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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暗影中的較量

  懺悔者的營地,二十個身著黑衣全副武裝的懺悔者正在進行最後的準備工作。他們是安德烈殿下黑暗中的利劍,他們都是雙手沾滿鮮血和罪孽的罪人,他們是從絞刑架和死牢裏爬出來的。他們無所畏懼。


  新的身份新的開始是他們的目地,為了達到這個目地,任何絆腳石都會被他們踩在腳下,成為踏腳石。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今晚的沒有月亮,正是懺悔者們一展身手的好機會。


  隨著王擴和漢薩同盟的關係越來越親密,所有人都知道,王擴是個不差錢的主。


  金錢,多麽美好的東西啊!一個倫敦的惡棍就說過,隻要錢給夠,我可以把倫敦賣給薩拉丁。


  金錢,又是那麽的邪惡,都說撒旦是魔鬼,但金錢的魔力絲毫不遜於撒旦。多少好朋友為了它而反目成仇。


  為了錢,來東普魯士的不光有正經商人,同時也有窺視公國金庫的“貴客”。懺悔者要做的,就是讓這些“貴客”消失。


  現在的東普魯士已經有兩個秩序構成,白天,莫裏修士指揮人手建設領地。晚上,懺悔者出動,驅趕一切牛鬼蛇神。懺悔者的觸手已經遍布了整個東普魯士,王擴這邊的自不必多說,康納德那邊也有懺悔者的眼線。


  懺悔者二十人一組,今天情況特殊,比平時多出動了一倍,整整三十組。分別由三個懲罰者帶隊。


  柯尼斯堡是重中之重,因為那裏有懺悔者們的希望。


  柯尼斯堡裏麵的王擴睡的正香,秋天來著窗戶裹著被子睡的更加舒服。而在城堡外麵的樹林裏,六個和懺悔者穿著截然不同黑衣的人卻在密謀著什麽。


  就在他們準備行動的時候,嘴忽然就被捂上了,緊接著,鋒利的匕首便很輕鬆的劃開了他們的喉嚨。


  “菜鳥!”


  懺悔者們十分不屑的對著屍體吐了口口水,就這兩下子還敢出來混?真是嫌命長。


  懺悔者們來去如風,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隻留下了幾具屍體,很快,食肉的野生動物聞著血腥味來了。最近東普魯士的食肉動物都長的比往年要壯實許多。


  巡邏的士兵在城牆上盡職盡責,明崗暗哨一個不落,要在這些的情況下潛入城堡,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不過,本著方法總比困難多的原則,在金錢的誘惑下,還是想盡辦法潛入。最後的結果就是王擴好好的,而野獸缺越長越壯。


  解決掉一隊“貴客”後,懺悔者的任務遠沒結束。經過多方的排查,懺悔者們今晚要麵對的是至少八十人。


  在城外解決了一批人的同時,柯尼斯堡的城牆上,四個黑衣人利用特殊的工具爬在上麵。在巡邏的士兵過去後,他們快速攀爬,很快就飛身上了城牆。這四個人左扭右拐的,避開了一路上的守衛。就在快要摸到王擴房間下的時候,一支弩箭襲來,正中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大腿。


  嗚……


  一聲沉悶的牛角號聲,這群黑衣人的行動失敗了。


  守衛隨著號聲都行動起來了,三個黑衣人架著一個受傷的同伴迅速撤退,然而,守衛好像知道他們的行動路線一樣,很快他們就和聞訊而來的守衛相遇了。


  其中一個從身後的布袋裏拿出兩個小球來,猛的朝守衛丟了過去,小球在接觸到衛兵的身體後立刻碎裂,黃色的濃煙很快飄蕩了出來。


  守衛被黃色的濃煙嗆的眼睛都睜不開,不僅如此,在黃色的濃煙裏,這十幾人的守衛隊在幾分鍾沒就全部倒下了。而這幾分鍾的時間,黑衣人早跑沒影了。


  黑衣人來到城頭,在上麵綁好繩子後,利落的從城上墜下。


  黑衣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有那麽容易。黑衣人剛下城牆,從城牆上就射下了大量的弩箭。一個黑衣人當場就喪命。


