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麵子問題
王擴躺在床上，揉著發紅的屁股。王後下手可真是沒輕沒重的，估計是好久不折騰了憋的。隻是可憐了王擴的小屁股呦，王擴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麽約拿和凱特不和她鬧騰了。
兩個小家夥已經放在搖籃裏了，和王後說的一樣，這倆家夥太能鬧騰了，都半夜兩點了，精力還這麽旺盛。還好搖籃做的夠大，後她們折騰了。
兩個小家夥把搖籃當成了秋千，一個勁的晃悠，嘴裏還各種怪叫。
“兩位妹妹，我們睡覺吧？”王擴小聲說道。
兩個小家夥已經有名字了，一個叫麗莎，一個叫米婭，然而，和所有人一樣，對於這兩個雙胞胎妹妹，王擴根本分不清誰是誰。或許隻有身為母親的王後才能分得清吧！王後也說過，她們誰是誰，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王擴扭頭就分不清了。
兩個小家夥對著王擴就是嘿嘿的笑，沒有一丁點要睡覺的意思。
“乖！睡覺了！”王擴繼續哄著。
兩個小家夥卻並不給王擴麵子，在搖籃裏上躥下跳的。嘴裏還說著王擴聽不懂的“嬰語”
“寶貝睡吧！寶貝睡吧！早睡早起身體好，早睡早起章高高，早睡早起長高高！”
王擴輕柔著，用聖誕歌的節奏唱起了自己改編的搖籃曲。王擴唱了好幾遍，一開始，兩個小家夥還對著王擴傻樂呢，在王擴唱到第二十遍的時候，兩個小家夥就開始犯困了。
王擴把她們放好，一邊輕輕的搖著搖籃，一邊繼續唱著。等兩個小家夥睡著後，王擴才長出一口氣。終於睡著了，再看看外麵的天空，都快黎明了。唱幾十遍的歌，王擴的嘴都快起泡了。
王擴熄燈睡覺了，明天還要應對王後呢！王擴也是無語了，怎麽這一家子，女人都這麽能折騰啊！
……………………
黑格爾從懺悔者中出來後，就一心琢磨著王擴對波蘭的最終目標，第一部，削弱他們。
王擴曾經說過，戰爭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但戰爭卻分好多種，兩軍交戰是一種，這也是最笨的一種，尤其是還興無名之師。戰爭，不僅是對敵人的挑戰，對自己也是個挑戰。
王擴製定的對波蘭的第一步，不是如何出兵，而是如何腐蝕他們的貴族，也就是先用糖衣炮彈轟。
在王擴去了西普魯士後，黑格爾就動手了。首先一步，和莫裏修士一起，頻繁的派出使者出使波蘭的各個大貴族表達善意，聲稱王擴隻想和波蘭“睦鄰友好”，並且希望和波蘭通商。而是還大把的送出了許多華而不實的禮品，希望貴族們對東普魯士的商人照顧一下。
禮品都是從挪威人那裏繳獲來的，真金白銀被王擴熔了做成錢，放到市場上流通，而那些沒什麽用的，不管有多貴重，全都放在了外交禮單上。
這個時候，懺悔者的情報人員就發揮了重大作用，幾千個大小貴族，誰有什麽愛好，誰喜歡什麽，誰看誰不順眼有矛盾的，全都交到了黑格爾手裏。
黑格爾對症下藥，在漢薩同盟還在考慮要不要東普魯士提供的布料時，東普魯士的織布作坊已經兩次提升了規模。質優價廉的布匹走陸路，大量的進入了波蘭。不管是給平民準備的粗布還是給貴族準備的羊絨，因為做工比普通的好的多，而且價格比當地的布料還低一些。所以，一到地方就被搶購一空。
被搶購的不光是布匹，還有對本地紡織戶的衝擊。當王擴看到黑格爾送來的信件後，不經感歎，以家庭為單位的傳統手工業，在成規模化的工廠麵前說多麽的不堪一擊。
隨後，王擴回信給黑格爾，讓他可以開始賣酒了。
來到東普魯士後，王擴就成天想著怎麽賺錢。紡織是一個方麵，還有一個主要的，就是酒了，這個時代還沒有蒸餾酒，或者說是蒸餾技術還不成熟。王擴自己利用理科知識，花了好幾個星期才搞定蒸餾器，不是王擴學藝不精，而是現代工業和中世紀有些巨大的差異。首先就是一些原材料找不到，王擴不得已才選擇就地取材。
王擴讓人從各地收購劣質酒，然後在進過蒸餾，酒精就出來了，然後再添加一些蜂蜜和蔗糖等物質，甜而烈的高濃度酒就出來了，王擴給他們統一取名為真勇士，外號純爺們。能喝五百毫升瓶裝的不醉的就是爺們，喝了一瓶還能站穩的就是純爺們兒。王擴就找來了懺悔者裏麵最能喝的，號稱是永遠也不會醉的人試了一下，三瓶，隻用了三瓶就爬座子底下了。
