭在一些人包括王擴在內的眼中就是一塊肥肉。國大而無防，兵多卻號令不一。亂是中世紀歐洲的主旋律。但亂成波蘭這樣的也是少見了。當然，神聖羅馬帝國是沒資格說別人的。如果說波蘭是亂成了一鍋粥，那聖神羅馬帝國就是一桶漿糊！一桶很濃很稠的高級漿糊。至於再往東的俄羅斯諸侯國，那就是漿糊熬粥。
在波蘭國王眼裏，王擴就是個不錯的盟友，能征慣戰卻又對土地沒有多少興趣，一心隻想著做生意！這個屬性正是他以及王室所需要的。
第二天，東普魯士的使者被波蘭國王召喚了過去。
“尊貴的使者先生，我不得不接受那個壞消息了。”波蘭國王聲音滿是悲戚，臉上卻十分愉悅。
“我這就回去，把這個對我們公爵是個好消息的事情告訴他！稍後就會有訂婚戒指送來。”使者躬身行禮說道。
從波蘭王宮裏出來後，東普魯士使者立刻寫信，上麵隻有簡單的一句話，親事談妥，準備婚禮。
收到信的莫裏修士和王擴一起，把這個消息傳了去。為此，身為宮相的莫裏修士還專程冒險去了趟克拉克夫。大量珍貴的聘禮擺了一地，這也坐實了王擴很富有這件事。莫裏修士還帶來一枚純金打造上麵鑲嵌這一大塊心型紅寶石的戒指。
作為回禮，波蘭王室也送出了一大堆東西，再商討了一個結婚的日期後，婚事就算定下來了。
莫裏修士作為王擴的全權代表，有義務替王擴看看未來的新娘，波蘭國王的小公主嫁到東普魯士後，會直接成為公爵夫人，東普魯士的女主人，作為宮相的莫裏修士，也有責任把把關，
對於這種合理的要求，波蘭國王沒有理由拒絕，再說了，他對自己的小女兒有信心。
莫裏修士如願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公主，落落大方，一看就是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
莫裏修士對這位公主很滿意，但公主內心卻滿是哀傷，因為，她有喜歡的人了。
波蘭國王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喜歡的人了，當初東普魯士的使者隻是問有沒有婚約。
有沒有喜歡的人，波蘭國王不清楚，有沒有婚約，他可是十分清楚的。
“我的愛的人啊！你會來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