  懺悔者遠遠的吊在身後靜觀其變,這些黑衣人他們自己跟了很久,至少沒有找到他們的窩點,所以才沒有打草驚蛇。


  在整合了地下世界後,懺悔者的消息簡直不要太靈通。可是,即便是如此強大的信息網絡,缺還是找不到阿薩辛的據點,這讓懺悔者的頭頭們覺的十分沒麵子。


  好不容易找到個突破口,他們哪能就這麽放棄啊!四個人就敢綁票王擴?開玩笑,以懺悔者的經驗來了,他們肯定會有接應的人。


  果然,就在衛兵們越追越近的時期,忽然從兩邊殺出不少人。隻是,這些人明顯是炮灰級別的,雖然和守衛打的激烈,但卻根本不是對手。守衛打他們不比打一群烏合之眾難。


  “長官!現在怎麽辦!”一個守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問道。


  “怎麽辦!我問誰去!走了,回去了,人都丟了,真是晦氣!”被稱為長官的人沒好氣地說道。


  “那這些人呢?殺了嗎?”士兵問道。


  “上帝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從新兵訓練營出來的!好吧!我受傷的敵人帶回去,我們可愛的軍醫會把他們知道的全都掏幹淨的!”這會,長官的語氣更差了。


  這位長官原本是王擴的那兩個大隊士兵,本來日子過的好好的,可是,有一天,他們的長官卻突然宣布要從各個小隊中抽取一兩個人到新兵當中擔任軍官。


  能夠晉升是好事,但要到新兵當中去就不太願意了,畢竟和老戰友們在一起時間長了,各種配合已經十分嫻熟,這在戰場上是可以救命的東西。


  好吧!不願意歸不願意,但命令是必須執行的,於是他就成了城堡衛兵的一名軍士長,手下有三十個小弟,按照編製,他應該有八十個手下才對,但現在所有部隊的兵員都缺,他還算好的。這位現在已經是中隊長的人了,他還真是不明白,為什麽軍隊的編製總是在變動,開始是八人一個小隊,後來改成十人。也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再改。


  衛兵攙扶著受傷的戰友,押著俘虜開始往城堡而去。既然這些人敢和城堡守衛動手,那像刑訊者多過像醫生的醫生就會讓他們明白,死是多麽的遙不可及。


  衛兵走了,但懺悔者的任務才剛剛開始。在一般人眼中,那四個黑衣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但在懺悔者眼睛,這幾個黑衣人的動作就像禿子頭上的蒼蠅一樣!

  四個黑衣人小心的來到河邊,他們側耳傾聽,過了好一會才從一堆雜草中拖出一個木筏,木筏上麵還頂著一大堆的雜草,這幾個黑衣人也不是直接坐到木筏上,而是下水遊泳,隱藏在木筏下麵,從外麵看上去就如同一堆水裏漂浮的雜草,很不顯眼。


  下水?懺悔者可沒這方麵準備,一旦下水,他們身上很多東西就用不了了。於是他們就在岸上遠遠的跟著。


  這條在柯尼斯堡城外的河流並不寬,也沒什麽地理優勢或劣勢,兩邊都是平原,唯獨上遊有個小瀑布,王擴打算在那裏建一個水力鐵匠作坊。


  懺悔者一路跟著向上遊而去,期間,這一隊懺悔者的頭目派人回去報信,最好能再叫點人來。在即將到那個小瀑布的時候,懺悔者聽了下來。


  根據以往的作案經驗,這裏應該有對方的暗哨才對。目測一下,應該有暗哨的地方卻什麽都沒有,如果不是對方隱藏屬性太高,那麽就是他們已經被發現了。


  領頭的懺悔者做了個後退的手勢,在這樣情況下,他不想冒險。懺悔者壓低身體,緩緩的沿著來時的腳印向後退,同時也在聽著周圍的動靜。在夜晚,耳朵的作用遠比眼睛要大。


  懺悔者越來越感覺不對勁,總感覺有人在盯著他們。都是慣犯,這種感覺如此真實,那就說明他們真的被盯上了。


  “各位,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出來吧!”領頭的懺悔者摘下了麵罩,露出的時候能當鏡子用的大光頭。


  隨著大光頭的一句話,從草叢和樹上出來一堆人,仔細一數盡然有四十多個。


  從他們出來的地方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老江湖了。既然都是老江湖了,那也就都別裝嫩了。


  雖然出來的人不少,但光頭頭領卻知道,這遠不是所有人。當然,此光頭非彼光頭。當初的懺悔者一號大光頭這時候已經成為了懲罰者。有了大光頭的榜樣,懺悔者們也是有樣學樣,首先就是把自己的頭剃的一毛不剩,王擴甚至感覺可以把懺悔者改名為武僧團了。


  “你們就是阿薩辛吧!”光頭頭領問道。


  “對!我們就是安拉的衛士阿薩辛,你們不用報名號了,因為死人是不需要……”