真勇士的定價為十個格羅申一瓶，這幾乎是天價，一般人根本費不起，隻有富商和大貴族才有實力。王擴也沒打算用酒賺平民的錢，平民手裏才幾個錢啊！要賺錢還得瞄準上層人士，不僅有錢，還好麵子。
新的一天來臨，王擴頂著黑眼圈，無精打采的吃著燕麥粥。在王擴對麵的王後倒是精神十足。這都一年了，王後難得睡個好覺。王後這還是貴族呢，有一群仆人給她使喚，要是平民還不累死啊！
吃完飯，王擴實在架不住了，扭頭就會房間裏要補個覺。王後卻拉住了他，然後拿出一堆的信件來，讓王擴想個辦法。
信都是王擴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亨利二世寫來的，基本上肉麻的話占了大部分。不過，卻也透露著別樣的消息。
在這場今年累月的戰爭中，亨利二世再接再厲，繼續著他常敗將軍廢物國王的傳說。在敗績史上有填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由二十七連敗變成了五十一連敗。
不過，王擴卻從這些信息當中看出了不同，那就是，每次亨利二世失敗，都會伴隨的約拿的大勝，亨利二世新添的二十四場敗績中，約拿卻意外的獲得了二十三場勝利。
“媽媽，您這有勃蘭登堡地地圖嗎。”王擴也沒心思睡覺了。
“就知道你要，走吧，都準備好了！”王後笑著說道。
自己的丈夫帶著兩個兒子在打仗，要說王後一點也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別看她在這裏和王擴嘻嘻哈哈，要不是王擴還太小，王後都想讓他去幫忙了！
來到王後準備的房間，牆上不僅掛著勃蘭登堡的地圖，整個波羅的海沿岸都有，整個就是一作戰研究室。
王擴把信件先是整理了一下，東拚西湊的把戰爭爆發到現在的走勢圖勾繪了出來，然後那個套到地圖上，這樣一來，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媽媽，您擔心過頭了，爸爸可不是廢物，他是在用自己做餌。”王擴有些無奈地說道。
雖然早就知道，亨利二世絕不是廢物，但卻沒想到他這麽厲害，他太善於偽裝自己了。
先是把已經偽裝成廢物，讓自己人和敵人都把他看輕。到了戰場上扭頭就跑，敵人認為是膽怯，結果就追，一個俘虜一個國王八百萬格羅申，亨利二世再廢物也是國王。卻沒想到亨利二世是在引誘敵人，引誘他們進入伏擊圈。結果就是敵人沒打的打敗，而亨利二世卻毛都沒掉一根，因為亨利二世的廢物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所以所有人都認為是他運氣好。然而，卻從來沒想過，一兩次還能是運氣，但二十多年了還能是運氣？
亨利二世的“廢物”成就了約拿的威名，亨利二世這是在給兒子鋪路啊！
看了一眼想入非非的王擴，王擴也很無奈。難道他們才是真愛，自己這些兄弟姐妹都是意外？
“媽媽！沒事我去睡覺了！”王擴打了個哈欠說道。剛才那股勁一過，困意有從新上身了！
“等一下兒子，你說我們怎麽才能幫一下你父王呢？”王後叫住了王擴問道。
“媽媽！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不了多久了，您沒看嗎？父王說他們一直都在沿海作戰，也就是順，挪威人根本沒有從我們這裏獲得過糧食，戰爭已經持續了一年多了，挪威人還有多少糧食夠耗的啊！他們這次最少出動了三萬人，三萬人可就是三萬張嘴啊！”王擴耐心的解釋道。
打仗，從來就不是單從戰場上看的，都說出門在外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在外打仗，一擔糧也能難倒諸葛亮啊！不能就地取糧，那就隻能從後方運輸。沒吃的，不用敵人打，自己就能完蛋。
王擴不收自己地盤兩年的農稅，不是他心情好，而是糧倉還沒建成，與其堆在那裏發黴，還不如得點好名聲呢！
打仗的就是後勤，沒了後勤，哪怕你是戰神在世也沒用！