  光頭頭領不屑的撇撇嘴,都是老江湖了,還這麽多廢話。阿薩辛的話給沒說完,就被一把飛刀射中了喉嚨。在那個囉嗦的阿薩辛倒地的瞬間,各種暗死便不要錢的向懺悔者射來。懺悔者本身就是一群亡命徒,在生死關頭更顯凶悍。


  兩個懺悔者中了暗器,幾秒鍾的時間,他們就臉色發青口吐白沫死了。同伴的死沒有嚇倒懺悔者,相反,倒是激是了他們骨子裏的那股凶勁。


  兩個十多個看似無害的雞蛋從懺悔者的手裏飛出了去,雞蛋破裂後,立刻騰起五顏六色的粉末,和懺悔者暗中打了不止一次交道的阿薩辛立刻用手捂住了口鼻。


  這種粉末是懺悔者裏麵一個綽號眼鏡蛇的老巫婆發明的,是一種劇毒,不僅不能吸入,就連接觸都不行。“眼鏡蛇”在製作的時候都是在自己的實驗室裏進行的,這種毒藥製作好後便放在他加工過的雞蛋殼內。


  八個接觸到毒藥粉末的阿薩辛立刻覺的渾身奇癢難忍,很快身上就被抓的血淋淋的。


  這還不算完,既然懺悔者已經暴露了,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又是一堆瓶瓶罐罐丟出去,它們有的冒毒煙,有的直接就爆炸了。明裏暗裏的阿薩辛被殺了一地。


  懺悔者凶殘,阿薩辛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也都是各種瓶瓶罐罐的往外扔。五顏六色的毒煙不僅殺死了彼此的敵人,就連地上本就有些枯黃的花花草草也被毒死了一大片。最後,被各種煙霧籠罩的戰場迅速成為了一片死地,裏麵沒有一個人出來。


  懲罰者大光頭受到消息後,立刻發了一個類似於煙花的信號,在何處遊蕩的懺悔者看到信號後也發出了同樣的信號。數百懺悔者從各個地方向小瀑布靠攏,在酒館裏,懺悔者的暗線看到信號後,在胸前默默的畫了個十字架。懺悔者的信號從不輕易發出,但凡發出,也就意味著有人要死無全屍了。


  大光頭帶人很快就開到了事發地點,濃烈的煙霧中沒有一絲聲響,安靜,安靜的有點可怕。


  這裏有人埋伏,那就說明阿薩辛的營地離這裏很近,然而大光頭已經搜索了好幾個月了,這裏自然也不例外,但卻什麽都沒發現。


  “散開,給我仔細的搜!”


  大光頭下令,誰敢怠慢。很快,一個擅長挖墳掘墓的懺悔者就發現了異常。


  “頭兒,這有問題!”


  擅長挖墳掘墓的那個懺悔者在一個洞口低聲喊道。


  這是個小洞,看上去像是狐狸的洞穴。


  “有什麽問題?”大光頭問道。


  “頭兒,你看,這個洞口不大,但從裏麵出來的風卻不小,而是還有煙味,這個很可能是一個地穴的通風口!”


  “來人,準備毒煙,我倒要看看裏麵住的是何方神聖。”


  這個懺悔者猜測的一點也沒錯,這個洞還真的是一個通風口,而動的入口則在小瀑布下麵的小水潭裏。阿薩辛們是從水獺身上獲得的靈感。把洞挖在水邊,然後把洞口開在水裏,再在隱蔽處開兩個通風口,一個極其隱蔽的藏身處就建好了。這也是懺悔者們找不到的原因,誰能想到他們的藏身處在地底下呢?


  毒藥,懺悔者地必備神器,他們了沒有酸楚的節操顧慮。懺悔者把容易揮發的毒藥倒在了捆好的雜草上,然後把混合個毒藥的雜草塞進通風口點燃。


  五顏六色的毒煙順著通風口緩緩的飄落,幾百個懺悔者全部散開,他們倒要看看這幫阿薩辛倒地從哪裏出來。然而,令懺悔者們失望的是,天都快亮了,周圍幾公裏都沒出來一個人。


  逃了?不像!懺悔者不人正規軍,想要在正規軍手裏耍手段容易,但要和懺悔者來這個就是自找沒趣了,懺悔者中就有不少逃跑的高手。如何選擇地點、時機、路線,這些懺悔者可都是行家裏手。


  最後,一個綽號蛤蟆的懺悔者在小水潭發現了入口,並且還在入口處發現了大量屍體,足有六十多具。從姿勢上看,應該是他們發現了毒藥後就立刻往外跑,結果卻沒想到毒煙太毒,還沒跑出去就被毒死了。


  “我說過,不要惹眼鏡蛇,現在誰還有意見!”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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