“安德烈王子！”門口傳來了格羅特的聲音。
雖然在西普魯士，所有人的稱呼都是按照王後這邊的來叫，但王擴帶來的東普魯士人卻按照東普魯士的叫法，因為王後同樣是殿下，為了區別，王後就叫王後殿下，而王擴則在前麵加上了名字。
“去忙吧！兒子！”
怎麽說王擴都是東普魯士的公爵，每天的事情不少，能有時間來看看她，王後就自己很知足了！這讓她感覺，自己身邊還有個兒子在。
“嗯！媽媽，我去了啊！”和王後打了聲招呼後，王擴就離開了房間。
“什麽事？”
“殿下！黑格爾發來信件說，我們庫存的酒都賣光了，現在訂單已經一堆了，我們卻拿不出貨來。”格羅特說道。
“這麽快！”
王擴十分驚訝！之前可是有足足好幾千桶啊！這才幾天？有半個月嗎？估計還不到十天吧！
“莫裏修士來信說，俄羅斯很多的邦國也跑來買酒了。他讓黑格爾處理，結果黑格爾沒收錢，而是所有人都送了一桶，再加上波蘭人大批購買，這才似的我們的酒沒的這麽快。還有，我們的布匹也快見底了！”格羅特說道。
“黑格爾幹得漂亮。”王擴毫不吝嗇的誇讚了黑格爾一番。
“殿下，莫裏修士還問您，有關商稅該怎麽收！”
王擴說道：“這個等我回去再說！讓她先把格尼斯堡建成。”
柯尼斯堡的建設早就被提上了日程，因為人力缺乏，所以王擴下來，凡是出資建設柯尼斯堡城的商人，都可以在城裏規劃一套住房和兩到三間商鋪。而且還可以享受一年的免稅和三年的半稅！
命令一出，商人們反應各不相同，有人認為這是一個圈錢的陰謀，有的人則認為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莫裏修士那裏就收到了十多萬格羅申。除了錢以外，還有將近一萬人勞工。
格尼斯堡城的選址，王擴和莫裏修士早就研究過多次了，就在距離格尼斯堡舊城以西不到三公裏處，距離柯尼斯堡城堡也不過五公裏。而是新柯尼斯堡城外規劃規劃的時候，就已經定型為大城。至少要能容納十萬人。
有了錢和人後，莫裏修士的工作更加繁忙了。而且還有人陸續出資出人，建設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在建設格尼斯堡新城的同時，參與出資的商人們還不忘在東普魯士做做生意，所以莫裏修士才問王擴這稅該怎麽收。
與此同時，波蘭克拉克夫的王宮裏，東普魯士的使者也給國王送來了最新的“純爺們兒”酒，這也是新一批的第一桶酒。
滿滿一大杯酒下肚，波蘭國王的臉迅速由白變紅了再由紅變的更紅。隻見波蘭國王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哈哈大笑，說道：“不錯，這才是男人該喝的酒。這酒叫什麽名字！”
酒，波蘭國王這不缺，之前的一批酒因為口感還有待改進，所以就沒送到他這來。對此，東普魯士的使者也說明了，並且表示，那些酒還不夠讓一個國王喝的資格！
使者的一番話，讓波蘭國王麵子裏子都有了，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為了彰顯國王的慷慨，他表示不再追究。
“陛下，我們東普魯士公爵殿下給這種酒取出來名字是真勇士，隻有正真無懼挑戰的勇士才敢喝也才配喝，不過，它還有個別名，叫做純爺們！”使者說道。
“純爺們，真勇士，有趣，很有趣嘛！哈哈！”
“陛下喜歡就好！”使者笑著說道。
“哈哈！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純爺們真勇士！”波蘭國王說著，就抱起了酒桶。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了大半桶。
這當然不是波蘭國王的酒量好了，而是送給他的這些酒進過特殊加工，讓人不那麽容易醉。
“陛下神武。”使者和宮廷侍衛一起喊道。
波蘭國王哈哈大笑，這已經不是喝酒的事了，而是麵子問題，波蘭的大貴族們沒有一個把他放在眼裏，而他聽說，貴族們沒有一個能喝超過兩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